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疆因为被打了一拳脸肿了一块儿，本身皮肤就白，伤口在脸上显得更加狰狞。
他整个人几乎趴在了窗上，眼巴巴的看着彩色的时空乱流。
陈伟杰拎着封疆的领子把他从窗上扒拉下来，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不，你不想。
陈伟杰迎着自己小弟谴责的目光无语凝噎，明明你刚刚还打了他一拳！
小弟心里也有点愧疚，虽然我打了他一拳，但不妨碍我现在谴责我老大！
多好一孩子啊，虽然嘴欠了点儿找打了点儿喜欢耍着人玩儿一点儿人还挺好的，他甚至愿意帮自己老大复活女儿，完全没有记仇。
封疆：错了，你已经上我的记仇小本子了。
对面发出了飞船通讯，陈伟杰面色难看的想按拒绝，封疆止住了他：“接听。”
现在出现在光脑里的并不是那个马脸男，而是换了一个戴着小丑面具的人。
封疆忍不住：“你其实可以不用带面具的。”自信点，你自己就是。
小丑夸张的笑了声，声音很尖锐，像是封疆说了什么好笑的事。
封疆很不满，他认为小丑很不尊重他，他也学着小丑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封疆的一张脸被他自己折腾的崩坏，嘴角几乎要到眼角。
两边的人对着笑，对面的手下和这边的小弟都很惶恐。
对面：坏了，上次小丑笑成这样后杀了 108 个人
陈伟杰小弟：封疆怎么年纪轻轻就不太正常，还是说精神力等级高的人都不太正常？
这一瞬间陈伟杰小弟们反而松了口气，还好自己精神力等级低。
封疆和小丑几乎同时停下。
封疆清了清嗓子，他嗓子笑哑了。
小丑可能是经验比较丰富，并没有什么问题，用一种令人作呕的矫揉造作的语调说话：“封疆，来我们这边吧~你在那里过得并不开心，我看的出来。”
封疆嗓子疼，但不妨碍他骂人：“上一个这么说话的还是变态医生，我过得很开心。”
他想了想又问：“你们那里有八险一金吗？管伤残吗？有社保吗？疫情会送东西吗？”
小丑愣住了，他问旁边的人：“那是什么？”
封疆摇了摇头：“这都没有，还想让我去给你们当狗。”
“你是小丑，心里想的倒是挺美。”
小丑又开始笑了：“你真有意思，给你们……”
封疆打断他：“给你们十分钟，离我们远一点儿，不然我就自杀。”
小丑此刻真的是个小丑了，隔着面具都能让人感觉到他的心情十分不美妙。
小丑深呼吸两口气后放弃了，掏出枪射杀了离他最近的人。
舒服了。
其他人自动退后，像是已经司空见惯了一样，机器人在任劳任怨的清洗痕迹。
封疆都有点心疼他们，熟练的让人心疼。
小丑狞笑：“好，十分钟后我会再打来。”
封疆满不在乎的笑：“哇，你这么对待你的手下们？问问你的手下们愿不愿意跟我混？007，全年无休，每周上七天，无偿加班，黑锅你们背，钱我收，秉承狼性文化，至少没有性命之忧。”
小丑正准备笑，却被封疆打断施法。
封疆继续说：“还有，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是我给你十分钟，有多远滚多远。”
小丑哼笑：“哼哈哈哈哈哈哈！有趣！太有趣了！”
封疆叹口气，拿着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滚远点儿，这方法还是我向你们学习的呢。”
他挑挑眉：“懂？”
小丑挂断了通讯。
陈伟杰以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封疆，
两个人对视，都知道这只不过是缓兵之计。
陈伟杰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他们在这儿，我是走不了的……我帮你逃，你能不能……能不能帮我……女儿……”
封疆看着他没说话。
陈伟杰继续说，双眼像是看着封疆，又像是在看着远方。
他理智上知道自己的女儿恐怕是凶多吉少，因此愿意留在这里，情感上又愿意相信封疆能救回他的女儿。
封疆不确定的想：难不成是自己骗的太成功了，陈伟杰想死了之后去和他女儿团聚？
坏了，不存在的良心隐隐作痛。
封疆发自内心：“算了吧，你死了我绝对不会帮你复活你女儿的，小孩儿真的很麻烦。”
陈伟杰面部挣扎。
小弟们对陈伟杰都很忠心，只要他一声令下就可以为了一个陌生人冲锋，用自己的生命换取封疆生的机会。
但是……
封疆皱着眉理直气壮：“为什么啊，为什么我们要逃啊？好烦。”
“我比他们更强啊，逃的应该是他们吧。”
“你们怎么总让我逃？我讨厌逃跑。”
陈伟杰的女儿很听话，从来没有让他操心过，哪里见过封疆这种……难以描述的……
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尝试哄封疆：“他们有最先进的防护，可以抵挡α以下的攻击，我们的武器对他们不起作用，而且他们攻击的武器也是最高端的……”
封疆“啊？”了一声。
然后好像理解的点点头，懂了，恐惧来源于火力不足是吧。
“我们这艘飞船全力冲刺的话攻击力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