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穿成疯批摄政王的笼中雀>第61章 为夫亲自伺候你,开心吗

  “是尿尿,还是想与本王温存一翻?”帝赢懒洋洋地撑起身子,一条长腿不羁地勾住人,笑得又邪又野。

  江玉陨被迫缩进他怀里,腰肢承受不了他腿的重量,深深地折下去,露出一片汗莹莹的后脖颈,绸衣被男人拉扯下去,勉强挂在腰线,越发衬得这一段腰身如同新剥带露的荔枝。

  眼看就要被男人彻底扯光,掩于掌心的瓷玉瓶即将暴露,他下意识想要逃离。

  可刚奋力挣脱开男人怀抱,头皮忽然一紧,人竟被猛力扯住长发,攥了回去。

  帝赢倾身而下,大掌将他一把扣住,整个人如泰山压顶,将他彻底禁锢:“昨晚让你舒坦了,今个翻脸就不认人了?”

  江玉陨攥住玉瓶的手往身下藏了藏,空出一只手去推他,眼眶发红,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王爷,要尿出来了,尿完再温存好不好?”

  帝赢突然就起了玩弄的怀心思,勾住他下颌,贴着他耳根低低笑了一声:“榻下有夜壶,本王给你拿。”

  “啊?”

  江玉陨惊得不轻,若是真的用夜壶,他且不是大白天的小强,见光死?

  “啊什么啊?”帝赢起身,自榻下拿起夜壶,伸手就去捞他衣摆,“你什么样子,是本王没见过的?还害什么羞?”

  江玉陨腿根和后背皆是一凉。

  衣衫很快被捞起,帝赢一手握住,眉眼染着阴影,语气却蛊惑至极:“宝贝儿,为夫亲自伺候你,开心吗?“

  开心你大爷!

  伺候你大爷!

  看着男人似笑非笑的眼,江玉陨心里真炸开了锅,自己完全招架不住这个死变态的变态操作啊。

  究竟是什么时候,他们之间,开始演变成这样的?

  可现在就算念阿弥陀佛,也无人能救得了他。

  怎么办?

  玉齿深陷在唇瓣里,江玉陨听到了头顶坏心眼的口哨声,咬牙道:“王爷......呜,王爷,我,我还是习惯去茅房,你饶了我吧...…“

  眼前的雾气又湿又重,浓重得几乎挥之不去,帝赢的声音近在咫尺,混着喷洒的热息:“乖,动作快一点,本王想看……“

  “....王爷,求求你,别这样,你放过我,待会你要怎样都可以……“

  太侮辱人了,江玉陨忍不住潸然泪下。

  帝赢抵着他的额头,似是笑出了声:“...当真,怎样都可以?“

  “嗯……”

  江玉陨抹了抹泪,发出短短几个泣音。

  帝赢好脾气放下了夜壶,将他扶起,还替他整理好衣衫,“本王抱你去?”

  江玉陨手对手掩在大袖之下,乖乖点头。

  帝赢并未发觉他的异样,将人抱出船舱,绕过花廊,来到了船尾的贡房。

  江玉陨从他怀里挣扎下来,低垂着脑袋,“我,我自己进去就好了。”

  “咳咳,好。”

  帝赢摸了摸下巴,记起上次他醉酒,还吵着让他扶,那会儿他还不乐意。

  如今回想起来,这么美的妖精,做那么私密的事情,还被人观摩,还真是有趣呢。

  真想将他所有的样子,都看过遍,尝过遍,哪怕是丑态。

  不急,不急,日子还长……

  帝赢胡乱思索间,江玉陨已拉关贡房门,慌忙拿起手中玉瓶,才发现已捏得一手湿汗。

  他拔掉玉瓶的瓶塞,发现里面盛着小半瓶透明粘稠的液体,像是蜗牛的粘液,凑近鼻尖嗅了嗅,无色无味。

  这真是情蛊吗?

  不会是什么毒药吧?

  正有所怀疑,却听外面的男人不耐烦催促道:“好了没?”

  江玉陨吓得一跳,指尖一颤,手中玉瓶显些跌落,好在被他眼疾手快接住了。

  “马上…好了……”

  他哑着嗓子回了句,匆匆解决完个人问题,又净了手,再次掏出那只玉瓶,玉牙一咬,心一横,终是仰头,将玉瓶中的液体含入口中。

  而后,将玉瓶扔进了贡桶之中!

  做完这一切,他拉开了门。

  朝阳初生,碎了满河星光。

  帝赢站在明晃晃的阳光里,微微眯着眼,眼隙里有危险审视的光芒,“干嘛这么久?”

  江玉陨不答。

  口中含着滑腻腻的汁液,也没法答。

  狐狸眼睛滴溜溜的转,修长羽睫像欲飞蝴蝶的翅膀,忽闪忽闪的。

  帝赢喉咙发紧,促狭而笑:“干嘛这样看着本王?想挨*了?”

  江玉陨凑上前,伸手勾住他脖颈,踮起脚尖,猛地吻了上去!

  凤眸瞪大了两圈,帝赢有些不可思议,他怎会如此主动?难道是噬香迷情散导致的后果?

  可少年的唇又软又嫩,粘着汁液甜腻的舌尖闯入口腔,令他彻底放弃了思考!

  暖阳包裹着他们,少年灵巧的舌尖碾过男人的每一寸口腔,甜腻的汁液像是渗透进骨髓的深处,让帝赢四肢形骸都回荡着涟漪的声响。

  点点滴滴,终于从绵绵细雨演变成狂风骤雨,一发不可收拾.....

  帝赢呼吸粗重,浓密的眼睫微微垂着,将人狠狠压在船沿的护栏上,情不知所起……

  “王爷……“

  终于成功渡完甜腻的汁液,江玉陨用力推着男人,哭红了眼,“王爷,去屋里好吗……”

  “好……”

  帝赢哑了声,小心翼翼抱起人,情蛊入心,凤眸中全是爱不释手的宠溺……

  ……

  从花船回来,帝赢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开始对江玉陨百依百顺,不仅每日吃食要亲自安排,还会一口一口地喂人吃。

  隔三差五,不是赏绸缎,就是赏珠宝,不厌其烦地将人每天打扮出一个造型,像什么妖艳**,清纯白莲,华丽戏子,书卷小生……

  甚至连房事都学了怜惜的温柔,不再像是以前那样粗暴凶残,懂得顾及江玉陨的感受了……

  江玉陨却半点开心不起来。

  虽也学会了隐忍和顺从,但对他感情,却越来越复杂纠结。

  虽然深知,帝赢是因情蛊才彻底转性,但那举手投足,甚至每一个眼神,每一个细节,皆透出对他满满的爱意,只会令江玉陨沦陷。

  正是因为这样的沦陷,令他痛苦至极。

  他恨自己自甘堕落,又恨自己竟然会对一个死变态产生眷恋,明知道他曾是如此这般对待过自己。

  明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假象,镜花水月,灼蛾的火,偏偏他还会该死的心动。

  他真怕自己,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会犹豫不决,会拖泥带水,会恋恋不舍。

  尽管一次又一次骗自己,这不是真的,这都是在陪他演戏,都是假象,你忘了他是怎么对待你的吗?

  强女干,囚/禁,下/药,硬生生将你耳朵穿了两个洞……

  这样的男人,你怎么会心动?

  你是疯了吗?

  但爱情的萌芽,往往言不由衷,心不由己,作茧自缚。

  虽然很努力,练习着无情,心却出卖了自己。

  像一根细而尖的针,扎在心头不但剥不去,还疯狂生长。

  相爱成痛,相恋成愁,相恨成苦。终于,爱如绫网,恨无处泄,辗转反侧,久病不医。

  但纵使心有千千结,日子照常要过。

  时间不等人,一天天流走,终于来到春分狩猎时。

  皇族春猎,实际上是一种猎祭,其意为谢天命神赐之勇悍,故而年年必办,逢国丧亦不禁。

  春猎的场所一向是将军山,此山距帝都城不过百里,江玉陨也去过,有密林有草场,还有猎宫一座,设备齐全,主要是离帝都城近,方便处理朝政,万一遇上叛军,城里城外皆可支援。

  按照惯例,春猎时,皇帝会带领大部分皇族,以及一半文武百官,入住猎宫,安营扎寨十五日,以诚敬天。

  三月多雨的季节,雾气弥漫半座城,天子旌旗摇摇出城,皇后怀抱刚出生不久的皇子,挟后宫佳丽留守,于城门拜送。

  江玉陨与帝赢同坐一辆马车,率先开路,领着长长的队伍,浩浩荡荡的驶向将军山。

  黄昏时分,士兵们已在猎宫内,扎下一大片连绵的帐蓬。

  居中是金顶云龙的皇帐,紧挨着是摄政王的专用账,虽是临时搭成,但内里摆设铺陈可谓奢靡精美,不禁软榻桌椅齐全,甚至还有洗浴间,临时贡房……

  第一天主要是安营扎寨,休整调息,因此晚膳过后,江玉陨便倦意难当,在帝赢的专用账中洗漱过后,便倒在榻上昏昏入睡,不多时,便睡得鼻息沉沉。

  知道他身子骨弱,经不得车马劳顿,因此,帝赢并未打扰他,悄悄出了账子,去和萧锦年商量狩猎事务了。

  江玉陨睡得昏天暗地,忽然间,感觉有什么东西将他口鼻捂住了,让他呼吸困难,胸口发闷,像是溺入了深海,逐渐窒息。

  他缩在被褥里,弓着背,用力抱住自己,伶仃的身子瑟瑟发抖,稠密的眼睫扑朔,却怎么也撑不开来,直到生理性的泪水眼缝溢出,那笼住他的东西,才猛地褪去!

  长舒一口气,他翻了个身,打算接着睡。

  刺眼的光源却穿透了眼皮,晃得很难受。

  揉了揉被泪濡湿的狐狸眼,茫然地睁了开来。

  朦胧视野里,映着一个模糊的人影。

  起初以为,是帝赢。

  可那人,却发出了与帝赢完全不一样的男人声音:“江公子,许久不见,有没有想本王啊?”

  江玉陨一惊,一乍!

  眼底睡意退去,视线开始对焦,那模糊的人影也变得清晰起来。

  竟是鹰钩鼻突兀的麟王——萧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