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季星阳回过神来便见萨纳德头上细汗密布。

  巴克散发的信息素充斥着整个房间,季星阳理智的神筋绷断。

  “沃日尼马滴!你居然还敢贼心不死,臭屁虫身上的气味都没有你难闻!”

  季星阳如同脱缰的野马,不顾萨纳德的阻拦直接一个俯冲将巴克扑倒,抡着拳头对着他就是砰砰几拳。

  “我的虫你也敢动心思,想成太监我成全你!”

  “今天你还能站起来一秒算我输!”

  巴克养尊处优根本就不是季星阳的对手,想要用鞭子还击却被季星阳夺了过去抽在他身上。

  巴克一向拿着鞭子抽人,从来不知道鞭子抽在身上居然会这么痛。

  全身火辣辣的如同蚂蚁在咬,他痛的鼻涕横流哀嚎求饶。

  季星阳不但没有停手,手中的力道反而越来越重。

  萨纳德因为受了信息素的影响,此时全身无力,就连想要出声阻止的力气都没有。

  浓浓的信息素伴着血腥味让他脑袋里面钝痛不已,平滑的指尖慢慢变长,在地板上划出一道一道裂痕。

  巴克的哀嚎声引来了不少的军雌,看着里面的情况,军雌们纷纷的捂住口鼻不敢靠近。

  闻言而来的克芬兰从门口挤了进来,瞧清里面的情况后立刻上前想将萨纳德扶出。

  萨纳德推开克芬兰的手,“不用管我,先将他们拉开。”

  克芬兰愣了一下,咬牙转身去拉季星阳。

  奈何季星阳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力气大得身为雌虫的克芬兰居然一时还扯不开。

  其他的军雌想帮忙,却害怕受雄虫信息素的影响不敢贸然上前。

  克芬兰没法,只得大声吼道,“艾可殿下,元帅不好啦!”

  季星阳砸向巴克脑袋的手猛的一顿,神情慌乱的朝萨纳德看去。

  克芬兰见他停了下来,立刻上前将他扯起。

  季星阳甩开克芬兰的手,大步一跨蹲在萨纳德面前,捧着他的脸急道,“怎么了,哪儿疼?”

  萨纳德呼吸急促的抓住季星阳捧着他脸的手,气喘吁吁道,“你先回房间。”

  季星阳愣了一瞬,反手抓着萨纳德的手腕,“我回去可以,你必须跟我一起走。”

  萨纳德犹豫了一下,低声道,“那你等我一下。”

  季星阳蹙了蹙眉,“有什么事你交给克芬兰去办不行吗?”

  萨纳德的目光从季星阳脸上移向躺在地上还在哀嚎的巴克,抿了一下唇摇头。

  季星阳顺着他的目光明白了他所想,随后毫不犹豫的将萨纳德抱起,对着一旁的克芬兰道,“直接把他关在这里,有什么问题我来扛。”

  克芬兰眸光一亮,“艾可殿下能保证我们都不受到牵连吗?”

  季星阳信誓旦旦,“当然。”

  克芬兰嘴角一扬,“一切听从殿下的安排!”

  萨纳德听到这话眉头一皱,“克芬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元帅,你就跟着艾可殿下好好的去休息吧。”克芬兰直接将季星阳往门外推。

  季星阳配合的大步往外走,其军雌纷纷让开通道,直到季星阳的身影在拐角处消失,他们不约而同拿出随身携带的抑制器注射进手臂中。

  唯有不受雄虫信息素影响的克芬兰正蹲在巴克面前轻笑道,“巴克殿下,请收一收你的信息素,太难闻了。”

  “唔……你……你们等着进雄虫保护协会吧!”巴克阴毒的目光从克芬兰脸上扫向门口的军雌们。

  克芬兰挑了挑眉,“恐怕你的愿望要落空了。”

  “不可能!”巴克毫不犹豫反驳。

  “啧啧,你该不会还不知道刚刚打你的是谁吧?”克芬兰笑眯眯道。

  巴克怔了怔,他的确觉得那个雄虫有点脸熟,却又记不清自己在哪里瞧见过,但那虫身上的军装他可是最清楚不过了。

  巴克阴恻恻道,“不管他是谁,他穿着萨纳德的衣服,萨纳德就别想逃脱,而你们也逃脱不掉!”

  “呵,那咱们就等着瞧吧。”

  克芬兰不屑的说完站起,随后不顾巴克的怒骂将门关上。

  这边的门被关上,萨纳德的门被季星阳用脚顶开。

  萨纳德才被他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自动合上的门又被撞开。

  “元帅,你怎么了!”

  肖恩急冲冲的跑了进来,双手搭在季星阳的肩膀上将人转了过来。

  四目相对,肖恩张大了嘴巴,瞪着圆圆的眼睛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季星阳抖掉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转身坐在床上看着脸上出现虫纹印的萨纳德,“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我该怎么做?”

  萨纳德抿了一下唇,抬手开始解衣扣。

  季星阳:“……”

  发情了?

  不像啊!

  季星阳目光随着萨纳德的手指往下移,听着背后肖恩的抽气声,清咳两声侧目对着他道,“你先出去。”

  肖恩瞟了季星阳一眼,唤道,“元帅?”

  萨纳德抬头瞥了他一眼,“等着。”

  季星阳:“……”

  媳妇儿怎么还有喜欢被人围观的癖好了?

  季星阳努了努嘴,瞪着肖恩,“你背过去。”

  肖恩撇了一下嘴,转身看着门。

  季星阳回眸,衣服已经全部被解开。

  萨纳德轻吐浊气看了季星阳一眼后,缓缓挪动着身子趴在床上,在季星阳疑惑的目光中闷闷的出声,“背后……”

  季星阳愣了一下,这才瞧见他深蓝色军服后面有一块印渍,那若隐若现的淡淡花香在这一瞬间变得格外浓郁。

  季星阳瞳孔一缩,心里一紧,双手小心翼翼将他的衣服往下剥。

  衣服剥到肩胛上处时,红色血印在白皙的肌肤上如同雪中红梅显得格外刺目。

  季星阳手抖的继续往下移,一团细小的透明翅膀在血乎乎的肩胛下方一颤一颤的。

  季星阳呼吸瞬间变得沉重起来,抓着衣服的手紧攥,他此时无比后悔自己刚刚为什么不将巴克的手脚踩断。

  “元帅,你的翅膀为什么会这样!谁干的!”偷偷转过身看到这一幕的肖恩冲到床前。

  萨纳德没有回答肖恩的问题,而是侧着头望着面目阴沉的季星阳眸光闪烁不定,欲言又止。

  萨纳德能忍,季星阳可不会忍。

  季星阳拧着眉直言道,“我不会放过那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