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贾卓。”
沈宴彬笑着先道谢,再站起身,揉了揉手腕。
迈着长腿走到书架旁,从书架上拿出一本书,摊开在桌面,一本正经地看起来。
一开始,两个保镖,一左一右的站在他对面,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着他。
没多久,也许是觉得他真的在看书。
便一人站着,一人坐着,姿态懒懒散散的小声闲聊起来。
沈宴彬余光扫了一眼闲聊的两人,
趁着他们不注意,迅速拿笔写了一行字,小心撕下白纸一角,将纸条藏进衣服里。
他必须想办法自救。
——
沈康裕房间。
一个身强力壮的保镖,敲门走进来,对站在窗边望着夜空的沈康裕说:
“老爷,兄弟们都准备好了。”
闻言,沈康裕缓缓转过身,眸中闪过一丝狠辣,“那就动手吧。”
“是。”保镖领命转身走了。
沈康裕从桌上拿起一个相框,照片里的人是英俊帅气的沈宴彬。
他抚摸着儿子的轮廓,喃喃自语:
“身为我最骄傲的儿子,你应该站在高高的山巅之上,而不是跟一个市井之徒,整日厮混在一起。”
“无论男人女人,只要尝过新鲜,就可以丢弃了。你怎么能付出真感情,完全陷进去了呢?”
“啪——”相框重重拍在桌子上。
沈康裕毅然决然地说:“我一定要拆散你们!”
——
福园街。
沈宴彬走了之后,钱琒回家跟家人吃了晚饭。
然后在水果店帮忙卖水果。
夜晚的老街特别热闹,来买水果的客人也多,他忙得脚不沾地。
等反应过来时,发现沈宴彬已经离开三个小时了。
以往他去什么地方,到了目的地后,都会发信息给他。
现在手机放口袋里半天了,都没响一下。
钱琒不禁感到奇怪。
掏出手机,直接给沈宴彬打电话过去。
“嘟——嘟——”
没人接,自动挂断了。
钱琒微微皱起眉,感到更奇怪了,便改为发微信信息。
【怎么不接电话?】
【到家了吗?】
【你爸爸身体怎么样?】
过了十分钟,还是无声无息。
脾气本就不好的钱琒有些恼了。
【吱个声。】
【再不回话,我要生气了啊。】
又过了三分钟。
【很好,老子再也不让你亲了,哼!】
尽管表面生着气,空闲时,钱琒还是拿手机出来看看有没有新信息进来。
指尖在亮起的屏幕上划拉几下,没有任何消息。
整个人歪歪斜斜的倚靠在椅子上,郁闷的努起嘴,才分开几个小时,便犯起了相思病。
“老板,苹果怎么卖?”有客人在苹果摊前,扯着嗓子问。
钱琒头都没抬,眼睛仍旧看着手机,“7块一斤。”
“能不能便宜点?”
钱琒没什么表情的回答,“便宜不了。”
“什么态度。”客人撇嘴,转头就走。
钱慧从厕所里出来,看见这一幕,赶忙冲钱琒摆手驱赶。
“滚滚滚……滚回家去,你这一张臭脸,把客人都给赶跑了。”
“哦。”巴不得这样,钱琒将手机收进口袋,站起身往楼上走。
钱慧在他身后继续道:
“明天我要去参加家长会,学校通知了,不能带孩子去,你在家把水果店和王异看好了,卖水果的时候态度好一点,还有不要让孩子乱跑。”
“知道了。”钱琒闷闷应了一下,上楼的脚步声,略显得沉重几分。
回到家,洗漱干净,懒洋洋的躺在床上玩手机。
玩着玩着,鬼使神差的又切换到微信聊天页面,
指尖点开沈宴彬的头像,犹豫了一下,在输入框写:
【老公,我想你了!】
闭眼,指尖按下发送键,将信息发了出去。
一睁眼,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底涌起一丝别扭,赶忙长按撤回。
“哼!才不叫他老公,老子要做上面那个。”
钱琒嘟囔几句,手机扔在床头柜,被子一卷,睡觉去了。
明明被压着艹好几回了。
自己也很爽。
但就是嘴硬,心甘了,情还不愿的别扭着。
第二天。
钱琒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手机。
看见沈宴彬依然没有任何信息,整个人都不好了。
垂着眼皮去洗漱,像打了霜的蔫茄子。
钱慧在外面敲门,说:
“阿弟,我去学校参加家长会了,你在家看好水果店和王异。”
“知道了。”
都叮嘱好几遍了,钱琒略感不耐烦的回应,嘴上的白沫泡泡像雪花一样挂在他的唇边。
跆拳道馆基本稳定下来了,他不用每天都去盯着。
有了更多的时间,在家里帮忙。
阿姐对他没有客气过,使唤得越来越起劲儿。
不是叫他做饭,就是叫他拖地;
不是叫他卖水果,就是叫他带娃。
他一个大老爷们,都快成贤妻良母了。
“沈宴彬那大混蛋,老子这么好的人,他都不理我。”语气委屈。
下一秒,又傲娇起来,“哼,他不理我,我也不理他,绝交一天!”
手机塞进口袋,从此打入冷宫。
吃完早餐,噔噔的下楼看店,带娃去了。
早晨的人流量不大不小。
说是带娃,但如果客人多,忙不过来时,使唤小家伙干活,还挺爽的。
“王异,拿个袋子过来。”
“王异,去帮阿姨称一下水果。”
“王异,你会找钱吧,水果18元,这个阿姨给了你100元,你应该找多少钱给她?”
……
小家伙忙进忙出,满头大汗。
再又一次被无良舅舅压榨下,再也忍受不了,奋起抗议。
奶凶奶凶指着他,骂:“舅舅你这么坏,怪不得舅妈不理你。”
钱琒正端起保温杯喝水,闻言,一口水含在嘴里,不上不下,呛了出来。
“咳咳……”
钱琒看着小家伙,脸蛋红扑扑的,那双大大的眼睛里带着不满的指控。
“舅,舅妈?”
“哈……”王异得意的笑一声,“昨晚我都看见了,舅妈来我们家,在楼道里,你跟他吵架,把他逼走了。
“然后他不理你了,你一整晚,包括今天早上,心情都不好,然后就把气撒在我身上!”
小家伙叉着腰,继续道:“我告诉你,我不是好欺负的,我要罢工!”
钱琒:“……”
“请问,你是钱琒,钱先生吗?”水果店门口传来声音。
钱琒转头,看见五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个个人高马大,站得笔直。
来者不善,钱琒收敛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