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神看着浴缸里的大鱼,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吃。
小猫坐在浴缸边,伸手想抓缸里的鱼,蛇神拎着小猫的后脖子,把它放到外面。
等许书容回来再处理吧。
蛇神出门想看看几点了,却看到气喘吁吁的许书容。
“回,回来了!”蛇神很开心,因为今天,许书容回来得早一些。
许书容扔掉背包,抓住蛇神的双肩,使劲地摇晃。
“我说了,不要乱跑,为什么要出去!还把尾巴变出来,还被别人拍到!”
“要是被人发现你不是人,我该怎么办啊!”
“对不起……”蛇神什么都不知道,不明白许书容在担忧什么,也不明白被拍到是什么意思。
但他不想让许书容难过担心,只是无助地说对不起。
许书容眼中含泪,他抱住蛇神。
他是真的害怕失去蛇神,像怀揣着宝物,日日夜夜担心会失去。
蛇神拍拍他的背,温柔地安抚他。
许书容整理一下情绪,推开蛇神。
他欲言又止,“你……是不是不习惯这样的生活?”
蛇神点头,“我,在努力,适应。”
“要不然,你还是回去吧。”许书容说。
回去?
回小岛?
蛇神果断摇头,许书容这是要赶他走吗?
“我不要!”蛇神摇头,“我要,跟着,你!”
这些日子,许书容能看出蛇神的失落,也看出蛇神笨拙的努力。
他在努力地学习融入这个世界,但很困难,很迷茫。
这些许书容都清楚,蛇神偶尔会呆呆地望着窗外,他知道蛇神在想什么。
既然那么辛苦,就不要坚持了……
“大蛇,要不然你还是回去吧,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蛇神果断摇头,“不要。”
许书容满眼担忧。
但蛇神还是摇头,“不要,我……会好好,学,我不会,再犯。”
蛇神抱住许书容,轻轻摇头,“信我,好吗?我会好好,学,成为一个,正常人。”
许书容靠在蛇神肩上,眼中的忧虑并未消退。
浴室传来水声,许书容感到奇怪,来到浴室,看到在浴缸里的鱼。
许书容倒吸一口冷气。
蛇神走过来对他说:“江很大,但,没有海大,鱼,也没有海里的,鱼大。”
“大鱼,你,想怎么吃?”蛇神问。
他看看许书容的脸色,许书容不让他出去打猎,但抓条鱼应该没有问题吧?他记得许书容挺喜欢吃鱼的。
“怎么吃?”许书容看着浴缸里的鱼,身形摇晃,眼睛一闭,直直地往后倒。
蛇神连忙扶住他,慌张担忧地拍拍许书容的脸。
“容,容,容容?”
许书容闭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气,他用力地拽着蛇神的衣领。
“你这个,大傻子!那可是江豚!国家保护动物!你把带回来,还怎么吃!”
“我敢吗?我吃了就进去了!”
许书容吓得魂飞魄散,蛇神不明白许书容在说什么。
他微微歪头,“江豚?保护,动物?”
许书容看着浴缸里的江豚,“那可是江豚啊,那玩意儿,大熊猫给它一巴掌都得判三年……我真服了……”
蛇神问:“什么,是国家,保护动物?”
许书容无奈地解释道:“就是数量很少,快灭绝了……”
蛇神想了想,“那,我也是,保护动物,只有我一个……”
许书容气到翻白眼,“你到底是想当人还是想当动物?”
蛇神低头不敢看他,弱弱地说:“人。”
许书容头都气晕了,心脏闷着闷着地疼。
他站起来,浴缸里的江豚还活着,轻轻摆动着尾巴,看到许书容来看它,沉入水中,又突然抬头,吐了许书容一脸水。
“啊——”许书容后退几步,气愤地指着浴缸里的江豚。
“吐口水是吧?这招够贱的!别以为你是保护动物,我就拿你没办法!”
江豚继续朝他吐口水。
许书容被喷了一脸。
蛇神挡在许书容面前,冷冷地看向浴缸里的江豚。
一个眼神让江豚就不敢造次,默默沉入水中装死。
许书容咬牙切齿地跺脚,“把!它!给!我!弄!回!去!”
蛇神和许书容悄悄地带着江豚来到江边,把江豚放回去。
江豚游走,又游回来,吐了他们口水再走。
“老子受不了你!”许书容咽不下这口气,想把江豚抓回来,给两巴掌。
蛇神拦住他,这里水深,许书容水性不好,很危险。
许书容被蛇神拦住,只能无能狂怒,“仗着自己是保护动物就犯贱,太讨厌了!”
蛇神小声劝他,“好了,不要气了。”
——
回家的路上,许书容沉思着。
蛇神以为他还在生气,想哄哄他,但又不知道怎么做。
许书容突然停住脚步,他问蛇神:“要去上学吗?”
“嗯?”蛇神眨眨眼。
许书容牵起他的手,“我没有那么多时间来教你,但我可以请人来教你,去学校,系统性地学习,会更快。”
蛇神点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