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临近年边。
季佩佩买了一堆印着小老虎图案的红包，准备用来给蛋糕店的员工发过年红包。
顾曳从客厅路过看见那一叠红包时，愣了会，不知道在想什么，笑着走过去从里面偷偷地从抽了一个红包。
沈焕因为要回老家过年，顾曳晚上过去找他的时候，沈焕和黎清语正在收拾行李。
顾曳想着自己来这里的目的，看着沈焕在整理行李箱便热情道：“我来帮忙吧。”
沈焕也就回去住十天，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实在没什么好帮忙的。箱子里的衣服叠也得方方正正，完全没有他可以帮忙的地方。
顾曳往周围看了一圈，看到一件扔在床上还没收拾的睡衣，立马主动揽活，“一看你就不会折这种丝质的衬衫……诶！”
话没说完就被沈焕拉了起来，沈焕拿过他手里的睡衣，往回一扔，“不用关心这些衣服，你关心关心我。”
“干嘛呀？”顾曳被他搞得有点肉麻，一边推开他一边道：“走开走开。”
沈焕把他抱在怀里，“我明天就要走了，好几天都不能见面了。”
顾曳认为问题不大，“我们可以视频啊。”
“你好敷衍啊。”沈焕抱怨，把人往怀里抱紧了点。
顾曳心里藏了事，想着怎么能趁沈焕不注意，把东西藏进沈焕的行李箱里，所以没什么心思应付他。
正好黎清语在外面喊沈焕过去，顾曳见状立马把他往门口推，“干妈喊你呢，快去快去。”
“明天我就要走了，你还赶我。”沈焕逮住顾曳的脸颊惩罚性地捏了捏。
顾曳朝他脸上补偿性地亲了一口，“好了好了，快去吧。”
顾曳见沈焕出去了，飞快地把手里的东西飞塞进沈焕行李箱里侧的夹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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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顾爸爸开车送黎清语和沈焕去车站。
顾曳也跟着送他们到车站。
沈焕要检票进站的时候，顾曳突然有点舍不得了，拉着沈焕的手不愿撒开。
顾凛冬看到这一幕，心想自己养了十七年的儿子，对自己都还没这么上过心呢，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在旁边咳嗽了一声，示意顾曳差不多得了。
顾曳权当他爸这是吹多了风，冷的，拉着沈焕在检票处黏黏糊糊。
沈焕捏了捏顾曳的手心，“等我到家了就给你打视频。”
见黎清语还在一旁等着，顾曳这才松开了手，朝他挥了挥手。
他和顾爸爸回到车上的时候，顾爸爸一阵长吁短叹，“儿子白养了咯。”
顾曳抱着手机和沈焕聊着一些废话，“什么白养了，我这不是还给你拐带了一个回来吗？沈焕多好啊，又聪明又好看。”
顾爸爸“呵”了一声，极具嘲讽道，“是你被拐带走了吧！”
不说了，开车回家，和他妈商量一下要怎么提高一下顾曳以后的家庭地位。
晚上吃饭，顾曳突然宣布道：“妈，我想买辆小电车。”
顾爸爸觉得可以，“你这高二下学期一过，马上就高三了，我们家离学校也确实有点远。这样节省时间上下学也方便。”
顾曳“嗯嗯嗯”地点头。
既然他学不会骑自行车，那就开小电车载沈焕。
季佩佩表示怀疑，“你自行车都不会骑，你确定你会开电车？”
顾曳立马道：“不会可以学嘛，再说我也骑过外面的共享小单车，贼溜，真的！”
“所以可不可以先预支一下今年的压岁钱？”顾曳睁着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家里财政大权的把握者，“妈，你就同意吧，我都是为了挤出时间更好的学习。”
“别说得你好像有多可怜似的。”季佩佩想他学不会还有二宝，再说也确实该给他们换个好一点的交通工具了，“车给你买，压岁钱有。”
“哎呀妈你真好。”顾曳得了便宜就卖乖，“来，亲一口。”
季佩佩看着自己儿子嘴巴上一口油，翻了白眼，“起开，你这些天把碗洗了就行。”
顾曳立马道：“遵命！”
第二天顾曳就买了一辆电车开回了家，一时激动，没把握好度，不小心冲上家楼下的一棵大树的树干上了。
好家伙，一个台阶那么高的石砖，怎么就冲上来了呢？
撞上去的时候顾曳还有点懵，心想还好季佩佩没看到，要不然又该是一顿骂了。
顾曳推着电车从石砖地板上退了下来，这下他不敢飘了，速度缓慢地在小区留下转了几圈。骑顺溜了才放肆起来。
还没等他练几圈，鼻子手指都冻红了，缩着脖子跑回家就被季佩佩逮个正着。
季佩佩看他鼻子通红提着一挂电车钥匙走回来，骂他是不是傻，帽子手套不知道戴吗？
“我看你真是大冬天的在外面吹多了风，把脑子吹坏了。”
顾曳哈着气，搓了搓手，在那傻笑。
他一想到以后是他载着沈焕就很高兴。
顾爸爸在帮季佩佩准备明天晚上的年夜饭，煎好的鱼留到明晚备用，他抬头一看自己儿子的傻样，立马道：“儿子，就一辆电动车不至于不至于，男人得有点志向，起码得是四个轮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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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焕每晚都会和顾曳视频，今天却接到了顾曳的语音通话。
昨天下雪路滑，顾曳新手上路，还有点不熟练，不小心摔了一跤，蹭到了脸，虽然伤口不大，但沈焕看到就一定会追问，他还想到时候给沈焕一个惊喜呢。
顾曳为了防止沈焕开口多问，那边一接通他就开始了骚操作了，“快快快先亲一下，要亲出声音来的这种。”
顾曳示范了几下，“嗯么！这样的。”
那边沈焕似有些尴尬，无奈地小声道：“我在外面呢！”
顾曳心想：就是你在外面才这样呢！反正社死的不是我，是你。
顾曳嘿嘿嘿笑了一声，“小闷骚，当着我的面你不是挺会的吗？”
沈焕在那边咳嗽了几声。
顾曳又催了好几下，“mua！mua！mua！的这种，快点，要不然我今晚就要失眠了。新年的开头你就要当个渣男吗？”
那边温温柔柔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是小曳吗？”
顾曳脸上变态的笑容凝固了，他要裂开了。顾曳压低声音急匆匆问，“干妈怎么会在你身边！！”
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沈焕像是换了一个地方，“我在陪他们看春晚，以为你和以前一样是打的视频就开的外放……”
合着，沈焕说的外面是在客厅，卧室外面？
沈焕继续道：“好了，我现在回房间了。”
顾曳直接挂断了电话。
“啊！”他不想活了，手机一丢，人钻进被子里，安息了。
他刚刚当着沈焕家人的面社死了一次。
还嗯么嗯么，啊，毁灭吧！顾曳把自己裹着被子里，生气地踹了几脚空气。
沈焕陆续给顾曳打了好几个电话都被挂断了，他只好发消息给顾曳道歉。
他也不知道顾曳一上来就这么猛啊，平常都不这样的，最多说句好想你啊。
几个小时后顾曳都没回复他，想必是害羞了。
直到晚上十二点，顾曳突然打了电话过来。
“你睡了吗？”顾曳的声音像是窝在被子里在和他说话。
沈焕说：“等你理我呢，还没睡。”
顾曳说：“那个，你、咳！你打开你行李箱的里面的夹层看看。”
沈焕疑惑道：“嗯？”
“你去看看。”顾曳在那边催促着。
沈焕下床，拖出行李箱翻开看了看，拉开里侧的拉链他看到里面有个红包。
沈焕拿着那个红包笑了出来，“你怎么放个红包在这？”
这是上次顾曳趁沈焕整理行李时，塞进去的。为了给沈焕这个惊喜，他可是在藏上费了一番功夫的。
“给你压岁的啊。”顾曳的尾音扬了起来，“你今晚睡觉的时候就把这个红包压在枕头下，压岁钱，这样你压着睡一觉，明年就会欧气满满。”
每年过年季佩佩都是这么和他说的，反正压岁钱很重要的。
沈焕感觉自己整颗心都被顾曳泡软绵了，他好像总会准备些惊喜在等着自己，这种花了一点小心思的关心，不用很热烈，也不用什么言语，细枝末节总是最戳人心。
“我都没给你准备礼物。”
“哎……我是哥哥嘛。”顾曳有点不好意思了，他飞快道：“新年快乐！又长大了一岁。”
“嗯。”沈焕捏着手里的红包道：“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