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市中心一路走高速疾驰了一个多小时, 广袤的海岸线出现在视窗里。
保时捷918的轮底拉出一道烟尘,在一座海边独栋别墅前停下。
别墅白墙红顶,有着极其利落的简洁线条,建筑直接建在沙滩上, 涨潮时, 别墅前的无边泳池几乎与海水相接。
白彦走下车,看着这方圆一公里内孤零零的一座建筑, 发出“哇”的一声赞叹。
他光知道这疯批房子多, 就没想到连这种远离城市喧嚣的地方也是随手一套。
而且在江城这种地方一栋独栋别墅占地这么大, 已经不是简单用有钱就可以形容的了。
白彦失笑:“这也没人得太极致了吧?”
方圆一公里内只有他们两个人。
楚黎停好车走下来,“只是想带你来看看。”
“之前你说要搬出岛,我挑了好几套房子。我自己最喜欢这里, 但是距离市中心太远不方便, 所以就搁置了, 想着闲暇时过来住。”
本来是给他自己留的, 平日里他一直以原主的身份与周围的人周旋, 偶尔也想有完全独处的时间,能够彻底放松神经。
倒没想到这么久下来,他都没有生出要来这里放松的想法,第一次来, 还是带着白彦。
白彦开心地跑上楼, 三层别墅里一切生活用品应有尽有, 连冰箱里的食材都是满满的,看得出来有人定期打理, 是一副随时都可以接待主人的状态。
楚黎抬腕看了一眼时间, 脱下西服外套挂在餐椅靠背上,然后走到西厨岛台前, 抬头冲刚刚参观完楼上跑下来的白彦问:“饿不饿?”
已经是中午一点了,两人一路疾驰过来都还没吃午饭。
白彦勾着笑走到岛台边,指尖在岛台边缘扫过,似笑非笑,目光充满挑逗,“饿,不过我有更想吃的东西。”
楚黎觉得秒懂的自己差不多已经没救了。
他无奈,“先吃饭。”他说时卷起袖沿,从冰箱里拿出食材。
白彦看他一副要做饭的架势,惊呼:“老公你会做饭!”
楚黎回忆了一下会做饭这点算不算崩人设。
思考了一秒后他肯定:算。
但既然已经决定要跟这个人在一起,那就不可能永远演下去。而且他已经获得了天成的绝对控制权,不再需要演了。
如果知道自己不是原主,白彦会怎样?
楚黎试探性地看白彦一眼,点了点头。
令他意外的是,对方并没有太大反应,相反那一双桃花眼亮晶晶的,脑袋瓜里不知道又在想什么歪点子。
联想到白彦今天当众跟他提的要求就是自己这一天要任对方摆布,包括但不限于一些瑟瑟的事情。
楚黎用脚指头想都知道白彦所谓瑟瑟的事情是指什么。
他的背脊忽然就绷紧了,然后他就听见白彦道:“老公,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楚黎闭了闭眼,既然答应了交易,他这一天就成了白彦掌中物,只能服从不能反抗。他丢下刚刚切开半片的生牛肉,掌心撑在岛台上,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势。
白彦嘴角噙着笑,指尖在瓷白的空餐盘边沿打转:“我点一道菜,老公就脱一件,怎么样?”
楚黎额角一抽,反问:“这种游戏不应该是你做一道菜我脱一件吗?”
为什么做菜跟脱衣服的都是他?
不对,为什么他会认为脱衣服的理所应当是他?
他揉了揉眉心,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被白彦带偏到外太空了。
白彦抱胸,一脸得意,“因为今天我说了算呀。”
白彦眼尾的泪痣都乐得快飞起来了,“除非老公不想要那副玫瑰星云了。”
楚黎:……
想要。
楚黎叹了口气,片刻后他眸光微微闪,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飞快地伸手去捞挂在椅背上的西服外套。
白彦似乎看出他的意图,同时飞扑过去死死抱住那件外套,高声:“已经脱了就不算了!”
楚黎用力拽了拽西服衣摆,竟然没能拽动,白彦就跟个树袋熊似地整个人都挂在椅背上了。
楚黎扶额,自暴自弃般松了手,但他还是垂死挣扎了一下:“那我可以提个要求吗?”
白彦心情很好,疯批什么时候这么听话过?这种机会千载难逢,白彦心里已经盘算着怎么变着法地玩游戏把男菩萨浑身上下盘个几遍了。
于是他笑吟吟道:“你说。”
楚黎:“这里的食材只够做五道菜,所以你点菜也不能超过五个数。”
白彦上下扫一眼楚黎,夏天衣物单薄,对方身上一共就一件衬衣加西裤,就算加上内衣,五件足够让男菩萨里里外外脱个精光。
嘿嘿嘿。
于是他大发慈悲地点头,“可以啊。”
楚黎松了口气,开始收拾食材,“想吃什么?”
白彦看着对方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处理生牛肉,白色与鲜红色对比鲜明,显得那双手更加养眼,他舔了舔唇,一口气报菜名:“芝士焗龙虾,香煎酥排,脆皮炸子……”
话音未落,就见楚黎抬手打断他,“等一下,一道一道来。”
白彦眨眨眼,目光一动,“好啊!”
一点一点地脱,更刺激了!
话落,他便伸手按住楚黎的手腕,坏笑道:“脱吧。”
白彦想起自己看过的一部小黄片,男人浑身裸着只穿一条围裙在厨房里做饭,然后……
他的脑子自动把男优替换成了楚黎。
嘶……
根本遭不住!
这位的身材比起□□里那些男优来岂止好看一万倍?光是想想白彦的眼里就已经放光了。
不得不说,楚黎如果不是出身豪门,就凭这长相这身材,下海包夜十万起跳,就算去闯娱乐圈那也必定是碾压一众小鲜肉的存在,妥妥的一线顶流。
却见楚黎看他一眼,然后缓缓伸手到衣襟前,扯了一下本就松散的领带,连带着衣领上的两颗扣子也扯散了,露出分明的锁骨。
白彦盯着那片锁骨,喉结滚动了一下,忽然感觉自己像是个在牛郎店点了头牌包夜的富婆。
当然,这世上没有牛郎能比他老公好看。
楚黎盯着人,一点一点地解开领带。
那双眼睛盯着旁人时是满满的压迫感,可盯着白彦时,虽也锐利,但目光里却饱含着别的意味。
那张禁欲的脸配上这眼神这动作。
说不出的涩情。
白彦不由自主地红了耳尖。
下一秒,领带丢在地上。
楚黎旁若无人地继续低头做饭。
白彦:?
看楚黎没有继续要脱的样子,白彦一呆,捡起领带在楚黎跟前晃了晃,“这也算?”
楚黎“嗯”了一声,理所当然:“不是说点一道菜脱一件吗?”
楚黎看着他,一幅你又没说脱一件衣服还是脱一件配件的表情。
白彦:……
很好,被你钻到空子了。不愧是叱咤商场的霸道总裁,这思维就是缜密。
不过没关系,领带脱完下一件就该轮到衬衣了。
白彦乐观地想。
一道菜上桌,白彦刚好有些饿,忽然觉得一边吃饭一边观赏美男也很不错。
一口酥肉入口,白彦瞪大了眼,脑袋上空放起了烟花。
卧槽。
太好吃了把?!
白彦的脑袋没空深究楚黎为什么会做饭,只觉得眼前的男人更帅了,简直帅到让人腿软的地步。
所以说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他的胃还是很有道理的。
白彦觉得此刻自己的心脏都被味蕾爆炸带来的刺激吊桥了,砰砰砰地在狂跳。
他恍惚觉得如果对方不是个随时爆发的疯批火药桶,简直就是个完美男人,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那种。
只是这个念头刚刚一闪,白彦就狠狠地掐了把自己的大腿。
不行啊,都决定要跑路了,不能动摇!
想想摆脱了原主的身份后自己能干什么?他可以肆无忌惮地轰趴喝酒撩骚,再也不用因为顾忌这位疯批而装乖卖软,能够做回自己重归上辈子自由自在的生活。
更何况,凭借他对原著的了解,以疯批这种偏执狂属性,不论眼下表现得有多正常,一但受到刺激而爆发,可是非常恐怖的。
这么一想,白彦被美色冲昏的头脑渐渐冷静下来。
吃完这波豆腐赚够了本就可以跑路了,千万不能沉迷。
如此想着,他坚定地点了点头。
白彦压下心头异动,美滋滋地享受美食,同时不断催促着楚黎继续。
然后他就看见对方淡定地解下一块腕表。
“啪嗒”,腕表搁在岛台上。
白彦缓缓:?
却见楚黎一脸淡定看过来,仿佛看出了他的表情,淡声:“腕表也是一件。”
白彦:行。
他抱着好东西就是要等到最后的心情,忍了。
然而直到第三道菜上桌,地上又多了一根皮带,楚黎的衬衣仍然十分禁欲地好好穿在身上。
白彦:……
白彦默默放下筷子,脸上挂着不达眼底的假笑,“老公。”
楚黎认真做饭,头也不抬,“嗯?”
“你该不会下一道菜准备脱鞋吧?”
楚黎抬头看他,有点意外。
白彦看着对方一幅“你竟然发现了”的表情,磨了磨后槽牙。
然后他就看见楚黎果然动了一下,就要脱鞋,准确的说是他们刚刚在玄关换的拖鞋,白彦脱口而出:“鞋子你已经脱过了,拖鞋不算!”
楚黎脚下动作一顿,然后在白彦一幅我看你还能怎么折腾的目光下,慢慢弯腰,然后脱下一只袜子丢在地上。
白彦:……
饱了,气饱的。
他撅着嘴把筷子一丢,抱着膝盖坐在椅子里,对着楚黎怒目而视。
楚黎不疾不徐,默默做完了饭,将餐盘摆上桌,然后在白彦对面坐下。抬眼就看着对方正死死盯着自己,两腮气鼓鼓的,像只仓鼠。
楚黎没忍住笑了一下。
他默默给自己倒了杯红酒,“生气了?”
白彦撅嘴:“你耍赖。”
五道菜都做完了,楚黎连颗扣子都没多解一颗。
楚黎一脸无辜,“我没有。”他说时给对方夹了一筷子小酥肉。
白彦看着落入餐盘里的色香味俱全的美食,味蕾的记忆侵占大脑,犹豫一秒后,白彦决定先填饱肚子。
风卷残云地吃完了饭,白彦的腮还是鼓鼓的,里头还有没有咀嚼完的食物,随着腮帮子运动着。他起身从沙发上抓起抱枕丢向楚黎,“你知道我说的脱是脱衣服的脱!”
楚黎单手接住抱枕,无奈:“就这么想看?”
白彦整个人向后一仰,倒在沙发上扑腾得像只刚刚被捕获上案的八爪鱼,“你上回就耍赖,这回又来!你怎么能这样,说好了今天都听我的!”
楚黎被这家伙的执着气笑了。
但仔细想想,要跟白彦这种性子过一辈子,脱衣服什么的要求恐怕只是开胃菜罢了。
相处这么久,楚黎虽然没见过白彦的脑内世界,但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如果这点要求都忍不了,以后怎么办?
楚黎闭了闭眼,下定决心后一口闷了杯子里的红酒,趁着那一点点酒劲道:“好。”
白彦不扑腾了。
他忽地坐起身,就看见楚黎已经背过身去,一颗颗解开衬衣扣子。
衬衣滑落肩膀,男人背部的斜方肌跟蝴蝶骨随着动作明显地滑动。白彦眨了眨眼,被眼前的景色震撼了一秒,脑内嗡地一下爆炸了。
楚黎深吸了口气,才转过身,就见白彦的表情有点呆滞,但也只是一瞬间,很快白彦的目光便自动描摹着男人的身材曲线,最终落在令人心跳加速的人鱼线上。
白彦的喉结不由自主地滑动了一下。
艹。
这身材每次看见都震撼他全家。
骨肉匀称,每一根线条都恰到好处,穿上衬衣就是禁欲系帅哥,脱下就是荷尔蒙爆棚的男菩萨。
楚黎缓缓走到白彦身前,居高临下看着人,“满意了?”
白彦仰头,然后缓慢地眨了一下眼,他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楚黎面色一变,心说该不会还要他继续脱吧?
然而下一秒,他就感觉一只手放在了自己的腹肌上,然后轻轻地捏了一下。
手感真好。
没想到疯批竟然会有站在面前任他摸的时候。
呜呜呜,太感动了。
白彦泪流满面,这大概就是在牛郎店点了头牌的感觉吧。
他轻轻拽了一下楚黎,将人拉进沙发里,然后一个翻身将人压倒。
楚黎仰面看着白彦,脑海里反复回荡今天在场馆里,对方咬着他的耳朵说要做瑟瑟的事情,眸色不由黯了黯。
该不会……
楚黎的脑海里想起之前在白彦电脑里一晃而过的GV画面,那些从前对他来说重口到发指的画面,现在脑内自动将男优脑补成了白彦的脸……
热流往下腹涌去,楚黎暗骂了一声。
他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被白彦彻底传染了。
白彦兴奋地在他身上摸了两把,点燃一片燎原之火后,又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问:“老公,你这里衣帽间有备用衣物吗?”
楚黎忍耐着点点头,“有。”
白彦闻言目光一亮,然后一骨碌翻身而下,“你等我一下。”说完哒哒哒跑楼上去了,跑时还叮嘱:“不准乱动!”
被指尖撩过的皮肤还在发烫,然而点火的人却跑了。
楚黎不由吐出一口气,揉了揉眉心。
白彦飞奔上楼,拉开主卧衣帽间,里头琳琅满目的各式定制西服静静地挂在衣柜里一字排开。
白彦果然猜的不错,这种随时有人打理的别墅,里头给主人准备的衣物也是各种配件齐全。
除了衣物之外,一层抽屉放满了腕表,一层是叠好的领带跟领结,按颜色深浅整齐排开,白彦挑了一只黑色领结后,又从其他配饰区域挑出一根西服用后背式背带。
这种背带的款式类似枪套背带,只不过是用来固定衬衣西裤的,所以带子要纤细很多。穿着衬衣的时候,背带从双肩向后拉,在后背打个交叉。能将衬衣穿出儒雅禁欲的感觉,但同时又透着满满的荷尔蒙。
白彦的脑海里不知浮现出什么,坏笑着勾了勾唇,一脸兴奋地哒哒哒跑下楼。
此时的楚黎仰靠在沙发上,默念了好几遍义勇军进行曲,才终于将心中那片邪火压下。
再次睁眼时,是白彦站在面前,双手拽着一根黑色的带子,拉了两下,发出“啪啪”的声音,一脸的坏笑。
楚黎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做什么?”
白彦撒娇道:“老公~”
他扭捏了一下,眨眨眼,“我一直有个心愿。”
“你能帮我实现吗?”
看着白彦纤长乌黑的睫毛忽闪忽闪,又见对方手中拿着的黑色背带跟领结,楚黎额角抽跳,“你……”
白彦扑了上来。
一分钟后。
男人的肩头穿着黑色背带,两根黑色细带勾勒着胸肌线条,更有种矛盾的禁欲而涩情的意味。如小山峰一般的喉结下,是一只黑色缎带领结,将线条流畅的脖颈线条收束在那一抹黑色的缎带里。整个人仿佛一个待拆的礼物。
他一直就幻想着看男菩萨裸着穿背带,没想到效果比他想象的还要好一百倍。
涩得飞起。
楚黎垂头看一眼自己,脑袋向后一仰靠在沙发靠背上满是无奈地道:“好玩吗?”
XP被狠狠碾压,白彦呼吸都重了,心跳快得不像话。
这这这……老司机觉得自己脑袋的黄色废料像是烧锅里的一团热浆糊,咕噜噜地冒泡,快要沸腾了。
他有些慌乱地突然转身跑到餐桌前,一把抓起红酒瓶猛灌了几口,试图冷静一下。
然而灌完他却愣了。
糟糕,被美色冲昏头脑,忘记原主酒精过敏这事了。
果然,下一秒男人出现在他身后一把夺过酒瓶,“让我看看。”
楚黎拽过白彦,捧起他的脸观察,“酒精过敏还敢喝酒?你疯了?”
白彦忙摆手,“就一点点没关系的。”说完他发出一声“咯~”
酒气充斥在二人的鼻息间。
艹,刚刚喝了好几口,灌猛了。
白彦连忙捂嘴,却见楚黎一脸复杂看着自己,然后转身一把捞起衬衣穿上,一幅要拉他去医院的架势。
“我真的没事。”他立刻挽起袖子露出小臂给楚黎看,“你看,没有红疹。”说完怕楚黎不相信,还拉开衣领露出锁骨皮肤,“看,这里也没有。”
他认真地道:“我只喝了一点点真的没关系的。”
楚黎看着他,“可是你的脸好红。”
白彦摸了一下脸颊,好烫。
又摸了一下胸腔,心脏也在砰砰跳。
他已经分不清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美色。
是美色吧。
他嘟哝着解释:“这个是因为……是因为……”
见楚黎狐疑地看着自己,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只盯着对方那双锋利的唇,视线描摹着优越的下颌线,滑过喉结,落在那只缎带领结上。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用,白彦感觉自己头昏脑胀,目光都渐渐迷离起来。
楚黎:“你怎么……”
柔软的身体扑进怀里,白彦仰头,唇瓣将楚黎剩下的话封了回去。
红酒的香气钻入口腔,跟柔软的触感一同挑弄着楚黎的神经。
楚黎呼吸一沉,下意识地回应,并伸手按住了白彦的后颈,加深这个吻。
可能是因为心跳过快了,白彦的脑袋晕晕乎乎的,酒气上涌,熏得他意识模糊,只觉唇齿间的触感舒服得要命。他脚下一软,却被楚黎一手稳稳托住了后腰,这才没有滑落下去。
他的双手下意识地揉捏楚黎的肩背,沉重的呼吸声响彻耳际。
良久,楚黎微微后撤了些,然而白彦像是意犹未尽地追过来,半睁着的眼里满是水汽,朦胧的眼底写满茫然,仿佛在说:怎么不亲了?
白彦的脸颊满是潮红,那双桃花眼雾蒙蒙的,连带着眼尾的泪痣都沾染了些许潮气。
他高估了这具身体的酒量,刚才他灌得太快太猛,又被加速的心跳将酒精泵进血液里。意识已经进入了一片混沌状态,他本能地呢喃:“老公~还要~”
同时一双手游走着,索取着男人的体温。
楚黎看着眼前人绯红的脸颊,以及刚刚吻吮过后,瑰色的唇瓣。呼吸渐渐沉重。
他哑声:“你真的没事?”
白彦的反应迟钝两秒,思考了一下楚黎在问什么,然后用力摇头,把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然后用力扒拉着自己的衣领,把衣服都扯开了,露出一片细腻的瓷白。
白彦仰着脖子,“你看,没有过敏的。”
楚黎松了口气的同时,视线在那片肤色扫过,下一秒,他刚刚压下去的那股邪火便轻易地故态复萌,瞬间以燎原之势烧遍了荒原,一发不可收拾。
“男菩萨,嘿嘿嘿~”白彦像是醉了,声音又轻又软,猫儿似地一下一下抓挠男人的心尖。他的双手攀着男人的后颈,无意识地喃喃:“好喜欢~~”
楚黎喉结一滚,然而转眼又见白彦埋首在他的颈间发出小动物般的呜咽声:“可是,男菩萨好难撩啊。呜呜呜,根本撩不动。”
楚黎:……
楚黎的声音很低:“你已经撩到了。”
白彦此时的眼皮很沉重,又反应了几秒,忽然嘿嘿嘿地笑了:“那我要吃了你。”
楚黎垂眸看着倒在自己肩头坏笑的白彦,乌睫微微颤了颤,声音暗哑无比:“所以……这句也是命令吗?”
即便醉了,白彦也没忘记自己今天交易来的对楚黎的支配权,朦胧的眼底满是兴奋。
他在男人的怀里用力点头,“是啊。”说时还轻轻咬了一口楚黎的肩颈,命令道:“让我吃了你。”
楚黎眼睑半垂着,灼热的呼吸喷在白彦白到近乎透明的鼻尖上,忍耐片刻后,他躬身将人横抱起来,缓步上楼,向主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