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玄幻奇幻>漂亮小蜀葵娇养指南[娱乐圈]>第74章 小蜀葵入戏第十六天(一小段戏中戏)

  身边全都是围上来看杂耍的人, 葵瑕几乎是蹭着人群的肩膀才走到了最前面。

  到人间来这么久,除了林荆岫,他还没见过会武功的人, 杂技演员仅仅借助两根木头桩子就能做出各种高难度动作,甚至在空中翻跟头居然凌空停滞了好几秒,跟那戏本子里面奇人异士飞檐走壁讲得一模一样。

  看来传承记忆并没有骗他,有很多普通人类也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拿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用勤奋、智慧、又或者权力。

  “好!!”

  表演结束, 无论男女老幼纷纷鼓掌叫好。

  一个穿着黑色短褂外裹层棉袄的中年男人撩起衣摆做兜,绕着人群讨赏,来到葵瑕面前时, 见他虽然衣着精致用心, 不像差钱的主, 但面庞稚嫩, 看起来不过是个半大孩子,便想跳过他, 继续往身后念词邀赏。

  葵瑕确实没带钱, 他连钱长什么样都没摸过, 平日花费银子的事都是林荆岫样样安排好, 完全没让他操心。

  但他不想白白看了这场演出, 上下摸索着身上有没有可以给的东西, 埋在雪白毛领中的莹润脸颊急得快要烧起来。

  葵瑕下意识伸出掌心往旁边伸了伸,摸了个空, 这时他才想起林荆岫似乎没有跟上来。

  身后传来细细的衣料摩挲声,盔甲碰撞的声音越来越近, 似乎就与他隔了半个拳头的距离。

  随后手上一重, 被放上一块圆圆的厚铁片。

  葵瑕像只受惊的猫般缩回手臂藏进披风下面, 转过身, 看见的却是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

  不是林荆岫。

  是个穿着军装的男人,身量很高,却不像话本中画的武将那样虎背熊腰,肌肉虬扎,甚至有点偏瘦,眉间有道深可见骨的狰狞疤痕,几乎生生将眉弓处劈成两半,让人不敢再细看他的长相。

  “这是我的护心镜,还值几个钱。”

  路明乾微微低下头,看着眼前人防备的表情,开口解释。

  他似乎不常有跟人交流的经验,说话的语速很慢,又冷又硬,发觉葵瑕没有被他安抚到,深邃的黑棕色瞳孔缩起,那副凶煞的尊容拿去止小儿夜啼应当效果一绝。

  葵瑕不想拿陌生人的东西,他虽然初次做人,但自认在山间也是株有操守、守规矩的花,才不会白拿他人之物。

  “我不要,还给你。”

  将手中坚硬咯人、摸着似乎还有几个凹痕的铁片扔回男人怀中,砸得闷响,路明乾伸手去接的功夫,葵瑕扭头故技重施,又从人群中钻了出去,像尾灵巧的游鱼。

  挤出人群后葵瑕就看花了眼,满大街都是人,让他从里面找出个大活人来何其困难。

  他决定站在路口这个空旷又显眼的地方,等着林荆岫主动来找他。

  等得不耐烦了,他就低头踢石子,时不时左顾右盼,嘴里还嘀嘀咕咕念叨着小碎话。

  路明乾凑近了站在他身后才能听清。

  “讨厌…还不来……把你踢飞。”

  “再不来找我,我就枯给你看,吓死你!哼…还敢不敢欺负我。”

  路明乾:......

  冷峻的面容不自觉松动,他以拳抵唇,遮掩嘴角上扬的弧度,脑子里努力翻找措辞,想再与这位小公子搭上几句话,如果能知道他的名字再好不过。

  前方突然传来一道贯耳嗓音,平淡的语调锋芒在内。

  迎着烈日,路明乾同葵瑕一起望过去,熙攘人群中做书生打扮的高壮男人昂首挺背,目光如炬,看向他身边人时却流露出不加掩饰的温柔与亲昵。

  “阿葵,郢都虽繁华,但败絮贪色、心术不正之人也比比皆是,你不要离我太远。”

  路明乾的视线刚从他稳健的下盘,以及撸起暴露在寒冬中结实鼓起的小臂肌肉上扫过,身侧人就像只鸾鸟般飞了出去,站在男人身边,根本没意识到他背后站了人,生气地在男人鞋子上轻轻踩了一脚。

  语气不满抱怨:“明明是你先松开我的手,作甚么还要赖我,我都没有钱,刚刚好尴尬的!”

  “好好,我的错。”

  棕色皮肤的男人一点攻击性都没有,先前的好文采分毫不见,杵直身体任由奚落,低声哄着他:“钱袋太重会压到你,我去钱庄换成银票,以后都给你拿着。给你买了支簪子,喜欢吗?”

  不情不愿地低头瞥了眼,葵瑕皱成一团的漂亮脸蛋由阴转晴,他笑着把头凑过去:“快给我戴上,白色蝴蝶这款我还没有呢。”

  林荆岫小心簪进他如云的墨发中。

  很好哄。

  这是路明乾的心声,他看着一灰一白两道身影融进人群里,垂下眼帘,一下下摩挲护身镜上杂乱无序的小坑。

  隐匿在暗处的黑衣影卫悄无声息落在路明乾身后,抱手禀报:“这两人于七日前出现在郢都城,一直住宿在来福客栈,没有异常举动,只是......”

  路明乾将护身镜放回胸口:“说。”ႹłѕƔ

  影卫继续道:“只是那白衣小公子似乎没有户籍,进城时同伴宣称他是逃难来投奔自己的远方亲戚,入城来只为两月后的会试,回老家会补上,而老家正是云州。”

  四个月前车骑将军路明乾奉旨南下云州,无功而返,这事没有多少人知道。

  路明乾出身武将世家,习武从军数十载,累下赫赫战功,青云直上,还从未有败绩。

  下戏后,打光师热出一脑门子汗,赶紧把打光板用黑布蒙上搬到一边,用脖子上搭着的毛巾疯狂擦汗。

  真的是,这种艳阳高照的天气拍冬天的戏实在折磨人,也很考验演员的信念感了。

  不过......

  他艳羡的目光投向被仪器遮挡住的少年身上,乖乖,捂得那么厚,是怎么做到完全不狼狈的。

  脸上白白净净的,皮肤毛孔几乎看不见,愣是一滴汗都没有,还是漂亮到让人心尖颤。

  他们严肃的郭导此时也是满脸笑容,要堆出褶子了,“快给小葵把外袍都脱掉,换件凉快的,到树底下去歇歇。”

  配合着解开系带脱下披风,陆滇给他塞了件白色汗衫,非常轻薄,甚至是无袖的。

  白葵懵懵地捧着,问:“我在哪换啊?”

  陆滇揽住他的肩膀往侧边走,早就随便把衣服脱掉套上件同款汗衫的林双杞也跟上来,他还穿着那双被踩了个灰扑扑脚印的鞋。

  “就在那颗大树后面换吧,这里没啥人,我们俩帮你挡着。”

  在片场也讲究不了那么多了,白葵更不想搞特殊,但是......这样会不会太羞耻了?!

  他踮脚踩在突起的树根上,背蹭着粗糙的大树干,确实可以把他遮住。

  可两个高大的男人一左一右背对着他,像在演两堵墙,闷热的风将两人身上的气味全都拦截在这个狭小的空间中,白葵感觉有点喘不上气。

  然后两个人便都听见了

  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声,蝴蝶发簪随着晃动流苏碰撞交缠,头发被手指插握撩起、从衣领拨动到后背上......

  树梢上饱览春色的知了率先忍不住嘶鸣出声,一件还带有体温的外衫搭上了陆滇的左边肩膀。

  他全身上下当真都硬成了石英石,握紧的拳头青筋浮动,后背全部汗湿了。

  陆滇松开不知何时忘记呼吸的鼻腔,想大口透透气,就被那外衫上浸入每一根丝线的甜味体香冲晕了脑子。

  和每次近距离闻到的浅淡香气不同,这味道是暖的、甜的、亲密贴紧肌肤的,甚至于有股青涩又熟透的奶味。

  当白葵换好衣服喊他们时,青天白日,他却像受了场酷刑。

  白葵有点不习惯穿这么薄的衣服,他把换下来的厚衣服抱回怀里,稍微遮挡了下雪白的肌肤,两片莹润的肩膀却还是露在外面。

  “走啊,你们发什么呆?”

  林双杞同手同脚转过身,差点被脚底下盘绕的树根绊倒,他的脸不知道为什么也有点发红,闪烁着不敢看白葵的眼睛。

  “嗯,走吧。”然后他又同手同脚地走了,速度飞快,白葵怀疑他根本没看路。

  “他怎么啦?郭导说了有急事吗?”

  “可能吧。”陆滇随口应声,低哑得可怕,他牵起白葵的手,瞬间搞得两人手上都湿漉漉的。

  白葵担忧地看他一眼,用凉凉的手背贴上他的额头,“你是不是生病了?之前好像也没有这么怕热呀,要不要看医生?”

  “没事。”陆滇深呼吸,努力平复□□内的躁动,拉着人往回走,“我洗个澡就好了。”

  他们回到刚才拍摄的地方,警戒线外面有个石桌子,配套几个石凳,夹在两颗大榕树下面,几乎遮蔽了所有太阳。

  不少工作人员干脆席草地而坐,喝着从场务那发的冰矿泉水,边喝边聊。

  见两人回来了,补妆师小刘赶紧把住白葵的肩,将人按坐在石凳上,又塞给他一面翻盖的方镜子。

  “举稳啦,要让我一直能看到你漂亮水灵的小脸蛋才行,哎呀,腮红好像蹭没了,你这只调皮的猫猫又往哪里钻啦?”

  白葵非常不认同她说自己调皮,耍宝似的仰起脸,饱满红润的嘴巴嘟嘟,但还是很乖给她压气垫。

  没看见林双杞,他可能真的被郭明凯叫走了。

  陆滇离开了几分钟,又端回来一盆冰,站着用大蒲扇给他脸上扇风,连带着他们这一块儿地方都变凉爽了。

  两个摄影师都是身体强健,又高又壮的大男人,也热得受不了,走到石桌附近蹭蹭人工空调,稍微胖些的那个喘着粗气靠在树上,跟另一个皮肤更黑的说话。

  “你说这什么天气,每年这个时候出外景都让人心底发怵,把人热苕了,欸,今年还没有人中暑的吧?”

  黑皮肤摄影师咕嘟咕嘟灌下大半瓶水,缓口气说:“没,我看也快有了。你要不请两天假歇会儿,看你那脸色咋这么白,虚的啊?”

  “去去去。”微胖摄影师没好气地晒他一眼,正色道:“最近是有点透支,不是那意思啊!还是天太热的原因,开着空调我都整晚上睡不好觉,净做些稀奇古怪的梦,饭也少吃了半碗,你看我这黑眼圈儿,都跟国宝同款了。反正忙完这阵子我可得休个长假,命比钱还是重要点。”

  “是啊...而且后面室外戏还不少...希望早点杀青。”

  小刘给脸蛋喷上最后一道定妆喷雾,就大功告成了,她转身收拾那些化妆品,白葵终于可以获得短暂的解脱。

  把镜子放到桌上,白葵抬头扯了扯陆滇的衣服下摆,后者很熟练地俯下身,嘀嘀咕咕听了几句耳语。

  他刚点头,白葵就笑起来,露出半排可爱的牙齿,端起冰盆放到树下面,两个也教过他玩相机的摄影师中间。

  “翟哥,王哥,给你们用吧,应该还要半个多小时才会彻底融化。”

  两个谈天说地的大男人都傻了,哪能让白葵这瘦瘦弱弱的孩子给他们让东西。

  翟胜兵大手一挥就准备搬回去,白葵赶紧解释:“我不热的,真的,我体制就特别耐热,晒太阳还比待在树荫底下舒服。”

  怕他们不相信,白葵还侧头给他们看自己的脖颈,头发已经被陆滇用细橡皮扎成了小揪揪,扎不起来的细碎的卷发也用彩色小夹子固定住,此时脖子上什么遮挡都没有。

  很完美的弧线,雪白的脖颈和锁骨连成一片,确实干干净净的,不像他们衣服和头发全部洇湿了黏在一起。

  王平柱“嘿”了声,惊讶问:“这是为啥啊?拍戏的时候你也是没出汗,镜头里看真跟神仙一样。”

  陆滇站在旁边,心想:可不就是神仙吗,钓得人神魂颠倒。

  就像他明知道白葵不会怕热,但还是要冒着麻烦跟别人买冰,盯着时间帮白葵脱掉沉重厚实的戏服,他明知道,但他还是会怕,不愿意放走任何一个会让白葵感到难受的不确定因素。

  白葵不好意思地捧起自己的脸,他犹豫几秒,说:“其实是因为我有特殊方法啦......”

  他小声要求两个人凑近一点蹲下来,在两人不明所以的表情中分别握住了他们的手,为了不再偷窥别人的梦境内容,白葵在手心接触上的瞬间就闭上了眼,柔声说:“把眼睛闭上,大概五分钟就行哦。”

  然后他开始叽里咕噜地唱歌,虽然听不清词,但他嗓音又清又甜,还挺好听的,不禁让人席卷上丝丝困倦。

  陆滇挑起眉,他很少听见白葵会唱歌,不过他也听不懂,正决定等会问问白葵唱的是什么歌,“唰”地轻响,收拾好化妆包的小刘差点弄掉了盒子。

  她目瞪口呆听了五分钟,才捡起了自己的下巴。

  再看见两个摄影师欣喜地睁开眼,说果然脑子清明了,头也不痛了,感觉甚至没那么虚热了,她已经可以置若罔闻,良好接受。

  白葵唱的是首佛说万物生。

  我佛只渡有缘人,或许是真的有缘吧...吧...

  这是什么玄学,她拒绝思考。

  从这天后,不知道是从哪里走露出去的消息,说白葵这个演员不仅会念佛经,还能治气虚之症,方法只用摸一摸手就可以了。

  抱着试试的态度,好多人在收工后想找白葵帮忙。

  单纯因为天气炎热,工作量又大,盘林城里夜不能寐、食欲消退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其实也没想能有什么效果,大部分人不过是为了找白葵聊两句,这个机会可难得。

  没想到绝大多数人试过后发现,他们的症状真的有所缓解。

  这就不只是口头上开几句玩笑的事了,除了《见花台》剧组,开始有其他剧组的人也要过来摸摸手,上至导演,下至群演,白葵忙得团团转。

  这些人里面并不是所有人都会伴随做噩梦的,很多只是苦夏,也有部分是轻微的中暑,白葵没法治这些,只能让他们吃些解暑开胃的山楂和酸梅,再叮嘱多休息,索性症状都并不严重,很容易消退。

  但白葵是彻底出名了。

  郭明凯岔开一条腿,完全没有国际大导演的架子,坐在矮马扎上面啃了一大口西瓜,休息室里来找白葵的人都能叫号排队了。

  要不是白葵怕他们排太久,劳累进而得不偿失,不允许有人排到空调房外面,那来的人还要多。

  话说玄学是玄学了点,但真的有用啊...郭明凯三两下把瓜吃完,他都感觉食欲倍增。

  “诶,小刘。”他喊了声坐在对面抱着瓜啃的跟妆师,“你那个博文是不是有点火了?白葵他哥来探班的。”

  小刘完全被甜蜜脆口的西瓜俘获了,好几秒才抬起头,眼神迟疑:“嗯...好像......是的吧?”

  “这样,剧组征用你的私人号,给你涨工资,咱就把它做成一个系列,把每天发生的这些有意思的事情都发上去。外面不是变着法都想知道我们《见花台》在卖什么关子吗,干脆就写给他们看,大俗大雅,咱们也要跟群众多多交流。”

  真不愧是导演,咱是懂营销的。

  小刘心服口服:“那导演,我可以撰写文案!可不可以发我两个人的工资”

  郭明凯很痛快:“发你三人份工资都没问题,放心吧。这桌上还剩半块瓜,你等会拿给白葵吃,给他拿个勺子,可怜的娃估计是没手吃了。”

  “OK,我懂。”

  陆滇会喂。

  *****

  晚上吃完饭,今晚没有白葵的镜头需要拍。

  他累极了,吃掉很大一碗饭,饭后还偷偷多吃了半块西瓜,撑得肚子凸起来一小块,陆滇拿他没办法,只能拖着人出来散步消食。

  走着走着就到了御柳河边,这里的夜晚很漂亮,各色灯笼悬挂在树梢上,在水面映出波光粼粼的橘红色彩。

  陆滇突然曲起腿弯,发力跳起,在白葵眼前合上手掌。

  “啪!”

  一掌拍死了五个吃饱喝足还想继续觅食的蚊子。

  有点突然,白葵直愣愣盯着他,半张侧脸被灯光照耀,盈盈柔光、靡颜腻理,宛若那水中不可触及的明月。

  碰一碰,会不会就散了。

  陆滇懊恼拧眉,把手上的蚊子拍掉,又在岸边洗了手才回来。

  白葵却忽然抓住他的手,眼睛直勾勾看向他的脸,问:“陆滇,我发现,你是不是也从来不会做梦啊?”

  在他和陆滇肌肤接触的无数次里,从来没在陆滇头上看见过熟悉的银色边框。

  陆滇呼吸一滞,舍不得抽回手,只能僵硬地点头:“是......”

  “我就知道!你和我一样。”白葵松开他,背着手自顾自往前走,得意地摇头晃脑。

  下午扎起来的小辫子松动下坠,让白葵从背面看起来就像只藏不住耳朵的小白羊,陆滇望着他嘴角弯起的侧脸,就想问自己凭什么这么幸福。

  二十二岁以前,他从没敢奢望过,他的心会如此安定。

  快要走到桥头,陆滇问:“小葵,你对葵瑕这个角色有什么想法吗?有没有觉得,他和你特别像?”

  白葵:“嗯,你也有这种感觉?从我拿到剧本开始,到我开始分析这个人物的行为与内心,除了更肆意些,居然一点困难也没有......”

  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我还以为葵瑕就是我呢!”

  不过《见花台》是郭明凯独立创作了好几年的剧本,在塞路尔之前,他们根本都没见过面,应当只是美丽的巧合。

  “对了。”白葵想起来一件事,“你有没有看过秦天阳演的电影?”

  陆滇摇头,他出国很早,很长一段时间里赛车的轮胎与方向盘才是他眼中的全部,如果不回到国内,永远也不会接触到这个名字。

  即使秦天阳在国际上也拥有不小的知名度。

  “你想看吗?我回去整理一下,可以投屏看,但在这里可能不太方便。”

  白葵攀上他的肩膀,两条腿走不动似的拖在后面,叹口气。

  “后面我和他的对手戏会比较多,但他可是影帝诶!郭导建议我多找几部他主演的电影看看。走吧,回去啦~”

  陆滇没辙,手臂后绕环住他的腰往上颠了一下,唇角微勾:“公主请抱紧,起驾。”

  作者有话说:

  小葵:枯萎给你看,我的特殊技能,吓死你!(?O?)

  路明乾:好可爱,真的会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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