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群没有莫尔】
【迪克：[]】
【迪克：@全员, 你们有人认识这只幽灵吗？！】
【迪克：莫尔说要送它回家？？】
【迪克：它应该要上天堂还是下地狱，我需要准备什么吗？】
没有莫尔在的群聊里，迪克连发三条消息，句句震惊, 字字惊恐, 即使没有收到回复也联想到了天堂的景象，想必那一定是个圣洁……
【杰森：你都在想什么？？】
【杰森：这只幽灵我见过, 上一次小鬼只是帮它找了玩具。它的家我就不知道了。】
杰森联想到了那个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晚上, 那时候的莫尔还是个身体不太好的幼崽, 他也没有对这个世界上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东西产生抗性。
现在的我还有什么事没见识过, 杰森不以为然的想, 就算莫尔真的打算送一只幽灵上天堂或者下地狱, 那也在意料之中，迪克没必要对此大惊小怪。
【达米安：什么幽灵？】
刚写完作业准备睡觉的达米安随意翻了翻群消息记录, 就迅速抓住了重点。
上天堂还是下地狱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只幽灵。
这只仿佛从动画片里走出来的、可可爱爱的幽灵。
想要。
致力于拓展幻想生物图鉴的达米安保存了小惊吓的照片，静静等待迪克的回复。
【迪克：达米安，这个不能养。莫尔说相处一段时间会对人体造成一些精神上的伤害……就是让人更容易疲惫，小惊吓不是故意的, 但也控制不住，这属于一种本能。】
【达米安：。】
达米安回复了一个敷衍的句号，撇撇嘴，关闭群聊, 要是他再晚一点，就会遇到来“查岗”的管家阿尔弗雷德, 为了避免自己因为“不想睡觉”而得到一大杯牛奶, 他选择乖乖听话。
所以直到现在, 迪克发现还是没有人回答自己一开始的问题——上天堂或者下地狱应该准备什么。
甚至连关心他安危的弟弟都没有。
蝙蝠侠夜巡的时候会带上一位罗宾，而今晚出勤的是红罗宾，于是他便没有出现在群里。
迪克看着两分钟没有新消息的群聊界面，悲伤地像是下一秒就要蹲在地上数蘑菇。
找了两个玩具先稳住小惊吓的莫尔对异常安静的迪克表示疑惑，他回头多看了两眼魂不守舍的迪克，目光扫过被对方被反复唤醒又息屏的手机，几秒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停下脚步，与迪克并肩，对方迅速暗掉的手机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你是不是又交新女友了？”
险些被莫尔抓到背着他偷偷开小群的迪克：“……”
迪克十分冷静地说：“不，我刚分手。”
莫尔耸耸肩，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对迪克每次都是真爱的感情生活不感兴趣。他拆开一颗糖往嘴里丢了去，声音也含糊起来：“我要前往下一个目的地了，你真的还想继续跟着我？”
“布鲁德海文的夜晚一向这么安静吗？”
他的潜台词是：你就没有其他事要做吗？
说起最近的布鲁德海文，迪克：“……”
提起布鲁德海文的夜晚，那肯定是比不过哥谭精彩，但也好不到哪里去，按照常理来说基本不可能存在夜翼无所事事跟着莫尔瞎晃悠一晚上的情况。
然而这段时间不同。
夜翼是真的闲。
“前段时间，布鲁德海文来了位圣殿骑士。”迪克无奈摊手，“对方说是来出差——”
“接着没几天我就快失业了。”
那位圣殿其实叫海尔森·肯威。
对方带来了从刺客兄弟会“跳槽”到圣殿骑士团的谢伊。
随后又因为海尔森自己的姓氏，爱德华和康纳也跟着来到了布鲁德海文，有这几位带头，那么他们的同伴——
布鲁德海文的虚拟地图上，各类求助委托和突发危险事件都减少了8成，刺客兄弟会和圣殿骑士团两个势力仿佛在这里卷起来了一样“争业绩”，只有一个人的夜翼理所当然的抢不过他们。
“还好他们不会停留太长时间，否则我身手都要下滑了。”迪克夸张地比划。
莫尔抽了抽嘴角，扭过头，不再把注意力放在迪克身上，停下脚步后随口说道：“……你可以找蝙蝠侠对练，他肯定会同意的。”
迪克：“……这倒不必。”
“真可惜。”怂恿失败的莫尔真情实意地叹了口气，他还挺想观战，连拍十八张狰狞表情包的那种。
眼见迪克是铁了心想跟着自己，他便和收获几个玩具心情上升的小惊吓打了个招呼，随后伸手抓着迪克的手臂，进入传送倒计时：“走了，去取货。”
几秒后，两人一幽灵凭空消失，出现在麦块农场。
迪克感觉自己眨了眨眼，面前幽深的小巷就变作了一片麦田。
左边是麦田，右边是一片南瓜田，整座农场在莫尔和迪克到来的瞬间就仿佛触发了什么机关，以他们为圆心，短短十秒便灯火通明。
迪克被吓了一跳，在灯光亮起的瞬间身体也紧绷起来，当眼睛适应亮度时还看到了宛若农场护卫的、三米高的“铁巨人”后，更是把自己的武器拿了出来。
“那是铁傀儡。”莫尔拦了拦，看清对方的目标后下意识脱口而出，紧接着稍微解释了自己知道的情报，“你可以当做护卫型机器人？”
“……啊，我定做的‘恶魔之门’！”莫尔扫到了此行的目标，眼睛一亮。
迪克：“恶魔？”
中间非常具有对称美感的人造喷泉前方摆着他定做的“门”。
农场的主人已经睡下，即使农场刺客灯火通明也不能把他吵醒，所以提前把甲方莫尔要的“恶魔之门”摆在了显眼的地方，提前告知他有空的时候自己来取货。
这是一个由白色大理石打造而成的门，两侧为圆柱，中上连接两根柱子的石头经过雕刻后留下漂亮的花纹，中间的“翅膀”上留出了一个缺口，空空荡荡的，像是缺了些什么。
Steve做过很多传送门，前往地狱的传送门也就是摆上一块块黑曜石、最后拿出打火石一点就能激活，收到需要这样一个精致的门的订单他还是有些疑惑的。
但是莫尔给的很多，他闲着也是闲着，就帮了这个小忙。
“也看不出哪里像恶魔了。”迪克观察着比起“恶魔”，似乎更与艺术品更沾边的门，表情惊疑不定。
“现在还没启动啦。”莫尔走过去把恶魔之门收到背包里，随后往旁边的木箱子里塞了一大把糖果——虽然报酬已经支付过了，但对方肯定不介意他多给点额外的小费，“下一个地点！”
迪克对于下一个地点已经隐隐有了预感，在对方抓着他的手臂、几秒之后闻到一股属于下水道的气味时，他便涌出“果然如此”的想法。
杀手鳄的前一号“安全屋”，现在这个地盘已经不是他的了，在他被抓走之后这里的东西也被顺势收走，并且留下了一把监视器，他要是智商正常的话是绝对不会回到这里来的。
莫尔无视了自动启动的监视器，径直朝墙壁走去，小惊吓愉悦又期待地跟着他，而迪克的表情由疑惑逐渐转为震惊——
【世界任务“进程异常·哥谭·下水道”】
【任务描述：天哪！这一块木头是怎么挤进墙里去的？！】
【任务目标：当别人都说它是一块石头，那它就是一块石头！只要你没有强迫症，那这块木头根本不算bug！】
迪克张了张嘴，松了手，发现墙壁上格格不入的木块消失了，要不是相信自己的视力，他都要以为刚才的景象只是他的错觉。
于是他在下一刻，做出了与当初和初见bug的彼得同样的动作——把手放在莫尔的肩膀上，然后迟疑地移开，接着又搭上去，又……
好怪，
迪克：我什么场面没有见识…这场面我真没见识过！
莫尔无语地扭头看了他一眼。
这是前往bug空间的入口，在地图上以蓝色问号显示，一开始莫尔还在地面转悠了许久，最后将注意力放在哥谭的下方才找到这个隐蔽性较高的入口。
“抓紧我，别躲，小心坠落……我的意思是放轻松，不会受伤。”莫尔言简意赅、眼疾手快地取下这块以为自己是石头的木块，紧接着两人一起踩空，向下坠落。
结束夜巡发现监视器有动静，于是打开监控画面的提姆：“？”
以不远不近距离跟着莫尔的杰森：“？？？”
满脑子问号和感叹号的杰森迅速走近刚才一直看不出异常的区域，这里只余下一个缓慢缩小的黑色空洞，除此之外别无他物——指的是和之前没多少区别。
他阴沉着脸，也没有纠结多久，咬咬牙在空洞缩小到自己跳不下去的大小前跳了进去。
坐在电脑前的提姆后背一凉，额头冒出了冷汗。
蝙蝠侠：盯——
【当前位置：bug空间·哥谭·下水道】
【特殊地图，请自行探索】
莫尔站在黄色鲜花堆旁边，仰着头，等待某人坠落。迪克站在他的旁边，手里拿着一朵黄色像素鲜花，正重复拆花瓣——把花瓣装回去的幼稚行为。
某位红枣头反英雄掉进了鲜花堆里，溅起的花瓣险些赶上莫尔和迪克加起来的数量，他黑着脸钻了出来，伸手拍掉蹭到身上的花瓣，在看到两人表情的时候他就意识到自己干了蠢事——
比如在两位组了队共享一个地图的家伙面前尝试跟踪。
“晚上好？”莫尔无视对方的黑脸，笑嘻嘻地说，“想要来点糖果吗？”
还没吃晚饭的杰森勉强保持最后的倔强：“你留着自己吃吧，小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