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穿越送老婆要不要?>第190章 日常琐事(二更)

  因为不小心咬到了安向晨伤口,虎崽被方臻好一顿爱的教育,缩在自己的婴儿摇床里不肯再出来。

  方臻越是打儿子,安向晨便越是要护着,不顾方臻的反对,将虎崽从摇篮床里挖出来,抱在怀中不肯再松手。

  “你别抱了,快,洗了手我给你上药。”如今安向晨打不得骂不得,方臻只好苦口婆心地劝,但任他怎么说,安向晨都不为所动,最后还是方臻自己退了一步,“行行行,抱着就抱着,只能一只手抱,这只手伸出来。”

  于是虎崽就被安向晨放到了床里侧,他靠坐在床边,右手递给了方臻。

  换药过程很复杂,拆纱布有讲究,净手也有讲究。安向晨的伤口是不能沾水的,净手得用干净的棉纱,然后沾上柳康宁特质的清洁药膏把伤口擦拭干净,然后才能涂上那其痛无比的治伤药膏,最后再重新缠上纱布。

  安向晨一只手的确做不了这些事,只能由方臻帮他。

  好在方臻比他还上心,擦拭净手的动作仿佛在对待一件极易破碎的珍宝,一点儿力也不敢用。安向晨几乎没有任何感觉,便顺利度过这一关,反观方臻倒像是经历了大劫一样,长吁一口气。

  然而重头戏还是在涂抹治伤的药膏上,方臻才刚拿起小药瓶,安向晨便立马将手一缩,还试图转身装睡,期望能逃过这次。

  逃是不可能逃掉的,别看方臻刚才小心的跟什么似的,该下手的时候毫不拖泥带水,三两下翻身上床压在安向晨身上,靠位置优势困住了他,而后便举着他那只伤手,尽量快速地涂好了药膏。

  还别说,换了别人真不行,没有方臻这腰力。他现在靠身体钳制着安向晨,既要悬空腰部不压实,免得把人压坏了,还要继续手上的动作,上药、缠纱布。双手腾不开,就只能单靠腰部力量支撑上身,一般人坚持不了多久。

  药上手的那一刻,安向晨便咬紧了下唇,待到整个过程结束,早已是大汗淋漓。

  他有种感觉,晚上这药的威力,似乎比白天柳康宁亲自给他涂的那一次还要疼上几分。

  这种疼痛别人代替不了,方臻只能在一旁干着急。急到后来,他干脆趁人之危,覆上了被咬得毫无血色的薄唇,借着接吻的甜蜜转移安向晨的注意力。

  按理安向晨是不会让他碰的,奈何现在疼得没力气拒绝,只好跟着他共沉沦。

  这种“辅助治疗”的手段的确管用,到后来安向晨便干脆破罐子破摔,闭上眼睛专心接受了这个吻。

  “……明日,不许再用这法子!”安向晨挣开仍旧被方臻攥着的手腕,摸摸上面被方臻勒出的红印。

  “好好好,明天我再想别的办法。”方臻赶紧认错,趁机又偷了个香,这才起身去厨房,帮安向晨拿煎好的汤药。

  药这东西不比其他,如果不清楚药理和药性,随便往里加东西可能会将解药变成致命的毒药。安向晨虽不想轻易放过方臻,但也料定他不会往药中做手脚,这次总算是没有难为方臻先喝一口。

  吃了药再无他事,沐浴过后便该睡了。安向晨怎么也不肯让方臻帮他,愣是举着手自己洗澡,出浴桶时还差点把自己摔一跤,看得方臻在一旁惊心动魄。

  安向晨擦干身体,趁着方臻去洗澡的功夫,铺开床铺,并且将虎崽放在了平常方臻睡觉的位置,然后用单手擦头发。

  “快过来,今天的放风时间结束了。”方臻洗了澡出来,习惯性要把虎崽抱回它的小窝。不然擦头发的时候它又要凑热闹,万一玩起来没个轻重,扯痛了安向晨的头发,安向晨肯定又要把这笔账算在他的头上。

  谁知安向晨先他一步,不仅把虎崽按趴在床上,还给它盖上了被子,将一人一虎裹进被子里,摆明了不给方臻一起睡的机会。

  “……”方臻举着毛巾默默无语,至少也要把头发擦干再躺啊,我又不跟你抢枕头。

  “你想上来睡?”安向晨为难地问了一句。

  方臻眼巴巴看着,见安向晨主动问他,赶忙点头,并且做好了随时将儿子扔掉的准备。

  安向晨撇撇嘴,把虎崽抱进怀里坐起来,作势便要下床。

  “好好好,你跟儿子睡,我打地铺。”安向晨摆明了让他床和地铺只能选一个,方臻还能怎么办,只好找拖把拖了地,又找出备用的被褥铺在地上。

  睡之前头发还是要擦的,安向晨单手不方便,擦的久了要耽误睡觉,权衡之下还是让方臻代劳。

  方臻借着这个机会好说歹说,仍然没有争取到睡床的权利,只好唉声叹气躺在了地上。

  “你若是嫌委屈……”

  “不委屈,不委屈!”方臻赶忙吹了灯,生怕安向晨还要折腾。

  这一晚注定不太平。

  比如白天才经历了被方臻下药送出城事件,所以理所当然睡不踏实的安向晨辗转反侧。

  又比如半夜试图重新爬上床,却被迫和虎崽斗智斗勇,还要防止吵醒媳妇儿的方臻偷袭失败。

  再比如因为睡不踏实,果然还是被父子两个吵醒的安向晨朝他们发出了死亡凝视。

  “嗷呜~”被无端打扰了睡眠,还要负责保护娘亲,却被爹爹欺负的虎崽小小声委屈了一下。

  “你叫个屁。”

  “你叫什么!”

  “……”虎崽觉得自己被爹娘针对了,虎生好艰难,虎虎好想离家出走。

  最终虎崽还是被放进了自己的小窝,终于能安心睡到天亮,方臻也如愿以偿重新爬上床,却在一炷香后被踹了下去,在地上睡了一夜。安向晨美其名曰,有他在,碍眼,睡不着。

  这些都是小插曲,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生物钟也准时在五点半叫醒了闹矛盾的小两口。

  早上换药又是一番波折,和疼痛做过斗争,喝了王桂芬半夜起来熬的药,安向晨要和方臻一起晨练。说一起不太确切,是安向晨也要照常晨练而已。

  虽说安向晨的手伤挺严重的,但毕竟只是伤在手指,不影响他的正常生活,也不需要每天卧床静养,方臻便没有阻止安向晨的选择。

  不过石墩是不能抱了,方臻便用绳子给他做了个简易的背篼,把石墩兜进背篼里,让他背着负重跑。

  李清胜在一旁啧啧称奇,说是从没见过把媳妇儿当手下小兵训练的,受伤了还要负重,的确是不同寻常啊。说罢,他还自我代入了一下,认为换成自己,肯定不会让柳康宁跟着他一起练,好好的文弱书生就该有书生的样子。

  糟糕!李清胜气得拍脑袋,都怪这两口子非在他面前提起柳康宁三个字,导致他从昨晚开始,整个人就不太对劲。

  在心里甩完锅,照例是李清胜和方臻的过招。这两人达成了共识,方臻教李清胜格斗,李清胜则教方臻冷兵器,互相进步。安向晨也是可以学的,两边都能学,不过他现在手伤了,就只好站在边上看着。

  固器的事情暂告一段落,没了近忧,方臻也开始规划他在固城的生活。首先便是带着安向晨去他们自己的小家看看装修进度,而后再去北集的各个家居铺子,给安向晨展示他先前订的家具,顺便再挑选一些新的。

  如此一上午很快过去,中午照旧是在外面吃的饭,固城人口构成复杂,因此美食也格外丰富,汉人的、胡人的各种风味都有,够他们不重样吃一阵子。

  “我打算重新开福寿斋。”中午吃饭时,方臻跟安向晨聊起来。

  安向晨还是不愿意跟他说话,便只给了他一个疑惑的眼神。

  “之前不敢开是怕被水寿阁报复,现在五皇子自愿替咱们背书,不讨点好处回来不是太便宜他了。咱们就照旧开福寿斋,卖大福团,我不信五皇子能真看着咱们遭殃。咱们倒霉,那他在咱们身上这么多前期投入不就泡汤了。”

  方臻戳着碗里的红油擀面皮,“我猜五皇子说不定,巴不得咱们开起来,好把水寿阁在固城的生意也搞垮。你看啊,他自己不方便出面,又不好给咱们下命令,要么是等着咱们想明白,要么就是已经在物色人冒充王大锤,筹备假冒一个福寿斋呢。”

  “我也正有此意。”安向晨听方臻分析听得专注,跟他讨论起来。才说了六个字,便意识到自己还在生气,就不肯再多说了。气恼自己的轻易上当,安向晨气鼓鼓地抿了下嘴。

  方臻觉得这样的安向晨也很可爱,越看越喜欢,便凑过去亲了一口,在他脸上留下一个红油的唇印。

  安向晨瞪视着方臻,眼神传达出“赶紧给我擦掉”的含义。

  “向晨,你怎么这么招人疼。”方臻不但不给他擦掉,还说起了情话。

  安向晨眼瞅着邻座的两位姑娘偷偷看过来,还有窃窃私语的兆头,只好装作无事发生,自己擦了脸上的油渍,只管埋头吃面。

  安向晨的内服伤药一天要喝三顿,吃过饭两人便回了李府。

  下午,安向晨在院子里逗虎崽玩,方臻在一旁开始研制彩铅。按照他的设想,彩铅既然不用石墨就能做出来,那么黑色的彩铅也是彩铅,应该也可以不用石墨。总归只要是黑笔能写就行,是彩铅还是铅笔,对他来说并没有区别。

  他的研究引来了家中所有人的好奇,不仅安向晨时不时过来看两眼,管家张伯和方孝更是全程目不转睛地盯着看。就连王桂芬也从厨房出来,征求过方臻的同意后,搬了个板凳坐在他旁边,一边剥蒜一边看。

  这样的场景让方臻想起上辈子那种四合院儿,一家一个屋,平时大家就聚在院子里各干各的活,顺便聊聊天。

  王桂芬手里的蒜渐渐换成了葱,又换成了土豆,然后是山药、莲子,最后干脆拿了条鱼在院子里宰杀。

  等李清胜回来时,就看到这样的场景,他当是出了什么事,也围上去看,却只来得及看到方臻收拾堆满碎屑材料的桌子。没辙,没有电灯,天色暗了就没办法在院子里继续了。

  其实在屋里方臻也不会继续。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就很少在晚上用眼,就怕光线太暗,影响他的视力,并且让安向晨也跟着他的习惯走。这时候还没发明出眼镜,近视了只能睁眼瞎。

  当初在方家村,村南头就有一户人家的男主人是近视眼,平常都是眯着眼睛凑近了看东西,村里人都叫他“活瞎子”。

  方臻可不希望安向晨也变成一个“活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