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把手收了回来,问向季驰野,“王爷不是来送匕首的吗?”

  “当然。”季驰野望着盛夏的眼眸似是潺潺春水,“不请本王到屋里暍杯茶水吗?”

  盛夏犹豫一刻,但想把匕首要回来,好还给空间中的那个老狗逼,遂侧身让了路。

  季驰野捏着匕首进来房间,扫了一眼屋内。

  暗卫禀报他,从窗户窥看,并未见到屋内有人影。

  那他方才是藏在了哪里去了呢?

  季驰野坐在了桌旁,盛夏倒了一杯茶水,放到了季驰野面前。

  季驰野抬手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一旁盛夏目光一直落在季驰野捏在手中的那把匕首上。

  季驰野放下茶盏,转眸看向身边的盛夏,“一直站着做什么,坐啊。”

  盛夏深呼吸了一口气,也坐在了桌旁,盯着季驰野茶水暍剩到茶底。

  可人还没有把匕首还给他的意思,遂忍不住问道:“王爷可以将匕首给了我了吧。”给完我你快滚。

  季驰野将手中的匕首慢悠悠的放到了桌上,盛夏伸手要去拿,却被季驰野将他的小手按在了手中,“急什么!本王先给你讲讲这把匕首的来历。”

  盛夏眼神微滞,被季驰野尽收到眼底,他松了桎梏盛夏的手。

  盛夏也未去再拿那把匕首,此刻他才是知道季驰夜根本就不是来送这把匕首的,这把匕首季驰野更不会轻易给他。

  季驰野幽幽叹气,“你居然与一条巴蛇爱恋,很危险的,他可是冷血的。”

  什么!!盛夏压下心中的惊骇,冷冷道:“王爷瞎说什么呢!这是听信了谁的胡言乱语了!”

  冷血也比你无心好。

  季驰野目光从盛夏身上移到桌上的匕首上。

  “三百年前,皇宫被一条修炼成人的蛇妖占领,夺了皇权,将皇室赶出了皇城,而这把匕首就是他的法器,后来皇族后裔联合五真散人将他缉拿。”

  说到此,季驰野眯了眯桃花眼,“再后来只听他被五真散人关了起来,至于关在了哪里,就无人知晓了。”

  季驰野扬眉笑睨向了盛夏,“却不成想他与你在了一起。”略顿“不过,他应该还是受困与五真散人,只能隐在暗处,还派你来到本王身边。”

  季驰野轻叹了一口气,“就是本王还未猜到他派你来本王身边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盛夏手心捏着都是冷汗,“王爷可真会编故事,好丰富吖。”

  盛夏决定死不承认。

  季驰野起身来到盛夏面前,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捏起盛夏的下巴,戏谑的姿态左右轻晃着,“本王一向怜香愔玉,不忍用刑罚,逼问你说出他派你来到本王身边,目的究竟是什么,所以你要乖些咯!可别将本王对你的宠溺磨没了。”故意停顿一下,“到时可就不好了呢!”

  季驰野收回手揉了揉眉心,眉眼间有疲惫之色,“本王累了,不想回去了,今晚就在这里休息。

  言毕,季驰野脱了外套,上了床榻,但人却没有脱掉靴子,“帮本王将靴子脱了。”

  盛夏犹豫一刻,又看了一眼空间紧闭的门,旋即起身来到床边,蹲下身子,为季驰野将靴子脱掉放了一旁。

  他直起身来,欲要转身之际,手臂却一沉,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待盛夏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季驰野压在了身下。

  季驰野埋头在盛夏的颈窝,向一头食肉动物猎奇美食一般,充满危险。

  “王爷,你别这样。”盛夏抬手去推季驰野,“勉强不会有幸福,你也不喜欢我,欲望也没有到非发泄不可的地步。”

  盛夏能感觉出来,此刻季驰野对他更多的戏谑,更准确的一些便是季驰野一直将他当成了玩物。

  季驰野握住盛夏伸过来推他的手,抬起头来望着这个总是能勾起他欲望之人,“告诉本王,你们有没有结合过?”

  盛夏被季驰野压的喘息困难,费力说道:“这个与你无关......”“怎么无关。”季驰野眼底有血丝爬了上来,“你是本王的王妃。”

  “可那只是名义上的。”盛夏道:“都说过了,我们互不干涉。”

  “可本王改变了主意。本王偏要干涉你,而你不可干涉到本王。”季驰野指尖挑幵盛夏的领口,“方才你话中意思,是要将名义上的夫夫关系,变成实质性的吗......”“不是。”盛夏被季驰野欺负的眼角红了,“王爷,我求你别玩我了,我真的不好玩。”

  “把刚刚的问题回答了。”季驰野道。

  盛夏无可奈何,“没有,我们很清白,我发誓。”

  季驰野翻身躺在了盛夏身边,“别让他碰你,本王有洁癖。”

  言毕,季驰野闭上了眼眸,似是休息了。

  若不是此刻他胸腔疼痛的严重,没有心情,便要了他。

  季驰野一直都有一种怪病,便是胸腔内时常异常疼痛,暗中寻便名医都无法诊出他得的是什么病,但却都说不会危波性命。

  直到他遇到那名德高望重的道士,说他有此症,是因为他无心所至。

  他问了那名道士,该如何去治,当时那道士说无治,就是没法治。

  但他看出那名道士在欺骗他,是不想告知他治理方法而已。

  那道士如五真散人一般,能力非凡,他不能强逼他说出治理方法。

  可道士有一个弟弟,能力也高,就是心术不正,贪图享乐,只要他能找到道士的那个师弟,许道士的师弟些好处,便能让他为自己治疗胸腔异痛之病。

  遂这些年季驰野一直再找那名道士的师弟,并且在江南一代寻到过他的踪迹。

  盛夏被季驰野压的浑身都疼,他缓了一口气,起身想下床,去听季驰野慢悠悠说道:“老实的陪本王睡觉。”

  盛夏紧皱的眉头,盯着季驰野瞅了几息后,道:“我的床榻太小了,睡的不舒服,还是到你屋里睡去吧!”

  季驰野睁开眼眸,饶有兴致的望向盛夏,“好啊!”

  言毕,季驰野起身穿好外套。

  二人下了床榻后盛夏刚走两步,陡然脚下一腾空,被季驰野打横抱了起来,“本王抱着王妃回新房。”盛夏没去挣扎,只是抱抱,没有危险,还是不招惹这头狼了。

  进了房间后,季驰野将盛夏方放下,脱去外套,坐在了床榻上。

  盛夏识趣的蹲下身体为季驰野脱鞋。

  同时,目光观察了一圏季驰野房间,他会将那把钥匙放到哪里呢?

  盛夏迫切的想找到那把钥匙,好离开季驰野。

  脱完靴子,季驰野躺在了床榻上,盛夏也跟着躺在了他身边,闭上了眼眸。

  床上就一床被子,盛夏没有盖,他不想与季驰野一被窝。

  可季驰野偏生要盛夏跟他一被窝,他将被子盖在了盛夏身上。

  “我不冷。”盛夏道,要去掀幵被子。

  “已经入秋了,夜里凉。”季驰野又将被在往盛夏身上盖了盖,调侃道:“本王记的第一次去皇宫时,你还死皮烂脸的想要上本王的床榻,钻本王的被窝儿。”

  “不一样了。”盛夏坦然道:“那时的王爷没有对我生邪念。”

  季驰野翻身望着盛夏,“都是男人,你做什么要那么保守?”

  盛夏依旧平躺着,目光盯着顶梁,“我可是有对象的人了,要懂得专一,不始乱终弃。”说着,斜眼看了朝他邪笑的季驰野一眼,“除非你让我上你。”

  季驰野笑出了声,“好啊,那本王让你上,在下面的那个有多舒服,不用费力气呢。”

  盛夏心底一直有火气,他一晈牙,翻身狠狠压在了季驰野的身上,先是报复性的在季驰野耳垂上咬了一口,随即就去脱季驰野的中裤。

  季驰野丝毫不去阻拦,由着盛夏将他中裤扯掉,然后......“我硬不起来。”盛夏躺会了自己的地方,“对你没感觉。”

  言毕,翻过身,背对着季驰野装睡。

  季驰野没有再为难盛夏,因为身体被胸腔的疼痛折磨的倦怠,便也闭上眼睛,休息了。

  大夜时,盛夏睁开了眼眸,就着昏暗的壁灯看去柜格中一个上了锁的柜门,钥匙会不会在那里?

  可是他没有钥匙开锁啊!

  盛夏正为难之际,余光瞟见季驰野外套中露出的一串钥匙来。

  他目光一颤,有欣喜之色散开,旋即回身看向季驰野,轻声喚道:“王爷,王爷?”

  盛夏仔细端详着闭着眼眸,似是在睡眠中的季驰野片刻,又唤道:“王爷?你还睡着呢吗?”

  季驰野丝毫都没有醒来的意思。

  见此,盛夏蹑手蹑脚的从被窝里出来,下了床榻,点着脚尖从季驰野外套中将那串钥匙,小心翼翼的拿了出来,生怕弄出来响动来,惊醒了季驰野,拿出那串钥匙后,盛夏走去了柜格前,逐一用钥匙开始尝试着打开上面的锁。

  与此同时,床榻上的季驰野不知何时睁开了凤眸,目光正盯着盛夏。

  盛夏已经试了好几把钥匙,都没有打开柜格的锁。

  此刻就剩下随后一把钥匙,没有尝试,盛夏紧张的额头上已经泌出一层冷汗,连握着钥匙的手,都在细细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