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穿越送老婆要不要?>第329章 强抢民男(二更)

  “你好,请问你是?”方臻明知道来的这人是谁,但非要装作不认识,不然就会令对方起疑,“哦我想起来了,我好像见过你,在……在天翔客栈门前?对,就是在那儿,我路过却被你妻子莫名其妙骂了一顿,原来是你啊。”

  “你……你莫不就是方臻?!”显然柳玉清也才发现方臻的身份。

  “对,是我,你认识我?”

  “……先前不认识,现在算是认识了。”柳玉清不愿与方臻多做纠缠,他朝门内张望,脸色略带焦急,“在下来找安向晨,不知他可在家中?还望兄台替在下代为传话。”

  “他啊……”方臻正想说不在,但却被安向晨扯住了袖子,见安向晨明显有话要说,方臻只好往后退了些,给安向晨腾出地方,“巧了,我们正好要出门,有什么事,就在这儿说吧。”

  等方臻说完,安向晨才掀开车帘,望向车前的人。两年没见,但他心里生不出一点儿感慨,如果说在刚被骗被贩卖的那些日子,他或许还会心绪波动,如今,他早已放下过去,又如何会对柳玉清产生任何想法,只不过当对方是寻常路人罢了。

  “晨儿……”倒是柳玉清,对安向晨的想法更复杂一些。没见着之前还能保持镇定,眼下见了安向晨,瞬间便崩裂了表情,平静自持不再,只有自以为深情款款的思念,与终于相见的激动。

  “柳世子,好久不见。”安向晨没理会柳玉清那副激动到几乎要落泪的模样,淡然地与对方打了声招呼,客气地问道,“世子今日找我可是有要事?若是着急便现在说罢,如若不急,不如等过两日我得了闲再说?”

  “你当真……”柳玉清的深情没有得到相应的回应,自然难掩失望之情,他叹息一声,看看方臻又看回安向晨,最后下定决心,“晨儿,你我故交一场,可否与我单独一叙?”

  听闻柳玉清的要求,安向晨看向方臻,朝他微微一笑,再开口时便有无限不曾对柳玉清展露过的柔情,“相公,你说呢?我都听你的。”

  原本有些不快都因为安向晨这一句话给抚平了,方臻十分受用安向晨对他的态度,故意当着柳玉清的面儿摩挲着安向晨的脸颊,“去吧,我就在这儿等你,别走远了。”

  “嗯,相公等我回来。”安向晨主动挨着方臻放在他侧脸的手蹭了蹭,随后跳下马车,对柳玉清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两人的恩爱着实把柳玉清气得够呛,一方面气安向晨对着一介平民竟这般乖顺,另一方面也是气安向晨就从没对他这样过。

  太过气愤的结果,是他刚跟着安向晨走到无人的角落,开口第一句便是,“你为何对他如此讨好?”

  “讨好?”安向晨也没想到柳玉清会用这个词,但转念一想,如果他还是以前的相府公子,与方臻这般亲近,的确符合柳玉清想法中的讨好一说。

  思及此,安向晨不免失笑着摇摇头,“世子误会了,我与相公乃是夫夫,夫夫之间相处,何来讨好一说,不过是情之所至自然为之。”

  “那我与你呢?”

  “世子这话说得可笑,质问我之前,为何不扪心自问,世子对我又是如何呢?”安向晨越发觉得可笑,以前自己被盲目蒙蔽了双眼,现在才终于认清,柳玉清不仅伪善、自私,还极其的自恋。

  “我……我是迫不得已,你会理解我的对不对,晨儿,我知道你一向善解人意,你知我并非有意如此,你明白我有我的苦衷。”柳玉清试图上手抓住安向晨的胳膊,却被安向晨巧妙地躲了过去。

  “世子请自重,你我皆是有家室的人,拉拉扯扯平白叫旁人误会。若是世子不在乎,我却在乎得很,毕竟我与世子,从来便不是一种人。”安向晨朝后退了两步,嫌眼前的人恶心,“还有,世子的苦衷与我何干,我为何要理解你?”

  “不、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这回换柳玉清朝后退,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神情冷漠的安向晨,仿佛从未认识过对方一般,“你从前分明不是这样的晨儿,是那叫方臻的骗了你对不对,是他将你变成如今的模样,我就知道,都是他错!”

  “世子,还请你切勿随意攀咬,我从来便是如此,只是以前你我不曾真正了解过对方罢了,我今日答应同你一叙,是以为世子当真有要事,若是无事,还请世子莫要耽误我的时间。”安向晨冷下脸,这已经是他今天第二次听到别人诋毁方臻。

  他不明白,难道诋毁方臻,就能当一切都不存在吗?难道出了事,便要把罪责都怪罪到一个无辜之人的身上,而不是反思自身吗?

  他们有什么资格怪罪别人?是把他当做三岁孩童,认为只要三言两语只要给方臻泼上无数脏水,就能哄骗得他看清方臻的“真面目”,从而回心转意,继续任他们摆布是吗?

  安向晨的话让柳玉清瞬间清醒,他不再追究这一切是谁的错,他今天来,是有更重要的目的,“晨儿你听我说,你不要嫁给方臻,你是相府的公子,你该高高在上纤尘不染,你怎能为了气我,便草草葬送自己的一生?”

  “……”安向晨觉得自己与柳玉清说这么多完全是浪费口舌,他就不该试图与柳玉清讲道理,也不该用不甚明显的暗讽嘲骂对方,他应该立即走开,让这疯子去唱无人在意的独角戏。

  “你为何不说话?我知道,是我说对了你无话可说。”柳玉清满意地点点头,再一次试图上前拉住安向晨,“你知晓我是为你好便好,晨儿……啊……”

  这次推开他的不是安向晨,而是方臻。方臻出手,柳玉清立马摔了个屁股墩。

  “你再对我夫人动手动脚试试?”方臻觉得不解气,踹了柳玉清一脚,踹得柳玉清捂住肚子满地打滚。

  “刁、刁民!你竟敢对本世子……嗷!”

  “对你动手怎么了,世子就能随便强抢民男?再不滚老子让你断子绝孙,妈的,给你脸了跑来撒野,你算个什么东西欺负我夫人。”方臻干脆把柳玉清指向他的那只手踩在脚下,狠狠一碾,“你再敢骚扰我夫人,我让你世子都做不成!”

  安向晨全程在旁边看着,直到听到指骨断裂的声响传出,这才将方臻拉到一旁,“算了,莫要与无关的人计较,若是他再敢来欺负我,再打不迟。”

  柳玉清原本以为安向晨会为他说好话,没想到安向晨竟然压根不在乎他的死活,还把他当做无关的人,顿时悲从心来怒从心起。可是他的手和肚子还疼着,疼得他说不出话来,只能用眼神表达他的不满。

  “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的眼睛。”方臻最后朝柳玉清踹上一脚,把人踹到一边,然后拉着安向晨大摇大摆地离开。

  等两人上了车,按照原定的计划朝城南驶去时,安向晨才不忿地埋怨方臻竟然偷听。

  偷听是真,方臻理亏,但他也非有意偷听,他就是怕柳玉清死皮赖脸而安向晨又不想对对方下手。这不,柳玉清两次试图把安向晨拉到身边,第一次安向晨躲了,再来一次,不管安向晨躲不躲,方臻都不能再忍了。

  “我原本想与他一次将话说清,省得他纠缠不休,谁知他竟不肯好好说话,尽是些闲扯,你若是不出手,我也要撇下他拂袖离去了。”安向晨知道方臻偷听并非不信任自己,便与他解释了自己的想法。

  “我知道,不过他这种人吧,你也看到了,脑子有问题你根本不可能跟他说清楚,你就是说破天,他只认他自己那套胡搅蛮缠,跟他掰扯纯属浪费感情。”

  “嗯,我这下知晓了,他若是还敢来,你再打他。”安向晨靠在方臻身上,偷笑出声。

  “我打?你怎么不打?”方臻故意逗他。

  “我打自然可以,那你要装作被他调戏的那一个吗?”

  “……那还是算了,还是我下手比较重,我打,我打。”方臻想想他装成被柳玉清强抢的民男,顿时打了个哆嗦,那画面太美,简直不敢想象。

  不过,两人心中还有另一个疑问。那便是有方四看着,怎么还能让柳玉清找到安向晨?而且,来的只有柳玉清一人,安蓉既然中了毒,柳玉清不该守在她身边吗?难道是抽空也要来见安向晨一面?安蓉如何会同意他出门?

  这些疑问得等到方四回来再说,目前是没办法问了,方臻得先把安向晨送到城南去。

  到了城南,柳康宁老早就等在门边,李清胜也在,两人望眼欲穿,总算是把安向晨给等来了。

  “我当你连一晚也舍不得分开,说好下午便来,怎的拖到这么晚?是你爹娘不好对付?”柳康宁接安向晨下车,到了门口,便不许方臻再进了,“新娘子的家你现在进不得,有什么话便在门口说了,说完回你家去。”

  “我没什么要说的,今晚就麻烦你了大嫂,替我好好照顾他,晚上早点睡,我明天一早就来接他。”方臻最后牵了下安向晨的手,当着哥嫂的面儿,主要是担心安向晨害臊,所以没有亲他。

  “知道了,你且放宽心回去吧,这院里院外清胜都安排了衙役帮忙守卫,保管天塌下来,都砸不到你的新娘。”柳康宁开玩笑道。

  “嗯,有大哥办事,我放心。”方臻笑着冲院内众人拱手扬声道谢,然后把李清胜拽到自己身边,“走呗大哥,陪我吃饭去,我再跟你对一遍明天接亲的流程,千万别出岔子。”

  “好。”李清胜回头冲柳康宁和安向晨挥挥手,又交代了张子良几句,便跟着方臻走了。

  明日是方臻与安向晨的大喜之日,这两人先前为固城治安出了大力,是以常文光别的帮不上,批准这些衙役放一天半的假还是能做到的。而这些衙役一来与李清胜甚为交好,二来对安向晨同样敬爱有加,一听要守卫安向晨的安全,个个抢着要来。

  等方臻和李清胜走远了,安向晨二人才回到院内,顺便关上院门,今晚不再见客。

  那些安排来保护安向晨安全的衙役各自隐去,两人进了屋,这时柳康宁又问起安向晨为何这么晚才来,以及安向晨爹娘如何了。

  安向晨把与安德本决裂,明日不会有长辈出面的事情大致与柳康宁说了一遍。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要我说,你做得对,就不该同清胜那般愚孝,你爹爹连你的死活都可以不顾,你又何须再认他这个父亲。”柳康宁想得开,“我与清胜好歹也算你们半个长辈,往后凡事有我们在。”

  “嗯,多谢大嫂。”安向晨给柳康宁添了杯茶。

  “不过照你的说法,你爹娘早就离开,那为何拖到这时才过来,我还当你要与方臻相守到夜半,才肯偷偷摸摸翻墙回来。”柳康宁调侃道。

  “大嫂,何必取笑我。”安向晨红了脸,嗔怪了一句,随后便将与柳玉清相遇之事说了一遍。

  在听到柳玉清被方臻踩断了手指后,柳康宁难免担忧起来。对方再怎么说也是世子,如何能明着下手,要是柳玉清非要以权压人,明日来搞破坏怎么办?

  “料想他不敢。”安向晨倒是很有信心,如果没有信心,他也不会看着方臻踩断柳玉清的手指。

  “此话怎讲?”

  “当时方臻出手打的是柳玉清强抢民男的旗号,且我与柳玉清所站的位置,外人轻易可见,我留意过,曾有三四个婶娘买菜经过,也看到了柳玉清试图上手抓我。即便是告到常大人处,世子欺压百姓欲行不轨,是他私德有缺,难道还能善了?”

  “你呀,不,你们呀,你与方臻,当真是般配,幸好我不曾真与你们为难,否则还不知会被你们坑成什么样呢。”柳康宁假装后怕地拍拍胸脯,实际上并不认为安向晨二人的做法有错。

  “大嫂说笑了。我想此事柳玉清定会吃个哑巴亏。他若是明目张胆追究断指之痛,安蓉便会知晓他曾来找过我。我这妹妹最是妒忌心重,她宁可吃苦也要同柳玉清一起来固城,不就是为了防止我与他单独会面。”

  “有道理。”柳康宁点点头,顺着安向晨的思路往下说,“只怕柳玉清不敢叫安蓉知晓此事,那便只能自吞苦果。若他追究,安蓉定是要先与他闹上一闹,这一闹,明日便能平安过去,之后如何,只要不耽误你与方臻大婚,便都不算什么事。”

  “正是如此。”

  两人聊着聊着便转了话题,明日不到四更便要起床梳洗装扮,任务重着呢,因此两人聊了一阵后起身重新点了一遍大婚所需的物件,随后早早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