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阿姆和媒婆各自回到家里, 消化这个消息,媒婆越想越高兴,这可是一件大事啊!

  她只要一想到给给闵汉子做完媒后自己有多分光就忍不住兴奋……现在杜家怕是要后悔死,这镇上只有一件布匹铺子的王家哪里比得上在县里开拳馆的闵家。

  而且那个王汉子还是在他爹手里接过那布匹店铺, 荆行全靠自己打拼, 谁会赚钱这自然就一目了然。

  媒婆和杜阿姆回家的路上都还在恍恍惚惚的, 而那几个说亲的人家听到媒婆说没戏,还知道了这闵家汉子并不是心里还惦记着杜家哥儿, 人家在县里忙着呢。

  大家就不由猜测这闵家汉子要么就像媒婆说的那样专心搞事业,要么就是看上哪家哥儿或者姑娘了, 毕竟还有少数人家是没有去闵家说亲的。

  因为这话还是那句——只要你新郎官到一天的事, 会空不出来?

  而且闵母那通通拒绝的样子,一看就是知道她儿子喜欢谁的, 都不带一点犹豫,遇到那些算是村里数一数二的好人家也不考虑考虑。

  大家都吃不到葡萄,就开始说葡萄酸了, 在媒婆这边闵母都是直接拒绝, 谁也没有特殊待遇

  ,更更没有当着媒婆的面说人家不好,而这些人却不管, 带着既然得不到那大家都别想得到的想法, 开始造谣起来。

  “这闵氏也是小心眼, 当初就在背后说她了两句,媒婆跟我说哦,上他们闵家去才刚提了我哥儿名字, 那闵母就直接否决了,还说‘我家哥儿长的不好, 穿的不好’,她也不看看她之前住那个破茅草屋的时候,现在还嫌弃上我家来了!”

  “可不是,我家姑娘也被说了,这几天还闷在房间里不出来。”

  “那闵汉子不也是,这才出村一两次,见过世面果然不同,都看不上村里的人了!”

  “俗话说得好‘三岁看老’,闵家汉子三岁的时候就开始偷鸡摸狗开始打架了,这长了十几年的性子怎么可能说改变就改变,这钱再多啊,总有一天也会被他给败完的。”

  “可是现在都差不多一年了,这闵汉子都是装的话,早就原形毕露的吧?”

  “你不想想,现在他可是搭上县里的人了,以后跟着那群走镖的混,又会打架,随便打劫一两个有钱人,这钱不就来了……哎!我突然想到这要是他们没有真正的走镖,而是在某个地方拦路打劫大半年,等打劫够了就回来了啊!要不然,他怎么可能得到这么多钱?!”

  “这不可能啊,我听说他们走镖是县里有钱大户,这要是真没有走镖而且去打劫了,回来就不好跟人交代了。”

  “你知道个啥啊,有钱的东西我拿走卖掉,一些烂东西空箱子我就找地方埋喽,你又没有亲自跟着我,我就回来跟你说东西送到了,你怎么知道我是真送到了还是假送到了?”

  “我觉得闵汉子变化听到的,他现在都不像以前那样了,我觉得他是真的变好了,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汉子也不知道被哪家狐.狸.精给迷住眼了?!”

  “哎!我觉得是季家季哥儿或者是王家那个王哥儿,除了这两个哥儿,闵家汉子就没有跟哪家的哥儿接触近的了!”

  “但是,我都没有看到闵家汉子对这两个哥儿表示有意思啊,平时都是守规矩的很。”

  “我也觉得他们正常的很,一点都没有看到他们亲密那种。”

  “我现在就想知道,究竟是哪家狐.狸.精把人勾去了!!还让这闵汉子为了他拒绝这么多姑娘哥儿,这么死心塌地!!这小妮子本事不得了!”

  “我也好想知道是哪家的哥儿姑娘,竟然瞒的这么好,我们都没有听到什么风声。”

  就在荆行带着一杯就醉的季福来到县里大房子里休息时,村里这些流言碎语就已经传满村了。

  季福吃饭快到结尾的时候就时不时露出几分醉态,盯着荆行看了好几次,当荆行叫他的时候,他便眨巴那双看的人心直泛软的漂亮的杏眼,反应有些才缓缓出声答应,声音也带着软糯,小脸都带着红意,十分可爱。

  荆行没有想到季福的酒量只有这么一点,他把人带进院子关上院门后就让季福的双手打在自己肩上,随即往下微微弯下把人兜着屁.股.就把人抱了起来,像是抱小孩子一般。

  季福软乎乎用自己脸蹭荆行的,“闵罗,我长的好高……都跟你一样高啦~”

  荆行抱着人往前面走,马儿看主人不理它,也不闹脾气,就跟着主人屁股后面。

  季福看到后面的大马儿,嘀咕道:“……今天骑大马了。”

  荆行觉得他好玩,便推开房门带着人走进去,“福宝今天骑大马开心吗?”

  季福在荆行颈窝处蹭了蹭,“开心……喜欢、好喜欢你……”

  荆行步子一顿,随即又像是没有听到般问了一遍,“喜欢谁?”

  “喜欢你。”醉酒后的季福十分坦率直白,荆行一边走一边哄,“喜欢我,我是谁?”

  季福半晌才像是转动了脑筋,他搂着荆行的脖子撤开了一些,看着荆行的脸,看了半晌,像是脑子陷入什么十分难的问题中,那两条小眉头微微蹙起,嘟起嘴,“你就是你啊。”

  荆行闻言,原本看路的的视线落到了季福红扑扑小脸上,“喜欢闵罗?”

  季福越来越晕的脑子让他想不出这问题,他直接软下身子把脑袋搭在荆行肩上,嘴里一直重复着“只喜欢你”这句话。

  荆行内心没有波动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从来不希望自己成为“闵罗”,所以他才乘着那次走镖机会离开万家村,他想让季福知道自己与之前那个闵罗不是同一个人,但又害怕季福接受不了。

  他把季福放在床上,季福的小爪子还抓着荆行的肩上衣服,荆行起身离不开,便撑着墙看着床上的人,醉酒的人双眼朦胧,还嚷着只喜欢他的话,荆行凑过去亲了亲。

  季福微微长开嘴,红艳的舌.尖露出一点点,像是在等待亲密接触。

  荆行目光沉沉,压.着季福狠狠亲了进去,亲密缠上。

  季家见这一晚季哥儿都没有回来,季阿姆便对守着门口的季汉子道:“别等了,这天都黑了,估计今晚不会回来了,在县里睡呢。”

  季汉子皱着眉走进来,“这都没有成亲,就睡在一起,到时候闵汉子不认怎么办?”

  季阿姆拍了相公一掌,“闵家汉子不是这种人,别多想。”

  季汉子不习惯,“闵汉子早上来接季哥儿的时候说今天什么时候回来吗?”

  季阿姆看着他这个样子,笑了一下,“没说,这才一个晚上你就不适应,这闵汉子在县里的拳馆都准备好了,很快就会来家里求娶福哥儿,福哥儿早晚要离开我们的,我们得适应。”

  荆行也像季阿姆说的那般,压着人亲了亲,就去烧水给季福擦脸擦手洗脚,季福也乖的不行,让荆行给他脱了外衣。窝在被子露出绯色小脸,眼皮困倦的一闭一闭的。

  荆行收拾好自己上床把人抱住,“困了就睡 。”

  季福蹭了蹭荆行,嘟嘟囔囔道:“脖子疼……你咬我。”

  荆行好笑,哄小孩子道:“我看看,亲亲就不疼了。”

  季福困的都闭上眼睛了,却坚持要仰着小脖子,露出被荆行咬过的喉结,小模样单纯又可爱。

  荆行心里软的不行,凑过去在那小喉结上亲了亲,刚刚嘴下留了劲,根本没留印,季福软软哼了一声,这才不闹人了。

  荆行爱的不行,把人抱在怀里怜惜的亲了亲他唇瓣,抱着人睡去。

  翌日早上,季福睁开眼睛就看到荆行的俊脸,他愣怔了片刻,昨晚他记得他就喝了半的酒就轻飘飘晕乎乎的了,也不记得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刚挪了挪身子,腰上手臂就紧了紧,还往怀里捞了捞。

  “醒了?”荆行还闭着眼睛,声音带着清晨的沙哑,季福动了动,就碰到了很精神的地方,荆行闷哼一声,季福身子一僵,随即脸红了起来。

  荆行睁开眼,“故意的?”

  他一边低低沉沉的问,一边在被子里动手,季福忍不住蜷缩起身子,“别~”

  因为荆行的动作,季福这个尾音都转了个弯颤了颤,跟他整个人一样不好了。

  荆行低低道:“哭了,泪水都流下来了。”

  季福颤着身子,眼里也含着水雾,他咬着下唇,双手抓紧了荆行的衣服。

  荆行怜爱的亲了亲他,“福宝,哭的好厉害。”

  季福适应不了,全身心都被荆行掌控,腿在蜷缩中颤抖发软,哭的很厉害,被荆行不断的擦眼泪,他又敏感的不行,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荆行去吻季福,拉季福的手,季福又怕又惧,被亲的喘不上气来,手被带着动……

  季福皮肤白又嫩,荆行昨晚在他脖子上亲了没几下,今天那白净脖颈上就有两三枚红红吻.痕,而且还露在了外面,荆行看到时顿了一下,随即走到季福身边伸手去摸季福脖颈上那红艳艳痕迹。

  季福觉得痒,“怎么了?”

  荆行:“这里留下痕迹了,这衣领太低,遮不住。”

  季福想起早上,顿时小脸通红,伸手捂住那处,磕磕跘跘问道:“那、那这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