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驰野不待盛夏反驳,又道:“是不是人的话,咱们先搁到后头去说,但你的心脏怕是一个宝物,非但有短短时间内便能恢复正常的功能,流出的血还清新宜人,细看之下泛着一层金色。”

  盛夏皱起眉头,摸了摸.胸脯,“你在骗我!”

  季驰野道:“本王骗你作甚。”

  他还要说话,屋外有小厮敲门道:“王爷,怜卿公子过来找您。”

  “卧槽!”盛夏道:“这是以为我死了,所以迫不及待的来填房了。”

  季驰野笑了,“放心好了,你的王妃之位永远无人可撼动的。”略顿,“将来本王做了太子,你便是本王的太子妃,本王做了皇帝,你就是一国皇后。”

  言毕,季驰野起身离幵。

  盛夏翻了个白眼,看似一句有情有义的话却是从无情之人的口中说出来。

  鬼都不会相信的。

  若是如他所说,他是一个无心之人,又哪里会有感情可言。

  盛夏无趣的躺在了床榻上,支着腿晃来晃去的。

  但脑海里却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殷无昼的样子。

  “啊......”盛夏忽然咆哮了一声,“咋这么闹心呐!”

  “哼!灵谷,你个缺德的兽,还有季驰野你个无心的石头,都怨你们啦!”

  “阿嚏〜”季驰野忽然打了一个喷嚏。

  “王爷怎么了?”一旁怜卿忙问道,旋即眼中染上担忧,“王爷不是染上风寒了吧!”

  季驰野淡淡一笑,说道:“不是风寒,倒像是被人骂了呢。”

  怜卿望着季驰野脸上的笑意,晈了晈下唇说道:“王爷是不是对他动情了。”

  那个他不言而喻。

  季驰野望着怜卿眼中掩饰不住的醋意,声道:“本王心中只有怜卿一人。”

  他是一个无心之,哪会有心装着眼前的这个人。

  怜卿抿唇笑了,笑的甜蜜又幸福。

  然,想起盛夏,人眼中的笑意便转成了妒恨和杀意。

  “他居然没有死,这是命大了,王爷以后要如何对付他?”

  原本怜卿以为盛夏死了,却从季驰野口中得知盛夏并没有死,人已经脱离了危险,但仍旧很虚弱。季驰野如此说,是不想让怜卿知道他事情太多了。

  他从来不会相信任何一个人去。

  “他到底是为本王受的伤。”季驰野道:“本王不想动他,他一个傻痴也不能误了本王的大事。”

  “王爷!”怜卿瞋道:“他根本就不是傻子,你还再欺瞒怜卿。”

  说道此。怜卿红了眼角,一副委屈,“王爷是不是爱上他了,所以一直对怜卿不冷不热的!”

  季驰野已经非常厌烦被怜卿纠缠,甚至每一次与怜卿接触都令他恶心。

  但季驰野面上依然对怜卿温柔,“他无论是不是傻子,本王都不会爱上他,本王与怜卿是青梅竹马,心中喜欢的就怜卿一个人。”“本王不杀他一方面是那么人盯着呢,容易露出马脚,另一方面他的确是对本王有救命之恩,怜卿也不想本王是一个冷血无情,薄情寡义之辈吧。”

  说着,季驰野压抑着嫌弃之色,轻轻揽上怜卿的腰际,作以安抚,“不到半年,本王便可以正式迎娶怜卿入府,到时你我二人......夜夜笙歌!”

  季驰野已经被自己说出的话恶心到想吐了。

  但怜卿却被哄的心满意足,沉浸在虚假的甜蜜爱意当中。

  隔了会,怜卿似是想起了什么。

  “昨日皇后刻意找了我谈话,很明显他是怀疑到八皇子的死与王爷有关,她想撬开我的口风,从中找到证明是王爷杀了八皇子的证据,若不是太后及时为怜卿解围,怕是皇后便要威逼利诱怜卿了。”

  怜卿忙解释道:“不过无论到何时,怜卿都不会做出丝毫对比起王爷的事情,即便被用酷刑,怜卿亦是抵死也要保护好王爷的。”

  季驰野从未向怜卿提及过他要做的事情,但怜卿毕竟与季驰野相处了好些年,关系一直算是密切,人又聪慧,遂有些事无需季驰野说,他便能猜到了。

  然,怜卿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他在季驰野面前如此说,只为表现他对季驰野是如何的忠心,万事都为他着想,对他是一片深情。

  但季驰野这个人从不会相信任何一个人,尤其他对怜卿已经厌嫌,一直都在忍耐。

  尤其是听完了怜卿这一番话后,在他眼中此刻怜卿已经成了危险人物。

  怜卿的话虽然是在向他示好,但深一层想,也是一种变相的威胁。

  众人都是知晓这些年来,季驰野与怜卿走的近,不然皇后也不会去试探逼问怜卿,最重要的不久前皇上还为二人赐了婚。

  所以众人定是都以为怜卿会知道季驰野的许多事情,遂不管怜卿是否知道季驰野暗地中做的事情,只要从怜卿嘴中说出来的话,都是有一定分量,无论真假,众人都会信以为真。

  怜卿这个人,已经成为季驰野眼中的定时炸弹,同时季驰野也不是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人。

  “让卿儿受苦了。”季驰野声音是格外的温柔,“待成婚后,本王会将正室王妃的位置给你。”

  说完,季驰野揽在怜卿腰的那只手,不着痕迹的收了回来。

  背着身后,朝隐在宅院的暗卫做了一系列的手语。

  卧室中,盛夏是个坐不住的孩子,他在屋里转起了圈圈。

  人莫名的闹心,心烦意乱着。

  他看了一眼空间的方向,也不知道刚刚他与季驰野的那番对话,他有没有听到。

  定是让他误会了。

  思及至此,盛夏一愣,有些吃惊自己刚刚的想法,“我怕他误会什么呀?”

  “我有什么怕他误会的!”

  “啊〜”盛夏懊恼的喊了一声,旋即狠狠揉了揉自己头。

  “妈的,我这是怎么啦!”

  空间中,灵谷摇着尾巴,在啃一块木头。

  啃了一会,它自言自语的呢喃道:“怎么越来越像狗了!”说着,毛绒绒的大尾巴狠狠一拍地面,拍的一阵尘土飞扬,“哼,都是盛夏那张破嘴,总说我像大白狗,这回好了,越来越像狗啦!”

  言毕,灵谷抬起肉呼呼的爪子看了看,皱着那双不存在的眉毛,“怎么还不幻化成人呢?”

  灵谷暗自思考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让它迟迟不能幻化成人形了。

  “灵谷,灵谷?”耳边传来盛夏的声音。

  灵狐收回神思,摇着尾巴看去。

  此刻,盛夏将脑袋伸进了空间中,“主子在做什么呢?”

  灵谷抖了抖毛绒绒的耳朵,看向茅草屋的方向,“主人正在睡觉。”

  主人每每心情不好,都会去睡觉。

  “他睡了多长时间?”盛夏又问道。

  灵谷想了想,“大概是你走后,主人就回茅草屋睡觉了。”

  盛夏将“大概”两个字忽略掉,在心中长长盱了一口气,还好他没有听到我与季驰野那番对话中他不该听到的话语。

  “你找主人有事?”此刻改成灵谷问话了,“为什么不去找主人,问我?”

  说着,灵谷转了转眼珠子,又道:“噢,你一定是在外面惹了祸,怕被主人发现了,来探我的口风。”没有理由的盛夏感觉心虚,他眼神闪烁,“没有啦!”略顿“我就是随便问问。”

  灵谷得意的甩着大尾巴,“等主人醒了,我就告知主人你随便问问的事情。”

  “别呀!”盛夏忙道:“我虽然是随便问问,但怕主子可不一定就随便听听啊,你也是知道主子他暗恋我着呢,万一被他误会多想了,我可欠不起这情债啊丨”说着,盛夏从衣兜里掏出一块小淘气牌糖块,递给了灵谷,笑眯眯的讨好灵谷,“就咱两这关系你也不会让我难堪,啊不,是难做了的!”

  灵谷一双狐眼望着盛夏手中递过来的小淘气牌糖块,悄咪.咪的舔了舔小嘴。

  “切,一块糖就想把我打发......”话语陡然顿住,灵谷望着盛夏手中又递来的一块糖,然后用毛绒绒的前爪把盛夏手中的两块糖收了过来。

  剥开一块,送入口中,狐眼眯起细细品味其中甜甜的感觉。

  欧了!盛夏要把伸进空间的脑袋撤回去,却被一只肉肉的爪子扒拉住。

  紧接着,灵谷有些危险之意的话语响起,“两块糖太廉价了,不够封口费的。”

  盛夏有些气愤,叉腰道:“我告诉你大白狗,你可别给脸不要脸啊!惹火了我,我就要......”盛夏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杀狐灭口。”

  灵谷丝毫没被盛夏镇住,“杀我没有用。”

  灵谷抬起狐眼望着一旁树上落的几只小鸟,“那是我兄弟,它们可目睹你的一切犯罪过程,还有你我二人的此番对话,它们会用鸟语把发生的一切,一字不落的告知主人的。”

  又补充道:“主人可精通各种兽语的。”

  盛夏脸上的凶神恶煞立时烟消云散,他皱着眉头,“灵谷你是不是傻啊!”

  他顿了顿又道:“你应该怕我的一番话传到主子耳朵里的,你喜欢主人,自然是不想主子对我想入非非了,你要尽可能的破坏我和主子,我可是你的情敌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