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不动了。
直愣愣的看着他俩，然后本来干打雷不下雨的眼眶突然湿润了。
她猛的睁大眼睛：“我就知道……你们男人就这样……我懂了……不要因为我是朵娇花就怜惜我……”
封疆握枪的手微不可见的摇晃了下。
“那个，星际的精神病是不是有什么豁免权？”
裴度沉痛点头。
两个人举着枪沉默了会儿，然后转身就跑。
那可是精神病啊！！！
被杀不能找她麻烦，杀了要被什么人权保护协会烦到死。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这是那个……那个……
两个人并驾齐驱，令人害怕的是明明是一个小女孩速度却不落下风。
就像是给跑步运动员摄像的人才是真正的大牛那种荒谬感。
封疆突然有一种冲动，指着这个小女孩说：“这踏马八岁？”
他没能说出口。
裴度和他猛的停下，原来敞开无阻的大门被关的严丝合缝。
上面有着这么——大的一把锁，旁边还站着拿着棍子虎视眈眈盯着他们的一群穿着病服的人。
有像是一辈子没剪过头发的女人，光头的男人，佝偻的老人，还没到封疆腰间的小孩。
无一例外，他们的手里都拿着武器。
封疆咽了口口水，默默的举起了双手。
亮出了随身携带的炸弹。
白狮和小章鱼冲了上去。
…………
元方和董指挥并肩蹲在了一起，看着远方长吁短叹，就像是颓废的中年男人干完一天的活还要面对自己的糟心儿女一样。
难受啊。
元方悠悠的吸了一口烟，长长的吐出了口烟圈。
“咋整啊？他们咋去那里了？里面应该没有人了吧？余震啥时候开始啊？他们还有没有救啊？”
董指挥也吸了一口从元方那里抢来的烟，干脆利落的回了一句话：“没救了，等死吧。”
元方更颓废了，蹲在一旁。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明明是邀请也好，还是什么也罢，他明明都安排的井井有条，只要封疆配合，当当星球主，再打击打击他的政敌，日后上战场自己再给他塞点军功，将军也老了，真的能把将军拉下来啊……
“为什么呢？”
元方真的快悲伤死了，明明一切就差一点就能像一列轨道上的列车安稳的到达终点，每个人都有光明的未来。
可是现在。
“那群精神病被关在那里，都没有人管他们了，他们怎么还不逃啊？或者……”
元方露出因为悲伤泛红的眼：“他们怎么还不死啊？”
…………
封疆和裴度冲上去了，封疆释放了技能「炸弹」，对大门造成了一定伤害。
其他穿着病服的人手里那些棍子或者是其他武器，也冲了上来。
在炸弹造成的余波中，他们都敏锐的感受到了什么在震动。
啊，是大地。
坏菜了。
余震！余震来了。
在山崩地裂面前，人类总是很脆弱的，就算是超 SSS 级的精神力也无能为……
诶？等等？
那些穿着病服的人们突然停下攻击，一起闭上了眼睛。
震感在减小？
封疆也闭上了眼睛，和他们一起抵御自然的破坏。
啊，两边本来敌对的人在面对天灾的时候都停下战斗，齐心协力活下去。
多么美好的画面啊。
然而，裴度看了闭着眼睛的人们一眼，扛着封疆就跑。
因为大门被“病人”堵住了，裴度只能扛着封疆往里跑。
这种……嗯……精神病院都是有很多个暗门的，因为一些特殊的大家懂得都懂的原因。
裴度一边飞快的跑一边有点难堪的窃喜。
还好封疆没有变成那样的“病人”。
他本来还只以为这里是普通的精神病院，但看到那群人闭着眼睛释放精神力的时候就全都知道了。
毕竟裴家也算是贵族？知道一点肮脏的内幕很合理吧。
「光明精神病院：由失控的精神力者组成，于＊＊＊＊年搬离主星……」
这里面有军人，有安居乐业的普通人，甚至有一家三代都在里面的，进去的原因只有一个。
他们的精神力检测是超 SSS 级。
或者说是劣质的，不完整的超 SSS 级。
没错，超 SSS 级不是明面上的那么少。
一开始，帝国检测出这么多超 SSS 级的精神体一度让整个星系认为帝国统治全星系只是时间问题。
然而，转折在一个超 SSS 级没有控制住自己的精神力，他无意识的杀了一个楼里的人。
嗯，对，是开着精神力把所有人误认为敌人的人。
这只是开始，那么多超 SSS 级表现出来的是嗜杀成瘾，生活在痛苦中，难以控制自己的行为。
甚至达到了靠药物麻痹自己的地步。
「光明精神病院」原来有另一个名字「光明研究所」
那个最年轻的高级研究员曾经笑着和“病人”说：“不，你们不是病人，你们只是太强大了，我向你们保证，无论如何，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许多超 SSS 级被悄悄的像个货物一样运输到这里，他们需要注射能麻痹一头大象的镇静剂来维持冷静。
但之后，发生了一些事情。
那个研究员死了，死在了「光明研究所」“病人”的暴乱里。
从那之后，「光明研究所」不复存在，「光明精神病院」接力上岗。
有一点动荡，有一点死人，有一点不信任。
他们被帝国放弃了。
他们也放弃了自己。
裴度背着封疆想，他应该感谢裴家给他的便利。
在封疆测试精神力之后，他接到了身为裴家人成年的第一个任务。
“看守超 SSS 级，必要时，可申请击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