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入赘为妻>第105章 五年後

  “駙馬,公主說明日要參加宮宴,想讓你出席。”宮女在駙馬書房外,輕聲宣讀。

  “不去!”書房內,一身素衣的左子涵正描摹著上官雲月的丹青。

  她話音剛落,皇甫雅的聲音就從外傳來:“你不去也得去。這不是普通的宮宴,父皇指名要你前往。”

  以往,左子涵說不去赴宴,皇甫雅能壓下去的,基本上都壓下去。

  明日的宮宴,她壓不下去,也不想在壓。

  因為有個很重要的角色,也榮幸入選,她要借此機會好好表演一番。

  看著跨步進到書房,隨手就想抽走她丹青的皇甫雅。

  左子涵直接伸手攔開:“不要用你的手,碰我的畫!”說完,她想要小心的收藏起來。

  可她的話,徹底惹惱了皇甫雅:“你不讓我碰!我偏要!來人!把駙馬給我拉住!”

  “是!”兩名監督左子涵的大內侍衛進房,一左一右鉗製住左子涵,把她壓趴在地。

  “放開我!”左子涵越掙紮,被鉗製的也就越緊。

  皇甫雅藐視她一眼,搶過她手中始終不肯放開的畫像,直接扯破撕碎。

  甚至把她珍藏的畫像,統統給她一並處理幹淨:“你越是想她!我越是不會讓你們有在一起的機會!你就是身死,也都是我皇甫雅的駙馬!”

  “你休想!”左子涵大喊。

  皇甫雅隻是神秘一笑:“你終會明白的。”

  說完,示意侍衛鬆開左子涵,她看一眼滿地被自己撕扯狼藉的丹青,心裏有種無比的快樂。

  她跟左子涵成婚五年,五年裏,她算得上笑柄!駙馬整日待在書房,不曾和她圓房,自己五年一無所出。

  兩人同進同出的畫麵,在這五年,一個巴掌都數的過來。

  她的父皇已經施壓,若左子涵再讓她一無所出,直接廢除狀元及駙馬的身份!她又總會讓父皇放她走,逞她的心!如她的意!

  等到皇甫雅一走,左子涵趴在地上,看著滿地的碎紙,潸然淚下。

  月!我該怎麽辦?

  她逃不了,死不掉,被困在這公主府猶如廢人。

  左子涵淪為駙馬,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五年前結識的皇甫雅。

  她本以為最後一次的不愉快,會讓皇甫雅對自己大有改觀。

  結果,她沒想到,自己高中狀元那日,皇上會親自禦旨欽點她為當朝駙馬。

  當夜,宮宴散,她就被強行帶入公主府,甚至有大內侍衛12個時辰,隨時守在她的身側,讓她沒得絲毫喘息。

  她連出公主府都不被允許,她的兩名義兄相繼落榜,想要上門賀喜她高中狀元,都被皇甫雅拒之門外。

  皇甫雅更是言明不得讓兩人再見左子涵,如果兩人不遵守規矩,等待他們的會是府門不幸。

  如今左子涵名義上是公主駙馬,背地裏算得上是被軟禁在公主府的禁臠。

  她不被允許各種會麵,除卻公主讓她參與的以外。

  成婚當晚,兩人也是鬧得極度不愉快。

  “我說讓你成為本宮的駙馬,本宮就絕不食言。”皇甫雅居高臨下的看著捆綁在鳳榻上的左子涵。

  左子涵被捆綁住手腳,她隻能冷冷盯著皇甫雅,說出讓她極度絕望、殘忍的話:“你就算綁了我又如何?我本是女子!自對你起不了絲毫興趣!你大可把我真實身份告知皇上,好治我個欺君之罪!”

  如左子涵所料,皇甫雅在聽到左子涵自暴身份,原本得意忘形的笑意,立時化作猙獰大吼:“你騙我!”

  “哼!”左子涵偏開頭一聲冷哼:“你不值得我騙!”

  “你住嘴!”皇甫雅衝上前,暴怒的一個耳光扇在她臉上:“你怎麽就能這麽討厭!”

  左子涵不甘示弱的回懟她說:“倘若不是你,不顧倫理綱常!硬要皇上欽點我為駙馬!我也不至於這麽討厭!”

  見她如此抵觸自己,皇甫雅失聲痛哭的揪住她胸前衣襟嘶吼:“那你為什麽就不能繼續騙我!為什麽不!”

  當她扯開一些左子涵的胸前衣襟,那映入眼簾的裹胸布,昭示著左子涵卻非男兒身。

  “你滾!”皇甫雅麵色蒼白的為左子涵鬆綁,一指門口讓她滾出自己的臥房。

  她的情竇初開,威脅父皇,換來的隻是個女駙馬!她好不甘心!可她到現在還舍不得殺了她!

  “告辭!”左子涵從榻上坐起,撤掉身上的一身官袍,隻著裏衣往外走。

  就當左子涵的腳剛踏出門外,皇甫雅又是一聲厲吼:“你若敢踏出公主府半步!我明日就讓人踏平上官府!”

  左子涵聞言轉身,冷凝的看向一臉邪笑的皇甫雅。

  皇甫雅歪頭邪笑道:“左子涵,你是想讓上官雲月怎麽死?我都可以成全你。”

  她皇甫雅決定的事,認定的人,就算是錯!她也要一錯到底!也絕沒有放她離開跟上官雲月成雙成對!她要讓她們這一生!都無緣在一起!

  左子涵陰沉著眼說:“早知你會如此陰狠,我當初就該掐死你。”

  “嗬嗬,”皇甫雅玩弄著自己的肩頭發絲說:“你當初沒有,現在也已由不得你。你現在就是我皇甫雅的玩物,你若想讓上官雲月好好活著,就乖乖聽我的話。不然,哼哼,我隨時能讓人悄無聲息的弄死她。”

  “她若死!我也不會獨活!皇甫雅,希望你不要做到太絕!”左子涵說完拂袖而去。

  皇甫雅看著絕塵而去的左子涵,氣得把臥室鋪張的一切喜物全都撕扯個幹淨。

  新婚夜,駙馬住在其他別院。

  婚後五年,駙馬始終住在書房,若無必要,她可以始終不出門。

  駙馬身邊也不願有宮女伺候,她不喜是一回事。

  公主也明令禁止,任何宮女不得私自踏入駙馬書房,就是太監都不允許。

  皇甫雅有想過暗中毀掉上官府,可是上官府畢竟家大業大。

  朝中也有上官家嫡係在朝為官,她若無故摧毀上官府,左子涵上朝後,肯定知曉。

  為此,她也隻能一拖再拖,拖到上官府從衰敗,有一點點恢複生機。

  她在找時機,隻要找到時機,她一定要把上官府一擊致命!左子涵就是死,也要是她公主府的人。

  現在上官府主事的上官雲清,把上官府從敗局隻用幾年的時間就拉回贏麵。

  這其中上官福、李梁等人有著不可多得的功勞。

  還有極大一部分功勞,就要歸屬上官雲月。

  因她常年在外走商,所帶領的商隊也已遍布全國。

  而她會把從他國淘換回來的物品,雇傭鏢師,護送商隊運回都城售賣。

  現在,上官雲月從別國淘回來的商品,都已經成為城中各家府邸夫人們口口相傳的稀罕物。

  這隻要上官府奇珍異寶店,又到貨什麽新鮮玩意,準有大批擁簇者把門檻踏破。

  而還有踏破門檻的,就要數都城各家金牌媒婆們,她們個個都想給上官雲清牽紅線,或是哪家老爺拜托等等。

  總之最後得到的答複,都是被上官雲清拒絕。

  且三夫人也隨女兒的意思,若是那家夫人上門求她勸勸女兒。她隻笑說:“看雲清自己的意思,我這做母親的不幹預。”

  人生贏家的三夫人,如今那是過得風生水起,又是一身富態,真是羨煞好些個夫人們。

  她也很清楚自己這麽優越的生活,都來源於上官雲月及兩個女兒,所以她很明白自己的立場,堅決不跟女兒們作對。

  更何況,倆女兒感情甚好,雲煙始終不準她姐姐嫁人。

  隻要她姐姐對那個少年郎表現好感,她準鬧到那少年郎灰溜溜的離開,這也是其中緣由之一。

  自上官雲清主家開始,她就把喜歡嘴碎,好吃懶做的家仆、丫鬟全部退換一批。

  所以如今上官府的丫鬟、家仆,除卻極少的一部分被留下,其餘的,全是新選購的妙齡少女、少年,隻會埋頭做事,不會閑言碎語。

  至於淨月,在上官雲清處理完府中丫鬟、家仆,也給過她一大筆錢財,她想去哪,自有她自己決定。

  最後淨月看著手中錢財,心中一合計就去找如雪、晴兒,三個人合夥做生意。

  不過自始至終如雪就不怎麽待見她,何況她來了以後,經常性跟晴兒倆一起同榻而眠,就讓如雪有種被孤立無視的不自在感。

  好在晴兒顧及她,偶爾也會拉著她到房中徹夜暢談,三人相處一久,同睡一榻的事情就時有發生。

  “姐姐,聽說你明日要進宮獻寶?”

  上官雲煙蹦跳著來到書房,看到她姐抬頭含笑為她敞開雙臂,她歡喜的投奔進她懷裏撒嬌:“那我也去可好?”

  “不行。”上官雲清寵溺的捏捏她的臉頰說:“這是多年來,姐姐好不容易,才托人得到的機會。你若去,還不得要大鬧皇宮?”

  “瞎說!我哪有那麽大的本事!”上官雲煙嘟嘴。玩著她姐姐的頭發說:“那你不準喝酒,不準跟其他少年郎君過多交際,也要早點回府。不然,我跟娘都會很擔心你的。”

  “好好好!都依你。”上官雲清把她抱坐在腿上,環抱她的腰身繼續看眼前的賬目。

  上官雲煙見到她姐開始忙碌,倒也乖巧的沒有在鬧她,而是安靜的跟她姐學習經商。

  三夫人日子過得悠閑自在,身邊還養著兩個白淨小廝伺候,這自也是兩個女兒默許的。

  所以兩個女兒行為上,有些過分親昵,三夫人也權當她們那是姐妹情深。

  如今府上,又都是隻做事,不多話的下人,她們姐妹行為上出格倒也沒人指點在意。

  李梁乃至上官福一個是上官雲月的人,一個是上官刑的人,他們就算看出端倪、覺得不妥,也不敢多言進讒。

  他們隻要上官府井然有序,繼續發揚壯大。三小姐和四小姐作風如何他們不管,三夫人他們更是管不著。這是其一。

  其二;也是因著上官雲清跟上官雲月為人處世的性格好似兩個極端。

  上官雲清做事果斷,狠絕,隻要她認為有錯、不可靠之人、統統都會把她處以責罰,或是趕出府邸,絕不留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