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脉受损严重,再动手无异于自杀。”
夜哭道。
秦瑜心脉里有一股强大又诡异的力量在横冲直撞,就连他都不敢小觑了那力量,秦瑜再妄动灵力,只会加速自身的死亡。
“知道得挺多。”
只闻一声清脆剑吟,四兽令即刻挣脱封禁飞回秦瑜手中,“那我们就看看到底谁先死?”
话落,剑锋出鞘,冰冷的剑尖刺向夜哭的面门。
夜哭反应迅速的侧身躲开,回身就是一击扫腿,促使秦瑜不得不退开,两人再次打了起来。
眼见主人和人打起来鬼仆们顾不上强喂鬼灵丹,想要上前帮忙,还没靠近就被一堵无形的墙挡住。
“人家一对一的公平决斗,你们凑上去做什么?嫌弃送的人头还不够多吗?”
风秀冰冷的目光扫过他们。
众鬼被吓得双腿一颤,全都缩起脖子充当起空气来。
风秀又看向那群道貌岸然的正道修士,他阻止了鬼仆却没有阻止他们,可他们不仅没上前帮忙,甚至还在一旁幸灾乐祸的观战。
师兄啊,这群伪君子根本不值得你救,该让他们都死了才好。
其实不是所有人都无动于衷,唐斯和柳云白都想上来帮忙只是被姜扶拦下,“我们灵力全无,贸然出手只会成为他的累赘。”
唐斯、柳云白:“……”
姜扶说得没错,秦瑜和夜哭之间的对决他们根本插不了手,说不定还会成为秦瑜的累赘,拖累他。
战斗中的秦瑜无暇顾及其他,将手下的速度提升到了极致,百招下来,饶是夜哭的修为比秦瑜高出一个大境界也渐感吃力。
这人疯了吗?心脉受损还敢如此调动灵力,他当真不怕死吗?随着时间推移,夜哭明显感觉自己被秦瑜压了一头,当下又想故伎重施拿出那个诡异的黑鼎来对付秦瑜。
注意到他的小动作,猜到他想要用之前那个招数,秦瑜立刻凝聚出无数剑形齐刷刷的刺向夜哭,让他没有机会发动那个黑鼎。
万千剑形突袭而来,夜哭没有机会发动黑鼎,只能被迫防守。
秦瑜趁机快速结印,“白缚法阵,束!”
“法阵?你竟会失传已久的法阵?!”
秦瑜凝聚剑势,将剑势一分为二刺向他,“可惜你知道得太晚了。”
“风秀兄,帮我。”
眼见自己不是秦瑜的对手,夜哭转头向风秀求救。
“夜兄,你可是鬼王。”
风秀端坐在座位上,“若让人知道你对付一个化神境修士都要请外援会很丢人的,夜兄加油。”
“让你动手就动手,那来那么多废……
啊!”
四兽令猛的刺穿他的心脏,剑势化作万千剑气将他捅成了马蜂窝,无数鬼气从他身上倾泻而出。
夜哭到死都睁着那双‘不可置信’的眼,弥留之际,恍惚看到风秀站到了秦瑜身边,两人还熟稔的交谈起来。
原来他们认识……
“一年不见,师兄的成长当真令我刮目相看。”
风秀调侃道。
“还行。”
秦瑜勉强点了点头,他感觉全身骨头都疏松了,恨不得躺下睡到天荒地老。
【宿主,你的身体已经快到极限了。
】“知道了。”
他虚弱的看了看唐斯、姜扶他们,问风秀,“我需要休息一下,你能帮我送他们离开吗?”
“不能。”
风秀拒绝得十分干脆利落,“谁知道他们恢复灵力会不会第一时间来杀我?我才不要帮这些想要杀了我的人呢。”
秦瑜:“……”
说得好像他们打得过你一样。
唐斯一屁股挤开风秀的位置,扶着秦瑜胳膊,“要走一起走,反正我是不会丢下你一个人走的。”
“我也不走。”
姜扶和柳云白不约而同的开口表态,说完,两人都意外的看了对方一眼。
柳云白抢先道,“你干嘛学我说话?”
“分明是你在学。”
姜扶反驳。
两个曾已形同陌路的人竟然吵了起来?要不是时机、场合不对,他真想抓一把瓜子一边磕一边看戏。
“好了,别吵了。”
秦瑜打断他们,“所有人一起走。”
刚走出城主府大门一块巨大的假山朝他们迎面飞来,风秀将其击得粉碎,待灰尘落尽一个高大的人影一步一个脚印的朝他们走来。
“云琅仙君?!”
“仙君来救我们了,我们有救了。”
所有人都以为救星来了,只有秦瑜和风秀神色凝重的看着云琅仙君,浑身萦绕黑气,双目赤红,以及暴涨的实力都在说明他已入魔。
他问识海中的菜狗,“这是怎么回事?”
云琅仙君入魔后为何会找上自己?【目前原因不明,宿主先想办法活下来吧。
】“等我解决了他,再来收拾你。”
几道凄厉的惨叫声响起,闻声望去,只见那几个跑在最前面的人已经被云琅仙君残忍的腰斩了。
慌乱恐惧一下子侵袭了所有人的理智,求生的本能驱使他们的身体逃跑,场面极度混乱。
秦瑜当机立断,将一叠阳明火符塞到姜扶手里,“云琅仙君已入魔,现在见人就杀,你先想办法带大家离开西山城;我和风秀留下来给你们拖延时间。”
姜扶心情复杂的看着手里的符纸,惯性思维告诉他应该听从秦瑜的意见尽快离开,这是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心底却有另一道声音告诉他不能丢下秦瑜一个人面对,两道声音在他脑海中不断争执。
“秦瑜,为什么?为什么你能毫无负担的出手相救?”
他曾眼睁睁看着秦瑜被踩进泥泞,不仅没出手相助,甚至还自诩清高的去评判秦瑜的所作所为,他认为他们之间就算不是死敌,也是相看两生厌,为何秦瑜却能一再出手相救?他的问题让秦瑜罕见的有些心虚。
要不是系统任务我吃饱了撑的拿命来救你!当然这话是不能说的。
“没有为什么,我秦瑜做事只为无愧于心。”
“无愧于心……
吗?”
姜扶的心情就像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激起的波澜一圈圈晕染开,那层朦胧的面纱再次褪去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