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膳守撇开脑袋。

  四膳凉子蹙眉,“四膳守,既然失败了,那就像一个男子汉一样, 负起你的责任吧。”

  外面的那些怪物已经完全超出了科学的范畴, 和动物药水毫无联系了。

  “把人类动物化这个事情……”四膳守脸色沉下,“都是凉子你害的。”

  所有人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似乎毫无交集的一男一女。

  家入硝子进行了场外解说, “凉子小姐和这位先生好像是夫妻关系,两夫妻最近闹了一些小情绪。”

  夫妻吵架,人类遭殃?

  “凉子你从来不垃圾分类,洗完手从不把水龙头关紧, 明明做事只有三分钟热度, 却热衷于买名牌衣服和包包。”

  四膳凉子压抑怒火, “那你的意思是说,这些都是我的责任喽?既然你这么在意为什么不当场说出来?”

  ……

  ……

  眼看着事情再继续发展下去, 就要变成家庭伦理剧了, 相泽梓正想出口,却不想那个反派人物怒吼, “就算是这样, 我还是最爱凉子了。”

  瓜没吃到, 反而一嘴的狗粮。

  与自己的妻子和解之后,四膳守也没有再继续硬撑着,他只说自己做了让人类动物化的药水,咒灵这种东西他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四膳凉子给他松绑之后,两手叉腰,“既然不知道早说不就好了,浪费时间。”

  “对不起嘛。”四膳守委屈地对手指。

  相泽梓无语。

  但她还是带着人马撤离了小仓库,给这对小夫妻留足空间。

  “其实换种角度长远来看,这也不是坏事吧。”伏黑甚尔一手按在儿子头上,像是摇不倒翁一样。

  是啊,长远不是坏事,但前提要先越过这个难关啊。

  五条悟:“我去处理一下那个咒胎。”

  国会大厦上的那个咒胎如果放任不管的话,恐怕会很麻烦。

  “一起吧。”相泽梓说。

  虽然她一直身处在咒术师的圈子当中,但是从来没有接触过咒灵,也从来没有切身体会过五条悟他们的辛苦。

  咒灵的存在广为人知后,似乎连太阳都蒙上了一层阴翳,驱散不了东方天空的黑云。

  国会大厦。

  这是东京的地标建筑之一,外观沉稳大气,以前是网友们东京必来打卡的地点之一,如今所有人恨不得远远地避开它。

  国会大厦高塔的屋檐一根脐带向天空延伸,连接着一个诡异的胎儿,体型竟然与国会大厦不相上下。它忽视了地球重力的作用,反常地漂浮在空中。

  它四肢蜷缩,巨大畸形的头颅抵着前胸,本是五官的地方,却一片平滑。

  没有眼睛,但是所有经过的人却都一种被窥伺的悚然。

  “好大啊。”一路上,相泽梓见过的咒灵没有一百那也有两只爪子了,但这个咒胎看上去,还真的是颇为壮观啊。

  五条悟两手虚虚地握起,当做望远镜比在眼睛前,“破纪录了。”

  “这只比我以往见到的任何一只都要大诶。不过也是吧,负面情绪大爆发,估计营养过剩了。”

  而且营养过剩到就算他们现在距离国会大厦还隔着两条街,也能清楚地看见咒胎的手指头。

  不过世界上总是不缺有冒险精神的人。

  “各位观众朋友,我现在正处在国会大厦,上方就是突然出现在国会大厦的不明生物,除了长相奇异,但看上去似乎不具有攻击性。”

  记者手举话筒,侧身看咒胎,镜头也随着她的动作转移过去。

  “市民们不要担心,不日政府就会……”

  镜头抖了抖,“樱、樱井记者。”

  记者的话被打断,脸上有些不愉,“现在正在直播,无关话题不要在直播中说。”

  “那个东西,刚刚好像动了一下。”如果不是职业素养支撑着他,摄影师估计当场就跑了。

  记者转身去看,“明明就没……”

  她撞入了一片血红色。

  咒胎的脸从中间裂开了一道缝,最后竟是像眼睛一样睁开,没有眼白、没有眼瞳,只有不详的艳红,像血一样。

  成千上万只手从中伸出,像是索命的冤魂。

  “好饿……饿……”

  摄像机掉落在地上,镜头正对咒胎,虽然慌乱之中被踢了一下,但却还是在尽职尽责地运作,清楚地将画面转播到每一家每一户的电视机里。

  记者和摄像师慌不择路地逃开。

  “好、好饿。”尖利的声音仿佛直达脑子的深处,如影随形。

  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