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古代言情>直播恋综后全修真界都成了我迷弟【完结番外】>第58章 我以后不会再温柔地爱你

  弹幕:

  -这么说的话,若是谢梧真的最后和陈婉在一起,岂不是得管柳明月叫姑姑?

  -真的假的啊……该说不愧是姐弟吗?一个喜欢玩弄男人的感情,一个喜欢恶趣味。

  -姐弟?我看不像,柳清风给我一种不符合他年纪的深沉。

  “阿姐,你怎么不说话?”柳清风笑道。

  “我不管你和陈婉之间怎么回事。”柳明月斜睨着他,指尖勾着傀儡丝以作威胁,“反正谢梧只能当你姐夫,不能做你的女婿。”

  “还有,恋综节目现场并不欢迎嘉宾以外的人出现来捣乱人际关系,明日一早琴音宗外出的弟子会带你下山。”

  柳清风顺从地点头,颇为遗憾地轻叹:“嗯,好吧。”

  傀儡不需要休息,只要在被傀儡丝包裹穿插的心脏处放置一颗上等灵石,就能一直清醒。

  是以柳明月也懒得嘱咐自己的弟弟早些睡觉,转身回了庭院。

  柳清风依然待在杏花树下,漫无目的地左右环顾,轻飘飘的眸光在触及到杏花树干上那道深刻的剑痕后倏然顿住。

  他俯下身,苍白指尖缓缓抚摸过那一道凌厉的剑痕,眼中飞快地掠过片刻恍惚。

  半晌,树下泄出青年一声低笑。

  “后生可畏啊……只可惜……”

  弹幕:

  -玄蝉的背景从后院杏树山崖边变成了前院大门孤月,诸位道友想到这像什么了吗?

  -像闹了别扭冷着脸等老婆回家的怨夫。

  -玄蝉的眼神就像在说,我以后不会再温柔地爱你了,我只会冷漠地等你回家,冷漠地给你做饭,冷漠地给你洗衣服,我要冷漠死你。

  -不过我还挺有感触的,有时候因为宗门任务拖到很晚才回来,但是一到弟子房外却发现一向傲慢冷漠的师兄还在等我,真的一瞬间我一个新来的弟子就对宗门有了归属感。

  -你是无双殿的吧,师兄是秋月白吧。

  -你怎么知道?我分明匿名了的!

  -因为那段时间秋月白炼制法器不小心炸了他爹的屋子,然后被罚巡逻一个月,每天只有清点完所有弟子后他才算完成任务。

  -难怪一个月后我就被师兄的直播间拉黑了。

  -你们没人注意柳清风吗,我感觉他神神叨叨,特别喜欢自言自语和装深沉。

  -他还站在谢梧练剑的地方做什么?不会也在等谢梧吧?

  -可能是为了帮他姐姐攻略姐夫,也可能是在纠结义女和阿姐如何抉择。

  柳清风靠着杏树坐下,右腿曲起撑着手,头倚在树干上,眼皮阖上,唇角自然微翘,像是在假寐。

  月光落在他过分苍白的眼皮上,几乎透明单薄到可以看清每一条经脉。

  许是他也觉得月光灼眼,便用几片浅粉的落花覆住眼皮。

  不知过了多久,圆月都被乌云吞没了好几回,耳边终于传来了稳健轻快的脚步声。

  柳清风悠悠开口:“舍得回来了?”

  这话不像前院玄蝉的冷漠暗藏醋意,倒像是长辈数落不像话的晚辈。

  谢梧拔剑的手一顿,循声望去,终于瞧见那个被花瓣铺满全身的青年。

  “柳清风?”他讶异挑眉,“你在等我?是柳师姐有事要交代给我吗?”

  谢梧想到今夜未曾参与的晚膳,莫名有些心虚。

  “不是她,是我有事找你。”柳清风终于抖干净了身上的落花,径直走到谢梧面前,当着他的面抽出了赤霄剑。

  “你——”谢梧瞪大眼睛。

  柳清风竟然能这样轻松地拔出赤霄剑!

  “上次你与我交手时,我便发觉你的剑虽看似轻快自在,却隐隐有所桎梏。”那常人碰一下都得烧掉一层皮的赤霄剑在他手中如同随意操控的物件,柳清风随意甩出几剑,唇角勾起,“清融剑法第九重,至今不能突破吧?”

  此话一出,谢梧心中骤然泛起波澜,他甚至有些激动,“你如何得知?你能看出其中关窍?”

  即便是五百年前的沧澜剑宗,能将清融剑法修炼至七重以上的剑修都寥寥无几,更何况是最后一重。

  就连谢梧的师尊亦在八重停滞了不知几百年。

  若是旁人说此话大话,谢梧定不会多予理会,但柳清风竟能一眼瞧出他的问题所在,他顿时便认真起来。

  “今日看你与陈婉直播时,我便知晓,你似乎将五百年前那位死在无念海的沧澜剑尊谢长生奉为圭臬。”柳清风顿了顿,蓦地轻笑出声,“想必就连剑法也是照着他的意念在学,比如你想当大英雄,想以剑证道,想斩妖除魔拯救苍生。”

  心中所想被人戳破,谢梧狼狈地红了脸,不禁有些不服气,“不可以吗?”

  不止他,沧澜山上,小师妹,二师弟,还有师父可都和他一样的!

  “你可知谢长生当年是如何突破至第九重的?”柳清风没想等他回答,自顾自接着道,“他当枪匹马闯入魔界,九死一生,打赢了修真界所有人都认为不可战胜的魔尊,在濒死之际终于悟出了独属于他的第九重,破重云。”

  “不过很遗憾,你心中那个不可战胜的信仰已经死去,或许你此生都无法再打破它。”

  清融剑法区别于其他武学最大的特别便是,前面八重皆是典籍上所记载的,唯有最后一重需得自己摸索,甚至每个人的第九重名字都不同。

  可是——

  谢梧面露狐疑,盯着柳清风含笑的眼,“你为何会知晓得如此清楚?”

  “你忘了,我是死过一次的人。”柳清风转了转眼珠,坦然自若道,“灵越谷所有的傀儡想要成功制成,都需要无念海之水,我自然是从海里听来的。”

  谢梧明明觉得他在胡说八道,却偏偏还觉得颇有道理。

  “我从不认为信仰就一定是无法战胜。”谢梧从他手里夺走赤霄剑,下颚微微扬起,黑眸透彻而坚定,那是五百年都不曾被消磨殆尽的轻狂意气,“我也从不认为谢长生不可战胜。”

  “你会这么觉得,那是因为你在为自己的怯懦与退缩寻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