吉奇小说>古代言情>夫人打脸的时候我在鼓掌>第十七章 堂弟走了,叔叔来了

  被迫跟自己大哥抵足而眠展示他们亲密兄弟情的羽世铭,在被二莱叫醒之后突然发现,他身边不仅没人,就连被子都是凉的,凉的彻底的那种。

  “二莱,我大哥呢?他需要起来那么早吗?他起来那么早做什么呀?送我吗?”羽世铭刚醒的脑子还有一些混沌,迷茫的问二莱。

  “大少爷呀,大少爷在你睡着没多久就走了呀,他说夫人刚刚生产完,夜里带孩子不方便,他得过去照顾着。还说让我好好看着你,这边床小您睡相又差,小心别掉地上了。”

  二莱一边麻利的帮他穿衣服,一边不过脑子的快嘴全说了,说完才发现自己好像说了些不该说的,便立刻闭嘴不言,立刻小跑着出去,给羽世铭打洗漱用的热水了。

  此时已经清醒的羽世铭,有些挫败的坐在床边,撅着嘴,小脾气闹起来了,握着拳砸了床边一下,砸床的起势倒是很猛,但是落下去的时候却又放轻了,因为他怕他的手疼。

  “哼!睡相差就睡相差嘛,非得说出来,搞得好像他们不知道一样,果然,成了亲的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眼里只有自己的夫人!”

  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到了走的时候,羽世铭也没能等来羽谯来送自己,气的好像那荷塘里的青蛙一样爬上马车离开了。

  出了好一段距离,他才听到马车后面远远传来一道声音。

  “路上注意安全!大哥会写信跟你联系的!”

  羽世铭惊喜的撩开车窗回头望,就看到羽谯打着哈欠,斜倚在门框上朝他挥手。

  “哼!谁稀罕!”转而又对驾车的二莱说,“我大哥说让你驾车的时候注意安全。”

  “知道了,少爷!”专心驾车的二莱只能抽出空来感慨,大少爷真的是把他们家少爷拿捏的死死的,不愧是能当家做主的人。

  这天颜月肃跟羽谯起的都很晚,醒来后发现窗外正窝着一只灰色的信鸽,羽谯急忙将它取过来一看,是大舅哥写来的信。

  “是大哥的信吧?”颜月肃一边给孩子换包被一边问道。

  “是大舅哥写来的,他说他按照你说的那些,去找大伯一家麻烦的时候刚好跟偷跑回来的世铭撞上了,从世铭那儿知道咱们的意思之后,他直接闯进家里把大伯从床上揪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骂了整整半个时辰。”羽谯说的有些幸灾乐祸。

  颜月肃有些不敢相信了,“嗯?大哥被那些老酸儒教坏了,整日里恪守那些仁义道德礼仪廉耻的,他能干出指着大伯鼻子骂半个时辰的事?”

  “把一个恪守规矩的读书人逼成这样,不恰恰能证明大伯他做的事到底有多过分吗?我倒是觉得不为过,毕竟他那儿子一出手,就是咱们一家三口整整齐齐的‘下落不明’啊。”羽谯掀唇讥笑,“作为你的娘家人,他如果不疯癫这一次,在外人看来恐怕还不合理呢。”

  颜月肃把孩子递给羽谯,自己边换衣服边说:“是我睡糊涂了,咱们现在可是阴间的人,那耍些阴间的手段来报仇,也算是合情合理。”

  “大哥读书读的死认理,眼里最容不得沙子,既然他俩能这样撞上,只怕羽明诚今天晚上就得不得安生了。若是找人找的顺利,最迟明天晚上便能让他见到你我的鬼魂了。”

  “确实,大舅哥向来一旦决定了什么事,说干就干,绝不拖泥带水,这一点是着实令我钦佩。”羽谯抱着孩子在屋里瞎晃悠,还朝门外吩咐一下正坐在门口择菜的王婶,将他们今早的早饭再热热,他们准备好就去吃。

  下午的阳光有些热了,但颜月肃自打早产之后就觉得自己的手脚比之前还怕冷,这样的太阳在他看来最是驱寒,于是便干脆戴好帽子,裹好护额,又披了件羽谯的外衣,躺在摇椅上晒的额头微微出汗,却惬意无比。

  羽谯却只敢抱着孩子在屋里看着,首先他怕热,其次孩子怕风,最后他记得老大夫说过,只要不受凉受风受寒,晒晒太阳其实对身体也好,也就随他去了。

  由于早上那顿吃的太晚了,第二顿就直接挪到了傍晚,这边的饭菜刚出锅那边,王婶又在砂锅里小火慢煨着八宝粥了——这是给颜月肃夫夫当夜宵的,还在炉边搁着里面是乳鸽的炖盅就靠余热给它煨好。

  颜月肃刚把孩子给葛大姐抱一会儿,自己准备吃饭,门外便传来了敲门声。

  史承立马跑过去询问,“谁啊?有事吗?”

  一开门就看到眼前站着一个三十出头,蓄着短须背着个箱子的青色长衫,容貌颇有些俊的中年人。

  “请问这位先生您找谁?”

  “你主家是不是一个姓羽一个姓颜,还带了个没出月的小娃娃?”那中年男子开口就把史承给问警觉了。

  “您直接说您找谁就行了,至于我主家是不是这样,那就有点无可奉告了。”

  说罢,见那中年人没有改口的意思,史承直接脸一板,拉起门栓就要关上,却被那人伸了一只脚卡在门缝里。

  只听那人朝着门里高声喊道:“臭小子,没事还不赶紧出来迎接!非得等叔叔我自己进去是吧?”

  羽谯听见这声音,顿时眼前一亮,筷子往桌子一撂,站起来就往外跑,边跑边让王婶去多添一副筷碗筷,还让颜月肃抱着孩子好好等着——因为他小叔叔最见不得还没出月子的人瞎跑乱动。

  等落座了,小叔叔羽兴立把一个锦囊塞到孩子的襁褓里,才开口说话,“小子运气不错,找了个聪明的手下,比你之前那个叫什么福的强多了。”

  “苦了你了,身子都亏空了,回头给你好好补补,省得落下病根老了受罪。”小叔叔看着颜月肃,满眼的愧疚与心疼,家里不成器的小辈儿让好好的侄夫给遭了把不该遭的罪,真是够丢人现眼的。

  羽谯看小叔叔就提了一句然后就不理自己了,倒也很是习惯。

  因为他总是用很可怜的目光看着自己夫人,仿佛自家夫人嫁给自己是造了多大孽,受了多大罪似的,每次逮着机会就拉着他,偷偷摸摸的用双儿女子怀孕之后要遭什么罪,受什么苦来吓他——虽然他已经体会过了,那真的不是吓。

  其实他也挺乐意多个长辈来疼爱他夫人。

  “产后身体恢复的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孩子是自己喂还是找奶娘?那小混蛋有没有夜里带孩子,让你休息?怀的时候你受了那么多罪,现在孩子出生了,就该让他体会体会育儿的不容易,不用心疼他。”羽兴立这话说的让羽谯觉得仿自己才是那个外人,自己夫人倒是跟小叔叔是亲的一家人。

  “有没有找大夫调理调理身子?生完孩子之后有没有什么情志上的不遂?孩子怎么样?孩子……”

  羽谯一边殷勤的给二人盛饭布菜,一边听的直呲牙咧嘴,又来了又来了,但凡是有点什么事儿,小叔叔这张嘴就跟开闸的洪水似的关不上,还总顺带损他一下,不然就跟不完整似的。

  等他们俩说完,羽谯这边饭都吃差不多了。

  小叔叔草草吃了两口之后,就抱着他女儿不松手了,一脸稀罕劲儿,跟没见过孩子似的。

  只见他一脸慈爱的想伸指头去摸摸糖糖的小脸,却又突然停了下来,改为轻轻摇拍襁褓。

  “这女娃娃长得真标致,以后一定能跟我女儿一样,长成个才貌双全的大美女。”

  颜月肃听见这话轻笑了一下,而羽谯则是扁了扁嘴没说话,因为他俩都知道,他们这位小叔叔对于自己女儿,到底宠的有多魔怔,谁家孩子都没他女儿好看,没他女儿聪明。

  除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原则性问题不能违反之外,一个快十岁的女孩,还能整天跟他爹玩骑大马的游戏,宠溺程度可想而知了——虽然他女儿比起那刚会站的儿子,确实在同一年纪显得聪明伶俐的太多。

  原本站在颜月肃旁边帮着照看孩子的葛大姐,好奇的开口了,“我听您们聊了大半天,老爷的小叔叔,是位大夫是吗?”

  “这位是?”羽兴立看了看羽谯。

  “哦哦,我姓葛,算咱小姐的半个奶娘,平日里帮着夫人照顾孩子,也做些洒扫的粗活儿。因为小姐太亲夫人了,又乖巧又安静,我说是奶娘,其实也没派上多大用场,嘿嘿嘿。”

  “是这样啊。”羽兴立恍然的点点头,又温和的问,“那葛姑娘您是有什么事要问我吗?”

  “哎呀,都一把年纪了,哪能算姑娘啊。”葛大姐笑的不好意思的捂住脸,继续说道:“我就是想着问问,您那边都是什么时候给孩子挤奶头啊,主家跟夫人都年轻,我怕他们不知道,就一直没问。”

  羽兴立、羽谯、颜月肃三人都瞪大了眼,尤其羽兴立瞪的最大。

  “什么东西?什么挤奶头?挤什么奶头?拿什么挤?”羽兴立一脸的不可置信,把葛大姐给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