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揭开瓶塞,还真的一口将那药给吞了!
而且还是一整瓶!
倒不是他真的有那么害怕离洛云舒,而是心底也有一点不服气。
他不信,这舞莲散真的有这么厉害,会让他断掉脚,连自己千年的道行,都破解不了?
可惜他低估了这本小说的作者!
因为这本小说的狗作者,江玉陨是亲眼见识过的,黑心莲当中的战斗机,黑到流油,流出来的黑油比石油的纯度都还高出几十度那种!
所以,他能想出来的东西,自然是比寥寥数语几句文字的描述,不知厉害多少倍!
药刚服下去,小妖感到自己失去了平衡,下意识想要抓住什么,脚下却生莲,像一只花孔雀,开屏一般翩跹着衣摆,不受控制的跳起舞来!
在场有许多人在载歌载舞,加之他们所在的地方,只是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因此,并未有人发现什么异样!
看到骚扰者受到了应有的惩罚,离洛云舒不再耽搁,扶住方逐远,大步朝后门走去!
江亦寒隔着乱舞的群魔,目送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门外,不动声色地抿了一口酒。
而后,转过身去,冷冷勾起沾染上些许水光的唇角,眼底全是掩饰不住的阴霾。
甚至还低低咒骂了一句:“真是一群好事之徒!”
……
大雨如注,雨点打在宫廷的琉璃瓦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宫廷内的花木草地都被雨水打得东倒西歪,雨声和风声交织在一起,让人感到无比凄凉。
离洛云舒与方逐远行走在盖有瓦檐长长的宫廊,只觉水雨寒凉,风任雨覆。灯笼之火晃动不定,烨然暗黄。
廊外的景象更是让人心生寒意,暴雨倾盆,狂风呼啸,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淹没在了这场暴雨之中。
更加显得这条狭长的宫廊深邃,仿佛没有尽头,这辈子都走不出去!
离洛云舒身高腿长,步子很大,方逐远脚步漂浮,被带得踉跄,根本跟不上他的步伐,只能抱住了他结实有力的臂膀,由他带着走。
感受到他的体温和臂膀的力量,方逐远心跳不由得加速了一些。
用力握紧男人令他迷恋的肢体,有些羞赧地开口:“少家主,方才,谢谢啊……”
闻言,离洛云舒眼皮子一跳!
离洛云舒不抬眼看人时,就显得十分冷冽。
一掀起眼皮,那股子威慑全场的狠劲,便出来了!
眸色流转,带着不自知的戾气,阴阳怪气地道:“方掌事真是客气,本少搅和了方掌事的好事,方掌还要谢本少吗?”
“啊?”
方逐远不置可否,身子微微一僵,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离洛云舒却突然刹住了脚步!
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那双冰蓝眼眸翻滚着如渊般的深沉!周身的气息也彻底地冷了下去!
方逐远本来就被他带着走,他突然停下,脚下一空,身子就控制不住,往前面扑去!
看着就要摔倒在地,离洛云舒抿了抿薄凉的唇,身形一闪,就到了他前面。
面对面的姿势。
正当他的大手,要拉住方逐远的胳膊时,方逐远竟然是一把打开他了的手!
“啪叽!”
眼看就要摔个狗啃泥,方逐远及时用双手撑地,才避免了脸和坚硬的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但他身体还是摔到了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在狂风暴雨的交织声中,让人心惊!
离洛云舒抱起膀子,额角的青筋跳起:“方逐远,你究竟在搞什么鬼?”
方逐远从地上爬起来,把摔红的手心放到嘴边吹了吹,美眸噙着亮晶晶的泪水:“你管我作甚?”
见他委屈成这样,离洛云舒唇都拧成了一条直线,“你又发什么神经?”
“发神经?”
方逐远抬起头,那双美眸红了眼眶,咬牙切齿的看向他:“原来一直以来,你就把我当做神经病?离洛云舒,嫌我烦了是吧?”
离洛云舒喉结上下滚动,眉头紧蹙,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你能不能别闹?这里可不是云间醉!”
“闹?我他娘的这就是在闹?”
廊外狂风骤雨,明明没有淋到雨,方逐远的心,却已被大雨淋湿。
他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接着就失了声:“以为我不懂,你把我丢在在宴会是什么意思!你看到那只狐狸精去方便,就想跟上去,与他发生点什么,不是吗?结果呢?少家主,你成功捕获到美人的芳心了吗?还有那个什么蝶后,一进大殿,你的视线就没有从他身上挪开过!哪怕只是一眼!离洛云舒,你这个见一个爱一个的空心大萝卜!简直无耻至极!”
“你他娘的,还不允许我与别人饮酒?你凭什么可以沾花惹草?而我,就要守身如玉?就算今晚我与那小妖发生点什么,你又奈我何?”
“我们之间……根本什么都不是……”
说完这一句,他双手捂着脸,蹲下身,那瘦弱的脊背猛烈地抽搐起来,泪水顺着指缝无声地流下。
看着他哭的梨花带雨,鼻头都哭红了,却还要这么凶,像极了虚张声势炸毛的野猫!
离洛云舒突然凑近,亦缓缓蹲在了他前面。
距离一近,他更清楚的嗅到他身上有些重的酒味。
“我当时发什么神经呢?原来是酒壮怂人胆?”
男人冷笑一声,伸手挑起他下巴,另外一只大手,则是动作粗鲁地拭去他的泪:“小野猫,你倒是说说看,本少与你,怎么就什么都不是了?”
方逐远流着泪,眉头拧起,透过泪光看他,却是雾里看花一般,毫不真实。
抿了抿唇,捏着拳头说道:“你连个名声都不想给我,只与我做那种见不得光的事情,还不敢公然承认你与我发生过关……”
“住口!”
不等方逐远把话说完,离洛云舒周身的气息骤然一沉,冷冷喝止了他所言!
突然被男人冷然阴郁的气场给震慑住,方逐远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只能用贝齿咬住下唇,美眸噙着的泪水豁然决堤,明明看上去已经露出了害怕的神色,但是依然倔强的盯着男人。
仿佛在朝索要他的一个说法。
哪怕是一个骗他的承诺。
两人就这样,蹲在风吹雨打的长廊之中,无声对瞪。
良久,方逐远不可抑制地笑了起来。
他在笑着,却更像是在哭,眼泪控制不住,大颗大颗的掉落下来。
哑的不着调的嗓音,被狂风撕裂,变成闻者伤心,听者落泪的音符,支离破碎,像是怨魂的哭诉:
“你不爱我,你就是不爱我!你这个混蛋,你就是想玩玩而已唔……”
可他还没控诉完,就被离洛云舒粗暴的吻住了!
原本没有说完的话语立刻被堵在了喉咙里,方逐远呆呆的瞪大了眼睛。
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一只有力的大掌扣在他脑后,压得他反抗不得!
所有挣扎抗拒对他无效,他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这个事实,漫长的深吻花了好久时才结束。
可方逐远刚接上来呼吸,男人又掐住他脖颈,粗暴的将人从地上拉起,抵在廊柱上,又是霸道悱恻的吻!
就在他大脑陷入空白的瞬间,柔软的唇瓣突然传来了刺痛!
鲛人已探出了他的獠牙,狠狠咬破了他的唇!
“唔……”
方逐远吃痛,开始使劲挣扎,想推开他,奈何鲛人的力量,不是他一个弱修可以匹敌的!
推了半天,也纹丝不动,像是在推一堵铜墙铁壁,只能拿眼睛,红红的看着他!
离洛云舒微微有些心软,松开了他,冰蓝眼眸却阴沉的可怕,嗓音变得又哑又沉:“方逐远,本少只说这一次,本少是爱你的!你日后,休要再胡思乱想!胡说八道!”
说完,离洛云舒用又探来舌尖,舔干净他薄唇上的血迹。
听到这个,方逐远面色平静,就像无事发生一般,整个人都透着一种破碎的感觉。
他甚至还对离洛云舒笑了笑,“那还承蒙少家族厚爱了?”
这下,离洛云舒彻底怒了!
大袖下的双拳紧握,咯咯作响,鼻翼翕张,好似要冒烟一样:“方逐远,你究竟想怎样?”
方逐远同样怒不可遏,美眸噙着火,牙齿哆嗦,浑身发着抖:“离洛云舒,我简直受够了你这条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臭鱼!纵我心红如铁,难融你千尺寒冰山!永别吧!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你明月下西楼,你有你的清欢渡,我有我的不归路!告辞!”
说完这些,他一把推开离洛云舒,纵身跃出长廊,朝雨幕中冲去!
离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离洛云舒心中满是无奈和痛苦,原地狠狠跺了跺脚,还是拔腿追了上去!
“方逐远,你给本少站住!”
雨水灌入口鼻,离洛云舒气愤地喊道。
但是方逐远并没有停下来,他继续向前跑着,仿佛没有听到离洛云舒的喊声一样。
离洛云舒只能追逐着方逐远,暴雨很快将他们都淋湿了,衣物都被雨水浸湿,头发贴在了额头上,看起来狼狈不堪。
“方逐远,阿远……”
离洛云舒不断地喊着他的名字,但方逐远却像是听不到一般,依旧疾步向前,在大雨中健步如飞!
雨水越下越大,离洛云舒的视线逐渐模糊起来。
他只能动用灵力,追上方逐远,一把将人死死搂在怀中!
此时,他们已经都被大雨淋湿了,浑身湿透,看起来像是刚从水中爬出来一样。
冰蓝眼眸通红,离洛云舒嘶哑着嗓子喊道:“方逐远,我知道我错了,你能不能听我解释一下?”
方逐远别过脸,恶劣的天气并没有掩盖他那张冰冷的脸,他冷冷地说道:“我不想听你的解释,解释就是掩饰!”
离洛云舒的心,顿时像是被无情的风雨摧残,他无力地垂下了头。
但他不愿就这样轻易放弃,他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镇定:“方逐远,我知道我错了,但我真的很爱你,我希望你能够原谅我。”
话音刚落,
“轰隆!”
天空中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响,一道闪电横劈划过天际!
方逐远抬头望去,看到离洛云舒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惧的神色。
绝世的容颜透着近似于冰冷的平淡,方逐远美眸微凛,继而冷笑:“离洛云舒,看到没,老天爷都听出你在说谎,释放出响雷劈你了!”
离洛云舒怔在原地,唇角抽搐,怒极反笑:“我看你这比雷还要暴呢!雷劈我没事,你劈一下我,要我半条命!”
这么说,我就是让你很讨厌了?
心,似被棉絮堵着,莫名揪痛。
方逐远微微侧目,泪花在眼中打转,被雨水冲刷,如水墨游走,“你到挺会反咬人的!鲛人果真是生性狡诈,贪得无厌!”
“好好好,我生性狡诈,贪得无厌,我不仅生性狡诈,贪得无厌!还口蜜腹剑,阴刻乐祸,见异思迁,喜新厌旧,朝三暮四,人面兽心,衣冠禽兽,罪恶滔天,可以了吧?”离洛云舒紧紧搂着他,用哄孩子的语气说道。
方逐远倒是有恃无恐,对离洛云舒话丝毫没有动摇,还是冷着一张被雨水浇透了的脸,“本来就是,算你还要自知之明!”
离洛云舒咬了咬牙,死死地捏着他的腰,像是要把那消瘦的腰肢掐断一样!
但语气还是哄孩子一样:“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别闹了,我给你做鲜虾面好不好?”
听到这个,方逐远死寂的美眸,终于有了波澜,泪被大雨冲刷,沁了心。
恍然记起,二人初见时,也是这样的狂风暴雨中。
离洛云舒所在的万里号突遇暴风雨,不得不停靠在水月港。
当时,方逐远的师尊——合欢宗的副掌门落秋谜,因为欠下不少风流债,被迫修罗场,最后被人群,活活被*死!
作为落秋谜的唯一子弟,方逐远自然是殃及的池鱼,被几个身强体壮的男人绑起来,送到水月港的花船上,喂了药,拐/卖到一个富商的床上!
顾名思义,水月港位于海边,是一个美丽而宁静的小港。
港口旁边是一片开阔的海滩,沙子洁白细腻,海水清澈碧蓝。
因为地处交通要道,水资源丰富,小小的城镇纵横交错、穿插着不少河流。不仅美丽富饶,来往商客众多,因此有不少花船停泊在水中,供人消遣。
方逐远拼劲全力,打晕富商,推开花窗,一头扎入水中!
然,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世上有种事情,就叫无巧不成书!
当时风雨太大,即便是小小的支流,河水依然水流湍急,急湍甚箭!
方逐远刚扎进去,就被黑波浊浪冲走,一路冲到万里号停靠的海边!
然而,一个大浪扑来,扑得他措手不及,与巨大的船身失之交臂!
眼看就要被无情的海水吞没,一抹黑影至惊涛骇浪中飞快掠过!
方逐远猛地扭头,却什么也没看见,是看见翻滚的浪头被雨幕笼罩,漫了天!
紧接着,耳边又是“嗖”地一声!
方逐远再次扭头,只看见晃荡的波浪被搅起的一点水花,那黑影已经隐入滔天巨浪之中。
看那水痕搅出的动静,那黑影至少是条身长十尺的大家伙!
方逐远脸色煞白,努力在摇晃的水波中稳住身形,企图朝轮船的方向游过去。
然而,没出去两步,脚踝处猛地传来一道拉扯力,他重心瞬间不稳,整个人失控的往下栽去!
可下一刻,料想中被海水淹没的窒息并没有到来, 身后乍然一道风声袭来,脊背被什么阻力挡了一下,腰随之被卷起,身体跟着悬了空!
但仅仅是一瞬间,他就压在了一条长而粗壮、湿漉漉滑腻的冷物上,而且有个硬硬的东西,正抵着他的臀线!
心头一跳,他立即撑起身子,想要逃开,然而刚挣脱开束缚,便被笼罩在一个巨大的阴影中!
紧接着,腰间一紧,便被一只湿漉冰凉的大手掌勒住!
于此同时,天空划过一抹耀眼的闪电,方逐远也看清了那黑影的模样!
只见那东西身材极其高大,体格异常壮硕而矫健,五官深刻且突出,不同于常人的漆黑瞳孔,他的双眸是妖冶的冰蓝色,凭添一种妖气!
而他脸颊还覆盖着像是面具一样细细的冰蓝鳞片,耳朵也是淡淡蓝色扩散状,耳骨间覆盖着淡蓝色半透明的蹼,下半身却是一条十分粗壮、覆满蓝色鳞片的鱼尾!
最让方逐远挪不开眼睛的,是他腹肌以下三寸位置的鱼尾中央,那翕张鳞片内,乌紫色狰狞的刃器!
“鲛人!你是鲛人?!”gzh烧杯
方逐远潜意识里,感觉到了极度的凶险,双手扑腾着浪潮,企图退避!
然而,他的小腿却被鲛人的尾巴牢牢缠住,只有上半身在做着无谓的挣扎!
强壮如山的鲛人半俯着身子,邪魅一笑,寸寸紧逼而来,身体很快淹过了方逐远的头顶!
他湿答答的长发在暴雨中如同海藻般拖曳,一缕一缕垂落在方逐远的手臂上,而后抓起方逐远的长发,送到鼻尖,长长吸了一口气!
似乎意犹未尽,又吸了一口,脸上露出享受的神情。
紧接着,他埋下脸,用带蹼的大手握住方逐远的头发,从发丝一点点地吻着,直至脖颈、额头、眉眼、最后把方逐远的视线,遮蔽在一片阴影里。
鲛人的声音十分低沉,像是远山寺庙的洪钟,抵在耳朵悠然响起:“你身上,怎么会有落秋谜的味道……嗯?”
鲛人的声音,充满了极强的蛊惑力!方逐远像是被他控制住了,几乎是脱口而出:“落,落秋谜是,是我的师尊……”
“师尊?和你双修的师尊吗?你身上,怎么还沾着她的味道?不会刚刚才雨云过吧?”鲛人的脸色变得有几分阴沉。
“不是,师尊一直用七彩仙雾花炼制驻颜丹,每隔三日会服一粒,也会让我服一粒。因此,我们的血液里都有七彩仙雾花的香气……我是师尊唯一的弟子,她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可是后来夭折了。师尊捡到了我时,见我与她的儿子长得很像,因此将我当作自己的孩子养。我们是不可能一起双修的……”方逐远连挣扎都不会了,眼睛发直,他问什么就答什么。
“是吗?他唯一的弟子?还是干儿子?”
“是……”
鲛人微微一笑,邪魅之气展现的淋漓尽致,“那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方逐远一直盯着他,他不问话,也不知道回答,像是一个没有生气的偶人!
鲛人冰蓝色的眼眸如同子夜寒星,漾出一片光耀,“当年她想与本少双修,设计让本少中了一种名为巫山云雨的毒,每当遇到这种打雷下雨的天气,本少便会情难自控!只可惜,本少不喜欢女人。否则还真是便宜她了。”
“倒是你,还算有几分姿色,本少便拿你开刀吧!就当是替你师尊还债!”
语落,他吻上了方逐远的唇!
雨水几乎要将方逐远湮灭,他连呼吸都无法自持……
那晚以后,他虽然成功登上了万里号,但代价就是,半个月都没办法下床,毕竟鲛人的刃器,比起人类,只能用凶悍来形容……
他不仅发烧,还晕船,什么食物都吃不进去,十来天就瘦得像是一把枯骨!
由鲛人形态恢复人形的离洛云舒,终是于心不忍,亲自下厨,给他做了一碗鲜虾面!
那碗鲜虾面,香气扑鼻,面条粉粉的,浸在鲜美的虾汤里,虾仁、青菜、葱花、香菜等配料点缀其上,色彩丰富,令方逐远难得垂涎。
病怏怏的他先是尝试着咬了一口,面条的厚薄程度正好,有嚼劲,入口柔软不粘牙,又吸满了汤汁,吃起来滋味十足,让人舌尖上的味蕾瞬间爆发。
完全没有食欲方逐远,吸溜吸溜的嗦起面条,像是一辈子都没吃过面似的,将一碗面全部吃完,连汤汁都喝光了!
至那以后,鲜虾面就成了离洛云舒哄方逐远,最有效的方式。
最怕回忆突然翻滚,绞痛着不平息。
那么甜那么美那么相信,那么爱那么恨那么疯那么热烈的曾经,事到如今,却变成最悲伤的黄梅戏,只剩眼泪冲刷着情绪。
大雨如注,方逐远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捶打着离洛云舒建实的胸膛,泣不成声:“离洛云舒…你就是一个混蛋……野兽,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