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穿越送老婆要不要?>第206章 嫂子文学(二更)

  “你前面在房间里跟他说什么了?”方臻还是很好奇,安向晨是怎么让柳康宁平静下来的。

  虽然安向晨说是抖露了不少秘密,但方臻知道,这所谓的秘密,只是安向晨唬他的而已。毕竟他们的秘密,说出来离了大谱,借尸还魂,比正经编的瞎话还像瞎话,谁能信这个。

  “即便你不问我也正要说。”安向晨随手买了两碗酸梅汁,同柳康宁说了那一阵子话,竟连一口水都没喝上。

  这酸梅汁是装在碗里卖的,都是小摊小贩,不可能卖水送碗,两人要坐在摊位上喝完再走。

  大成还没有现代那种粉剂冲泡的技术,酸梅汁全由梅子和水浸泡腌制而成,出来摆摊卖的小贩,会在每碗汤里都会放上一颗酸梅子,生津解馋。

  安向晨虽爱喝酸梅汤,却嫌梅子吃起来酸,每次买,碗里的梅子都是方臻吃掉的,这次也不例外。

  然而每次吃,安向晨都会怀疑方臻的牙口是什么做的,竟也不嫌酸牙。

  “这家梅子不怎么酸,你尝尝?”方臻吃了自己碗里那颗,得出结论。

  安向晨摇头拒绝,接着说起他是如何安抚的柳康宁,以及讲到他编的那段双生子的故事,引起了柳康宁的恻隐之心,正好让他逮到机会利用。

  这下,他们就可以借着柳康宁之口,在将来某一天,让李清胜“无意”中得知方臻的来历,从而打消他们两兄弟之间不能言说的隔阂。

  方臻听罢觉得安向晨真是讲故事的一把好手,双胞胎,嫂子文学什么的,懂得还挺多啊。而且,嗯,就,听起来是真香,下次在床上,可以试试。

  “你那是什么表情?”安向晨朝旁边挪了一个位置,不想跟方臻一起丢人现眼。

  “想好事的表情。”方臻跟着挪过来,依旧和安向晨亲亲蜜蜜挨着坐,并凑在他耳边小声提醒了一句,“你上次答应补偿我的,就把我晾在一边自己睡着那次,你还记得吧。”

  安向晨心中警铃大作,可算是明白了方臻那难以言喻的笑容是为哪般,也不知他如何就能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他明明是在正经替他和李清胜的兄弟情谊着想,怎的就和那档子事扯上了关系?

  “看来没忘,没忘就好,你就好好记着,下次就能用上。”方臻舀走了安向晨碗里的梅子,一口吃下,咬剩下一小块放在手心里,喂给了虎崽。

  安向晨本来就不想问下次是什么时候,免得方臻打蛇上棍,顺势定在今晚,他见方臻给虎崽喂梅子,倒是方便了他跳过这个话题,转而责备起方臻尽会欺负儿子。

  虎崽的一张小脸被酸得皱成了一朵菊花,安向晨赶忙将梅子从它口中抠出来,顺便在方臻衣服上蹭干净手指上的口水。

  “你偏心!”方臻不依不饶。

  “是又如何?你若是不依,便自行回去,莫要与我父子二人同行了。”安向晨在桌上放下买酸梅汁的铜钱,抱起虎崽就走。

  “那不行,你去哪儿我去哪儿。”方臻伸手揽住安向晨的腰,“快到咱们店里了。”

  安向晨只好配合方臻,装出一瘸一拐的走姿。他一想到明天仍要这般走路,就无比后悔昨晚的一时冲动。方臻不过是会些花招,自己怎么就这般不争气,回回心软回回上当。

  到了傍晚,福寿斋的生意便不如白日里红火。大福团说白了就是下午茶点,垫肚子的吃食,最多能再算个早点,没谁会把它当正餐吃。一来甜食吃多了腻,二来很难真正填饱肚子。

  所以,福寿斋关店的时间起其他餐饮铺子要早,也就是这两天新开业,尝鲜的人也要排到下午较晚时候,所以才没能按时歇业。

  相比头两天,今天的人数明显少了下来,店里人不多,方孝已经张罗着让后厨关火,门上也挂出了今日不再售卖的牌子。

  “叔、婶儿,你们回来啦。”方孝看上去比上午精神,他下午一个人守店也没出什么差错,所以才高兴。

  “嗯,下午怎么样?”

  “放心吧叔,账上都没问题,食材我也都对过了,明天下午进新货。”方孝小声和方臻汇报着工作。

  “你看着办就行,这会儿我跟你婶儿盯着,趁天色早,你回你李叔那儿把行李搬过来吧。”

  “嗯,叔,那我就先走了。”方孝没什么异议,他知道方臻不爱看这些字,便自觉把账簿和记载了今日店中各项情况的记录,都交给了安向晨。

  方臻买下的这座福寿斋同样带后院,且后院面积很大,房间也多,不仅足够店里的所有工人一人一间房睡觉休息,而且另有一个小厨房,方便了工人下工后,用小灶做饭吃。

  此外,后院的空地底下几乎全挖成了地窖,面积不小。

  方臻隔出地窖的一半面积,找工匠砌了隔墙和门,并且在隔出来的房间的六个面,都用石板代替原本的土墙土地做了铺设,最后在外面用厚实的棉被将隔墙和门严严实实捂住,这就做成了一件简易的冰室,专门堆放冰块。

  这些冰都是方臻用硝石自制的,比从外面专门买冰要划算得多。虽说制作过程麻烦了点,每次成品的量有限,但好在福寿斋还没开始售卖冰饮,暂时也用不上那么多。

  因此,他只要利用空闲时候加紧制冰,总能把冰窖放满。

  店里有安向晨坐镇,方臻便趁这点时间去地窖里制冰。冰室寒冷异常,即使夏天待久了也会冻得受不了,方臻是不会让安向晨下来的。

  虎崽也留在店里陪着安向晨,方臻怕它掉毛,到时候这些干净的冰一部分要用来食用,让客人吃到虎毛可还行。

  待到方孝搬好了行李,店里最后一批食客也已经走光,工人们在方孝的指挥下打扫卫生,检查店里的安全隐患,处理妥当后闭店,去后院的小厨房里做晚饭。

  方臻也带着安向晨和虎崽回家吃饭。

  算算时间,等他们到家时,李清胜也差不多要回来了。前面没时间说,回家的路上,安向晨向方臻提起柳康宁的反常。

  安向晨不说方臻也能看的出,柳康宁愤怒可以理解,但他对安向晨的关心程度太超过了,完全不是普通医生关注病人健康该有的态度。

  “他应当是把我看成了另一个自己。”安向晨无聊地揪着方臻鬓边的碎发,“想来大哥的那一箭,带给柳大夫的伤害,远比他二人想象中要深。”

  因为怕回家路上撞见李清胜,这一路安向晨都要装作瘸腿走路,方臻看他走得实在辛苦,干脆将人背了起来。

  反正现在是饭点,大家都回家吃饭了,街上不见多少人,安向晨便也没再推辞,舒舒服服趴在方臻宽厚的背上,悠闲地晃着两条长腿。

  “那肯定啊。”方臻被弄痒了,就着安向晨的手蹭蹭侧脸。

  “嗯。”

  “咱们换个角度,就算柳康宁是大夫,按他的专业方向来看,应该没正经见过死人。你说,好端端的突然一个人死在自己面前,得吓成什么样。就算柳康宁知道大哥那一箭不是对着他的,不计较这个,但光是歹徒的死本身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安向晨想想如果是自己面对那样的场景,恐怕还不如柳康宁。

  幸好有方臻在,即便在环山县经历了人伢子和方强一家的惨案,他也没有见到任何可怖的景象,不然,他定然夜夜做噩梦。

  “你说得对,直面死亡绝非易事,此事到底是大哥的过失。”安向晨认为,无论当初李清胜出于什么目的射出的那一箭,对柳康宁这个无辜受害的人来说,都太残忍了。

  即便那不是柳康宁,李清胜的箭射出去,被迫成为人质的那个,如果事前事后不曾好生安抚过,多半会在噩梦的折磨中度过余生,直至将自己逼疯。

  而李清胜做出此举,从一开始便是故意为之,并不是情势所迫,逼不得已,所以他不能算作完全没有责任。

  “一会儿回去了,我找大哥说说。”方臻把安向晨往上颠颠,“不管大哥以后跟柳康宁怎么样,把人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就事论事,他总该为射箭的事儿赔礼道歉。要是大哥连这点都做不到,那他也不算是个男人。”

  “嗯,你切记莫要同他起冲突,好言相劝便是。”

  “我知道。”

  两人就这样一路回到李府,才进了院子,李清胜后脚就到。

  他一言难尽地看着眼前的两人一虎,方臻背着安向晨,安向晨背上站着虎崽,他实在无法欣赏这个奇特的叠罗汉的造型。

  “你嫉妒啊,向晨脚还没好,我背他回来怎么了?”方臻说着将安向晨放下来,虎崽也顺势跳到地上。

  安向晨演技到位,落地时只一只脚着地,另一只脚虚点着,手还不忘扶在方臻的肩头。

  “我嫉妒你作甚?”李清胜蹲下身招呼虎崽,“你都这般不方便了,就别带着小风出去瞎逛,留在家中还怕王婶炖了它?”

  方臻平时没事,就喜欢用“把你炖了喝汤”这样的话吓唬他儿子,以至于虎崽对“炖”字十分敏感。它正要迈开小短腿往李清胜身边去,结果一听到李清胜说炖它,吓得立马扭头就跑,三两下顺着安向晨的小腿而上,躲进它娘怀中。

  “这都是些什么毛病。”李清胜哭笑不得。

  “谁叫你没事吓唬我儿子。”方臻把儿子扒拉回地上,扶着安向晨往屋里走,“今晚没给你带大福团,你明天有空没,没空我晚上给你带。”

  “不必麻烦,明日不忙,我自行去店里看看。”李清胜还是逮住了虎崽,抓起来亲亲抱抱举高高,和方臻表达父爱的方式如出一辙。

  “那行。对了大哥,一会儿吃完饭,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好。”李清胜没了逗虎崽的兴趣,不用想也知道这所谓的有点事,是绕不开柳康宁三个字的。

  “嘿你还不乐意了,我说大哥,你知道人柳大夫现在过得是什么日子吗,你还有脸不乐意。”方臻关门前多说了一句。

  “此话怎讲?”李清胜心中一紧,以为柳康宁出了什么事,“他出了什么事?为何我没收到风声?”

  “打住,吃完饭再说,我现在说了,不就白瞎王婶儿辛苦做的饭了嘛。”方臻没跟李清胜多说,随手关了门。

  既然还能等,那便不是大事,李清胜如此安慰自己,抱着虎崽回房净手换衣。

  然而这一顿饭,李清胜终究还是食不知味。

  他自认为都快将方臻盯出两个洞来,这两口子却偏偏无知无觉,慢条斯理吃得好不文雅。

  方臻任由李清胜像热锅上的蚂蚁干着急,反正柳康宁这毛病属于历史遗留问题,不说病入膏肓,也是“中毒”已深,早就不差这一顿饭的功夫了。

  好不容易等方臻吃饱了,李清胜迫不及待便要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安向晨认为有他在场,不方便他们兄弟二人交心,便带着虎崽先行离开。

  他走后,方臻将今日见到柳康宁的情况说了一遍,至于安向晨的旧伤部分,并非李清胜该关注的重点,所以一句话带过。

  同聪明人交流便是有这点好处,知道什么话该问,什么时候该装聋作哑。

  李清胜没有过多追问,安向晨能从相府的少爷沦落为粗鄙乡下的奴隶,其中遭受什么样的磨难都不算意外,这些既与他无关,安向晨也定然不想谈起,方臻更不会对人多讲。

  而关于柳康宁近乎疯子的行为,李清胜是没有预料到的。

  柳康宁这样的一面不会在外人面前轻易显露,如果不是今日被安向晨刺激到,只怕他们仍然会蒙在鼓里。

  “我说句实话啊大哥,你当初那一箭射出去,就不管不顾了,你知道柳大夫就这么面对一个人死了,心里是什么感受?”方臻难得和李清胜喝了点小酒。

  李清胜沉默不语,和方臻碰杯后一饮而尽。

  “我问你,你第一次亲眼看见死人是什么心情,你再想想柳大夫,他还不是看见尸体,是看见你把人杀了,一个人,活生生的,一点点在他眼前没气儿了。”方臻反复强调着当时的情形,以此让李清胜清楚知道,他那时有多么残忍。

  李清胜不再与方臻碰杯,一把抢过酒壶,一杯接一杯地开始灌自己。

  “我知道你也有苦衷,但小弟我说句不该说的,你跟柳大夫到底想怎么样我也掺和不进去,但就这件事,你至少应该跟人道个歉,你说是不是?”方臻是个陪客,他没有喝醉的习惯,李清胜独占了酒壶,他便放下杯子不再碰。

  “我知道,此事,我会给他一个交代。”李清胜喝得下巴脖子都是酒液。

  “行,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你也悠着点,宿醉会头疼。”方臻该说的说完了,便起身要走,“那我就先走了,你早点休息啊大哥。”

  李清胜没有说话,握着酒杯的手挥了两下,权当作别。

  方臻回到房中,安向晨已经准备好了洗澡水,只等着他来。

  “今晚怎么对我这么好?”方臻“醉醺醺”地上前靠在安向晨怀里,轻轻啃咬他的脖子。

  “你喝了酒。”安向晨推开粘人的家伙,揪住他的耳朵,“难道我平日里便苛待你了?”

  “哪儿的话,谁敢说你不好我打死他。”

  “谁稀罕。”安向晨帮着方臻脱了衣裳,叫他泡进水里,自己则拿起手巾,替他擦洗。

  方臻舒服地靠在桶边,两手搭在桶沿上,待安向晨的手巾擦到了胳膊,他便顺势捉住那只白净的手,在上面落下一吻,“一起洗?”

  这个“一起洗”,其中的意味便不是单纯洗澡那么简单了。方臻只是微醺,完全不影响他的兴致,对于今天安向晨编的那个双生子的嫂子文学,他可是期待得很。

  安向晨总觉得自己似乎是被方臻的酒气熏醉了,不然怎么也晕乎乎的,不忍拒绝方臻的任何要求,即便是白日里才被提醒过的补偿。

  就这样,安向晨不知不觉间便同方臻泡在一处,贴在一处。

  方臻咬着他的耳朵,在他耳边蛊惑着,要他答应所谓的补偿——同自己演一回,双生弟弟从人渣哥哥手中救下凄惨的嫂嫂,并以身相许的故事。

  安向晨被方臻无耻的乐趣羞得无所适从,雾蒙蒙的双眼仓皇地张着,最终还是咬着唇肉点了下头……

  吃饱喝足的方臻抱着被欺负狠了的安向晨躺在床上,说着情人间的软话。

  “每次我喝点酒你就特别乖,要不以后我每天都喝点?”方臻砸吧两下嘴,做起了美梦。

  安向晨漱了口仍觉口中是苦的,嘴巴是麻的,嗓子也难受的很,他翻过身去不肯再面对方臻,声音发冷,“那你便试试。”

  “开玩笑,我开玩笑的。”方臻见好就收,横在安向晨腰间的手收紧了些,凑上去亲亲他的脸颊,“睡吧,我爱你。”

  安向晨没有理他,只是在被窝里的手指,抠住了身下的床单,许久才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