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玄幻奇幻>慈花哀>第三十四章 觋谶纬

  叶慈长在近水的湘川,对江面行舟的场景并不陌生。他靠着船尾,半个身子都越出了船外,伸手去碰那碧玉一般的水面,看着两岸葱翠的山林,思绪不知飘到了何处。

  他想着远在湘川的家人,又想着近在前些日子的林妮子,叶慈是亲眼看着林妮子的两根因果线俱断,他不能透过人的肉体直接看到灵魂,却能感觉得到自那两根线断了之后那孩童的有些东西终于得到了释放。

  将因缘线断了大概也是疼极,尤其是伏涟的那根,叶慈将孩子送回他父母身边,再多的事情便没有时间做了。叶慈放空目光,眺望远方。

  现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叶慈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心。

  现在可好了,他两只手的掌心里都有了一条竖着的伤疤,不知怎地,无论如何都好不了,一条是当时伏涟还是山匪时叶慈不小心划的,另一条便是前几天,只是叶慈没甚印象,这道划口是怎么来的,摸上去也不疼,只是消不掉。

  水路走了几日,两旁都是一样的风景,叶慈没走水路去过都城,也不知还要走上几日。船夫和船上的其他人好似都被伏涟私下说过,根本不与叶慈说话,叶慈主动上去搭话,他们也都作状看不见叶慈一般。

  “怎么一个人呆在这里?”

  背后传来一个声音,下一秒叶慈便被拢进一个熟悉的怀抱,叶慈面上没什么波澜,好像早就习惯了伏涟这样的神出鬼没。

  暮色很快沉入水面,接踵而至的是昏昏沉沉的暗淡夜色,墨蓝色的夜幕很快就压了下来,船夫拿来一只自家糊好的灯笼,放在船尾,温热的火光隔着灯笼纸跳动,将无边的暗夜染出一个暖暖的洞。

  叶慈没什么心情跟伏涟搭话,神色恹恹的,推开伏涟便起身欲走。伏涟看起来倒是心情不错,轻而易举地就将叶慈拉了回来:“躲什么。”他的手环着叶慈的腰,埋在叶慈肩窝处深吸了一口气,吐出的字眼都模糊不清,“让我抱一会儿……”

  “……你怎……”叶慈歪头看他,话还未说完,猛然一惊,“又、又来……别、别……”

  只见两人层层交叠的衣袍下,伏涟的手不知何时从叶慈的衣摆下摸了进去,他手指冰凉,松开叶慈的衣带就往两腿间摸去,叶慈惊得连忙夹紧双腿,那处软肉却丝毫不能阻碍伏涟的探进,轻而易举地,伏涟的手指便按在了那条隐秘的小缝上。

  “唔……”光是被碰到,叶慈便缩在伏涟的怀里爽得发抖,他咬着手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可呻吟声还是不由自主地从唇间溢出。

  手指仿作性器撑开紧闭的肉缝进进出出,没过多久便捣出粘稠的液体,顺着伏涟的手指往下流,把伏涟整个手掌都弄湿了。濡湿的手掌盖在叶慈慢慢勃起的精巧性器上,一边抽插着小穴,一边揉着软软的性器。

  “你不喜欢吗?”伏涟现在做起这档子事来可算是得心应手,他似笑非笑地对上怀中叶慈迷离的眼神,“可是你都湿透了。”

  他说着话,手上又增加了一根手指插进湿漉漉的甬道,抵抗的双腿在慢慢放松,承纳着伏涟的侵入。叶慈受不住欲望,抓着伏涟背后的衣服,小声地啜泣了起来,他的身体仿佛天生为性爱而生,敏感多情得不行,现在脑子里混沌一片,根本无法回答伏涟的问话。

  船摇摇晃晃的,更加方便了伏涟的动作,叶慈整个人像是软成了一滩水,根本无力抵抗。伏涟的脸上也微微沾了些热意,他抽出手指,擒着叶慈的腰身,将人按在船舷上,整个雪白的臀部都裸露了出来,后穴在伏涟的视线下一缩一缩的,像是紧张又像是期盼。

  “来,自己坐上来。”

  叶慈喘息着,他眼尾泛着春意,下意识回头看,只见伏涟的腰腹间,狰狞的巨物挺立着,即使这些天已经与此物打交道多次,这样看着仍显可怖,叶慈这时候感到害怕了,小声呜咽着:“不、不要……”一边哭着一边想要逃走。

  伏涟勒着他的腰,将人捞了回来,按在了自己挺立的性器上,光是插进去一个头就爽得不行,伏涟感受着怀中身体的颤栗,笑道:“都做到这种程度了,可由不得你了。”

  小穴被一寸寸拓开,叶慈抓着伏涟的手,整个人被塞得说不出话来,伏涟温柔地亲着他的脸颊,手上却毫不温柔地将人将自己整根性器吞没,穴里流出温热的粘液弄湿了伏涟的胯部,不多时,叶慈整个人坐到了底。

  此刻光看两人上身,依然皆能算是衣冠楚楚,可任谁都想不到,他们下身紧紧连在了一起。

  等叶慈稍微适应了一些后,伏涟便开始动作了。船不知行至何处,颠簸得很,叶慈坐在伏涟身上,更是颠簸。伏涟刚进去没多久,叶慈便受不住了,肚子被撑得厉害,平坦的小腹都被撑起一个弧度,伏涟不仅上手去摸,还要按。

  叶慈开始细细碎碎地哭着,他夹得紧,伏涟顶得更用力,一下接着一下往深处凿。

  “你摸摸看,”伏涟俯在叶慈耳边低低地说,拿着叶慈的手抚摸肚子上被顶得凸起的弧度,“我在你身体里面了……”

  他既要和叶慈咬耳朵,又顶得叶慈思绪根本无法集中,叶慈越是恍惚,伏涟就越是兴奋:“小娘子,你会生孩子吗?是用这里生吗?”他揉着叶慈的肚皮,“在这里怀上婴儿,然后让婴儿慢慢在里面长大……真好呢……”

  “现在我也在里面了,那我该叫你什么?”伏涟动作顿了顿,显然是快要射了,于是缓停下缓,就算是这样他还有心思在嘴上讨巧,“阿娘?母亲?”

  他一下下刺激着叶慈,叶慈听不得这些荤话,羞耻得紧,于是想伸手去捂他的嘴,可就连这样简单的动作他也做不到,从下身的的确确升上来的快感更是让他无地自容。

  “……妈妈……”

  随着这一个词语说出口,叶慈直接就射了出来,弄脏了一块衣摆,他痉挛着,腿间一塌糊涂,伏涟此刻便埋在他身体里不再动作,注视着叶慈的高潮。

  “伏公子!”

  船夫此刻从另一头走来,叫着伏涟。

  “!”叶慈猛地一惊。

  伏涟袖摆宽大,直接将叶慈挡在怀里,他面不改色,回头看向那位一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周围气氛有点奇怪的船夫,就着这样相连的姿势,坦然自若地开口:“什么事?”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只不过是快要到岸上了,这位伏公子先前也是知道的,只是船夫怕人忘记了赖着不给他钱,于是特地再来提醒一下。

  叶慈面红耳赤地缩在伏涟怀里,生怕动一下就会被人发现,他听着伏涟跟船夫的对话,拽着伏涟的衣服晃了晃,想让伏涟早点结束和船夫的对话。伏涟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反而坏心眼地和船夫聊起了别的,一边聊着一边还用下身细细地磨着叶慈的穴口。

  等好不容易送走了船夫,伏涟心满意足地看向怀里的人,一眼就看见了一张被磨得春情四溢的泪脸,他心神一动,喉结也跟着动了动:“小娘……”

  “啪!”

  叶慈的一巴掌毫不留情地甩在了伏涟的脸上。

  不多时,船便靠了岸,多拿了一份钱的船夫殷勤地将两人送下了船。夜还未深,渡口处早早有马车等在那儿,伏涟和车夫没有多少言语他吃饱喝足,整个人神清气爽,特意走在叶慈前面周到地为叶慈掀开车帘。

  叶慈还在气头上,看都不看伏涟伸出的那只手一眼,自顾自地上了马车。

  车夫是刚雇的,还不懂得看人脸色,见伏涟被落了面子,整个人战战兢兢的,生怕被主人家的怒火波及。可伏涟只是低低地笑了笑,随后也跟着上了马车:“启程。”

  都城的夜市宵禁要等到很晚,马车行在路间,叶慈透过小窗往外瞧,好是一副车水马龙之景。他不是第一次来都城了,可看着眼前灯火通明的景象,还是怔了怔。湘川清净,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街上才热闹,比不得这一国都城。

  “要不要下去逛逛?”伏涟凑过来问。

  叶慈瞥了他一眼,赌气转过头不看他,叶不回话,反而将小窗的帘也跟着放下了,似乎在用行动表明,自己对外面街道上的东西一点都不感兴趣。

  “都让一让!让一让!”

  外面传来喧嚣,叶慈的注意力又被吸引了过去。接着叶慈他们所坐的马车也跟着停了下来。

  “伏公子。”车夫的声音。

  伏涟微微皱了皱眉头:“怎么回事?”

  车夫小声道:“是宫里司祭大人的车马……我们需要避让……”

  司祭是朝廷里一个很特殊的职位,与前朝不同,本朝从开国之出边设立司祭一职,专司祭神、祭祖、为国祈福、消灾,都是一些玄乎其玄的事儿,职位作用之于国家要么极大,要么极小,只有一点众人皆持相同意见,那便是司祭官轻易招惹不得。

  莫说寻常百姓,便是一等官员的马车,都需要避让。

  “那就让吧。”伏涟面色淡淡,看不出什么情绪。

  司祭官平日里深居简出,只有重大日子才会出现在人前。他们的马车靠边停靠,叶慈对这所谓的司祭好奇得很,悄悄地往外看去,只见一辆朱红的马车疾驰而过,帘子被风吹得飒飒直响,马车内端坐着一位戴着面具的青年。

  “唉,又是出去找药了。”

  司祭的马车驰远后,车夫嘴不牢靠,感慨了一句。

  民间传言,当今天子在娘胎里便带了弱症出来,少年时补以草药,又强身健体,这才将身体养了回来,但登基之后案牍劳形,身体每况愈下,年轻时的病症便又浮现了出来,宫中御医也没有法子,只得靠司祭定期出宫寻找仙药。

  “有什么药是那四家的大人都提供不了的?”旁边的人搭腔。

  祖皇帝打天下时跟在身后的四名忠心耿耿的下属之后封官加爵,连带着一族显赫,荣耀至今。这四家都住在都城里,旁的人进来不仅要看宫里的脸色,还要看这四家的脸色,好不威风。

  几个人围在一起说着话,叶慈也被吸引了过去,跟着好奇了起来。

  “据说啊,一次要吃十个未足月的胎儿……”

  “!!!”

  “哈哈哈,我乱说的!”说的人憨憨地挠了挠脑袋。

  这种话可不兴说啊……

  忒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