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池南笙是被方逐尘抱下来的,方逐尘只吩咐了一声,将后面的东西尽数搬到院子就匆匆进了房。

  那些都是给南笙的,等会让南笙自己收着。

  四暗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幽幽的叹了口气,开始搬东西。

  小系统已经轻车熟路的回了自己的小黑屋,唉,估计天不黑是出不来了。

  ————戌时(19:00-21:00),柱国府。

  白绫随着夜风飞舞,最后一批来祭拜的人群也逐渐散去。

  魏旭南跪在灵堂棺椁前,身边是他的夫人与儿子,灵堂外还跪着一大群妇女与孩子。

  呜咽声断断续续,有真心也有假意。

  魏旭南目光沉沉的望着棺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神逐渐变得凶狠,阴森,渗人。

  身旁的夫人感受到他身上的气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爹,如今祖父走了,那些墙头草会不会......”魏宥闻眼眶通红,年纪不大,眸中的凶狠之色却半点不输与魏旭南。

  “爹,您倒是说话啊,祖父的死,我们就这么算了吗?”见魏旭南完全不理自己,魏宥闻气的边哭边怒声喊道。

  “你没看见刚刚那些混蛋吗?”

  “以前各种巴结讨好,如今祖父刚走,他们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划清界限,有些人甚至来都没来。”

  “依我看,那些都该死,比那方逐尘与池南笙,更该死。”

  随着魏宥闻的话,魏旭南身上的怒气与阴冷也更甚。

  他就是看见了,听见了,所以才这般气愤。

  宥闻说的没错,那些人,该死!

  呵......

  皇帝在殿上与自己争论几句,他魏旭南暂避其锋芒而已,他们就觉得魏家不行了吗?

  一群没眼力见的东西。

  他们以为父亲死了,皇帝就能站起来了?

  做梦?

  他们当真以为,他魏家会怕了那蠢皇帝?

  不过一个蠢货罢了,仗着太后留下的麒麟卫,才能苟延残喘至今,他们魏家的死侍,也不是吃素的。

  既然那些墙头草都觉得皇帝又行了,那就先送他们一程,然后再送皇帝一块下去给他们作伴吧。

  正好,挑出那些没用的玩意,一并处理了,他魏家,从不养闲人,更不养白眼狼。

  魏旭南起身,一把扯下身上的丧服,大步流星的跨出了灵堂。

  魏宥闻见状,也匆忙起身,朝一旁的夫人说了几句,便匆匆跟上了魏旭南。

  ————

  夜黑风高,上百道黑影自柱国府中掠出,分上十个方向而去。

  不多时,又是上百道黑影掠出,方向——尘王府。

  这一夜,各处灯火通明,血色弥漫。

  皇宫。

  “圣上,该歇息了。”云公公将桌案前的茶水端走,“不能再喝茶了,圣上该睡不着了。”

  皇帝点点头,转头看向窗外,月色很浅,却也自窗户透了些许微弱的光亮进来。

  “今夜,本就是个不眠之夜,朕也不曾打算入眠。”说着,皇帝又转而看向云公公。

  “云公公今夜,能睡得着?”

  云公公轻笑一声:“圣上,睡不着也得睡啊,老奴身子不如圣上了,这一夜不眠,好几日都缓不过来呢。”

  他还想多活几日,看看这魏家,到底何时能真正完蛋呢。

  不然,到时候下去了,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太后回禀了。

  皇帝闻言微微颔首:“此话倒也没错,魏家还没灭,云公公可得好好保重身子,不然,朕可守不住这江山。”

  云公公俯身笑道:“圣上说笑了,大智若愚,也是一种智慧,太后教您的最后一招,圣上用的很好。”

  皇帝摆摆手,再次看向窗外:“不不不,你错了,朕可不是什么大智若愚,朕是真的蠢。”

  云公公笑而不语,也慢慢侧头看向窗外,是啊,如果连自己都骗不过,又怎能骗得过魏盛霖呢?

  不过,今夜过后,魏家那些枝叶,估计要少一半吧。

  没了魏盛霖,就剩下个莽夫魏旭南,魏家......

  不足为虑了。

  这位尘王妃,倒真是个奇人。

  自太后走后,他想的最多的,就是该怎么弄死魏盛霖,魏盛霖会怎么死,这件事,都快成他的心魔了。

  偏偏,他做梦梦到很多种死法,也想过许多许多种死法,却怎么也不曾想过,把控朝堂一辈子的魏盛霖,竟会活生生被气死。

  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呵......

  真好。

  ————尘王府。

  兵器碰撞声不断传出,响彻了整条街。

  玄初守着房门,不曾移动半步。

  院中,是玄珏,幽月,幽寒,还有白日从暗卫营赶回来的幽岚与幽冥,还有他们带回来的一众暗卫,一共五十人。

  黑衣人人数占了一半,却并没有占到任何便宜。

  近一半的黑衣人,手中持着的,全部都是断剑,而幽月幽寒他们手中,则是清一色的唐刀,寒光乍现之下,必有血光喷洒。

  而屋内的俩人,压根就没将外面的动静放在心上,池南笙被方逐尘抱着,浑身酸软,汗如雨下。

  “唔......”

  “阿尘,你在等什么?”

  池南笙喘着粗气,双手紧紧抓着方逐尘的肩膀,软声道。

  “南笙,疼吗?”

  方逐尘俯身,轻柔的声音划过池南笙耳畔,舌尖自耳垂掠过,让池南笙再也抵挡不住。

  方逐尘唇角勾起得逞的笑,果然,南笙最敏感的地方,便是耳朵,一碰就软。

  “阿尘......”

  “我......唔......”

  池南笙不答反问,不遗余力的刺激着方逐尘,果然,还是这句话最管用。

  方逐尘低头狠狠堵住那喋喋不休的唇瓣,翻身————

  “南笙,我想听夫君......”他低声哄着。

  “唔......不......”

  池南笙只是咬着牙闷哼。

  “他们听不见的,南笙......就一次,好不好?”

  “阿笙,叫夫君,我想听。”

  “夫人......”

  “我想听,夫人满足一下我,好不好......”

  池南笙羞红了脸,却又无法自拔,身不由己,直至失去最后一丝理智。

  “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