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项圈做工精致,像是专供上流人士的用具,其上还刻着一串漂亮的花体字母。
但单星洲能看出,青年项圈下的皮肤隐隐约约显露着红痕,有的像是被项圈勒出来的,有的像是一些淡去的吻咬痕迹。
他心生疑窦,但觉着这人看起来也可怜,便不打算立刻逼问些什么。
他拍了拍青年的肩,唤道:
单星洲:“到了,醒醒。”
青年猛然睁开眼,眼中的惊恐还未散去,在看清楚面前人的之后,他才放松了紧绷着的身子。
青年:“哦……谢谢……”
单星洲叹息了一声,接着便朝着公寓走去,青年试探着跟在他身后,到了门口时却不敢进去。
注意到了这点,单星洲侧着头地招了招手,道:
单星洲:“进来吧,洗个澡换个衣服,也不嫌热得慌。”
青年的眼神顿时亮了起来,接着便怯生生地应道:
青年:“谢谢……”
对上他充满感激的眼神,单星洲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这人长得好看还像他,也不怪他鬼使神差地当一回好人了。
青年依旧是讨要了长衣长裤,单星洲没有多问,给他指明了主卧浴室的方向之后便坐在房间看剧本了。
隔着一道玻璃门,淅淅沥沥的水声从里边传来,单星洲忽然觉得今天的经历奇特极了,仅仅是因为看到一个长得很像自己的人就将其带回家来,万一这人是什么逃犯呢?
单星洲:还是得问清楚才是。
胡思乱想着,他手上的剧本一点儿也没看进去,然而还没等他静下心来看剧本,浴室里突然传来了“咚”的一声闷响。
他连忙站起身走到浴室门前,敲了敲门,急切地问道:
单星洲:“喂,怎么了,你还好吗?!”
“我……”
单星洲:“发生什么事了?我进来了?”
“不……”
还没等里头的人反应过来,单星洲便焦急地打开了浴室的门,然而下一刻,他便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
他看见青年背对着他,侧腰处绘着形状诡异的纹身,全身遍布着浅浅的暧昧痕迹。
而青年转头看着他,眼中流露出的惊慌还没来得及压下。
而青年的手上,正拿着一个破碎的玉环,他的指尖上沾着一些血迹。
单星洲:“你……”
青年反应过来,立刻背过身去,他想找衣服遮盖住自己的身体,但却无力站起身。
青年:“请你出去……”
青年颤抖着声音道,像是到了绝望之处的幼兽只能发出卑微的求助。
单星洲没有挪动步伐,他犹豫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
单星洲:“我来帮你吧,你的伤口需要消毒,我帮你取下……”
说完,他便立刻去取来了药箱,接着便单膝跪在了青年的面前,沾了酒精在青年的胸前消毒。
青年没有拒绝,或者说,他已经没有力气拒绝了。
刺痛的感觉让他咬紧牙根,待另一个玉环取下,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单星洲处理完这些之后,便离开了浴室,他隔着门叮嘱青年好好洗个澡,出来的时候再上药。
青年道了声谢,接着便打开了淋浴开始冲澡。
但外头的单星洲心情却不平静了,他听说过第十星治安不大好,常有人口买卖的事情发生,没想到,这些事情竟然真的存在。
那人看起来气质不凡,应该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但身上却被留下了那么多的痕迹,恐怕并不是自愿的,那便有可能是被绑架贩卖了。
单星洲一个人推想了很久,直到青年出来了他才回过神来。
他转头一看,只见青年穿着他的衬衫,修长的身材被做工精良的衣料勾勒着,显得更加修长匀称。
青年:“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青年捏着衬衣,不断道谢着,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谢了。
如果不是这个人帮了他,他可能还要回到那个地狱中,甚至连命都可能保不住。
单星洲打开药箱,微笑着安抚道:
单星洲:“不用谢,过来上药吧,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说说你的事情吗?”
青年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站到了单星洲的面前,接着便深呼吸一口气,说起了自己的事。
祁景宁:“我叫祁景宁,是帝科大学的学生,今年已经大四了。”
单星洲:“哦?”
祁景宁摸了摸脖颈上还未卸下的项圈,苦笑了一声。
祁景宁:“如你所见,我经历的事情并不像一个该发生在一个学生身上的。”
单星洲:“发生了什么?我想应该不是你的错。”
祁景宁:“不,就是我的错,是我所信非人。”
祁景宁:“我侧腰的纹身、你刚刚看到的玉环,还有……”
祁景宁指了指脖颈上的项圈。
祁景宁:“这个,都是我前男友做的。”
单星洲:“前男友?他有特殊癖好吗?”
祁景宁摇了摇头,却是不愿再说了。
单星洲没有继续逼问,他走到柜子前拿出了一个小工具箱,接着便取出了一个精致的刀,走到了祁景宁面前。
单星洲:“这是我之前拍谍战戏的时候剧方送给我的纪念品,真货,应该可以把这个项圈割断,要试试吗?”
祁景宁:“好,谢谢你。”
祁景宁扯开了一角皮带,满眼感激地望着单星洲。
单星洲耳根一红,手上却稳着将刀插入了项圈的缝隙之中。
刀背抵着祁景宁的脖颈,脉动的感觉透过刀刃传到他的手中。
这种感觉,就仿佛祁景宁的命完全交托到了他的手中,让他有一瞬间的迷恋。
项圈虽然不是用什么高密度材料做的,但也结实得很,让单星洲足足磨了半个小时才将其磨断。
项圈掉落的那一刻,祁景宁几乎喜极而泣,但单星洲的目光却落在了他脖颈上被刀背磨出了红痕上。
祁景宁的皮肤很白,衬着那道红痕多出了几分暧昧的色彩,这一刻,单星洲似乎有一点了解为什么祁景宁的前男友要这么对他了。
而一个多月后的今天,单星洲再次体会到了这样一个美丽而脆弱的青年被他握在手心的感觉。
当祁景宁被他放在酒店大床的时候,他终是不在克制,急不可耐地便将身下人的衣领扯开,对着那白皙的脖颈吻了下去。
单星洲:“景宁……原谅我这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