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燃没有立马回答他,她在沙发上坐下,左手揣在胸前,右手开始解围巾:“你觉得是什么关系?”
她有自信方赫不会对她的生活指手画脚,倒是有点好奇这小子会怎么捅破窗户纸。
只是他今天显然没什么耐心,懒得和林燃绕弯子,他认真地说:“小姨,是我在问你。”
打方赫读小学起,他就几乎只在林燃去帮他开家长会时喊一声“小姨”,而今晚他已经喊第二次了。
林燃不惧他,靠在沙发上,反问道:“你没有看出来吗?”
闻言,方赫眉头紧锁,嘴抿得死紧,直直望着林燃的眼睛。
他说:“她是我的老师。”
林燃坐直,继而身子前倾靠近了方赫,不再绕弯子,一字一顿地说:“她是我的恋人。”
两人对视,最终还是方赫先松了劲,身子向后一靠,倒进沙发里:“还真的是啊,老林你可真厉害,季老师是我们学校老师里最好的一个。”
林燃也重新靠回去,从小看这小子长大,她足够了解他:“怎么好?”
方赫瞪她:“你和人家在一起了,还不知道人家哪好?就你这破手,季老师来给你做饭,明天还要请假陪你去换药,她很忙的。你这样,我真奇怪她怎么会看上你。”
林燃听着外甥胳膊肘往外拐:“喂,我也不是个闲人好不好。对了,您老人家,作业不做,在这里一晚上就为了问我这么一句?”
“不然呢?我简直怀疑人生了,”方赫站起身,“唉,也挺好的,不然我妈得多操心你,好好对我们老师,我写作业去了。”
他朝书房走去,经过林燃身边的时候还要拍拍她的肩膀。
林燃回头看他:“嘿你!写完早点睡觉,明天一早去你季老师家吃早饭。”
确定关系后的日子好像有什么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季容安觉得她们俩的感情稳定到似乎已经这样相处了很久。
平时都各自忙着,消息不断,偶尔电话,难得晚上一起吃个饭,季容安还要赶着去晚自习,但临走前林燃抱着她不放手时,那炽热的呼吸会提醒她——她们正热恋。
林燃的手在一周后拆了线,小臂上留下了一道疤,她自己挺在意,也不和季容安说,每天都涂祛疤药。
可季老师多细心的人啊。
这天季容安下班,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刚好林燃的车开进来。
林燃在她身边缓缓停下,摇下车窗:“安安。”
季容安上了车便闭着眼靠在副驾上:“让我休息一分钟。”
车子驶入地下车库,林燃看看她疲惫的样子:“最近怎么天天都这么晚?”
季容安捏捏眉心:“毕竟快期末考试了,马上就是寒假。”
林燃停好车,牵起季容安的手:“季老师有没有饿?”
季容安委屈地点点头:“饿了。”
林燃:“走吧,先去我家,煮水饺给你吃。”
季容安坐在沙发上看自己带回来的资料,还没两页就打起哈欠,索性丢到一边走去厨房。
锅里一个个大胖饺子在翻滚,上周末方赫带来的,说是林灼请的那个阿姨做的,季容安很喜欢。林燃卷着袖子倚在流理台旁,抬手察看自己的疤痕。
季容安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她前几天就发现了林燃床头柜上的药膏,当时没说什么,但眼下她并不打算放任林燃沉浸在情绪里胡思乱想。走进厨房,从背后圈住林燃的腰,把脸贴在她背上,季容安柔声道:“不难看的。”
林燃笑了一下,轻轻拍拍自己腰上的手,往锅里又加了一遍水。
季容安像树袋熊一样不撒手,她又搂紧了一点:“林燃,你害怕吗?”
闻言,林燃的动作一顿,转身把季容安圈进怀里:“如果我说怕,你会不会觉得我没用?”
季容安的耳朵贴在林燃心口,摇摇头:“不会。”
林燃轻叹口气:“其实我有不少同学、同事,因为种种原因转行了,有考公务员的,有自己开店的,有卖医疗器械的。都是出路,只是那天我摔倒在地上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去想自己如果当不了医生了要去做什么。”
“可我想不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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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我今天的短小,这两天忙得晕头转向,下班回来还在干活……
今天安利一首歌,于娜懿的《爱即无罪》。
另外,你和第一次喜欢的人还有联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