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响起敲门声，陆晓也只是示意对方进门。
这几天她都待在公司，也猜到了应该是韦子墨过来讲这一年的汇报。
“还以为你有什么好事。”陆晓抬头看了一眼，韦子墨也自然地往沙发里一瘫。
“听说你今年都没怎么休息，不考虑给自己放个假吗？”陆晓收起文件整理放回原位。
看到公司的两位老板会面，一旁的秘书本能站起默默帮忙倒水站在一旁，似乎想走又面露难色。
起身，陆晓看了眼面带笑容的韦子墨又看了眼秘书：“如果不自在的话就先出去歇一会儿。”
连连点头默念道谢，秘书火速离开了房间。
“看你把人家吓得，平时没少发火吧。”陆晓抱着脑袋坐在韦子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翘起腿：“歇一歇给自己放个假吧。”
听到这里，韦子墨也轻叹一声：“也没必要，我不工作也无事可做，更何况我也没你想象的那么累。托你跟宁澜的福，还算轻松。”
看他举着杯子吹着热气，陆晓揉了揉太阳穴：“真没想到，还有人喜欢工作。”
“此言差矣。”韦子墨摇摇手指：“投其所好。”
没去理他，陆晓感叹地摇摇脑袋：“我都怕公司里出现什么传闻，说我压榨你，整天不露面。”
“这倒是真的。不过毕竟你也在忙着用另一种方式为公司创造收益，这些杂务就不用你出面处理了。”
“说话还是大喘气。”
听见这句，韦子墨仍只是挂着笑，看陆晓主动开口：“听说高怡悦也要去国外拍戏？”
听见这个名字，韦子墨也想起几年前那些袭击事件，似乎有些就是高怡悦粉丝做的，两人现在还是所谓的‘竞争对手’。
实际上也不过是粉丝之间的战争，实际上高怡悦私下和宁澜关系也还不错，只是对方公司借着这个和宁澜的热度来以此营销，也怪不得两人几年争论不停。
“嗯，对方也是个演技不错的人。”韦子墨接话。
陆晓闪了闪眸子：“有行程吗。”她招了招手。
看她这眼神跟笑容，韦子墨一眼猜中陆晓在盘算什么计划，恐怕又打算把人挖过来。
接过平板，陆晓摸着下巴：“还挺巧的，都是Y国。”
“毕竟下个月就是举办国际电影节的日子，明年也有Y国的电影节，也许是呆上一段过去参观学习呢。”
没否认这点，陆晓继续看着对方官方应援会放出的日程。
实际上当年在粉丝之间那次争论和线下anti行为时她就在排查原因，以及网络上那些恶毒攻击大多来自心智尚未成熟，认知中只有非黑即白的未成年人较多，她也没做出过多追究。
毕竟人人都有犯错的时间，也有改正的机会，不是太过过分的工作室都没出面。
看见高怡悦，她也难免想起当年宁澜的处境。
实际上大多女性都被低估，尤其在所谓‘娱乐圈都是这样’的潜意识之下，哪怕只靠实力还是有许多无可奈何之处，古往今来，陆晓还是觉得这样的环境让人厌烦。
尤其是她自己接触过那些上位者之后，发现也不过只是被人推上去的一个个性别不同的草包。
任何人都可以坐在那个位置，只要堆足够的资源，又或天命尚可，落在所谓的‘皇家’，衣食无忧，只要肯动脑子、排除天灾，再差也不至于流落街头。
想到这里、想到过去，陆晓攥起拳。
既然让她拥有过，尝到了甜头，现在她也有这样的能力，凭什么不能力所能及帮助更多的女性呢，像从前那样。
“挖来吧。”陆晓起身坐回位置。
韦子墨一愣，本能推了推眼镜看向坐回原位的人：“什么？”
“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陆晓撑着脸，满意的看着韦子墨：“我相信你的人际能力。”
狐疑的盯着陆晓，，韦子墨无奈一笑：“陆总，您这是在PUA下属。”
晃着椅子，陆晓敲着手指：“这是你自己说的啊。”她耸肩：“投其所好，各司其职。”
听到这儿，韦子墨也只是起身叹了声没去反驳，毕竟陆晓也的确很照顾自己。
当年还以为对方是来找自己求助的，没想到反而是自己被帮了。
“不过，谁先把人招来还说不定。”
歪着脑袋，陆晓屏幕里那张笑容温婉的写真照晓敲着桌面。
十二月中旬，两人蹲在客厅，整理着满地淡定大包小包收拾着出国的行礼。
“陆晓，帮我把面膜再拿几张。”
“好，等一下。”说着陆晓跑到卫生间的吊柜里拿出一盒递给宁澜，看她还一脸思考，陆晓追问：“还有什么要拿的吗？”
宁澜摇头，却还是在皱眉沉思，陆晓也只是默默把自己的行礼整理好扶起箱子：“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东西多。”
听到这句，宁澜怀疑地猛抬头：“嗯？怎么，还不能保养一下了。我又不比你年轻 。”
听到这句，陆晓自知又多嘴了，咳了几声：“但明眼人一看都会觉得你比我小，都认为咱们俩还是没毕业的学生呢，而且宁老师一直都很漂亮……”
看宁澜鼓着脸颊，陆晓也笑盈盈的望着她：“说起来，虽然你是去工作，但也是我们头次一起去一个地方，还是有期待的。”
看着陆晓蹲在地上撑着脸颊两眼期待，宁澜揉揉她的脑袋：“我应该不会跟你一起呆很久，我还要处理剧本，熟悉剧情。”
“我明白。”陆晓撩过头发一秒严肃的敬礼：“所以说，我是以宁老师助理兼保镖的身份重出江湖。”
看陆晓在耍宝，宁澜也放好行李箱：“好了好了，我去检查下有没有忘记什么，你等一会儿。”
看着宁澜忙忙碌碌，陆晓就知道她既兴奋又激动，毕竟明天中午的航班现在就已经检查了好几遍。
一夜过去，两人独自并肩被厉姜送往机场，办理完所有手续直接踏进机舱找到位置一起坐下对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