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穿越后躺不平了(快穿)>第95章 路人甲的成名路6

  和云起大陆的修者不同, 肖宇琛的路子比较野。

  修真之人大多习惯调动灵力后再攻击,以魔法伤害为主;他不是,他是先攻击再调动灵力, 属于物理攻击叠加魔法伤害。

  肖宇琛时而大开大合,时而糅身而上,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 双方都受了伤,也说不清究竟哪方更惨一些。

  三人从洞内打到洞外,洞中依然一片飞沙走石, 韩风用法宝将他和余无烬罩住。

  他是真没想到肖宇琛和安容仙子他们说打就打, 不过安容仙子都敢对宗门少宗主出手了,本来就不是什么善茬。

  还是他们福禄洞好,洞中弟子有了龃龉只会想方设法地夺走你的钱, 鲜少这般算计。

  他只后悔,早知道有这一遭他也跟着庞师兄他们出去了。

  他之前还以为计安容是因爱生恨, 现在看来却是移情别恋, 想了想, 他将之前在十里障看到的事情道出。

  余无烬脸上无波无澜, 明显已经猜到了, 他只是没想到十里障竟然那般厉害。

  在十里障,他看到几人与异兽厮杀,虽面容看不真切, 从身法却能判断得出是宗门弟子,当即出手相救。

  只是没想到在解决了危机后,那几人却齐齐向他出手, 并用法宝重伤于他。

  原来,那些竟只是他的错觉吗?对他出手的竟只有计安容一个?

  后来他遭遇的那些事情又有没有计安容的影子呢?

  这个念头只是在余无烬脑海中转了一下就被他否了, 不会是计安容。

  虽然都是暗算,可后者明显更谨慎些,从头至尾都没有露面。至于后者是看到他受伤后临时起意还是早有预谋这就不好说了。

  “我们出去。”余无烬道。

  韩风想要劝上两句,想到眼下的处境,又没有劝说的必要了,只希望听到他传讯的同门快些过来,来晚了恐怕就要给他收尸了。

  如此过了一刻钟,肖宇琛明显落于下风,他召唤出小玉,小玉化作一个巨大的龟壳,为他抵御着法宝的攻击,原本如玉的光泽在一次次的攻击下也变得灰扑扑的了。

  余无烬知道他好东西用的差不多了,就取下储物指环,递给韩风:“想办法给他。”

  韩风:“……”我真是欠了你们的!

  尽管腹诽,韩风还是把握时机,将储物指环传给了肖宇琛。

  做完这件事他对于两人的关系更好奇了,要知道储物空间是非常私密的东西,哪怕是道侣也未必能够随意开启对方的储物空间,也不知肖宇琛是怎么办到的,难道这就是狗腿的最高境界吗?

  其实,这一切只源于一个修仙小白的好奇心。

  那还是肖宇琛来到这里的第一年,彼时他对于储物空间十分好奇,余无烬就牵引着对方的神识到了自己储物指环中,后来竟然也没有抹消那抹神识,竟是任凭它留在了那里。

  只能说冥冥中自有天意。

  肖宇琛拿到了余无烬的储物指环后终于不再被压着打,偶尔还能反击两下。

  他忽然高声道:“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快过来帮忙?”

  计安容心下一惊,和上官轶淳对视一眼,他们不知道肖宇琛是真的有帮手还是故意使诈。

  不管结果如何,若是让他们活着出去,宗门都饶不了他们。

  计安容忽然抛出一件法宝,那法宝转瞬变大,竟是一座闪着金光的宝鼎。

  “造化钟?宿主,这是个好东西,有了它,余无烬可以更快地恢复哦!”

  肖宇琛可是记得就是这个东西伤了余无烬,他没好气道:“是好东西也得拿到手才行,我如果被它的金光照到,你以为计安容会放过我?”

  “宿主,告诉你一个秘密,造化钟并没有认主哦~”

  “别废话!”肖宇琛险之又险地避过金光,斜刺里上官轶淳的攻击就到了,他避无可避,一下子被造化钟摄入其中。

  001:“宿主,你好菜哦~”

  肖宇琛原本还有些担心,听到001的吐槽忽然不急了,看来事情还有转机。

  事实也果然如此。

  “宿主,你那块传家宝和造化钟的能量系出同源,只要将两者的能量牵引到一起,就有机会收服造化钟。”

  此时,计安容已经催动了造化钟,肖宇琛只觉心神俱裂,不敢耽搁,连忙取出玉佩。

  这块玉佩001再熟悉不过,带过这么多届宿主,肖宇琛是唯一一个身穿的,这里就有这块玉佩的功劳在。

  它也没想到,兜兜转转,它所带的宿主跨越了时空,竟然还能彼此关联。

  早已不再天真的001当然发现了其中的不寻常,也许这正是主系统大人的厉害之处吧!

  “我要怎么做?”

  肖宇琛刚问完就发现玉佩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丝丝缕缕的能量缠绕着他,玉佩中间的那汪灵液悬浮在他的头顶,原本摧残着肖宇琛的暴虐能量渐渐变得平和,直到与玉佩化作的能量融为一体。

  那点灵液忽然没入肖宇琛的眉心。

  肖宇琛静坐在那里,进入了一种玄而又玄的境界,仿若天地间只余他一人。

  一直安静装死的小玉也现了身,它趴在肖宇琛的头顶,随着时间的推移,再度恢复了莹润的模样、

  钟外,计安容给自己施了一个法诀,再次变成了那个美丽出尘的仙子。

  她看向面色苍白的余无烬,低垂着眉眼,似是不敢看他,只是却将手中的剑握的更紧了些。

  上官轶淳站在她的身后,给她无声的安慰。

  韩风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这架势还真是让人瞧不明白,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余少宗主棒打鸳鸯,强取豪夺呢?

  只是,师兄他们也该赶回来了,人呢?怎么还不出现?

  半晌,计安容似下定了什么决心,她问余无烬:“余师兄就没有什么想要问的吗?”

  余无烬:“你可还记得门规?”

  计安容轻哂,都这个时候了,余无烬竟然还只在意这些,她到底在期待些什么?

  她怅然道:“又是这样,师兄每次都是这样!门规门规,在师兄心里只有宗门,从来就没有我。”

  “我对你无意,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是你一直不相信。”余无烬语气平稳,心下却是焦急,之前他只是被宝鼎困住玄丹就已经受损,也不知肖宇琛现在情况如何了,他现在只希望储物指环中的法宝能够多拖延一段时间:

  计安容却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我喜欢了你那么久那么久,可是你对着一个外门弟子都比对着我有耐心,我真的太累了,喜欢你真的好累好累!”

  “可师兄你信我,我真的没想伤你,这次的排名对轶淳很重要,所以我才想要阻上一阻,谁知造化钟竟然那般厉害,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也不想的。”

  原本一头雾水的上官轶淳这才知道计安容为他做了什么,心头的酸意顿时被感动驱散。

  “容容~”

  上官轶淳激动地握住计安容的柔夷,计安容面上羞赧,想要挣开,只是那纤长的指尖最后还是被拢在对方宽大的掌心。

  肖宇琛刚好听到这一句,他是真没想到人均年龄以百为单位的修真界竟然还有这样的傻白蠢。

  这样的蠢材,还是不要留在外面丢人现眼的很。

  肖宇琛已经成功收服造化钟,他驱动宝鼎,切断计安容与造化钟联系的同时还给予了反击。

  计安容骤然遭到反噬,一股霸道的力量瞬间席卷全身,只觉三魂七魄都要脱离躯壳。

  此时的计安容不过是玄液境,玄液境虽然距玄丹境只差一个大境界,可修行本就是越到后面越艰难,能够顺利晋升玄丹的不过是千万分之一。

  如余无烬那般已经摸到了上三境的门槛,计安容与之相比还差得远呢!

  谁都没想到前一刻还和上官轶淳情意绵绵的计安容竟然会忽然惨叫倒地。

  上官轶淳甚至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等看到毫发无损还神采奕奕出现的肖宇琛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肖宇琛看到计安容的情况也十分惊讶,他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少宗主,我没想真的伤她,她会伤到这么严重我也不想的。”

  肖宇琛说完先是一愣,品品这四溢的茶香,怎么那般熟悉!

  上官轶淳赶忙救治计安容,只是结果却并不乐观,丹药吃了,却只是让她不那么痛苦而已。

  此时的计安容身体就像是个筛子,原本在经脉中运行的灵力完全不受控制,计安容这时再没有了仙子的矜持,她拉着上官轶淳道:“救我,快救我!”

  上官轶淳也想救她,可他入门才不过一掌之数,就算是运道不错,又哪里能够救治得了这种伤及根本的情况呢?

  其实,计安容落到如此境地实是自作孽。

  造化钟的效用暗合天理,有创造演化之能。计安容机缘巧合之下得到它,这原本是她的大造化。

  只是造化钟的外形太过粗犷,与她仙子的身份实在不匹配,所以她在得到之后也只是将之随意的丢在一旁,如此对待,造化钟又怎会认她为主?

  后来她又错误地使用了造化钟,这才遭到了加倍的反噬。

  肖宇琛看两人演的上瘾,啧啧有声,索性丢开他们不管,瞬移到余无烬的面前,

  上官轶淳却是面色铁青,他站起身,剑尖直指肖宇琛的方向。

  肖宇琛竖起食指,指尖上滴溜溜地转着个金灿灿的小鼎,神情闲适道:“你如果想要动手,我一定奉陪。”

  上官轶淳看看他,又看向林边忽然出现的福禄洞弟子,只能十分屈辱地将地上的人抱起。

  肖宇琛:“上官轶淳,有一点你可能搞错了,你可以走,手上的人却要放下。”

  计安容听出他话中的意思,心下一颤,竟然都顾不得身上的痛,只等着情郎给她最后的判决。

  上官轶淳没有说话,空气在这一刻似乎都凝固了。

  “呵呵,既然这样,那你也留下来好了。”

  上官轶淳终于道:“门规有言,若宗门弟子德行有失,不得擅动私刑,一律交予戒律堂处理。”

  肖宇琛冷笑:“暗算宗门少宗主在先,想要杀人灭口在后,你确定这只是德行有失?而且,你是不是忘了,你也是帮凶,她犯下的罪孽皆因你而起。”

  这是不容辩驳的事实,上官轶淳牙根紧咬,发誓道:“我上官轶淳在离开秘境后定会与她同回宗门领罚,如违此誓,身死道消!”

  肖宇琛还想说什么,却听肖宇琛道:“让他们走!”

  等人走后,肖宇琛不满道:“我真是枉做了恶人!”

  余无烬还是第一次被埋怨,他本能地解释:“他既已发了誓言,就要受到天道约束,且这次的事他只能算作从犯,你难道还真能要了他的命不成?”

  “我不信!若是真的违背誓言,难道还会降下一道天雷将人劈死不成?”

  肖宇琛的意思很明显,他是真想一并将上官轶淳结果了。他有预感,留下上官铁墩,后患无穷!

  似乎是为了警告他,忽然晴天打了个霹雳。肖宇琛翻了个白眼,吓唬他算什么本事?他可不是被吓大的,真劈到上官铁墩的身上他才相信。

  察觉到他危险的想法,余无烬道:“如果我都不遵守门规,又如何要别人去遵守?”他的话掷地有声,不容辩驳。

  肖宇琛见他生气,不敢再说,若是将人气个好歹可是不妙,只是神情还带着不忿。

  福禄五人组看了半天戏,看到两人之间气氛凝滞,汝惜雪适时道:“想那上官轶淳能有多大能耐,若是敢不遵守誓言,派门中弟子缉拿便是,还是莫要为此等小人伤了和气才好。”

  肖宇琛可不这么觉得,铁墩的运气向来不错。

  岂止是不错,还有些邪性,单只看计安容为他付出的代价就知道了。

  计安容这次若是香消玉殒还好,否则回到宗门至少也是幽禁终身,凄惨至死。

  铁墩呢?他只要把握心上人赌上仙途为他争取来的机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