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

  71.

  冬天来了,窗玻璃的内壁上结了一层雾。

  谢云岐是个怕冷的人,小时候,寒冬腊月里,半夜被尿憋醒,他起来上完厕所后,总会挤入淮安的被窝里,把露在外面的手和脚贴着淮安温暖的肌肤。淮安被冰醒了,却未睁开眼,笑着把人往自己怀里揽,他们就这么手脚交叠着一起睡去。

  许多年过去了,谢云岐依然怕冷,而这次,陆淮安并不能用温暖的体温给他暖手暖脚,不仅如此,他的身体从未热起来过,哪怕是那根坚硬得在他体内肆虐冲撞,将他折磨得死去活来的肉棒,也从未散发过热量。

  淮安的一切都是冰凉的,连他的心也是。

  他被抵在酒店高层落地窗玻璃上,玻璃是冰的,起了雾。隐约可以看见夜晚城市五彩斑斓的霓虹灯,瞳孔涣散时,那些灯就像烟花一样炸开了。炸得他眼睛疼。

  他眨了眨眼,一滴生理盐水便滚了下来。

  他从玻璃中看到了自己。

  被人抵在窗户上,一条腿被抬起,以屈辱的姿势,被人自下而上地肏着。这个姿势进得很深,身后人的力道又丝毫不收敛,让谢云岐像是被狂风暴雨摧残的一朵蔷薇花,萎靡又凄楚。

  他眼神迷离,嘴唇红得滴血,眼尾带着泪花。

  一记深顶,谢云岐触电般猛然弓起身,泄出一道情不自禁的呻吟。然后是百十下顶弄,犹如被海浪不断抛起又坠落,谢云岐短暂地失去了语言能力,眼瞳涣散地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紧绷的下肢不住痉挛,激烈的痛楚和快感溢满全身。一瞬,或是很长的时间。浑身骤然绷住,小腹一酸,精液从马眼喷了出来。

  陆淮安抽了出来,把谢云岐的那条腿放下,谢云岐便像脱力一般往后方倒去。陆淮安稳稳抱住,将他打横抱起,放到床上。

  谢云岐还处于高潮的失神状态中,陆淮安高大的身体再次覆了上来。

  粗硕坚挺的阳物并未疲软,再次抵住了肿胀软烂的穴口。

  谢云岐回过神来,惊恐地瞪大双眼:“还要来?”

  陆淮安低低地嗯了一声。

  陆淮安的这局新身体并不会射精,下体可以随他的心情保持长时间的坚挺,理论上,只要他想要,他们可以一直做下去。这阳物连着他的神经系统,虽然不会射精,但他也能感受到快感。

  陆淮安生前未领略过谢云岐的滋味,死而复生后,对这新奇的感觉食髓知味,百尝不厌。他是真的想把谢云岐整个吞进肚子里。

  他的眼神像一只贪婪而不知餍足的雄性野兽,被他注视的谢云岐就是他的雌兽,可供他尽情享用。陆淮安的同理心和人性已经消弥得差不多,唯一能让他看起来像个人类的就是他对谢云岐的欲望。

  谢云岐被他的目光和动作吓坏了,一个劲儿地哀求:“不!不!淮安,不要!求求你!”

  求饶是没用的,谢云岐早该明白却仍不明白这一点。

  陆淮安沉下脸,拖住想逃跑的谢云岐,把他拖到床边,掰开他的双腿,轻车熟路地破开穴口,挺身插了进去。

  这下进入得很深,感觉被顶到了胃,谢云岐有股想吐的冲动,他捂住嘴,浑身痉挛,大腿内侧微微颤抖。

  已是精疲力竭的他,再次被插入。他目光涣散,身体轻微发着抖,小声哭着。

  “不...”

  却说不出在抗拒什么。

  赤裸的身体被陆淮安完全地禁锢在身下,囊袋撞击在屁股上,穴口被撑得已经麻了。已经是前所未有的深度,但陆淮安仍旧试图进入更深处,似乎试图将两个囊袋都塞进去。

  谢云岐扭动着身体无意识地挣扎,不停地呻吟和哭泣。尾声上扬着,泣不成声,眼泪和汗水混在一起,短发湿漉漉地贴着白皙的额头,眼尾泛红,眼神里蒙着一层水雾,瞳孔再次涣散,一副被蹂躏过度的凄惨模样。

  陆淮安见状,更加兴奋了。

  “小岐,小岐……”陆淮安一边侵犯他,一边唤着他的名字。

  可谢云岐早已陷入混沌,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了。

  72.

  完事后,陆淮安从谢云岐的身下下来,后者双腿还以折叠的姿势大开着,只是穴口仍在收缩,大腿根部和小腹的肌肉还在痉挛着。

  谢云岐浑身抽搐着,看向天花板的眼睛外翻着,意识已经脱离了身体,游离到了别处。

  陆淮安大喇喇坐在他身边,双腿间那物仍硬挺着,要不是再做下去谢云岐会昏厥,他仍不舍得结束。他闭上眼睛冥想了一会儿,腿间那物便疲软下去。

  陆淮安抽过羽绒被,把谢云岐抱在怀里,把羽绒被盖在自己和谢云岐身上,跟着谢云岐一起睡了过去。

  蒙着雾的玻璃,隐约能看见白絮翻飞。

  下雪了。

  等他们在酒店的床上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外面的雪还在下着,城市的雪融化得快,但下了将近十二小时的雪仍旧让钢筋水泥铸造的丛林大厦穿上了一层雪白的外衣。

  雪花纷纷扬扬。鹅毛般的大雪轻盈飞舞。

  陆淮安用羽绒服将谢云岐裹在怀里,搂着他单手推开了窗户,他探出窗外,像是第一次看见雪一样,这是从未有过的新奇感觉。

  他和谢云岐披着同一件外衣,冷风灌进来,谢云岐不得不往他的怀里躲。

  窗户只能开很小,刚好够他们探出两颗脑袋。

  “下雪了。”陆淮安看着谢云岐,深邃的桃花眼深情款款地望着他,“今年的第一场雪。”

  “很浪漫。”陆淮安捧着谢云岐的头,亲吻他的嘴角,“这是上天给我们的礼物。”

  尽管谢云岐的表情木木,一句话也没说,这也丝毫没影响到陆淮安的好心情。

  他关上窗户,把谢云岐塞回被窝里。谢云岐很快又睡去,频繁而不知节制的性事让他不堪承受,睡眠时间经常是不够的,谢云岐养成了一沾枕头就睡的习惯。

  陆淮安叫来酒店的服务员,点了一些吃的,但是吩咐要过两个小时才送来。

  服务员出去了,陆淮安也躺了回去,用手臂支着头望着沉睡中的谢云岐。谢云岐睡得深沉,连呼吸都很微弱。这段时间,他几乎每晚都会要他,谢云岐红肿的后穴总是红肿未消。

  陆淮安从床头柜里取出膏药,把被子掀开,手指挖出一坨涂在谢云岐的穴口和内壁上。

  沉睡中的谢云岐感受到了身体里的异样,眉头紧皱,嘴角像是欲哭的样子往下撅着,但最终是没醒。梦里的谢云岐还在呓语:“不要……”

  陆淮安把手指抽出来,亲吻了谢云岐的额头,“睡吧。”

  谢云岐又睡了过去。

  陆淮安看着谢云岐的睡颜,许久轻声道:“小岐,我经历了地狱般的痛苦折磨才得以再次活了过来,我别无所求,只求你在我身边。如果你再次离开我,我会亲手毁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