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言坐在四楼靠窗位置，面前是陶五亲手制作的美食。
“不是我说，五爷，你这水平，不开个连锁店，绝对是美食界的损失。”
司言边往嘴里塞肉丸，边连连称赞。
“你可得了吧！我开多少家，也得被你和你的鬼怪吃垮。”
想想曾经的司言，顶着那张纯良脸，带着一屋子妖魔鬼怪，愣是把他店里当天的食材都吃空了。
但凡他有别的手艺，都不会考虑开饭馆做赔本买卖。
这是司言在主神乐园，吃的最美味的一顿饭。
即使这里的玩家，没有饥饿或者饱腹的感觉。
但这种真实的食物，让他身心都愉悦起来。
不过食物虽美味，却没有他当时站在饭庄门口那种口欲感。
那种馋虫都被勾出来的情绪，是从来没有过的。
司言最终还是忍不住，将当时门口的情况，告知了陶五。
“哈哈哈哈那是自然，你应该庆幸，你没直接走进去。”
“什么意思？”
见司言疑惑，陶五收敛了笑意。
“这家饭庄，乃至整条鬼街，都是服务鬼怪的。”
“人类不能进入，更不能购买食用这里任何东西。”
“话说回来，这还是你定的规定。”
听到陶五这么说，司言来了兴趣。
“我为什么要定这个规定啊？”
陶五望着司言，目光之上却更像是透过司言，在看某种过去。
“那时，这个世界还没有人类。”
“你为了让鬼怪学习人类的生活，就让我协助建造了这条鬼怪交易市场。”
“利用金币，交换想要的物品。”
“但突然有一天，你找上我。”
“要我重新规划鬼街所有出售物品，一律不能卖给人类。”
“并且一旦有人类闯入，就必须将其困住，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这片区域。”
“后来，我们真的发现，陆陆续续有人类进入了鬼街。”
“人类将这里看做了地狱，进入这里不由分说开始攻击鬼怪。”
“要不就大呼小叫，哭爹喊娘。”
“为了不让人类在这里发癫，我才制造了大范围的浓雾，希望人类在浓雾中迷途知返。”
“但偶尔还是会有人类闯入，我就只能利用特殊的饭菜，将那些人类引进饭庄。”
“最后再送出去。”
司言咂了咂嘴，大致明白陶五的意思。
“也就是说，我闻到的那种失控的馋意，就是你做的特殊料理？”
见司言跃跃欲试，陶五满脸无奈。
“你的好奇心什么时候能治治，那些东西不能吃。”
陶五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那些特殊料理，人类吃了会丧失理智，将内心的欲念放大。”
“我利用他们源源不断的欲念，将他们困在饭庄里。”
“这样可以将鬼街隐藏起来。”
“等他们彻底沦为欲念的奴隶，脑袋空空后，我才会放他们离开。”
“只是，一个没有欲念，空有躯壳的人，大多活不了多久。”
陶五缓缓说着，暖炉上的轻烟，让他的脸朦朦胧胧的。
“我想问你个问题。”
司言突然开口。
陶五点头，示意他问。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不是人，不是鬼怪，却能轻松掌控鬼怪。”
“别说是因为有我的吩咐，他们才听你的。”
陶五听言，陡然失笑。
“你听说过饕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