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荆行又去赴镖局的宴,这次大家都是熟悉的人,都很自在,喝酒划拳一个塞一个, 都带着恨不得把对面这人喝倒。

  大家对荆行的感激那是装在一杯杯酒水了, 在吃饭的时候由曾士带大家都敬了荆行一杯, 随后时不时就来一个兄弟端着酒杯来敬,荆行跟大家走了这么久的镖自然是知道大家都是怎样的性子, 也不推辞。

  荆行喝酒不上脸,喝了好几杯也不见脸红脖子粗, 要不是后来大家见他动作比平常迟缓了些, 听别人说话回应时慢了,大家便都知道荆行醉了, 一个个笑着道:“闵哥不行啊,这么点酒就醉了!”

  “闵哥酒量也太差了,我喝了十多杯了, 也没有醉。”

  一个个都调侃不已, 说笑荆行酒量不好。

  但最后一个个都醉倒了,荆行还是清醒几个人中的其中一个。

  曾士早就知道这帮小子这次肯定会喝的烂醉,所以还让酒楼小二给大家煮了醒酒汤, 此时众人端着一碗醒酒汤在喝, 荆行还是那慢悠悠慵懒的样子, 喝了这么多杯,眼没有花,手没有软。

  在这次酒量的聚会上, 唐烜对他哥的崇拜再次加深,他大哥就是千杯不醉啊!

  因为大家醉的快, 一个中午就结束了这场聚会。

  荆行要骑马回去的时候曾士和唐武三人还是有些担心,“路上小心些,赶马慢点,别从马背上摔下来了。”

  “是啊,实在不行就先别回去了,去我们武馆睡一会儿,等酒醒了再走,”

  荆行摆手道:“没事。”其实荆行的状态挺好的,他自己会掌握一个度,后面那些动作慢啊反应迟钝啊都是装的,毕竟这么多兄弟,二十多杯实在是难为他了,他后面把酒杯里换成了水,喝个十多杯,上个茅厕便没有了。

  荆行闻言笑了一下,“没事,我会慢些的,你们快回去吧。”

  四人点头目送荆行骑马离开。

  荆行骑马回到家进门,闵母喂完兔子出来就闻到了荆行身上的酒味,她也理解,知道男人们吃饭饭桌上总会有几瓶酒,看他样子跟昨天差不多问了一声“醒酒汤喝了没。”,听到荆行回答说喝过了便不再管他,背着背篓就去找启娘子去田里。

  荆行回来洗漱了一下回房间休息了半个时辰,之后便换上旧衣服,去木匠家买了一车木头回来,开始给马儿盖马圈,直到下午他又去镇上接季福,顺便去拳馆跟伍门说了一声,伍门见他平安回来自然很高兴,“后面有什么打算吗?当然我这里随时都欢迎你,随时都可以来上工。”

  荆行便说了要在县里开武馆的事。

  伍门表示了解,他早就知道这小子厉害,后面会有很大的出息,要是他家灵哥儿之前看上的是这个闵小子该多好,但可惜迟了,人家心里都有一个哥儿了。

  荆行接到季福后又拉着人家往小巷子里走,这让季福脸红的不行,心里还想着今天都没有带糖来,嘴里不是甜的。

  季福还这么想着,他的脸就被双手捧住,唇上传来柔软触感,季福连忙闭上眼睛,但他很快就全身都发软,荆行伸手搂住他腰身两人再一转,荆行另一只手护着季福后脑勺,把人挤在这墙与他之间。

  昨天那个吻带着温柔和诱哄,今天这个吻就带着更多的渴.求和缠绵。

  季福在不知不觉中双手搂住这人脖颈,吸.吮的声音让他羞耻不已,但这种亲.吻的感觉却让人舒服又快乐,季福哼唧了一声,声音小小软软的,两人都顿了一下,在季福还没有来得及羞耻之前,荆行吻的凶了起来。

  荆行在季福开呼吸不上的时候分开,季福动.情的模样让荆行很是喜爱,又缠了上去,季福带着鼻音哼了一声,一手推着荆行肩膀,他难受不能再亲了。

  荆行在他推第二下的时候顺势退开,他感受到了,他自己也是这般,他很想让季福舒服,但怕季福一下子接受不了,就只是摩挲着季福的腰。

  “福宝,这次我走镖赚了不少钱,这些钱到时候在县里买房和开武馆。”

  季福越听一双杏眼睁的越大,他有些不敢相信,“……这么多钱吗?”

  荆行还是往低调里说的,但季福这个反应模样就很可爱,又凑过去亲了亲,“我这次走镖完成的不错后面还把钱家女带回来了,这就让钱大家给我们不少钱。”

  季福唇上被荆行亲的痒痒的,他抿了抿唇,“但你们路上也很危险啊。”

  荆行伸手揉了揉他脑袋,又缠着人亲了好一会,舌.头都跟季福亲麻了。

  王哥儿原本以为之前嵇庄和季福在一起的时候黏糊,但现在这个闵罗显然比嵇庄还会粘人,这早上不见,晚上就来接。

  再看看他跟启东,他之前听阿姆说启东好,但这么久都没有感觉他们两之间有什么变化,启东对他还是像以前一样。王哥儿觉得他都主动对这汉子好了,这汉子竟然没有看出来他表现的意思。

  王哥儿就把荆行身边的季福拉了过来,两人走到路边边头挨着头讲悄悄话,“你觉得这个启东怎么样?”

  季福点头,“挺好的。”

  王哥儿又继续道:“那你觉得他有没有看出来我对他有意思啊?”

  季福眼睛睁大了一些看向王哥儿,“你、你对启东有意思?”

  王哥儿见他都这般反应,挠了挠脸,“没看出来吗?”

  季福摇头,“没有,感觉你们就还跟平常一样啊。”

  王哥儿道:“我阿姆觉得我们两挺可以的,说到时候找媒婆去他们家。”

  季福点头,启东两兄弟一直跟着闵罗,这大半年两人都跟他们一起上下工,就算闵罗没有在,也会坚持把他们送到家,启东沉稳又可靠。

  王哥儿撅嘴,丧气道:“但我觉得那启东对我好像没有什么意思,要是有意思早就像闵罗对你那般了。”

  季福其实现在也不知道闵罗喜欢他哪里,他觉得他哪里都比不上王哥儿,王哥儿长的比他还看一些,性子也活泼,胆子也大。

  他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的,所以这也是当初他犹豫的地方。

  季福就把这件事给王哥儿讲,他不好意思去问荆行。

  王哥儿仔细琢磨了一下,“长得很符合闵罗胃口,俗话说见色起意,你这白嫩嫩的小脸我都想捏一捏,心地软很容易被满足,一点小事就把你乐开了……不对啊,你不该问我而应该去问闵罗啊!”

  “我又不是他,我怎么知道他喜欢你那些呢?”

  季福也丧了,他就是不好意思去问闵罗才会想问问王哥儿。

  荆行往那边看了一眼,王哥儿拉着季福过去凑在一起说了几句话,季福小脑袋就垂了一下去,脸上带着丧丧的表情,小嘴还无意识抿着,像是遇到什么解不开的难题似的。

  荆行走了一会儿,又看了一眼,随后喊道:“福哥儿,过来。”

  季福还没有想清楚呢,但还是乖乖听话走了过去,声音软软问道:“怎么啦?”

  荆行目光在季福脸上扫了扫,“没事。”

  季福看了他一眼,他看到自己的影子清楚的印在那深邃的双眸中。

  他究竟喜欢我什么呢?

  季福回神,受不住收回视线。

  季福想起之前他被嵇庄蒙在鼓里的时候,那段时间闵罗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所以是在可怜他吗?可是可怜他也未必会这般……亲他吧。

  季福抿了唇瓣,脑海里就是箱子里被按在墙上亲吻的画面。

  他不知道闵罗喜欢他什么,他却知道自己从知道对方对自己有意思后,每次和他呆着一起,就会觉得很特别,心会紧张,控制不住想让这人关注自己又想他别看自己的陌生且又强烈的感觉,这种和嵇庄在一起的时候都没有的奇妙感觉。

  荆行并不知道他这个小脑瓜里在想什么,几人回到家里。

  荆行跟着闵母带着礼物就来季家,商量两个孩子的婚事,都决定是在荆行开武馆后。

  荆行和闵母商量过,家里房子刚修没到一年,都是崭新漂亮的,后面县里开了武馆买了房子,大家自然是住在县里去。

  但闵母想着荆行说过的“养殖业”,这段时间在村里卖兔子就赚了不少钱,虽然没有上山打猎来得多,但这个轻松,又不风吹雨淋的,也不会遇到什么危险,所以当初闵母自然看出她儿子是偏向搞养殖这件事的。

  如果她跟着到县里去,不仅不能帮上什么事,家里这些兔子还要请人来照顾,她还不如留在村里照顾这些兔子,时不时去县里看看,等儿子和季福生了孩子再去县里给他们带带孩子。

  荆行吃了两顿宴席后立马把家里马圈修完后就去县里搞房子的事,闵母想把房子买了修整好,武馆开了先度过前面忙碌的日子,这样到时候把季福娶回来也能让两个小夫夫天天恩恩爱爱。

  荆行也是这般想的,上辈子有车有房的思想还是影响到他,他想给季福美好的生活。

  时间说好后,翌日一早,荆行便骑马到县里开始看房子,先去找了县里衙役管房子这个方面的,目前这里还没有出现牙子中介这些。

  管房子的衙役老祝听说荆行来看房子,二话不说就掏出一大把钥匙出来,带着荆行边走边问。

  老祝问:“小兄弟,你这是买来自己住还是做生意啊?”

  荆行道:“住的,要地段好,房子好。如果有地的话也可以,我自己修。”

  要住就要方便,去哪里都近。

  老祝摇头,“那边的地都买去了,不少有钱人在那里开店铺,不过这附近都有不少房子可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