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我又不是什么琴酒[综]>第66章 番外、曾记当年否

  爱豆小屋里很是吵闹了一阵, 原因无他,自然是为了赤井秀一套在琴酒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

  一向温温柔柔的田沼在这件事上仿佛换了个人,说什么也不让琴酒接下这枚戒指。问他为什么,他说赤井秀一送的场合、方式都不对。

  赤井秀一闻言,立即表示自己会给琴酒补个正式的仪式, 可惜话音未落就被琴酒用精装版的《阿加莎全集》呼在后脑勺上打了回去。

  他抱头蹲地。

  “表哥……”田沼不理会赤井秀一,径直走到琴酒身前, 握住他的手定定地看着他, “你喜欢赤井先生吗?如果不喜欢,他就算送你一座钻石矿我们也不要。”

  赤井秀一正揉着生疼的后脑, 听到这话差点蹦起来,心说:我平日也没得罪你啊,关键时刻你怎么拖我后腿呢?

  这样想着, 他刚要解释,便被琴酒横了一眼,只好暂时闭麦。

  “我对他说不上喜不喜欢,”琴酒摸了摸田沼的头,动作跟平时给玉藻前顺毛时一模一样,“但他是最适合我的人。”

  赤井秀一一愣。

  由于自己曾是组织的实验品,稍大一点又成为组织成员, 琴酒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在感情方面的经历就是一片空白。可以说, 如果不是有个贝尔摩德, 有个二百五BOSS陪在身侧, 他恐怕会一辈子不知情为何物,到死都冷心冷肺,更遑论对赤井秀一那一点点难能可贵的动心。

  后来组织覆灭,BOSS死亡,贝尔摩德远走,琴酒变成了普通人。开着一间普普通通的店,过着普普通通的生活,再一次邂逅从前的心动对象。他的生命中出现了很多重要的人事物,他终于从“琴酒”恢复成“黑泽阵”。

  他依然不会爱,但他有了可以爱的人。

  关于赤井秀一,琴酒有多少个接受他的理由,就有多少个拒绝他的理由,不过,他认为自己应该接受。

  兜兜转转这么长时间,走了那样长的路,经历过无数次擦肩,最终仍旧遇见了他。

  琴酒觉得没必要拒绝。

  “真的吗?”田沼眨眨眼,拿余光斜了赤井秀一一下,颇有家里人挑剔外来媳妇的架势。

  赤井秀一摸摸鼻尖,想不通自己哪里得罪了他,却还是老实受着。

  他能怎么办?谁让田沼如今是琴酒最重视的人?

  “真的。”琴酒唇角弯了弯,弧度很浅,“不然你还能找到比他更合适的人?”

  田沼扁扁嘴,瞟了琴酒无名指上的戒指一眼,闷闷地说:“可是他算计你。”

  话虽这么说,可是田沼也知道,琴酒到现在都没把戒指取下来,便是对赤井秀一此举的默许。

  然而知道归知道,不妨碍他生气啊!

  琴酒不知怎么回答,思索片刻,冷不丁看向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当即心领神会地道:“我以后一定对阿阵好,比现在更好!”

  这句承诺,几乎奠定了他日后给琴酒“做牛做马”的基调。

  当然他现在也差不多是在做牛做马。

  田沼这才不情不愿地答应,然后扭头找夏目求安慰去了。

  琴酒与赤井秀一确定关系之事就此尘埃落定。

  ……

  夜间,琴酒洗完澡走出浴室,吸取前几天睡觉不关窗被冻醒的教训,随手把窗帘给拉上。

  赤井秀一处理好FBI的事,合上电脑放回床头的抽屉里,拍拍身边的位置,笑着对琴酒说:“过来睡,我帮你把床暖热了。”

  琴酒依言走过去躺下,赤井秀一立刻手脚并用地缠了上来,脑袋熟练地拱进他肩窝,在他.裸.露的肌肤上用力蹭了两下。

  早已习惯他这种无尾熊式抱法的琴酒伸手关灯,闭眼酝酿睡意。房间里静悄悄的,偶有夜风拍打窗户发出轻微的声响,却并不影响什么。

  二人拥抱着躺了几分钟,就当琴酒以为赤井秀一已经睡着的时候,他突然开口问:“阿阵,你为什么待田沼这么好?”

  这个问题从赤井秀一认识田沼之初便一直盘桓在他心里,他也曾旁敲侧击地问过琴酒一两回,却都被他敷衍过去。今天他被田沼反对了一番,将他心底的疑惑又勾了起来,于是趁着睡前试探性地再次询问。

  琴酒沉默半晌,好像是在犹豫,又好像是在组织语言,良久才回答:“田沼不是我的表弟,他是……某个组织的实验品。”

  听到前半句,赤井秀一暗暗表示他知道,但后半句却让他微微挑眉。

  “你还记得上个月被雷劈毁的那间非.法研究所吗?那是我受人所托将他从中带离时顺手为之的,他的身体机能因为研究所在他身上做的实验而变得异于常人,经常会吸引一些不好的东西……”琴酒顿了顿,“你知道的,世界上依然有妖怪存在,而他的体内被植入了一部分妖怪的器官。”

  赤井秀一揽在他腰间的手蓦然收紧,不过不是为田沼,而是为他之前的遭遇。

  FBI内部关于琴酒的情报里有一条便涉及了他幼时组织在他身上做的一项实验,莫非和田沼经受的实验是一样的?

  是了,若非如此,琴酒又怎会对田沼那么好。

  他并不是怜惜田沼的遭遇,而是觉得同病相怜。

  “那他……不会有事吧?”赤井秀一问,他的嗓音带了些不易察觉的沙哑。

  “不知道。”琴酒摇头,冰凉的粉丝蹭过他耳廓,有点痒,“目前为止还没出现排异现象,希望以后也不会出现,否则他只有两个结局——要么死,要么变成怪物。”

  那种排异情况琴酒经历过一次,如果熬不过去,带来的后果几乎是不可逆的。

  “……我明白了。”赤井秀一长出一口气,沉声道:“这件事交给我处理,不用担心。”

  组织覆灭之后,绝大多数实验资料都落入日本警.方和FBI手里,他会想办法找出与该实验相关的部分,然后让专业的研究人员去研究。

  这既是为了田沼,也是为了琴酒。

  他不会让任何事物夺走好不容易回到自己身边的恋人,包括死亡。

  ……

  第二天一早,新一刚起床就收到赤井秀一发来的短信。短信的内容是让他找灰原哀询问某个描述极为古怪的实验的资料,若是可以,还请他代为拜托灰原哀继续进行该项研究,资金由他来出。

  “什么啊?”新一挠挠头,看着短信一脸疑惑,“妖怪器官移植?这是什么新品种的玩笑吗?”

  说着,他给赤井秀一打了电话,那边很快就接了起来。

  “喂,你是不是睡糊涂了?世界上哪有妖怪啊?”新一没好气地道。

  “有的,爱豆小屋里养的狗和狐狸就是妖怪啊。”赤井秀一非常淡定地反驳,并且在新一反应过来之前顺手补刀:“忘了告诉你,我们吃鸡战队里ID为‘九条尾巴’的狙.击大佬就是爱豆小屋的狐狸,它叫玉藻前,妖龄至少有一千年。”

  新一从床上摔了下去,脑门正正磕在地板上,疼得耳鸣起来。

  “……”然而他丝毫感觉不到疼痛,目光涣散地盯着虚空半晌,语调平平地问:“你是在开玩笑吧?”

  赤井秀一呵呵一笑:“要不要我现在开个视频让它跟你聊一会儿?”

  “不了不了!你给我点时间让我捋捋!”新一想也不想直接拒绝,捂着痛得要死的额头默默重建三观。

  赤井秀一闻言,耐心地等了十分钟,直到听见琴酒招呼他吃饭的声音:“行了,你要是还不相信,就去找灰原哀给你翻那个实验吧,等看完实验资料,你的三观应该也就重建得差不多了。”

  说完,他便挂断电话,小跑下楼和琴酒一起吃早餐。

  新一:“……”

  放下手机,新一沉思片刻,用尽全力狠狠地揪了自己大腿内侧的皮肤一把,却奇怪的没感觉到疼。

  “咦?怎么不疼?难道是我在做梦?”他茫然地挠着一头乱发,隔了几秒,一阵尖锐的剧痛骤然涌上,疼得他倒吸冷气,修长的身躯弓成虾米。

  卧槽!忘了刚起床身体反应会存在一定的滞后性了!

  二十分钟后,新一瘸着腿来到阿笠博士家,同灰原哀说了这件事。

  彼时,灰原哀正在往面包片上抹果酱,听到他转达的赤井秀一的话只是淡淡地点头,丝毫没有因为“妖怪”二字感到惊讶。

  新一见状,狐疑地问:“你早就知道?”

  “我在组织里的时候就知道有这个实验的存在了,而且我曾经看过实验的各项记录。”灰原哀咬一口面包片,眼眸微微眯起,眸底流动着深邃的光彩,“几年前……大概是三年前吧,GIN在出任务时出了点意外,他的身体机能以一种诡异的速度维持着崩溃——重建的过程,是我替他治疗的。”

  她虽然没有明说,新一却听出了言外之意。

  “你的意思是……GIN是这个实验的实验品之一?”

  灰原哀点点头:“是的。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知道了世界上还有妖怪这种存在,可惜我没有见过,而GIN的外表看起来也与普通人无异。不过,赤井先生为何关心起这个实验来了?”

  新一莫名想到赤井秀一说的玉藻前,神情复杂地道:“不清楚,或许他身边有与这个实验相关的活着的实验品……”

  话未说完,他突然噤声,回忆起一个被自己忽略多时的细节。

  “怎么?”灰原哀见新一冷汗都下来了,有些奇怪。

  他咽了咽口水:“灰原,你还记得GIN的原名叫什么吗?”

  “GIN的原名?”灰原哀用食指抵住下巴,回想了一阵:“应该是叫黑泽阵吧,有什么问题吗?”

  黑泽阵,可能与实验相关,赤井秀一最在意的人……

  新一的脑袋仿佛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头晕眼花。

  他苍白的脸色把灰原哀吓了一跳,正要询问,就见他飞快地冲出阿笠博士家大门,朝某个方向狂奔而去。

  灰原哀咬着面包片一脸懵圈。

  ……

  新一一口气跑到爱豆小屋大门口,刹住脚步,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气,很想像往常一样走进去,可双腿却仿佛灌了铅一般,迟迟不敢迈开。

  他犹豫了很久,心里七上八下的,既有对琴酒的厌恨与恐惧,也有认错人的担心。

  如此反复权衡半晌,他喘匀气息,鼓起勇气大步走了进去。

  不管是与不是,他都要弄清楚!

  这样想着,新一的步伐坚定了几分,可这种坚定在迈入爱豆小屋的刹那,便犹如被巨力重击,顷刻间土崩瓦解。

  以前他一直没有好好观察过爱豆小屋,所以直到今天才发现,原来这里这么像一个家。

  原木地板上铺着柔软的毯子,四面墙壁贴着暖色调的墙纸,左右两边还都绘着Q版萌系涂鸦和一些漂亮的手写花体字,看那风格,不出所料应出自快斗和白马探之手。

  楼梯在厨房门后方,是一米宽的旋转楼梯,扶手上刻着西欧风花纹,盘旋而上。货架旁放着两张长沙发,沙发前则是一张可供十人同坐的餐桌,铺着白色的桌布,放了一个果盘、一瓶不知道谁弄的插花作品和几个连着线的插板。

  右侧墙壁上挂了两只篮子,一只种着吊兰,另一只里躺着白绒绒的奶狗,彼时,那只奶狗正在打哈欠,眼中满是人性化的慵懒。

  巧的是,琴酒正好从厨房内走出,两手各端一个盛满食物的盘子,边走边和身后亦步亦趋的赤井秀一说话。

  两人的对话断断续续地传来。

  “晚上你来做饭,别煮养胃汤,难喝。”

  “做饭可以,但养胃汤还是要煮的,你前天犯了胃溃疡,刚好需要补补。”

  “……我为什么犯胃溃疡你心里没点数吗?再喝你做的养胃汤,恐怕下一回犯的就不是胃溃疡了。”

  “……”

  新一满心的紧张、忧虑和困惑霎时如烟尘尽散。

  他突然不想质问黑泽阵是不是琴酒了。

  是又如何?他有证据吗?他凭什么说那个相貌气质皆与琴酒南辕北辙的人是GIN?

  不是又如何?难道黑泽阵否认了他就会真的心无挂碍吗?

  新一从前不明白为何自己始终不愿调查基德的真实身份,哪怕知道他和自己长着同样的脸,知道白马探知晓他的身份,甚至自己还曾有可能拿到他的指纹。

  可现在,他懂了。

  地狱里有一个魔鬼,因为不明原因被渡化登上了天堂,可他曾经犯过无数的罪孽,那么该不该把他再扔回去呢?

  这个问题,现在的新一回答不了,相信世界上很多人都答不出来。所以,他不想为难自己。

  长吐一口气,新一自嘲一笑,转身作势要走。

  这时,走到门外透气的快斗发现了他,好奇地招呼道:“侦探君?”

  新一脚步一顿,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转回去了,目光灼灼地看着不停眨巴眼睛的快斗,唇角微弯。

  快斗被他看得耳根微红,掩饰似的搔搔头:“那个……你吃早餐了吗?我今天做了很多,要不要进来吃点?”

  “早餐是你做的?”正想拒绝的新一听到这话,毫不犹豫地把摇头换成点头,“那就打扰了。”

  他答应的太爽快,反而让快斗愣了愣。不过见新一已经走到自己面前,他也就没再说什么,和他并肩走了进去。

  ……

  未来的日子一如每个今天。

  源赖光和鬼切一如既往地过着老夫老妻的生活,偶尔拌两句嘴,但扭头就忘了,继续手挽手地出门遛弯。

  田沼与夏目感情甚笃,他俩只要站在一起就是虐狗实况,逢年过节,夏目送给田沼的礼物能把爱豆小屋塞满,平日里能自己做的事就绝不让田沼动手,让赤井秀一笑他是拿田沼当宝宝养。

  快斗和新一你追我赶了好几年,明明双方都心照不宣,但就是不坦白,愣是将明面宿敌暗地情人的身份维持了很久。直到基德某次盗取宝石时被粉丝拍到与新一拥抱的照片,两人才正式摊牌,现在正在联手怼某专门偷宝石的组织。

  白马探和服部平次磨了三年多,磨到他们的父母默许了他们的关系,磨到他们的好友一提起身旁的情侣狗就会想起他们俩,磨到琴酒不耐烦得就差撸袖子将白马探这棵白菜亲手从地里薅出来给服部平次送货上门,他们才磨磨唧唧地确定关系。

  当天晚上,赤井秀一出钱请他们两人吃了一顿脱单宴,这也算是绝无仅有的待遇了。

  杀生丸没有回战国时代;玉藻前仍然天天赖着琴酒让他给梳毛,还把杀生丸也拉下了水;白龙贴心小棉袄的人设丝毫不崩,没让琴酒老农真正变得一无所有。

  田沼的排异反应始终不曾发作,新一与两只妖怪和一个神明谈笑风生。吃鸡成了他们一群人固定不变的爱好,一支业余战队硬生生杀进日服前三,让不少专业队伍瑟瑟发抖。

  比如这天晚上,吃完晚餐的白马探、安室透、快斗、服部平次、新一、田沼在爱豆小屋大厅内围成一圈,身前身后散落着几个插板,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严肃的神情,硬生生把游戏玩出了肃杀感。

  琴酒坐在柜台后,左手杀生丸右手玉藻前,一边一只给它们梳毛。偶尔看一眼身前过于庞大的吃鸡队伍,眼角一抽。

  爱豆小屋里的人越来越多,是时候将扩建提上日程了。

  ……

  如果每个故事都要有一个结局,那么请让它停在最美好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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