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鬼影飘入医院后，医院内陡然灯火通明。
而原本半透明的鬼影，也逐渐化为了实体。
这种场景很神奇，司言还是第一次见。
只见那些鬼医生，像人一样和同事打着招呼。
各自进入了自己的办公室。
药房开始准备抓药，挂号处也亮起了灯。
如果不是这些工作人员，都长得奇形怪状极其渗人。
司言恍惚以为，自己就是在一家普通的医院里。
“小娜啊！昨天那个病人来了吗？”
“他的腿骨得每天泥敷，伤寒太重……”
骨科的大头医生，突然从办公室探头，冲唯唯诺诺的小娜招了招手。
小娜这才有了借口，拉着老僵火箭似的，窜进了骨科，再也没出来。
司言尴尬一笑。
他真的有这么恐怖吗？
不过看了一圈，确实没有看到那个老巫婆似的吴良信。
望着忙碌的医生护士，还有陆陆续续进入医院看病的鬼怪。
司言再次看向了墙上副院长的照片。
看来得去找副院长聊聊。
不仅是找吴良信的下落，还要和副院长说说地盘归属问题。
他按照医院的结构图，上三楼找到了副院长办公室。
但办公室的门是锁着的。
老僵不是说，这个副院长每天都会来吗？
司言正纳闷，门上的头骨门铃突然开了口。
“副院长在给实习生上课，走廊尽头那个房间。”
司言满眼新奇，这个门铃不错啊！
这要是安在鬼市的大门，或者古堡的门上，想想就喜欢。
等会和副院长聊聊，弄走几个门铃。
想到这，司言愉悦的走向了走廊尽头。
走廊尽头是一间很大的会议室。
通过门上的窗户，就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
只见一团脑袋大小的黑煤球，正在最前方飘着。
面前还有一本医学百科书。
“医鬼与人不同，鬼怪生病除了外在的伤，还要注重内在心理。”
“而心理疾病，多数和鬼怪生前的遭遇有关。”
“作为新一批的心理咨询实习生，你们要对每个病人寻根溯源，了解病人的过去，对症开导……”
司言仿佛进入了学校的课堂。
这个黑煤球，不是，副院长开悟侃侃而谈授课，竟然丝毫不枯燥。
而且医德比人还端正。
等副院长给这些实习鬼上完课，司言还站在门口。
“门口的同学，你迟到了。”
司言一愣，才发现原本满屋子的实习鬼，此时都不见了。
只有开悟飘在讲台上，线条勾勒的卡通五官，似乎很生气。
“第一天实习就迟到，这是对医生这个职业的亵渎，更是对病人……”
他没说完，突然皱了皱眉。
“你不是鬼？”
司言面带微笑走进会议室。
“副院长好，我是这里曾经的病人，很久没来了，过来看看。”
开悟眨了眨圆圈似的眼睛。
“这里接收的患者，都是鬼怪，不可能有人。”
“你到底是谁？来这做什么？”
见开悟谨慎防备，司言索性掏出了自己的病历本。
当开悟看到病历本中的药方，和吴良信的名字后。
满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司言。
司言还是第一次在一张脸上，看到简笔画的表情包。
“你……你竟然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