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玄幻奇幻>共生仙魔>第68章 得一谋士匡毅

  饥渴消退,蛊虫开始平静,独明宏赶紧转身,他知道肯定是仙人来了。

  果然,长英领着安齐明过来,对独明宏行了一礼:“我听禄识大人的笛音平息,便知成功了,马上带着安大人过来了。”

  “多谢!”独明宏欢快的跑上去黏住安齐明,啊,他香软的仙人。

  看着清点人数的凤令和吹笛的禄识,安齐明摸着独明宏的头,挠他的下巴,小声询问情况。

  等独明宏细细说完过程,安齐明特意看了匡毅两眼。

  移步走到匡毅身边,安齐明温和的开口:“请问这位匡兄弟,在血魔林待了多少个年头?”

  听到问话,匡毅先是观察了这两人,随后行礼笑道:“两位大人,我在这血魔林已经待了三万年了。”

  嘶!一个比一个老啊。但匡毅这种自身没什么武力的,能在这血魔林存活这么久,一定有他的过人之处。安齐明觉得之前是自己想简单了,这血魔林厉害点的势力,只怕都有类似谋士这种东西。

  他曾以为,这种血魔林只比武力,又一次打自己耳刮子。血魔林里的人,比外面修仙门派还要存活得长久,他怎么能单纯认为只是比武力。

  “三万年,匡兄弟,你知道这血魔林资历最老的是谁吗?”安齐明问完这句话,匡毅大笑起来,摆着手道:“除我,别无他人,血魔林内围纷争不断,互相争夺,君主迭代更替,少有活过千年的,若不是这月花池和柒月池处在外围,内围无暇顾及,怕是也要绞进去,两位没去内围瞧过吧。”

  “确实没有,我们才进血魔林没多久,可否讲讲内围?”安齐明的脑子里将地图里面方位想了一遍,越靠近血魔林中间,势力越大,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确实算外围,按照聚集特性,越中间,魔气越浓,与独明宏的魔气浓度相比,不知道谁优谁劣。

  “分两层,最内围,有东西南北,四方势力,鹿坪池暂时第一,镜华池第二,幽冥池第三,风鱼池第四,虽有排名,但这排名是按池大小来算的,其实四方实力都差不多,皆靠计谋拉扯,这四方外圈有三方势力对其虎视眈眈,坐山观虎斗,想得点渔翁之利,是东南的丰腴池,西北的火雀池,西南的飞鹰池。”匡毅察觉凤令侧目过来,便声音更大了些。

  “而除去这七方势力,其他的不过是在外围小打小闹罢了。”匡毅挥手厉声:“七方势力,池中魔气取之不尽,池从不挪动,只换主,想统领血魔林,就得先拿下一池,让其他池听命于主公。不像这月花池,吸干了,便是吸干了,外围这些小打小闹,都是在内围混不到好处,才被迫在外围建立池水的。”

  “呵,你的意思是,我凤某人,这万年只是在外围干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没本事打进内围?!”凤令冷笑威声,心里确实有些被激怒了。

  靠着门的禄识停下吹笛,也走过来听。

  “主公,我这些年对你的名声也有所耳闻,没有这位禄识大人之前,你真有打进内围的心思吗?”匡毅这声质问让凤令的怒意戛然而止。

  自己几斤几两,他会不知道吗?一直游荡在外围,就是因为他打不进去。初见禄识,便被他的辅助之法所惊,感觉自己如虎添翼!

  听到此话,禄识开口冷笑嘲讽:“狗贼,看来,你没我不行啊。”

  旁边的安齐明皱眉不解禄识此时的嘴贱,居然敢如此挑衅,这么多人在这里,他还嘴欠,不是让凤令没面子吗?

  连匡毅都沉默了,没想到禄识这么大胆。

  不理会禄识的嘲讽,凤令走向匡毅道:“如今,我有独兄弟,有你。匡兄弟,你觉我能打进内围吗?”

  见凤令态度转变,匡毅含笑扫视后面近一万的修魔者,退到一旁道:“主公还是把人员清点好,我们再去屋内详谈。如何?”

  “那就请匡兄弟进屋等候,长英,带几位进去歇脚。”凤令转头吩咐长英。

  得令后,长英领着匡毅,独明宏,安齐明进了府邸,这是幺月的府邸,但长英轻车熟路,很快找到厅堂,给每个人准备了桌子和坐垫。

  使用法术做了饭菜,给他们端上,长英给三位还倒上了酒水,手脚麻利得很。

  外面的凤令,将人员安排得差不多了后,扛着禄识进来了。将禄识放在自己的坐垫旁边,凤令并未坐下,而是走到匡毅面前,在他旁边席地而坐道:“匡兄弟可否讲讲内围之事了?”

  “主公,客气了,叫我匡毅即可。”匡毅给自己桌上加了一副碗筷,移到凤令面前道:“有独大人,有禄识大人,我有办法帮主公招揽两位大将,到时进内围拿下一池作为据点,然后再静观战局,最终拿下鹿坪池,有了最大的鹿坪池,统领其他池,指日可待。”

  沉思片刻,凤令低声道:“如果不算上禄识呢?”

  这个问题真是有趣,匡毅瞧了上座扭着的禄识,笑而不语,给凤令倒上了酒水,分了饭菜。

  就算是低声,但禄识和在座的所有人都听见了,安齐明不由汗毛直立,凤令这是想除掉禄识了,看来真正的怒火藏在心里,从未消散。偷摸看了一眼禄识,发现他垂目,不知道在想什么。

  “主公。”匡毅观察了一番,慢悠悠开口:“禄识大人是个人才,怎能放着人才不用呢?”

  侧头看了一眼禄识,凤令将被激起的怒火压下,方才在外面,这禄识一直唧唧歪歪,阴阳怪气,再带在身边去撕打,迟早气死。罢了,忍吧。

  其实大家误会了,凤令并没有要除掉禄识的意思,就算不用上禄识了,还可以养在家里搂抱暖床啊。虽然情算不得什么,但也能让凤令眷恋,舍不得下手。

  “独兄弟曾经说过,要打,就打最大的鹿坪池。”凤令略过禄识的话题,正色道:“依你看,要怎么打,最快最稳?”

  “为何主公这么着急?”匡毅不知道事情原委,听凤令的话,仿佛一天打下来最好,操之过急,就会溃败啊。

  “因为怕隐归派来袭。”安齐明接了话。

  将事情原委全与匡毅说了,安齐明对匡毅这种人有很大的好感,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只可惜他是修魔者,不能带出去与他们一起对抗隐归派。

  “隐归派.....。”匡毅沉思片刻,恍然大悟:“原来是如此,安大人是修仙者,独大人虽是入魔者,却与我们不同,怪不得看不出你们的境界。这,我略知一二。你们要打的,不是隐归派,而是仙界。他们后面的,就是仙界。”

  “.....仙界?”安齐明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想不到隐归派后面撑腰的是仙界,这怎么打?那可都是九九归一的得道成仙者。怪不得他们说自己就是天道,如此狂妄!

  “我的脑子,曾有过许多不属于我的记忆。”匡毅叹息一声:“活得越久,这些碎片记忆就越多,如今倒是可以串起来了,将催生出来的,就是得道成仙者。”

  “此话怎讲?”独明宏也是心里惊叹不已,这趟血魔林,还真没白来,如果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傻傻的和隐归派硬刚,岂不是必败无疑?

  “仙魔纠纠缠缠,便是制衡,若有想脱离制衡之道者,必定催生对抗之力,将其覆灭。”匡毅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知道这血魔林如何来的吗?”

  见众人茫然摇头,匡毅缓缓开口:“大部分是得道成仙者播种的,修魔者才多少,能种多少树?越来越多的血魔树和越来越多的香仙树,最后就催生了共生蛊。安大人和独大人注定是要平定这失衡之态啊。”

  “....可我们现在没有能力与仙界抗衡啊。”安齐明长吁短叹,觉得匡毅把他们想得太厉害了。

  “本就是自然而生出来的东西,自然而生的东西一定有自己的制衡之物与限制,不可能独大,所以才需要安大人和独大人找联盟啊。这仙界可不是自然而生的东西。”匡毅喝了一口酒,叹道:“仙界是那些得道成仙者脱离真界,自己开创的一片天地。他们既然忌惮四臂混沌,便说明,他们知道自己在逃脱制衡之道。”

  “不太明白。”独明宏抓着头道:“他们既然已经知道四臂混沌对他们不利,为何不直接来抓我们?还要搞一个隐归派和天青门,这样的障眼法?”

  “他们不敢。”匡毅大笑:“已经闹出个四臂混沌,他们还敢在真界为所欲为吗?在真界,任何为所欲为,都会催生其对抗之力,仙界才是他们的摇篮。所以仙界培养了一批未得道成仙者,帮他们在真界做事。”

  “可我们要如何对抗?我们也去不了仙界啊。”独明宏喝了一口闷酒,这匡毅怎么不说重点?

  “不急这一时,隐归派背靠仙界,暂时不会亲自来打你们,定会先让其他门派过来试探,在这血魔林附近,有主公的一万多修魔者相助,你们现在在血魔林,他们试探个空手而归,反而对我方有利啊。”匡毅站起来,走到门前,望着明月思考。

  片刻之后,匡毅回头道:“如果急于去主动打龙炎宗,两位觉得其他门派不会抱紧隐归派吗?知自己必死,必定抱紧隐归派,齐心协力,怕是连隐归派都摸不到,就被他们联合灭了!”

  嘶!独明宏其实也想到了,但当时刀恩说得也有理,于是问:“太被动,就会被消耗掉。天香丸不够,如何解决?”

  听到这个问题,匡毅胸有成竹:“主公手下的元若可是大将,你可以不信我,但要信主公的眼光啊。能被主公看上的,必定是不凡之辈。只要时刻给我报情况,我起笔写些应对之法,定让他们挫败而归啊。此时,他们还不来打红鬼门,定是各门各派未谈妥啊,现在他们自己都各怀鬼胎呢。我脑子里装了那么多记忆碎片,各门各派,我了如指掌。”

  “对啊,独兄弟,有元若在,无需那些修仙者使用多少仙力。安兄弟,你起笔一封书信,告知他们即可,交给我们,定让那些来犯者空手而归。如何?”凤令此时也是急,立刻许下了承诺,怕独明宏真走了,他还需要这个大将助他统领血魔林。

  赞许的看了一眼凤令,这个主公深得他心啊,不像其他的霸者,都当他的话是戏言,匡毅马上跟着接话:“等隐归派坐不住了,带所有门派来袭之时,我们必定已经统领血魔林内围所有池。近百万修魔者,可让他们刮成皮啊。待他们被打退后,各门各派就会对隐归派失去信心,这便是反攻的最佳时机,那时再从炎龙宗开始打,他们必定方寸大乱,成为一盘散沙,任你搜刮,天香丸取之不尽,岂不妙哉?”

  “日后我们和仙界杠上,匡兄弟可否助我们?”安齐明现在真的觉得匡毅是他们日后打仙界重要的一环,得亏了修魔者会接受这些记忆碎片啊,一个活了这么久的修魔者,因为这些记忆,定想得更全面。

  “两位是主公的朋友,日后保持联络,我必帮两位谋权划策。”匡毅行了一礼。

  今夜聊这一番话,让独明宏和安齐明不由心里自信了不少,之前总是一片迷雾,有了匡毅,便拨云见日,前路清晰。

  四人皆大欢喜,喝酒畅谈。只有禄识呆坐在外,心里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