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酌一瞬间如坠冰窟。
明明他们姿势还这样亲密, 但是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怀里的青年说，我们断了吧。
“我不是会定性的人。”苗柠仰起头, 极其温柔的亲了一下裴酌，“裴叔叔，我是真的挺喜欢你的。”
裴酌下意识的把人抱得更紧了, 他喉咙干哑，“我并不在意你是beta还是omega, 就算是alpha也一样, 我只是喜欢你这个人, 而不是喜欢你的性别。”
“不可以啊裴叔叔。”苗柠含着笑, “反正我们之间也没什么特别的感情不是吗？”
裴酌呼吸沉重起来, 他眼睛也变得血红。
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
“我们更像炮友和床伴, 我们从来没有说过交往和在一起的话。”苗柠攀着裴酌的肩, 如情人般耳语，“裴叔叔, 不过是我在裴家暂住了一些时间，您可是帝国的上将，已经不是年轻冲动的孩子了，所以您应该很清楚我说的什么意思。”
裴酌当然清楚，他忽然明白了之前的塞尔伊德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他按着苗柠的肩，把苗柠牢牢掌控在身上, 不允许苗柠动分毫。
苗柠这才发现裴酌双眼通红，一张脸是没有任何表情。
不知怎的, 他心底有些怵。
裴酌……难道真的对他情根深种？不至于吧？
“柠柠说完了吗？”裴酌声音低沉沙哑, “说完了我们继续。”
塞尔伊德说得对。
这个人就该关在房间里，不给他半分逃离的力气。
裴酌的反应让苗柠有些不知所措, 他又叫，“裴叔叔。”
裴酌没说话，伸出手指按住了苗柠的唇。
他眸光幽暗看着苗柠在他的节奏下崩溃和哭泣。
他咬上苗柠枯萎的腺体，声音沙哑。
他说，“柠柠，我不喜欢你说要跟我断了的话。”
他说，“柠柠，也不要再跟我开玩笑。”
他说，“柠柠明明说了，很喜欢我的。”
他又说，“柠柠，你答应了要和我结婚的。”
苗柠从喉咙里憋出笑来，“所以裴叔叔，我不愿意的话，你想把我关起来吗？”
裴酌亲昵的蹭上苗柠的脸，“我怎么会舍得把苗柠关起来呢，只是在结婚之前，柠柠不能离开裴家的。”
……
苗柠懒洋洋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真可怕啊，裴酌发起疯来，他已经没有力气了。
不过既然都已经分手了，还这样把他扣在裴家就不礼貌了。
苗柠抬起自己的手看了一眼又叹了口气，“真是……属狗的吗？根本没法见人啊。”
他坐起来，又觉得累。
解玧臣端着牛奶进来，他看向靠在枕头上的苗柠，低声说，“裴将军已经走了。”
苗柠笑意盈盈，“裴叔叔走的时候说了什么？”
解玧臣的视线落在苗柠的手上，乖乖回答，“裴将军让我看好你，不要离开裴家。”
苗柠心道，裴酌看起来古板，作风倒是有些可爱，还说不让他离开裴家。
苗柠眉峰微聚，“你会看好我吗？”
解玧臣在床边跪下来，他痴迷而虔诚地看着苗柠，“柠柠想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你都不问问他为什么不让我出门吗？”苗柠又问。
解玧臣摇了摇头。
“我说我要和他分手。”苗柠含笑道，“但是我可爱的裴叔叔不允许。”
“你想走我可以带你走。”解玧臣说道，“你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对吗？”
“你带我走？”苗柠微微挑眉，“为什么？”
“你已经和他没关系了。”解玧臣的额头抵上苗柠的手背，“现在……你愿意垂怜我了吗？”
苗柠垂眸看着解玧臣，这个人对他的感情……好像也不是很单纯的样子。
他抬起解玧臣的下巴，“你知道我是beta吗？”
解玧臣摇了摇头，他很平静，“beta还是omega都没关系，只要是你就好了。”
这句话有些熟悉，苗柠回忆了一下，裴酌也说了。
他松开解玧臣蹙眉，“你应该……不是喜欢我吧？”
解玧臣心头咯噔一声，他有些艰难地开口，“我只是……”
“算了。”苗柠摆了摆手，“你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会儿。”
“你要离开吗？”解玧臣小心翼翼地问。
“再说吧。”苗柠打了个哈欠，“裴叔叔想和我玩游戏，那就先玩玩……毕竟我还是挺喜欢裴叔叔的。”
还是挺喜欢裴叔叔的？
解玧臣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你不是想离开他吗？为什么又说很喜欢他？”
虽然没有什么立场，但是他……不想苗柠喜欢裴酌。
“因为裴叔叔很合我的心意啊，英俊又有权势还是年长者……”苗柠数着数着笑起来，“我最喜欢裴叔叔这样的男人了。”
解玧臣的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他定定地看着苗柠，许久才说，“你不会抛弃我的对吗？我很乖，可以做你的乖狗狗。”
苗柠怜悯地看着解玧臣，“不要喜欢我，我不爱你，你不是知道吗？我也不需要你做我的乖狗狗，我们之间也不应该用抛弃这样重的词来形容。”
“都没关系。”解玧臣垂下头来，“爱玩也没关系，我都可以接受的，我只是想跟着你而已。”
苗柠轻叹口气，他最怕别人这种态度了，“那我很抱歉，我不能让你跟着我。”
他没再看解玧臣，只说，“出去吧。”
解玧臣抿直了嘴角，他乖乖地站起来，转身离开。
苗柠看着解玧臣的背影，接起了裴酌的视频。
裴酌表情温柔，完全看不出半分昨天晚上发疯的模样，只问，“柠柠在做什么？”
“都怪裴叔叔欺负我。”苗柠撒娇，“我现在还没起床。”
裴酌声音很轻，“谁让柠柠那样说话呢？裴叔叔只是难过了。”
“所以裴叔叔不让我出门了吗？”苗柠轻哼一声，“裴叔叔好过分，我好喜欢裴叔叔的。”
裴酌即便知道他的甜言蜜语是假的，也不可避免的感到欣悦，裴酌温声问，“今天做了什么？”
“我能做什么啊？”苗柠反问，“裴叔叔希望我做什么？”
“玩吗？”裴酌问。
这样，苗柠就不会总是想着离开的事情了。
苗柠眯了眯眼，“我自己一个人才不好玩。”
裴酌慢慢地攥紧拳，其实他会嫉妒任何除了他之外的东西和苗柠亲热，哪怕只是死物，但是这些没有生命的东西总比人好。
听见苗柠拒绝他在心底轻轻地松了口气。
他想他是真的疯了。
但是……
他低声说，“那就等裴叔叔回来吧。”
苗柠眯着眼笑道，“好哦，那裴叔叔早些回来哦。”
……
路过苗柠房间的时候，裴砚的脚步下意识站在地上，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你在做什么？”身后的解玧臣脸色苍白，“裴砚。”
裴砚喉咙很干，他的声音又粗又哑，“你又在干什么？”
“你停在他房间面前，想看他吗？”
裴砚冷笑，“你难道不是吗？”
解玧臣抓了一下脖子上的信息素抑制器，他看向裴砚，“我是他的，我为什么不能看，你才不能看，你凭什么看他。”
裴砚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解玧臣，“你和他苟且？你是不是疯了？”
“他不是这样的人。”解玧臣脸上露出痴迷又病态的表情来，“他不允许我和他有关系，因为他还没有和别的alpha分手。”
“你真是疯了。”裴砚声音沙哑，“你真的疯了。”
疯了就疯了吧，解玧臣根本不在意。
他只是希望留在苗柠身边而已，除此之外，都不重要。
如果可以的话……他还希望只有自己能留在苗柠身边。
裴砚冷冷的看了许久，终于还是转身出去了。
他想，这个家里的人都疯了。
自持的父亲扣着beta不准走，冷静的管家甘愿当beta的狗……都疯了。
再待下去，他肯定也会变成疯子。
他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最终还是离开了。
……
解玧臣进去的时候苗柠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看了一眼旁边亮着的智脑，上面的搜索页面让他眼睛微亮。
他伸出手把智脑放到一边，然后把苗柠抱起来。
似乎是感受到熟悉的味道，苗柠下意识伸出手。
他含糊着，“你回来了？”
回来？
解玧臣沉默了片刻想，应该是……把他认成了裴酌了吧？
他轻轻拍了拍苗柠的肩没说话，他想，如果苗柠愿意，他现在就能带苗柠离开的，但是苗柠还没玩够。
一直都是这样的，苗柠一直想要的都只有裴酌而已。
虽然苗柠说的是自己爱玩。
苗柠蜷缩在解玧臣怀里，好一阵才说，“解玧臣。”
“是我，我在。”解玧臣轻声回答。
苗柠低笑一声，“我还以为是裴叔叔呢。”
解玧臣没说话了，即便是和裴酌断了，苗柠也依旧喊着裴叔叔……裴酌，到底有哪里不一样？
“解玧臣，放开我，你出去吧。”他听见苗柠说，“我不想再和你有过多的交集了。”
解玧臣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无比苍白
……
塞尔伊德站在了裴家的门前。
他能清楚的看见玻璃窗内，衣着单薄的青年倚靠在沙发上，一双玉白的足踩在深色的地毯上，显得格外刺目。
面前的人低下头来，似乎是想要靠近青年，然后被青年推开。
这个管家的确……胆大妄为，裴酌知道吗？应该不知道吧？这样想想真是好笑。
但是塞尔伊德没有笑，他只觉得那个管家令人生厌，他往前，裴家响起了警报。
解玧臣开了门，看着面前的alpha，“您是？”
塞尔伊德看向屋内懒散的beta，“我来找人。”
解玧臣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面前这个男人和苗柠有什么关系。
他微微攥紧了拳头。
苗柠看了塞尔伊德一眼，眼底似含了蜜一般，他笑意盈盈，“你果然来找我了。”
他就知道，这个小心眼的alpha不会放过他，不过幸好这是在裴家。
塞尔伊德走进屋里，“过得可还好？”
“当然好。”苗柠懒洋洋的开口，“你不来我会更好。”
说罢，他又看向解玧臣，“解管家，这位……塞尔伊德先生，我要和他单独谈谈。”
塞尔伊德抢先一步把苗柠抱起来，他感受着怀里的温度，心底那片空虚的地方被填满，他阴郁的表情都缓解了几分。
解玧臣张了张嘴，“柠柠。”
苗柠推了推塞尔伊德，“你放开我，我能自己走。”
塞尔伊德倒是乖乖地松手把苗柠放了下来，只是低头笑道，“你在裴酌家里和裴酌的管家搞上了裴酌知道吗？”
“我已经说了和他断开了。”苗柠无辜极了，“我跟他又没有关系了他管我和谁搞呢。”
虽然和解玧臣也没什么，但是苗柠就是不想让塞尔伊德如意。
塞尔伊德眸色沉沉，“所以你真的和那个管家搞上了。”
苗柠幽幽叹气，“你这样问做什么？好像还对我情根深种一样，我们之间哪有那么深厚的感情，说起来你应该也和别的omega结合来了吧？这样来找我可是出轨哦。”
“看来柠柠果然一点都不关注我，连我没有omega都不知道。”塞尔伊德那张阴郁的脸上露出笑来，“这是裴酌的房间吗？”
苗柠微微抬起脸，“是裴酌的房间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柠柠不是喜欢刺激吗？”塞尔伊德弯腰把苗柠困在怀里，“这样不够刺激吗？”
“我和你已经没关系了哦。”苗柠伸出手指头推了推塞尔伊德的胸膛，“我和裴酌也没有关系的，所以你……”
塞尔伊德不想听苗柠说那些拒绝他的、会让他不高兴的话。
他一直觉得，苗柠说话很气人，这些话苗柠若是对别人说塞尔伊德会很高兴，但若是对自己说，塞尔伊德便不高兴了，不想听了。
苗柠面无表情地继续道，“你很烦，能不能离我远点。”
“我只是想知道，现在你和裴酌分开了对吗？”塞尔伊德浑不在意被苗柠踹了，“那么现在跟我走，跟我回去。”
“什么叫跟你回去？”苗柠莫名其妙地看着塞尔伊德，“我们也早就结束了，我不吃回头草的。”
“跟我回去。”塞尔伊德重复，“既然你和裴酌断了，也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了，你还能和我回去的。”
“不去，相比你的话，我还是更愿意和裴叔叔在一起。”
塞尔伊德声音低沉，不辨喜怒，“你还对他有兴趣？”
“当然啦。”苗柠叹气，“和裴叔叔一起真的非常刺激，你不懂。”
“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实在寡言无味，看你长得英俊又能打，但是做那事的时候也太无趣了。”
“……”塞尔伊德面容冰冷，他的手按上苗柠的肩，“我也能给你，刺激。”
苗柠脑子里的某个念头一闪而过，他说，“你现在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你认为呢？”塞尔伊德问。
“你想报复我？”苗柠睁大眼，“那个时候本来就是各取所需而已，但是现在……联邦漂亮的omega那么多，你找一个硬邦邦的beta做什么？”
塞尔伊德气笑了，他不想再听苗柠说话，只想亲苗柠。
“硬邦邦的beta？宝贝太小看自己了，你可不是什么硬邦邦的beta，而是柔软又漂亮的beta，没有哪个omega能比你更漂亮了。”
苗柠避开塞尔伊德的亲吻，“那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又不喜欢你。”
“不喜欢我，但是喜欢裴酌对吗？”塞尔伊德语气森然，“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喜欢裴酌，你要被他套住吗？”
“说不定呢。”苗柠微笑着，“浪荡子从良不是从古至今最让人喜欢的戏码吗？”
塞尔伊德宣布，从现在开始，他最恶心的人就是裴酌。
……
裴酌回来的时候解玧臣站在沙发旁边，解玧臣的脸色苍白，看起来可怕至极。
裴酌闻到了空气中属于另一个alpha的味道，让他心生厌恶和排斥。
他问，“柠柠呢？”
解玧臣慢慢抬起头来，漆黑的眸子动了动，“楼上，房间。”
解玧臣想，让裴酌去把那个alpha杀了吧。
裴酌没说话，转身就往楼上走。
他越靠近房间，alpha的气息更重，属于alpha信息素的味道格外清晰，裴酌很清楚这是谁的信息素。
他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交谈声，忽然不敢开门了，因为他不知道会看到什么。
……其实他能猜到自己会看到什么的，所以他不想看到。
苗柠要和他分手，苗柠想和谁在一起都是苗柠的自由，这些本来应该跟他没有关系的。
怎么会没有关系？他绝对不会允许苗柠离开他，离开裴家。
苗柠只能是他的，永远都是。
其他觊觎苗柠的人，得苗柠青眼相看的人……
所以，他不会允许……
裴酌推开了门。
没有想象中的场景，苗柠坐在沙发上，神色温柔自若。
塞尔伊德就蹲在他的前面，“我最后再问你一次……”
“我不想和前任再续前缘这样说可以吗？”苗柠微微挑眉，“还是你现在是准备吓唬我或者威胁我？”
这双漂亮的眼睛塞尔伊德曾经最是喜欢，因为这双眼睛总是那样深情款款的看着他，好像他就是这个人的全世界一样。
但是现在这双眼睛含着凛冽的冰霜和冷漠，在告诫着他不要前进了。
“联邦的王，你再待下去，裴上将可要回来了。”苗柠语气轻松，“你该走了。”
塞尔伊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门被打开了。
裴酌走进来。
苗柠看不清裴酌的表情，但是从他身上的气息，苗柠没有感受到愤怒和生气。
真是奇怪，苗柠想，裴酌看到他和塞尔伊德待在一起竟然没生气？
“柠柠。”裴酌没搭理塞尔伊德，来到苗柠面前蹲下，他握着苗柠的手，轻声说，“我回来了。”
苗柠这会儿应付塞尔伊德正觉得心烦，裴酌回来后他骤然一笑，“裴叔叔，你家里的防御系统是不是有点问题？怎么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裴酌看了一眼脸色难看的塞尔伊的说，“没关系，过两天我再加强一下防御系统。”
苗柠轻轻地挑了挑眉，“那么现在……是不是应该把这位伟大的联邦之王请出去了。”
“你说得对。”裴酌低声说，“我不会让人来打扰你的。”
塞尔伊德皱眉。
他看向苗柠，“你真的这么讨厌我，不打算跟我离开吗？”
苗柠轻轻地嗯哼了一声。
塞尔伊德站直了身体，他看向裴酌，“你让我再和苗柠说几句话我就离开。”
裴酌神色淡淡的，“这句话你应该和柠柠说，而不是和我，毕竟要和你谈话的人也不是我。”
苗柠似笑非笑地看着裴酌。
塞尔伊德看向苗柠，“你觉得呢？”
“挺好的，你说吧。”苗柠说。
“你看，裴酌年纪也不小了，但是你还年纪轻轻的，他能陪你到几时呢？”塞尔伊德开口就扎裴酌的心，他微笑着，“他身边那个管家，他的儿子都比他年轻，不是吗？或者你现在跟我离开，这样更好。”
裴酌没有说话，脸色却格外的难看。
如果可以的话，他想把塞尔伊德丢出去。
或者杀了塞尔伊德。
在裴家杀了联邦的王……裴酌脑子里冒出来怎么一个疯狂的念头时他就知道，他永远不可能放苗柠走。
可是仔细想想，他似乎没有什么立场，因为苗柠说了和他断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分手了，是他不让苗柠走。
他的杀意如有实质，站在门外解玧臣有些遗憾。
竟然没有当场杀了那个alpha，如果杀了就好了。
苗柠看向裴酌，“裴叔叔，你先下去吧，我有些困，和他说完我就睡觉了。”
裴酌没有强行留下，他冷漠的看了一眼塞尔伊德，转身离开。
塞尔伊德见裴酌走了，那张脸上又露出阴郁的笑容来，“你把他支开，是不是要和我再续前缘呢？”
“你在做梦吗？”苗柠面无表情，“你看我是像会搭理你的样子吗？”
塞尔伊德：“……那你留下我做什么？”
苗柠微微一笑，“你不应该问我留下你做什么，你应该问我支开裴叔叔做什么。”
塞尔伊德眉心跳了跳，“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苗柠揉了揉耳朵，“反正我们之间绝不可能了，我也不吃什么回头草。”
“那裴酌呢？你不是说你已经和他分手了吗？”
“哦对。”苗柠眼角微扬，笑容灿烂，“留下你当然是告诉你我有多爱裴叔叔，多离不开他，多想和他在一起……结婚也行，这样的话你满意吗？”
塞尔伊德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
“所以……”苗柠含笑道，“伟大的王，你还是回到联邦吧，别来找我了，要不然我会觉得你真的好贱啊。”
……
没多久塞尔伊德就下来了，对上裴酌阴沉的目光，他神色淡定，我说，“裴酌，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和柠柠本来就有过去，这种明面上的敌人没什么好关注的，你应该关注暗处的。”
暗处的？
裴酌不明白塞尔伊德的意思，他从来没怀疑过解玧臣，他的确是很信任这位冷静理智的管家的，五年来没有做错过一件事。
但是听见这句话的一瞬间，他下意识看向了解玧臣。
解玧臣不闪不避地对上裴酌的视线，他忽然说，“裴将军，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