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彼女のことなら忘れてしまいなさい, ざらついた猫抚で声がその耳を舐めないように,この手で击ち杀してあげる。】
黎维从容的筹备着他的婚礼,每天也同往常一样和梁承过着小日子。
心情好了便和人翻云覆雨一整晚,他是越来越喜欢他养着的这个小情人了。
乖顺听话不说,还从来不逆他的意思。
不吵不闹不打扰他的工作,有彼此的空间,和人在一起能忘掉很多的不愉快,相处的非常舒服。
当然这只是黎维这么觉得,梁承可不这么觉得。
随着婚礼一天天临近,梁承越发的不安,生怕黎维被别人抢走一样。
以至于每天夜里都会将人死死地搂在怀中,黎维也很是配合的骑在人身上。
梁承时常会想起当日黎维给他的定位,他只拿自己当做情人。
这在他看来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毕竟他知道他们不会有结婚的一天。
情人,大概是一个最好的位置。
可他并不想看着那人成为别人的丈夫。
天不遂人愿,不日,黎维同程颖完婚了。
一袭黑色印纹礼服,衬得黎维那张嫩到能捏出水的脸更白了,新娘子都没他好看。
后半句是梁承的心理活动,坐在亲友席里的他,视线一直在人身上没离开过。
梁承能注意到,黎维虽然全程表现得很大方得体,波澜不惊,可还是会不时的往自己这边瞧过来。
只是不经意的几眼,却让梁承安心许多。
梁承如坐针毡,衣角被自己捏的打皱,他真的快看不下去了。
他最爱的人,对着别的女人笑,为那个女人戴上婚戒,最令他抓狂的是黎维同那个女人接吻。
他真的恨不得立马冲上去杀了那个女的,他后悔了。
他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有将黎维直接带走,带到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世界里。
他后悔为什么当初答应了黎维的条件,导致他将自己丢进困局。
他更后悔为什么在得知黎维要与程颖结婚的消息时,自己没有采取行动。
大概是他变了,变得连他自己都不认识了。
之前他也对黎维说了,他不想去参加婚礼,黎维也说随他自己。
“反正婚礼这种东西就是走走形式,你看了肯定会不舒服。”
黎维满不在乎得说着,或许在他的观念里,结婚并不是那么神圣的一件事情,他也压根不在意。
然而梁承却鬼使神差的去了,他也不懂自己跟去是做什么。
大概只是想像平时一样看着他就好了。
但想象和现实的落差太大,导致他情绪失控。
那一瞬间,他想将人捆绑在自己身边,哪怕是毁掉这个人也好。
当他不再散发着光芒的时候,他只能躲避到更为黑暗的角落,就像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一样。
他在路边捡到了一只被人丢弃的猫,无人疼爱,无人关心。
可他却发现了这只野猫的眼睛特别明亮,在黑夜中发着微亮。
即使眼神中满是颓然,却依然存在猫科动物原有的傲气。
毁了他,再占有他。
这样,就能永远在一起了吧。
这个念头,在他心里停留了不到三秒钟。
他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这么做,他很想……
黎维一连几日都没回家,应付完人事相关的各方各面,回到家便看到梁承坐在沙发上,向他这边投来一个哀怨的眼神。
那个眼神仿佛在说着,你跟那个女人都做了什么?
黎维对上人的目光什么也没说。
径直回屋换了衣服,岂料梁承猛地起身追了上去。
黎维刚把身上那件束手束脚的正装脱下一半就感觉身后有人,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两人隔着两三米的距离,谁也没有再继续动作,只能听到梁承喘着粗气。
黎维试图继续去解衬衣的扣子,却被身后的人叫住了。
“阿维……”
黎维半扭过头,没有给他一个正脸,“做什么?”
淡淡的话语换来的是沉默,此时的梁承说不出一句话。
他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身份,或者说他有什么资格回答亦或是质问黎维。
他说不出,只得沉默。
也许在他的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他也知道,他该怎么做。
他只是默默走上前去从身后拥住了人,把脸埋在人的颈窝处,贪恋的深嗅人身上的气味。
让梁承感到欣慰的是,他并没有闻到别的令他反感的味道,依旧只有属于那人独特的体香。
不禁紧紧地抱着人不松手,他想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因为他怕他接下来想说话,会打破他们原本的生活。
“阿维,不如算了。”
“什么?”黎维以为自己没听清,而且感觉到梁承搂着自己的胳膊明显松开了。他皱着眉头,转过身正视梁承的脸。
这好像是他第二次仔细地看这个人。
梁承的眉眼瞧上去不似韩铮狠厉,也不似陈远深情。
总有一种说不清的谦卑,道不明的深邃。
就像一只在夜间缓步行走的狮子,它时而俯首,但它永远像王者一样,有着它独有的气节。
你永远也不知道下一秒他会不会张开它的血盆大口吃掉你,这便是它们可怕的地方。
想到这里黎维心生恶寒,他不知道是自己没注意过,还是他的阿承变了。
他的阿承……在他眼里,他的阿承是一个听他话的情人。
他不觉得情人这个身份有什么不好,他享受着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光。
能忘记疲累,忘记痛苦,甚至能够填补心中的伤痛。
他很自私,他好像没有爱过眼前的这个一直陪着他的人。
他只是一味地贪婪地索取着一切,他只想让自己不那么难过而已。
可他却从来没有想过梁承的感受,他快乐么?是妒火让这个人倔强的留在自己身边的吗?还是说,他也享受着这样的过程。
可现在,显然不是。
“阿维,你觉得这里是你的家吗?”梁承抬头四处仰望着什么。
“当然是!”黎维不假思索的回答。
“那你说,什么是家?”
黎维回答不出他的问题。
家,就这间冰冷的房子?
“家,是一个有亲人、爱人等待你回去的地方。”梁承淡淡地说道。
黎维猛地一抬眼,接不上的人话。
梁承苦笑一声,“可我只是你的情人而已。”笑声里有太多的无奈还有太多的辛酸。
他爱的太辛苦,太累,太卑微。
他奢求的东西与之不成正比,曾经,他以为他可以就那样远远地看着黎维就足够了。
可人的欲望是无限的,当你得到了一样东西,就会想着得到更多。
他走到了黎维身边,得到了黎维的身体,却走不进、得不到他的心。
求而不得,只叫人煎熬无比,他选择决绝的离开。
“你有家,我没家……”
听着人的话,黎维只盯着人的眼睛,白衬衫上的褶皱就像一把小刀划着他的心。
他是个有“家”的人,可梁承没有。
“我们不要再浪费彼此的时间了。”
所以,连你都不打算要我了吗?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