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入赘为妻>第127章 番外5美滿生活

  左子涵二人在外沒等多久,家仆就匆匆出來,滿臉歉意說:“讓賈公子你們久等了,我們少爺請您們到前院一敘。”說時,身子微側做請的手勢。

  另一位家仆,也忙上前接過上官雲月手中韁繩:“這馬兒,小人這就前去馬廝喂些幹草。”

  “有勞。”上官雲月衝二人說。

  “哪裏,哪裏。賈公子您們快請吧。”家仆在前引路。

  上官雲月握住左子涵的手跟隨在後。

  她們剛到前院客廳,霍楠也是火急火燎的趕赴過來,正巧就在廳外相遇。

  “賈弟!”霍楠顧不得府上仆人疑惑,急衝衝跑到上官雲月近前,抬手就要拍在她肩頭。

  “霍大哥,我是雲月。”上官雲月側身讓開他拍來的手。

  霍楠一手落空,又聽他自報是上官雲月,臉上笑容一時僵住,生硬轉頭看向雙眼含笑作揖的薄紗女子。

  “大哥。”左子涵輕笑開口。

  “你!你是賈弟!”霍楠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上下掃視一眼女裝的左子涵,心頭止不住一顫。

  當年他對左子涵的心思,三人(薛榮)都是明白的。如今見她女子裝扮,那時候的心思,又不覺浮上心間。

  “大哥不請我和雲月到客廳稍坐片刻嗎?”左子涵出言詢問。

  霍楠這才回轉心思,臉上浮起一層紅暈,頗為尷尬的看一眼上官雲月,方領頭說:“是我失禮了。賈.......”

  “叫我子涵便可。”左子涵歉然說:“當年隱瞞姓名、身份還望大哥見諒。”

  “無礙!”霍楠大方笑說:“我早知你的名諱,隻是一時忘記改口。來,子涵、雲月你們坐。”

  當年左子涵兩人問斬,霍楠曾和薛榮四處找人請願求情,最終不得效果,兩人還是被下旨問斬,在得知兩人被劫獄救走,他和薛榮才大感欣慰、寬懷。

  倘若當年左子涵兩人被斬,霍楠和薛榮總會在心裏留下終生遺憾、愧疚。

  三人分賓主坐下,乳母也領著霍楠一雙幼女進到客廳。

  兩小幼女見到陌生人,還怕怕的瞧著左子涵兩人,拉緊她們爹爹的衣袖,大女兒(紅嫣的)諾諾問:“爹爹,她們是什麽人啊?”

  “爹爹的忘年故交。”

  “哦。”大女兒忙走到上官雲月身前打招呼:“叔叔好。”又看向左子涵喊道:“姨姨好。”

  還有些怕生的小女兒也在霍楠的輕哄下上前給兩人打招呼。

  “你們好。”左子涵把身上摸個遍也沒找到能送出手的東西。

  她懷中就一塊玉佩,那是萬不能送給這倆孩子的。

  那是她準備交給雲煙的。

  左子涵窘迫的尋求看向上官雲月,上官雲月也隻是含笑衝倆孩子點頭。

  霍楠見到孩子們已經見過上官雲月二人,又見左子涵一臉窘迫豈能不明白她的想法?忙含笑讓乳母又把一雙幼女帶下去,他也隻是讓兩人見見她們而已。

  霍楠爽朗一笑說:“子涵不必如此在意,下次來再給她們禮物也是一樣。”

  “如此,那就下次補上吧。”左子涵很是感激霍楠的善解人意。

  這一路,她光顧著跟雲月嬉鬧,也沒從想到霍大哥子嗣上,她著實有些過意不去。

  兩人還在說話的同時,紅嫣也正好攜手孫嫣兒姍姍前來。

  紅嫣一進到客廳,一見到化作普通男子的上官雲月,立時認出那就是大小姐,反倒對一旁女子裝扮的左子涵沒有看去一眼。

  “大小姐!”紅嫣歡喜上前,禁不住雙手握住她的兩手,雙目隱含水霧。

  “紅嫣。”上官雲月對於她的激動,一如往昔神情寡淡。

  “紅嫣姐姐。”左子涵起身拆下薄紗說:“我換回女裝,紅嫣姐姐就不識得我這個姑爺嗎?”

  “姑爺。”紅嫣鬆開上官雲月的手,先是看一眼一旁站著的孫嫣兒,才平淡開口說:“我隻是多年不見大小姐,過於激動。沒有不識得姑爺。”

  “那就好。”左子涵把她的小舉動看在眼中會心一笑,她怕霍楠也看出端倪,不由抬眸看向他。

  那知霍楠盡是看著她的容貌眼神呆滯,她皺眉心中有些不舒坦。

  紅嫣忙又牽起孫嫣兒的手,向上官雲月兩人介紹:“這是嫣兒!是夫君的正妻。”

  “嗯,嫣兒姑娘。”上官雲月點頭。

  左子涵忽視霍楠的目光,含笑看向孫嫣兒:“嫣兒姑娘,紅嫣在府上該是受你多番照顧。”

  “身為紅嫣的姐姐,照顧一些自是應該。”孫嫣兒含笑回答。方轉頭看向目光呆滯的霍楠喊道:“夫君。”

  “啊,”霍楠尷尬回神,衝孫嫣兒說:“你和紅嫣來了。那快坐!”為掩飾尷尬,他親自上前扶孫嫣兒在左手邊位置坐下。

  紅嫣自顧在上官雲月身邊坐下:“大小姐這些年,你們過得可好?”

  “一切挺好的。”上官雲月輕聲回答。

  左子涵也接話問:“紅嫣姐姐了?你這些年過得可好?”她有意無意看向孫嫣兒。

  孫嫣兒目不斜視的端茶啜飲。感受到左子涵探尋的目光,也當做不知。

  紅嫣臉頰微紅低頭,想到剛剛在花園的事情,手不自覺撫上發熱的麵龐:“夫君和姐姐都待我很好,老爺跟夫人也是。”

  “那就好。”左子涵輕笑。

  要說她是大哥的妾,到跟他的妻在一起,這事情,她一個外人也不好評說。

  隻要紅嫣能過的幸福就是左子涵最大的心願,這樣她心中對紅嫣的愧疚要小上很多。

  一直不知情的霍楠還笑得如沐春風,眼睛不住瞅瞅兩個妻妾,最後目光有意再度盯在左子涵那張淺笑的臉上,就再也移不開目光。

  左子涵感受到霍楠那灼熱的目光,心裏泛起一絲厭惡,臉上神情也寡淡下來。

  上官雲月從一開始就看出霍楠對左子涵的心思,見他當著兩個妻妾的麵還這麽直白,心裏也泛起一絲反感。

  “涵兒,你過來。”上官雲月伸出手。

  左子涵握住她的手,剛站起身,就被上官雲月抱入懷中坐在她的大腿上。

  此一舉,可鬧的左子涵一個大紅臉,上官雲月眼神警告的看向霍楠麵露隱痛的神情。

  “我們既然已經看過你的大哥,那還要去看你的薛二哥嗎?”上官雲月埋首在她脖頸,完全不顧在場所有的人目光。

  紅嫣見到大小姐跟姑爺如此親密,眼神向往的看一眼孫嫣兒,豈知孫嫣兒早已注視她良久,把食指似有意舔過。

  “姐姐。”紅嫣心中輕喚,臉上緋紅一片。

  霍楠兩眼隻顧刺痛的注視那旁若無人親密的左子涵二人,對於妻妾間的小動作完全沒有注意。

  “不去了吧,有大哥告知一聲就好。”左子涵看向麵色鬱結的霍楠說:“大哥,我跟月還有其他事情要辦,此一別怕是再無相見時,你替我跟二哥代為問一聲好。”她起身向霍楠作揖。

  霍楠跟薛榮的心思,她心知肚明,既然他們擺正不了自己的態度,這個兄妹情分也隻能到此為止。

  “這就要走?”霍楠驚的起身,抬手就想握她的柔夷。

  “霍大哥!”上官雲月站起身擋開他的手:“還請注意身份。”

  “我,抱歉!”霍楠麵色愁苦一笑,看向左子涵的眼裏透著不舍:“為何不能多住幾天?薛榮他.......”

  “不了,”左子涵打斷他說:“我跟月是通緝犯,不可能長時間在一個地方逗留,就此告辭。”話落,她牽住上官雲月的手說:“月我們出城吧。”

  “好。”上官雲月向霍楠微微點頭表示辭行。

  霍楠依依不舍的相送二人到府門外。

  上官雲月等霍府家仆牽來馬匹,當先跨上馬背,伸手拉著左子涵坐上馬背對霍楠三人抱拳說:“後會無期。”

  “子涵!”霍楠不舍得呼喚。

  左子涵一上到馬背,就抱住上官雲月的腰肢埋首在她胸膛不再理會他。

  孫嫣兒在後牽著紅嫣的手,目光羨慕的看向瀟灑離開的上官雲月二人。

  “她們當真恩愛。”

  “姐姐羨慕嗎?”紅嫣看著兩人交握的手,頃身在她耳邊隻用兩人能聽到的聲音柔媚說:“我們也可以的。”

  孫嫣兒轉頭雙目含春的看向她,嘴角笑意耐人尋味。

  霍楠無比失落的看著漸行漸遠的左子涵二人,站在原地久久不願進府。

  他的妻妾不知何時早已拋下他攜手共進府門。

  兩位少夫人相處和睦,這在家仆亦或是霍老爺夫婦眼中看來都是家族昌盛的象征,誰又會多去注意兩人間那親近到過分的舉止。

  *

  “子涵,為何不去看薛榮了?”上官雲月臉上掛著淺笑。

  “月明知故問。”左子涵不滿嘟囔。

  “嗬嗬,”上官雲月抱緊懷中人兒:“等看完晴兒三人,我們就回去找雲清她們吧。”

  左子涵玩著她的發絲說:“可以不去找她們嗎?我們直接回家。”

  “為何?”上官雲月感覺到懷中人兒氣息憂鬱心中隱憂。

  “我不想月在涉及行商,不想月去打攪如雪已經歸為平靜的生活,我隻想月陪我過隱世逍遙的生活,我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這不好嗎?月能答應我這個請求嗎?”

  左子涵抬起頭滿眼期許的看著她。從一開始,她就不想再離開那處隱居地。

  上官雲月靜靜回視左子涵的眼眸,從一開始她就知道她的涵兒不願出山,既然她開口提出這個要求,她又怎能忍心拒絕她的涵兒。

  “好,我們回家。”上官雲月寵溺的撫上她的麵容。

  在回山穀前,上官雲月給如雪以及上官雲清每人寄送過一份書信。

  左子涵也把懷裏那塊找到的玉佩交給上官雲月,讓她連同書信一起交給上官雲煙,那塊龍鳳玉佩本是一對,那就交給雲煙吧。

  幾個月後,上官雲清看著手中書信以及龍佩,眼裏透著無奈和釋然。她就知道大姐不會再回來。

  上官雲煙看完書信,也是沉默良久。大姐到底是為著姐夫不願再出山。

  如雪看著手中大小姐寥寥幾筆的書信,眼中有著幾絲難受,大小姐她終究不會再來看自己。

  晴兒和淨月暗歎一聲互看一眼上前抱住如雪:“你還有我們。”

  如雪閉眼點頭。她還好,還要晴兒和淨月陪著她。

  大小姐交代她去看望、偶爾接濟二小姐這事,怕是已經難以做到。

  早在大小姐被問斬逃走後,她就隨著晴兒又去看望過,可那座宅院早已人去樓空,荒廢很久,二夫人和二小姐也是不知所蹤。

  兩年多的時間過去,她們始終沒有找到過二夫人她們的蹤跡,或許她們早已離開,在別的地方美滿生活。

  “客官要進來看看嗎?我這的姑娘可不比那些明樓差多少。”

  一個貴婦,風姿妖嬈,站在門口領著兩三位姑娘,親自站到門樓前喊客、若客人需求,她也會寬衣服侍客人。

  距離她離開都城境內,在鄰國落戶已經過去兩年多,雖然開著一家不起眼的小青樓,門樓姑娘也不多,但她相信,自己總會有出頭日的那一天。

  至於那個可憐的孩子,她不想再去緬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