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寂寥,弯月悬在天边。

  刘富贵将车子停在一旁,便点起烟,吞云吐雾的靠着树,等着简行洲的到来。

  想到即将要发生的事情,他便涌上一股暗潮。

  哪曾想,他正臆想着待会会发生的事情,脑后突然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疼痛,接着,刘富贵便倒在了树旁。

  简行洲手中拿着木棍,看着倒在地上的刘富贵,嘴角挂着阴恻恻的笑容,他的眸光幽暗,在昏暗的夜色中,愈发渗人。

  将刘富贵拉到车上,简行洲坐到车上,将车子开到鲜有人经过的巷子,然后撞上了一旁的树上,副驾驶位瞬间被撞得稀碎。

  简行洲下车,拖着刘富贵让他坐到驾驶位,扣上安全带。

  拿着木棍敲烂油箱,随意的将打火机扔到油箱内,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坐上车,看着远处燃起的红色火焰,简行洲嘴角勾起笑容。

  这下,他便无后顾之忧了。

  ......

  沈羡辞虽然睡了许久,但是由于霍邵安下的药很是猛烈,不多时,他又趴着睡着了。

  薄琛俞坐在他旁边守着他看了许久,没一会,也涌上困意,趴在床边睡着了。

  睡到后半夜,沈羡辞后背上结痂的地方开始隐隐作痛,而且还有些微微发痒。

  睡梦中的沈羡辞,只觉得后背又烫又痒,疼得厉害,他不禁发出一阵喘息,额头浮出一层薄汗,牙齿轻咬着唇瓣。

  薄琛俞重生后,睡眠一直就很浅,更别提此刻沈羡辞受着伤,他本来就提着一颗心,沈羡辞疼了没多久,他便皱着眉头醒来了。

  听到沈羡辞痛苦的喘息声,薄琛俞眼底浮上心疼,他起身去拿了些冰块,裹上毛巾,敷在沈羡辞的后背。

  冰冰凉凉的触感,几乎是瞬间缓解了沈羡辞的疼痛,他紧锁的眉头慢慢抚平,神色渐渐安心。

  薄琛俞暗自舒了一口气,担心沈羡辞还会疼,一夜没睡,一直观察着他的神色。

  黎明,太阳从地平线升起,明暗交替,看着沈羡辞脸上许久没有出现异样,薄琛俞才安心的睡了过去。

  等到沈羡辞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他睁开眼,便看到了趴在他身侧的薄琛俞。

  他脸上一脸倦意,看起来颇为疲惫,眼底隐隐带着青色,眉间还带着一抹忧思,看起来睡得不太安稳。

  沈羡辞就一直望着他,看他脸上细小的绒毛,看他挺翘的鼻梁,等着他醒来。

  屋内很是安静,落针可闻,只留下两人浅浅的呼吸声。

  但是没一会,屋内的宁静便被打破,沈羡辞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紧张的观察着薄琛俞的神色,身子慢慢的挪动,抬手想要关掉正在震动的手机。

  薄琛俞听到铃声后,就立马醒来了,只不过强烈的疲惫感,让他一时没回过神来。

  等他睁开眼,便看着沈羡辞一脸痛色的举着手,去触碰手机。

  薄琛俞眼疾手快的拿起手机递给沈羡辞,然后扶着他又趴回床上。

  沈羡辞看着薄琛俞眼底的倦意,一脸懊恼,挂掉了电话。

  “阿琛,对不起,吵醒你了。”

  薄琛俞眉头微微蹙起,沉声开口:“不要和我说对不起,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需要你说这种话。”

  “你要做的是保护好自己,刚刚扯到伤口怎么办。”

  沈羡辞看着薄琛俞眼中的厉色,弱弱的开口:“我...我不疼,干嘛这么凶。”

  他也是好意啊,想让他多睡一会而已,真可恶。

  不知道是不是疼了一夜的缘故,沈羡辞突然就有了一点小脾气,内心涌上一抹委屈。

  眼底有了一丝湿意,默默的抽了抽鼻子,唇瓣紧抿。

  之前都是装的,现在他是真委屈了。

  沈羡辞瞥开视线,不想去看薄琛俞,眼眸中闪着细碎的微光,带着点点水汽。

  薄琛俞见沈羡辞这副样子,也觉得自己刚刚有点反应过度了。

  他喉咙微微滚动,紧张的捻了捻手指,急忙开口。

  “羡辞,对不起,我不该凶你的,我就是怕你扯到伤口。”

  薄琛俞的嗓音低沉,带着一丝歉意,下颌线紧绷着,观察沈羡辞的反应。

  沈羡辞却好久没说话,还转过头去,闷声闷气的开口:“对不起?我也不需要你说这种话。”

  薄琛俞被沈羡辞噎的说不出话,好半晌像是想到了什么,耳尖泛起点点红霞。

  过了几秒,他好像才鼓起勇气,拉起沈羡辞没受伤的手,一寸寸挪到自己胸前,耳尖泛红,嗫嗫嚅嚅的开口。

  “羡辞,我...我给你摸摸,你别生我气好不好。”

  沈羡辞低垂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努力地克制着自己上扬的嘴角,佯装思考的沉默了几秒。

  然后,舔了舔唇瓣,支支吾吾的开口。

  “那得看你能做到什么地步了。”

  ......(不能播的内容)

  事毕,薄琛俞眼底萦绕的欲色倾泻而出,一脸隐忍的看着沈羡辞,哑着声音开口:“羡辞,我先去一下卫生间。”

  说完,他便推门离开,留下沈羡辞内心窃喜,薄琛俞要去做什么不言而喻,他总算是扳回一城了,普天同庆。

  满足后的沈羡辞,这才想起刚刚那通被挂掉的电话,他都没看来电显示,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打的。

  沈羡辞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后,眼眸一沉,是监视简行洲的人,指尖轻点回拨回去,电话很快被接通。

  “沈少爷,简行洲把刘富贵杀了。”

  我靠?沈羡辞一阵惊呼,他也是没想到简行洲这么狠,看来是被逼到绝路了,也不知道刘富贵说了什么。

  思索过后,沈羡辞沉声开口:“现在刘家应该还不知道刘富贵的死讯吧。”

  “不知道。”

  “那你散播出去,然后去找刘富贵的母亲,就说你知道杀害他的凶手,只要他能把刘富贵涉嫌商业恶意竞争,和沈氏内部人一起偷窃方案的证据拿出来,你就将凶手告诉她,并且给她提供帮助。”

  “刘富贵母亲也是个精明的老太太,权衡利弊她知道怎么做。”

  “好的少爷,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