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变成了一场混战,而最先撩拨的罪魁祸首却坐在一边喝茶。

  “你这般真的好吗?”陆小凤看着那边打的火热的场景问道。

  不只是他, 一旁的孙秀青的表情也不是很好, 到底其中一个是她的丈夫, 这一场混战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是一件十分不自量力的事情。

  毕竟宫九的实力摆在那里了。

  宫九是被傅奕恒撩的火气,傅奕恒撤出了战场之后, 他就有些兴致缺缺了,偏偏西门吹雪和叶孤城联手加入战场,他一时间也不是那么容易撤出战场的, 只能够看着傅奕恒在一旁逍遥的喝起了热茶, 气的越发牙痒痒。

  他与西门吹雪曾经交过手, 对他这种完全不符合自己美学的招数并没有什么爱好。

  只要宫九想,他就能够模仿出西门吹雪的剑招来。

  而叶孤城现在肩膀的伤才刚刚被傅奕恒收拾好, 这一个白天能够顶什么用的?他一身实力能够发挥出三成来就算不错的了。

  若不是这二人之间的剑法太过于契合, 发挥出了一加一大于二的威力, 这两人早就被宫九一剑一个打飞出去了。

  傅奕恒遥遥举杯敬了宫九一下之后, 低头喝了一口茶,这才看向陆小凤说道:“有何不妥?”

  陆小凤:他真的没感觉到宫九快要气炸了吗?

  陆小凤看了傅奕恒一眼, 突然想到了当初在蝙蝠岛的时候, 宫九和傅奕恒之间也曾经这般打死打活, 那时候他还当这两人之间是有什么天大的仇怨呢!

  现在看来, 这两人的恩爱方式太另类了, 他完全理解不了。

  如此,陆小凤也就干脆不劝了,专心的看起比斗来。

  这三人在剑道之上已然站到了一定的高度上, 陆小凤练的是指力,那灵犀一指想要真真正正的能够夹得住天底下任何攻击过来的武器,就至少得能够达到这三人的层次才行。

  否则,他怕是要被挤出一流之列了。

  一旁的孙秀青看了许久,她虽然曾经有过三英四秀的名头,可那都是武林中人看在她师傅的份上才把他们这几个弟子的名头给叫了出来,她的实力能够列入二流都算勉强。

  如此,她自然是看不懂三人之间的比斗到底是如何的。

  听着陆小凤说叶孤城与西门吹雪的剑招配合的如何如何好,她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转头看向傅奕恒:“道长就这般任由他们打生打死吗?那位九公子不是您的心上人么——”

  她咬唇,一副被被受欺负的模样。

  傅奕恒听到她这话转头看向她:“莫非西门夫人以为贫道心悦他,就能够以此为借口去干涉他的行为,阻止他去做他想要做的事情?”

  孙秀青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说什么,只那么咬着嘴唇看着傅奕恒,双目中有恳求也有怨怒。

  说起来她真的是一个很不符合道长三观的人了。

  在看到跟在孙秀青身后的独孤一鹤的时候越发这样觉得。

  他虽然不认识这个老人家,但是在三人比剑的时候,他的身上散发出一身刚劲剑气表明这人应当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

  一个人或许会说谎,可他手中的剑不会。

  倘若一个人的内心坦荡磊落,那他的剑必然会是光明磊落的君子剑,倘若这个人是一个内里藏奸的邪妄小人,那他的剑必然不会是什么刚劲磊落的剑,或者说他必然不可能在这种剑道上取得什么成就。

  能够让这样一个老人家跟在身后,偶尔会怨恨,偶尔是责备的神色,这位孙秀青应当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吧。

  而这位西门夫人孙秀青说那样的话不过是想要为她自己的行为找一个认同的人而已,她不想要西门吹雪去比那样一场比试。

  她已经见识到了叶孤城的实力。

  叶孤城就算肩膀上带着伤,他能够发挥出来的实力与西门吹雪居然没有相差多少,这里还有一位神医傅道长,在九月十五到来之前,叶孤城身上的剑伤必然能够好起来,到时候西门吹雪和叶孤城之间胜负怕是连五五开都达不到。

  这般,她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可她不能去阻止西门吹雪,否则就等于阻碍了西门吹雪的剑道,从此之后西门吹雪的剑心必然出现裂痕,两人之间的感情也必然会受到影响。

  可千般万般的理由又如何敌得过她爱他?

  她怀了他的孩子呀!

  她为了他背弃了师傅的养育之恩,不顾一切的与他在一起,想要的并非是这短短数月的耳鬓厮磨,小意温存呀!

  孙秀青的手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衣摆,手指都捏的泛白,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正要开口,就被傅奕恒打断了。

  他的一句话就像是钢针一样戳破了她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泡泡。

  “你身后跟着的,可是你的师傅?”

  孙秀青:?!!!!

  她诧异的转过身,可她什么都看不到。

  就那么一个瞬间的事儿,陆小凤已经挪到了傅奕恒的身边,看起来十分镇定的捏着茶杯道:“没想到还能够以这样的方式遇到独孤前辈,呵呵。”

  这一声呵呵当真是格外的尴尬了。

  “你们在说什么?”孙秀青几近崩溃。

  傅奕恒懒得理她,看着那独孤一鹤格外激动的模样,他运转起灵力在孙秀青的眉间一点,当然了他也没有忘记给陆小凤开了天眼,以方便他的好奇之心。

  陆小凤:我不是!我没有!我拒绝!

  “孙秀青!你可还记得为师这十多年来对于你的栽培和教育?”独孤一鹤确定孙秀青能够看得见自己之后就这般质问到。

  孙秀青呆呆的看着他,眼泪压根不受控制的流淌了下来。

  在师傅独孤一鹤还活着的时候,三英四秀都是十分骄纵的人,行走江湖的时候也从没有遇到过什么真正棘手的事情,如此到是叫这几人更加飘了几分。

  直到独孤一鹤去世。

  飘然而上的几人突然失去了依仗,吧唧一下跌落在了地上。

  峨眉也因为失去了独孤一鹤这个武功高强的掌门而不得不召回外派弟子,守着山门过日子。

  她虽然嫁给了自己的心上人,可这其中心酸苦楚自然是比不过当初师傅还在的时候那般自在骄纵了。

  孙秀青抹了一把眼泪挺着肚子跪在了地上:“师傅,是徒儿不孝。”

  她这样,独孤一鹤倒也没有多生气了,这徒弟是他自己教的,几个女弟子都被他教的有些不懂世事,他也有一份责任。

  如此,独孤一鹤沉默了许久之后才开口道:“日后西门吹雪同叶孤城也必然会有一战,他本身就是出世的无情剑,你可知道你这般嫁给他,会得到一个什么样的未来?”

  孙秀青如何不明白?

  她嫁给西门吹雪的时候被爱情蒙蔽了眼睛,忘记了师门之辱,杀师之仇,半点儿骨气也没有的死赖着嫁入了万梅山庄,达成所愿。

  她以为这般就能够获得幸福了。

  西门吹雪很爱她,那样冰冷的一个剑客在看向她的时候会报以温柔的神色,可当他再次拿起剑的时候,他还是他,她却已经不在是她自己了。

  而她能够落到一个什么样的结局,她自然也是明白的。

  要么早年丧夫守寡,要么待到西门吹雪剑道大成,回归无情道,他与她之间的夫妻关系自然是名存实亡,坐守活寡。

  “回峨眉吧。你师兄撑起峨眉太辛苦了。”独孤一鹤也有些心疼自己的徒弟。

  他大概从来没有想到最后能够安心守在峨眉的只剩下一个大弟子张英凤和三弟子严人英,四个女弟子已经折去其三。

  要说独孤一鹤没有恨过叶秀珠的里通外敌,那也是不可能的。

  他知道自己的弟子都是如何敢爱敢恨的人,自然明白叶秀珠不过是爱上了一个内里藏奸的人,虽然背叛了他这个师傅,最后落得那样一个下场到也不算可怜,如此他也就不会多记恨她了,那毕竟是他从小养大的弟子。

  回想这些种种对于独孤一鹤来说是一件折磨,所以他转头看向了陆小凤:“我曾经想过将我的弟子马秀真嫁给你。”

  陆小凤除了苦笑还能怎么办呢?

  “后来我看明白了,你这般的浪子不是她能够降服的,与你在一起的话,她必然不会过得快乐。”

  “掌门到底是一个疼爱弟子的。”

  独孤一鹤不愿意再多说,他看向孙秀青:“你可想明白了?”

  “弟子已经想明白了,愿与师傅一同回峨眉。”她并没有回头看西门吹雪一眼,她怕自己看了一眼西门吹雪,内心的决定就会被动摇。

  她不想要阻碍西门追求他的剑道,可她也不愿意面对彼此的感情最终只能够走向末路的结局。

  “如此,你起来吧。”独孤一鹤到底是心软了,他看向傅奕恒:“我观道长是得道高人,我这弟子一时走了岔路,想要再回峨眉却是难上加难,我不放心她,可有什么办法能够叫我再显露与人前?”

  傅奕恒这才从吃瓜模式切了回来:“企恶君羊以污二二期无儿把以每日更新po文海棠文废文,吃肉停不下来独孤掌门想要被门下弟子看到并非什么难事,只需要贫道制作一柄木纸伞就可,只是这般长久滞留阳间对于你来说并非是什么好事,待你执念了去之后还是去轮回吧。”

  独孤一鹤颔首应了下来。

  他到底是做了那么多年掌门的人,就算软下身段来求人也不可能做到像普通人那样,这般为了弟子操心已然是舍弃了这一张老脸不要了。

  他越是这样,孙秀青心里就越是愧疚难过。

  这会儿,她倒是想起来独孤一鹤待她们的好了。

  一边比剑的几人已经打完了,每一个人的形象都不怎么好,叶孤城和西门吹雪身上都被剑气割的破破烂烂,而宫九是本身出门就没什么形象,后又被这两人夹击,自然也没有什么好形象的,好在他身上的中衣并无半点儿破损。

  如此倒也能够看出来是他技高一筹了。

  他们打完了就看到孙秀青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样子,叶孤城和西门吹雪还有些不太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展开,宫九却是看明白了的,所以他也没过去打搅,直接回了房间去换衣裳。

  另外两人一看他这动作也是跟着回了自己的房间去换一身衣服了,叶孤城去了之后就没再回来,这里毕竟不是他的地盘,他不好插手人家的家事,自然是待在房间里回想刚刚那一战,快点儿领悟刚刚所得比较好。

  而西门吹雪就不能这样了。

  他老婆还在地上跪着呢。

  等到宫九和西门吹雪换好衣裳回来,这边孙秀青已经有了明显的改变。

  她原本对于陆小凤带上门来的几个引诱着她夫君使剑的人并无什么好感,对待他们也颇为冷遇,大抵是看在西门吹雪的面子上才没有将那些情绪直接散发出来。

  这会儿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身上那种软糯温柔的气质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铿锵玫瑰一般的气质,在看向西门吹雪的时候,那一双眼眸里依旧还有着温度,可却已经没有了当初那种炙热的爱意和痛苦纠结了。

  人家独孤一鹤都原谅孙秀青了,傅奕恒也就没有什么好介意的了,反正和他又没有什么关系。

  他真是半点儿没有把西门吹雪的老婆给搞没了的自觉,十分自然的倒了一杯茶递给了宫九,后又到了一杯茶递给西门吹雪。

  反正西门吹雪这个人有剑就够了,有没有老婆好像也没有多大差别的样子。

  :)

  宫九接过他递过来的茶杯,好悬才没有直接泼这个人一脸。

  他气鼓鼓的瞪了傅奕恒一眼,留给他一个秋后算账的眼神,然后就看见傅奕恒面上居然出现了一些笑意。

  宫九:完了,道长他该不会是被刺激傻了吧?

  傅奕恒半点儿不怕秋后算账,甚至还期待着宫九能够将小爪子磨的更尖利一些,让他知道,他是被宠着的,哪怕傅奕恒实则并不知道要如何宠着另一半。

  咳咳。

  没办法,谁让他是一个母胎单身多年的道长呢。

  而他与宫九的这一个过程大概就像是有一只被受伤害的小野猫,猫咪现在躲在床底了,躲起来,害怕了,将自己死死的藏起来了,而他这个新来的铲屎官希望将床底的小猫咪哄出来,告诉他,铲屎官会疼他爱他,然后把缩在壳子里的猫咪拽住来的这个过程。

  如今小猫咪已经试探着往外面走了,铲屎官又觉得哎呀我的小猫咪怎么这么小心翼翼呀,真想要宠的他上天。

  这种感觉吧。

  如今宫九恢复了这种炸毛就直接怼上来的性格,傅奕恒虽说疲于应付,却又觉得这般活跃的宫九看着就要比崖底之后的宫九要好太多了。

  更何况,不同于之前的小野猫那种真拼命的伸爪爪挠人,现在这种程度大概就是已经控制好了力道,带着几分撒娇的那种拍爪爪。

  这般,他自然是能够受得起这秋后算账的。

  大约就是这般那般多来几次就能够哄好的吧,应该。

  他的身上莫名的泛起了粉红泡泡,这种奇怪的气场让单身狗陆小凤只觉得非常的难受,他有些想念自己的那些个红颜知己了。

  这边是你甜我甜的一切尽在不言中,那边大约就是蓝色生死恋了。

  “秀青,你真的决定要回峨眉了吗?”

  孙秀青看向他,点了点头。

  她到底还是有几分期盼的,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期盼什么,就这般直直的看着西门吹雪,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肚子上,仿佛这般就能够给自己一些力量。

  “我知道了。”

  孙秀青睁大了双眼看着他。

  西门吹雪却是很冷静,好似他之前展现出来的温情都是假的一样,冷静的有些冰冷!

  他道:“峨眉距离京都隔着几个州,我会派人送你前去峨眉。”

  “你知道我回了峨眉代表什么吗?”孙秀青没忍住问道。

  “我会写好放妻书给你,自此你我二人再无干系。”

  这话一出,孙秀青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西门吹雪他再明白不过她这个时候回去峨眉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了,可他这般轻易的就写了放妻书给她,或许她在他的心里也没有多重要。

  孙秀青低着头摸着自己的肚子,飞快的擦去了眼角的泪水,冲着陆小凤和傅奕恒他们说道:“更深露重,我还怀有身孕,就不在这里同几位闲聊了。”

  她说完低头行了一个礼转身匆匆离去,背影都带上了几分狼狈。

  宫九好似在发呆,并没有察觉到现场气氛太过于诡异。

  傅奕恒则是无所谓,反正西门吹雪也好,孙秀青也好,同他都没有多大的干系。

  陆小凤倒是急,他是真急,偏偏他都要急死了,西门吹雪却是半点儿动静都没有!

  “数月之前,你曾告诉我,你找到了心爱的人,将与对方共度余生。”

  西门吹雪这才放下茶杯看他。

  “如今孙姑娘她还怀着你的孩子。”

  陆小凤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他本身就没有多看好西门吹雪和孙秀青的爱情,可这样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他自然是希望朋友能够过得幸福的。

  更何况陆小凤本身就是一个风.流浪子,最是见不得女孩子哭泣了。那个哭泣的女子还是一个身怀有孕,对西门一往情深的姑娘。

  偏偏西门吹雪回答他:“今日一战之后,我于剑道又有进益。”

  陆小凤:!!!

  他早就知道西门吹雪在剑道上的天赋是如何的惊人,却没想到只是这样一战就能够将困扰着他心境的都驱散,让他在无情道上更进一步。

  “在九月十五到来之前,不必再来烦我。”

  看来,如今不止是老婆,就连朋友他都不准备要了。

  他的朋友本来就不多,只有陆小凤能够勉强算得上一个,他这般对陆小凤说话,人精一样的陆小凤自然知道九月十五之后,无论西门吹雪是胜是败,他都将失去这个朋友了。

  说完这句话,西门吹雪冲着傅奕恒和宫九点了点头,起身就飘然远去了,这月色洒落在他的白衣之上,给几人留下一个越发冷漠的背影。

  “哎。”陆小凤长长的叹息一声。

  对于爱交朋友的陆小凤来说,叫他失去一个至交好友简直跟要他的命一样,更何况西门吹雪帮助他良多,两人之间的友情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够比得上的。

  他捏着茶杯跟喝酒似得狠狠闷了一口,完了还要砸吧砸吧嘴巴说着茶水喝着没意思,没有酒够味道。

  “此前我只觉得天大的麻烦,只要能够请得动这位朋友,我就已经不需要担心了,可现在看来,以后再有麻烦我也只能够自己一个人去闯了。”

  傅奕恒不是很能够理解陆小凤这种嘴上喊着说不喜欢麻烦偏偏又要自己凑上门去的行为。

  他看着陆小凤十分熟门熟路的挖出来一坛子美酒,倒也不甚讲究,直接就将茶杯里的茶水泼了出去,倒上了酒。

  “道长喝不喝?”

  道长不想喝,但是看着陆小凤确实很难过的模样,他倒掉了茶杯中的茶水,将空的杯子放在了陆小凤的面前。

  陆小凤面上又扬起笑容,十分麻溜的给傅奕恒倒上了美酒,看向宫九:“九公子可要喝一杯?”

  九公子实力拒绝。

  他并不喝酒。

  也不喜欢这般不讲究!

  如此,陆小凤也就没去管他了,自顾自的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

  “西门他虽然从不喝酒,可他酿酒技术却是一绝,平日里除了练剑就是酿酒以作消遣,不知道他以后还会不会酿酒了。”

  即使酿了酒,大约他也喝不到了。

  傅奕恒喝了一口,这酒十分绵纯,喝的时候却并不刺喉,喝下之后又会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后劲十足,倒也算得上是口感极佳的美酒。

  就他喝酒的这个档口,陆小凤已经连喝了好几杯了。

  他大约不只是留恋这些美酒,更多的是留恋这个友人。

  只不过如今朋友在剑之一道上有了进益,不需要其他感情负累,那他也就笑着将这些全部放下,做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友,绝不让朋友为难。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他扯着嗓子唱。

  唱的委实难听。

  傅奕恒放下酒杯看着他道:“你喝醉了。”

  “我没醉!”陆小凤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两根筷子敲打着茶杯边缘做搬伴奏:“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来来去去就那么两句。

  嗓音还十分的难听,简直就像是被捏住了脖子沙哑嘎嘎叫的鸭子!

  傅奕恒直接把茶杯怼进了他嘴里,一个手刀砍在了陆小凤的脖子上,将这个晕过去的人交给了此地的管家。

  “如此,我们就来好好算一算帐吧。”

  “我以为九公子并不擅长算术?这还要和贫道算什么帐?岂非是要把你自己都赔给我?”

  宫九:气炸!!

  作者有话要说:  傅奕恒:炸毛的时候格外的有活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