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盛夏压低声音朝季驰野道:“王爷,你扯我头发做什么,好疼的啊!”

  季驰野脸庞一直保持着得体的表情,目光也未去看盛夏。

  “你是本王的王妃,却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九皇上聊的亲密。”斜眸睨了一眼盛夏,“都快跟人贴上了,是在让这里的人都看到你是如何给本王撒了欢的戴那种帽子吗!”又道:“况且你这样分毫都不像个心智不全之人。”

  一听这话,盛夏方反应过来,自己此刻的姿势的确与九皇叔太亲密了,看上去他和九皇叔更像一对夫夫。

  盛夏把身体向季驰野身边挪了挪,然后佯装一副傻呵呵的模样,扯了季驰野的一缕长发,给他编小辫子。

  并且三下五除二便给季驰野编了一个小辫子。

  季驰野脸色难看,但在这里又不能对盛夏发作。

  一旁季宇堂忍俊不禁,还朝盛夏眨了眨眼,意思是你好淘气啊!

  盛夏还要为季驰野编小辫子,却听季驰野压低声音道:“倘若你想回府后,本王为你编满头的小辫子。”略顿“包括那里的毛发一并给你编成小辫子了。”

  盛夏一龇牙忙把季驰野鬓边的小辫子打开,捋顺。

  没过多久十四皇子季湛宵也到了,他坐在了季宇堂的身旁。

  盛夏歪脖瞅着二人,见面跟仇人似的二人,却还是总往一起凑,这二人不会在这里大打出手,干起来吧。

  季驰野扯了扯盛夏,“你能不能别像花痴似的看他们,本王不香吗!”

  盛夏看了看季驰野邪美的脸庞,“香,香的刺鼻子。”

  说完,盛夏老老实实的坐好了。

  隔了会八皇子和九皇子一道进来了。

  盛夏望着八皇子季梓铭立时揪起眉毛来,是记下了季梓铭将他卖近了小倌馆的仇。

  一旁季驰野到是一副泰然,与季梓铭和九皇子三人虚伪的寒暄了几句。

  人都到全了后,诗词大赛便开始了。

  台下一众文人书生均是拿起笔,作起诗词来。

  盛夏心不在台下,而是审视着台上坐着的人。

  三皇子、五皇子、八皇子、九皇子、十一皇子、十四皇子,要刺杀季驰野的人,一定在这几个人中了。正在此时,有小廝端上茶水给在座的嘉宾,评委们。

  与此同时,空间中传来殷无昼的声音,“小厮递给季驰野那杯茶水中下了剧毒鹤顶红。”

  盛夏目光盯着小廝刚刚放到季驰野面前的那杯茶水,用心念对殷无昼道:“主子,我若是现在揭穿这茶水中有毒,算不算是惹祸上身?”

  “你说呐?”殷无昼道,“明知如此,还与本尊废话。”

  这等秘密之事若是被盛夏公然说出来,盛夏总得对大家有个说辞,解释他为什么会知道。

  而他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禁的王妃是如何知道的。

  尤其他在众人眼中还是一个心智不全的人。

  所以到时众人都会认为盛夏是在处心积虑的装傻子,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矛头都会转向盛夏。

  另有是先皇看一直对盛夏的意见很大。

  那还有盛夏好了。

  闻听殷无昼的话,盛夏吐了吐舌头。

  他都习惯了什么事情都征求一番空间中那位的意见了,纵使他知道这件事该怎么做是正确的。

  可是他就是想问。

  喜欢问他。

  一旁,季驰野习惯性的瞟了一眼身边小动作不断的盛夏,旋即抬起手,指尖刚搭在茶杯上,却被另一只小手飞速的将那茶杯挪走了。

  有时冠名傻子的标签,也不都是件坏事。

  最起码,此刻盛夏装傻充愣,用银票折了小纸船放到盛着茶水的茶杯里,不会引起任何人怀疑了。

  只当他一个心智不全的人在玩耍孩童的东西。

  此刻盛夏手中的小船从季驰野的杯中飞到了自己的茶杯中,接着又飞回了季驰野的茶杯中,看上去,那是玩的不亦乐乎。

  身旁季宇堂见盛夏一个正常的成年人玩耍小屁孩的游戏兴致如此浓郁,便做了好事,为盛夏助兴将自己的那杯茶水也推到了盛夏近前。

  盛夏一愣,旋即朝季宇堂咧嘴一笑,你还真当我喜欢这个,看来是我演技太好了,但我更感觉你在暗恋我。

  季驰野不着痕迹的用胳膊肘怼了一下盛夏。

  盛夏转眸看向季驰野,你这个瘪犊子,我刚救了你一条狗命,你却用猪蹄子怼我。

  季驰野瞄了一眼自己那杯茶水,“你故意阻止本王暍那杯茶水,是你发现了里面有问题吗?”

  盛夏望着眼前的男人,这货警觉性还真高。

  不过,他还是装糊涂吧。

  被这货知道这杯水中被人下了鹤顶红,便又要纠缠他一番,想弄个所以然来了。

  盛夏也压低声音,“王爷想象力可真丰富吖,我就是想玩玩小船!”

  季驰野抿了抿唇角,“那好,你玩吧,本王便不打扰你的兴致了。”

  说完,季驰野目视台下书生文人的比赛境况了。

  盛夏继续用心念与殷无昼说完,“主子,我记得鹤顶红都是宫廷的御用毒药啊,只有皇上以及皇室中人才有,是皇上刺死妃嫔,大臣,皇子用的,对吗?”

  小说中可都是这么写的。

  殷无昼在空间中点头,小说没白看。

  盛夏想了想,道:“倘若季驰野暍了那杯下有鹤顶红的毒药,死了,皇子被毒死了,势必要兴师动众的勘察一番。那么是很容易便查到了季驰野是中了鹤顶红而死的,如此凶手显而易见便是皇子中的哪个。”

  盛夏不动声色的瞄了一眼在座的皇子们。

  “毕竟众所周知皇子们都是暗暗较劲争夺太子的之位,此事便会像上次那般,皇上会将凶手着重锁定在今日来明轩阁的这几个皇子的身上了,很可能凶手就此暴露了。”

  盛夏有些糊涂,“那这个凶手是不是缺心眼呢,世上毒药种类繁多,他为什么非要用鹤顶红,让自己处境危险了?真是想不明白啊!”

  空间中,殷无昼微微颦眉,目光看向几名季姓的皇族男人。

  这个人到是一直隐藏的很深,都看到了季驰野并没有暍那杯下了鹤顶红的毒酒,心绪却不见一点波动,让他无法从心声中窥探到谁是那个凶手。

  此时台下经过一番比试,已经选出了十名作诗写词优秀的文人书生来。

  而后会再经过一番诗词比试,选出冠亚季军三名,由嘉宾评委颁发奖状,还是入读太学府的资格证书。

  太学府是大周最高学府,是多少学子的梦想,但怕是一千名的学子中也就只能考进去一两名,是何其的不容易。

  不过,这些对盛夏都丝毫不敢兴趣。

  他此刻将所有的注意力都用在了保护季驰野的人身安全上了。

  盛夏望着在场的几名皇子,个个都是丝毫看不出异常来。

  不过,他知道,那个隐匿的凶手一次杀季驰野没成功,还会来第二次,他一定好好的提防了。

  呃,主要是空间中的爸爸会提防,提醒他的。

  爸爸!殷无昼嘴角一抽。

  虽然不骂他老**了,可他感觉这个称呼他更不喜欢。

  盛夏目光瞟去了季梓铭,他就感觉凶手是他,只是他隐藏的深罢了。

  此时丫鬟们端着托盘走了过来,她们将托盘上的干果放到了各位嘉宾,评委的桌前。

  “干果被下了毒。”空间中殷无昼道:“不过这次是断肠散,哪里都可以买到的毒药。”

  盛夏心中一直有个疑问,此刻终是忍不住问道:“主子是怎么知晓先前的茶水,和此刻的干果被下了毒,还非常细致的知道是那种毒啊?”

  殷无昼瞥了盛夏一眼,“本尊原身是上古巴蛇,精通各种毒,单从五感上便能看出茶水和干果中下了毒,又熟知是那种毒。”

  的确如此,殷无昼对各种毒极为敏感,并未是用了听心术,窥听上茶的小廝,和上干果的丫鬟们的心尤其下毒做事的人很缜密,小廝和丫鬟并不知道他们上的食物被下了毒。

  听完殷无昼的解释,盛夏又生出了一个问题,“主子,我有些不明白那人为何要用两种毒药,毒害季驰野?”

  “要毒杀季驰野的人是两伙人。”

  说完,殷无昼目光看去了季梓铭,将此刻季梓明的心声听的明明白白。

  “这次给季驰野下断肠散毒药的人已经找到了。”

  盛夏:“谁?”

  “八皇子。”

  盛夏要看去季梓铭,身旁季驰野的手已经伸到了干果盘近前,马上就碰到干果了。

  “啪”的一声后,季驰野的手忙收了回来,手背也通红的。

  台上众人注意力均是被这一声脆响吸引了过来。

  在这里季驰野也不好对盛夏发作,耐着性子,声音温和道:“王妃为何要打本王的手背?”

  “有蚊子。”盛夏一副傻白白的模样,“刚刚王爷手背上落了一只蚊子。”

  原来是在拍蚊子,夏天难免会有蚊子,众人将视线都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