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靳然沉醉了,不知道是沾了顾裴之口中的酒气,还是他本就心怀不轨,总之他很可耻的没有停下来。

  这些天压抑心中的情绪尽数得到了释放,看到顾裴之为顾老爷子的事情伤心,他有好多时候,都想将他揽入怀中安慰。

  但是,他没有立场。

  顾裴之轻吟了一声,心中感慨着,这梦还真是...真实。

  软乎乎的触感,还真挺逼真的,正欲挣扎,褪去衣物,进行下一步动作,乔靳然却猛地起身。

  看着眼前这一幕,乔靳然懊恼的揉了揉头发,他这是在干什么。

  他在趁人之危!

  他竟然趁着顾裴之醉酒对他做这种事。

  乔靳然懊恼的时候,顾裴之不满的坐起身来,醒着的时候不能碰,怎么做梦的时候,也亲一半就不亲了。

  “你过来!”

  顾裴之嘟囔着开口,乔靳然被他的声音说的回过神来,眸光复杂的看着顾裴之,慢慢走过去。

  只不过,他现在只想赶紧把顾裴之扶到床上睡下,落荒而逃。

  顾裴之见他带着自己向床上走去,立马又乐了起来。

  走到床边时,一把抱住乔靳然的腰,埋头在他怀中蹭了蹭,羞涩的开口。

  “不许手下留情。”

  左右不过是梦,都准备做了,那肯定要干脆一点,直接一步到位!

  乔靳然没懂他这句话的意思,推开他,温柔的哄着:“裴之,该睡了。”

  顾裴之点了点头:“嗯嗯!”

  该睡了,所以,该扒衣服了。

  想着,顾裴之二话不说的便开始解乔靳然的扣子,乔靳然吓的立马握住他的手,一脸惊愕。

  “裴之,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顾裴之懵懂的点了点头:“知道啊,不是睡觉吗?”

  乔靳然呼吸都急促了几分,怎么他理解成了这个意思。

  “裴之,我说你自己去睡觉,我还有事。”

  乔靳然怎么也想不到,顾裴之不是喝酒喝糊涂,觉得睡觉就要脱衣服,才解他扣子。

  他是...想要睡他啊!

  “不,你陪我睡。”

  说着,顾裴之便仰起头来,要亲乔靳然。

  乔靳然将他往外推了推,眸色中染上欲火:“裴之,你要干什么。”

  顾裴之使劲朝着乔靳然凑过来:“要亲你啊。”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我是谁?”

  乔靳然有些无措,事情的发展趋势完全在他预料之外。

  “我知道啊,乔靳然。”

  说着,顾裴之傻呵呵的乐着,舔了舔唇瓣,回味着刚才的感觉,目光灼灼的看着乔靳然。

  “要亲亲。”

  乔靳然看着他舔唇的动作,心里压抑的情欲直接被勾了起来,再也没有掩藏的余地。

  许是刚刚被他吸吮过的缘故,他的舌尖红润,像是小猫一样撩动着他的心弦。

  顾裴之说了,他知道他在做什么,他说要亲他,他说,他知道他是乔靳然。

  他的话,让多年暗恋的乔靳然欣喜万分,好像小幼苗终于有了破土而出的趋势。

  他抬起顾裴之的下巴,吻住他的唇瓣,一步步深入。

  裴之,是你先招惹我的。

  不知何时,两人都躺倒了床上,乔靳然双眸中满是依恋,看着撅起嘴巴索吻的顾裴之,瞬间将理智抛到后面。

  他俯身压下,将快要溢出来的情感,都付诸实际行动。

  这晚的顾裴之,感受到了最为逼真的梦境。

  (写的我心潮澎湃,是谁默默勾起姨母笑啦!)

  ......

  池宴礼醒来的时候,看着一片白色,恍惚间,以为自己到了天堂。

  当然,他没想过自己会到地狱,毕竟,他从来没做过什么亏心事。

  他目光怔怔的看着天花板,顿了几秒,耳畔传来程淮商惊喜的声音。

  “宴礼哥,你醒了!”

  程淮商看着醒来的池宴礼,眼角眉梢带着止不住的笑意。

  池宴礼疑惑的转过头来,怎么天堂还能碰到程淮商。

  然而,当他看到程淮商时,瞬间回过神来。

  他没死。

  他没死,他就要继续亏欠。

  “你救了我?”

  池宴礼哑着嗓音开口,听到池宴礼说话,程淮商立马起身倒了杯水给他。

  “嗯嗯,宴礼哥,先喝口水。”

  池宴礼偏过头去,躲开他递到嘴边的吸管,思索了几秒,才继续开口。

  “你救了我,青芝姨该怎么办。”

  程淮商一只手掰过他的脸,硬生生将吸管塞到他的嘴里,才回答道。

  “刚好又找到合适的配型,我妈手术已经成功了。”

  只不过麻醉还没过,所以现在还没醒。

  那就好,池宴礼默默想着。

  喉间的干涩,让他不自主的吸了几口水。

  喝完水后,池宴礼闭上双眸,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

  程淮商也没再和他说些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

  池宴礼本就生的白,此刻更是白的反光,再加上被子和枕头都是白色,衬得他的脸上毫无血色。

  顿了好几秒,程淮商才给沈羡辞发了消息,告知池宴礼已经醒过来的事情。

  过了没多久,沈羡辞便带着薄琛俞走了进来。

  看到闭着眼睛的池宴礼,沈羡辞向程淮商递了个眼神:“醒着吗?”

  程淮商点点头。

  沈羡辞这才坐到床边看着他,叹了口气。

  醒来了好,但是以后怎么疏导他,这也是个问题,池宴礼的抑郁,像是一个定时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爆炸了。

  更何况,还有池父池母那对神经质的父母。

  想到他们,沈羡辞立马给沈霁卿发了消息,让池父池母再难入医院的门。

  池宴礼现在很乱,他想死,但是很明显,没死成,还被程淮商救了回来。

  也不知道,自己那副样子,有没有吓到他。

  “宴礼,我知道你醒着,你就看在淮商为了救你,大雪天开那么快的车,然后爬楼砸玻璃,膝盖都划伤的份上。”

  “再坚持一下好不好?”

  沈羡辞在外,难得有低头的时候,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

  池宴礼听了,睁开眼睛看向程淮商。

  “严重吗?”

  程淮商收到沈羡辞的眼色,立马覆上自己受伤的地方,低垂着眼眸开口。

  “还...还好,不严重的。”

  程淮商嘴上说着不严重,然而,他这欲盖弥彰的样子,反而让池宴礼觉得。

  他一定伤的很重。

  “对不起。”

  池宴礼并不后悔自杀的决定,甚至现在那个念头也还存在。

  不过,因为他自杀,给别人造成伤害,还是程淮商,这是他不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