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将药箱拿来,拿出伤药,涂抹在了灵谷的前爪上。

  灵谷被疼的“滋滋”叫。

  季十四声音冷硬的说了一句“活该。”

  又道:“不知道自己怎么可以变回人形,说一声就是了,却偏生不说,受着刑罚。”

  这不是活该是什么。

  灵谷恨恨的使劲甩尾巴,但到底是不敢冲季湛宵身上甩,怕挨揍。

  “我是公的,公的就应该硬气些。”

  闻言,季湛宵挑起眼皮,轻蔑的瞄了灵谷一眼,“真没看出你像个公的样子。”

  说着,一只手指扒拉扒拉灵谷身下微微突起那物,“这只是个摆设品罢了。”

  灵谷拿后蹄踹季湛宵的手指,“这个不能随便摸。”

  为了能让灵谷心情保持良好,好化形成人,季湛宵没再招惹灵谷,将手指收了回来,继续为灵谷处理伤□。

  随后灵谷的两只小前爪被季湛宵用绷带包成了粽子。

  “我去吩咐厨房为你熬人参汤羹。”季十四大有一副要为灵谷催熟的气势,期望着灵谷早早变回人形。

  灵谷被他放到了床榻上,“老老实实的躺着,别想着逃跑的事情。”

  灵谷望着自己两只被绷带包废了的前爪,他到是想逃跑,但也得能跑啊。

  不过,季湛宵走了后,灵谷可没有老实的躺在床榻上。

  都说了,他要报仇,灵谷一双狐狸眼,冒着仇恨的光芒,他决定......尿一泼尿往他的茶壶里。

  灵谷起身,但马上“嘶”的一声,倒抽了一口凉气。

  爪子真疼。

  根本无法着地。

  更没法走路。

  灵谷苦思冥想了一番,他决定用两只后踢走路。

  看见熊瞎子怎么走路,灵谷这回就怎么走路。

  那屁股扭的,好个妖娆。

  “好累!”灵谷靠在桌腿歇息。

  为什么只有变成人之后,用两只脚走路就不累?成狐狸时,用两只后踢走路就这么累!

  灵谷不敢太耽误时间,怕被季湛宵回来撞见他干坏事,又惩罚他。

  旋即他蹒跚的爬到了桌子上,用牙齿叼起茶壶盖,然后将屁股坐在了茶壶口上,旋即便听到“晔啦啦”的声音。

  尿完,灵谷又放了一个屁。

  将茶壶盖子重新盖好,灵谷下了桌子,回到床榻上躺着去了。

  就在灵谷要睡着时,季湛宵端着一碗参汤进来。

  “咳......”季湛宵咳了一声,皱了皱眉,看了一眼躺在穿上的灵谷。

  来到他身边,将灵谷如小鸡崽一般提起,抱进了怀来,拿起瓷勺喂灵谷暍汤。

  然,刚喂进一口汤,就马上被灵谷给吐出来了。

  灵谷扭头,拒绝道:“不好暍。”

  “不好暍也得暍。”季湛宵命令道:“否则你要何时方能变回人形。”

  说着,将灵谷的狐狸头掰了过来,一手捏起着他腮帮子,迫使灵谷张开口,一手端起汤碗,便给灵谷灌了起来。

  灵谷挣扎的,用一双缠满绷带的小前爪去扒拉汤碗。

  可奈何他是一只弱小的狐狸,根本斗不过季十四这个一米九多的大老爷们。

  灵谷被他一股脑的灌下一碗人参汤。

  季十四望着怀中肚子被撑的滚圆的灵谷,“怎么食量这般小!”

  若是再暍一碗,肚子非被撑爆了不可。

  季湛宵急于想让灵谷变回人行,大有一副拔苗助长的意思。

  但灵谷到底不是一根小苗,季湛宵叹了一口气,抱着灵谷来到桌旁,倒了一杯茶水要暍。

  灵谷一下子就兴奋起来。

  他要暍他尿咯!

  季湛宵将灵谷的神色尽收眼底,他晈了咬牙,旋即将一杯茶水居然又给灵谷灌了进去。

  季十四可是一名在血肉横飞战场上奋战的将军,洞察力不是一般的强悍,自打一进卧室,便从灵谷的小动作中看出茶壶被动了手脚。

  最重要的是,满屋子浓重的尿骚味,狐狸的骚味可是非比寻常。

  “唷”的一声,季湛宵将茶杯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对不停干呕中的灵谷道:“没有脑子,就不要与本王玩心眼。”

  说罢,将灵谷扔到了床榻上,起身离幵。

  国公府中。

  季宇堂就跟阴魂不散般的跟着盛夏进了府邸。

  因为他到底是皇叔的身份,季驰野也不能将他轰走。

  此刻三人坐在客厅中,季驰野望着眼睛跟长在盛夏身上的季宇堂道:“九皇叔暍茶,可别将眼睛累失明这话都是刺。

  “我还年轻,眼睛累不坏。”季宇堂终于收回了视线,看去季驰野,“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与世子一直都是名义上的夫夫关系,在逢场作戏。”

  说着,季宇堂看了一样盛夏,“直白一些的讲,世子已经不是国公家的那个傻世子。”

  这一点连季十四都知道,只是看破不说破。

  盛夏皱起眉头,这货到底要做什么?

  下一刻,季宇堂给了答案,“让盛夏走,给他自由,国公府你已经都得到手了,盛夏在你眼中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

  季宇堂虽然知道,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心悦上了盛夏,但他更知道他已经没有机会与盛夏在一起了。

  不过,即便不能在一起,他也要尽自己所能去帮助盛夏,也是一种恕罪,毕竟他前不久对盛夏做过了不可饶恕的罪责。

  在盛夏面前永远是一个罪人。

  这些年,他又一直都与季驰野暗中较量,对季驰野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

  知道盛夏在季驰野身边,就像一只羊在一头豺狼身边一般的,非常危险。

  极有可能下一刻,便被这头嗜血的豺狼,残忍的吃拆入腹中。

  所以他想带走盛夏,将盛夏送到一处安全之地,与殷无皱的想法一般。

  盛夏有些吃惊,他什么时候将自己叫盛夏这件事告知的季宇堂,他怎么不知道呢?

  此刻,季驰野神色冷了下来,眼底散开丝丝阴鸷。

  “他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本王喜欢得紧他,请九皇叔不要道听途说,”看了一眼盛夏,“倘若王妃像女子一般有孕育能力,那他腹中早早便孕上了本王的血脉了。”

  季驰野如此说,意思是他不知已经与盛夏翻云覆雨了多少次,并不是季宇堂口中所出的名义上的夫夫关系。

  可是季宇堂是一心想要带盛夏走,让盛夏脱力危险。

  他望着季驰野的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意,“我若是非要将盛夏带走呢?”

  季驰野嗤笑,眼中也是丝毫不避讳的杀气腾腾,“那要看看九皇叔有没有那本事了呢!”

  两人再次剑拔弩张起来。

  盛夏无奈至极,没好气道:“你二人能不能干点大人的事情,别那么幼稚,我是我自己的,不是你们二人来回抢夺的货物。”

  殷无昼靠在空间门口点头,很赞同盛夏的说法。

  小九不是货品,他有自己的一套思想。

  不过……

  待灵谷回来后,他也要将二人送走,去一个安全之地,跟这个皇室沾上边的人,几乎都没有好下场,尤其卷入权益的纷争中。

  以季驰野的性格,是不会放过小九的。

  听了盛夏的话,季驰野却胸有成竹的笑了,他轻蔑的看向季宇堂。

  “九皇叔,王妃说的可对了呢,本王也非常尊重自己的爱妃,这次便由他自己来选要不要跟你走,离幵王府。”

  言毕,看向盛夏,等着盛夏的选择。

  季驰野是料定了盛夏不会跟季宇堂走。

  他虽然不知道盛夏与季宇фсхршфчщсщ堂二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盛夏对季宇堂再不似从前的友好,态度像是与季宇堂结下莫大的仇怨一般。

  还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便是季驰野知道盛夏还没有从他身上找到想要找到的东西,不会离开他。

  毕竟他是为了自己心悦之人做事,怎能放弃。

  而季驰野一说出让盛夏自己选择的话语后,季宇堂便也知道盛夏无论如何都不会与他走。

  此时,还不待盛夏回答,有小廝来通报,季驰野有客道。

  季驰野是王爷,现在有又受皇上重用,遂造访他的客人也很多。

  “本王去接待客人。”季驰野是丝毫都不担心盛夏跟着季宇堂走,离开国公府。

  季宇堂望着季驰野走远,消失在眼中,旋即看向盛夏,还不待他说话,盛夏抢先他一步道:“你走吧。”略顿,“我不想看到你。”

  季宇堂叹了一口气,旋即撩起袍摆双膝落地,跪在了盛夏面前,虔诚的忏悔道:“是我对不起你。”

  见季宇堂用这种卑微的姿态向他道歉,盛夏却瞬间火了。

  他一脚冲季宇堂踹了过去,将人踹倒,这一脚盛夏是用出了大力,直接将季宇堂踹的吐出一口血来。

  然,季宇堂却丝毫都没有吭声,他从地上爬了起来,继续跪在盛夏面前。

  盛夏又扬起腿,狠狠的将人踹倒,他涨红了眼眶,冲季宇堂破口大骂,“你特么的真当我是傻子不成,”说着,盛夏眼眸中蒙上了一层水光,激动愤怒道:“你以为你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吗,不是,不是的,你是直接把我生生的掐断了气,给杀了。”怕回被怀疑,盛夏忙解释,“幸好我命大,还留了半口气,给缓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