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疆左手捏着许远右手带着缸中之脑的数据从体感仓中猛的坐起。
趁他俩还没反应过来快速给他们安家。
他在房间扫视了一圈，看到了自己 mommy 给自己准备的 1-17 岁生日礼物，他挑挑拣拣，觉得这两团数据不配。
捏着鼻子选了一个木头人和一个小机器人，智能型的，会唱歌还会扭着身子跳舞。
许远塞进木头人里，缸中之脑塞进小机器人。两团数据迷迷糊糊晃晃荡荡的被安了新身体。
缸中之脑不敢相信，自己高贵的数据竟然被放在了五岁益智儿童玩具里。它愤怒，它扭曲，它疯狂，把 cpu 烧了，也没办法从机器人里出来。
封疆看着小机器人扭曲的挪动，笑眯眯的：“你动啊，你继续动啊！”
小机器人默然流泪。
许远在旁边看着不敢说话，轻微的动了自己身体发现竟然还行，也就接受了。
封疆把一机器人一木头人排排坐好：“没有我你们都出不来副本，我还给你们找了新身体，你们不感谢我就算了，还在那里扭来扭去？”
扭来扭去的缸中之脑：……
“你们现在变成了这样，除了我也没有人愿意收留你们了，能不能听话一点让我省点心？”
许远：好像他说的有点道理。
缸中之脑：cpu 烧了
封疆满意的看了看他俩的呆样，把自己手上的《三句话，让人工智能对你唯命是从》收了起来。
挺有用的，等会儿给个好评。
直播间也关闭了，但还是可以聊天。
「封疆」：排名在哪里看？
「猹」：捉！
「凉」：不用看了，你就是第一。
「封疆」：那奖金在哪里领？
「董指挥」：这个有点复杂……我私聊给你
「封封啊，就那几个傻子用的技术太超前了，所以被有关部门带走喝茶了，奖金可能会晚点到账啊……
——爱来自董指挥」
封疆没有管董指挥对他称呼的变化，第一反应是，他们想赖账？
「……好的，我尽量等待。
——恨来自封疆」
董指挥也没敢问封疆等不下去会怎么样，心里祈祷那几个傻子能快点发出来。
可能他的祈祷没有用，那几个没出来，封疆反而进去了。
「姓名？」
「……封疆」
「年龄？」
「17」
「性别？」
「男！」
封疆刚放下光脑就听到了敲门声，把两个玩具藏了起来就去开门，还不忘嘱托了一句：“让我省点心，自己上网玩。”
然后就被人蒙着眼睛带到了一个封闭的地方，很明亮，楼层很高，但是气氛比上次问话的地方要压抑一点。
他在被问话的时候眼罩已经被摘掉了，也没有问他们为什么不害怕自己的精神力可以观察。
封疆被蒙着眼睛领着走的时候还能听见两边的声音：“我为帝国流过血！！我给帝国立过功！！我要见陛下！！！我要见陛下！！”
“我要见律师！！你们这群！！！！呜呜呜呜！！”
“我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啊！！”
这隔音也太差了吧，封疆一边想一边被按在了椅子上，然后回答已经熟悉的问题。
对面的人仔细观察了他两下，像是在看封疆的表情。
封疆因为刚见光躲闪的眼睛也睁开了，他也这样直视他。
两个人深情对视，像是在玩一种很新的游戏，谁眨眼谁就先输的那种。
对面的人像是受不了了，终于眨了下眼睛，封疆心满意足的闭上了干涩的眼睛。
对面的人想，我不眨眼是在观察他的微表情，他不眨眼是在干什么？
对面的人问：“你对这次参与的副本有什么看法？”
封疆沉吟：“难度有点大，估计是那群程序员不想让我拿奖金。”
对面：……
他重整旗鼓：“你认为虫母是？”
“下面那个。上面的估计是受到了虫母的影响比较多。”
“推荐的作战方案？”
“没有我的话，撤退吧，撤退还能保命。”
对面的人皱眉：“没有其他的方法吗？”
封疆突然笑了一声，你们都一样，又想要结果又不想牺牲，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威力大的热武器可以试试，但估计星球是保不住了。”
“或许你们可以用兑子战术，两个？不，十个 SSS 级指挥或者单兵兑一个虫母，你们会有办法的。”
空气一时沉静下来。
“你或许对我们有误会。”
封疆笑了下：“是吗。”
他突然又推荐了一个方法：“嗯，或许你们可以无限量的投入兵力，用人海战术耗死它嘛。”
他们都懂这是什么意思，用精神力低的人损耗当炮灰，用精神力高的人坐镇给它致命一击。
对面的人摇了摇头：“每个人都很珍贵。”
封疆耸了耸肩膀，像是带着笑：“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没有牺牲大到不可忍受。”
气氛又冷却了下来。
监控室的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