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围攻’的秦瑜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
这群人的脑子是摆设吗?这么明显的茶言茶语都分辨不出来。
他丢开柳婉柔的说手腕,直面魏正海,“敢问宗主我怎么就过了?怎么就毁坏师尊清誉了?怎么就得理不饶人了?”
“你……”
魏正海想说教,却突然意识到秦瑜似乎真的什么都没做。
柳婉柔见势不对,“宗主,师尊你们不要怪阿瑜,是我不对,我不该出现在这里碍阿瑜的眼,我这就走!”
说完,她捂着眼泪脸就走。
手掌下的脸却不见半分伤心,对身体里的系统下令,“把同情心光环的作用给我开到最大,让所有人去质问他,斥责他,将他推到所有人的对立面。”
众人心中的天平不知不觉偏向了柳婉柔。
“秦瑜,你别仗着是雅正仙君的徒弟就为所欲为,还不跟婉柔师妹道歉?”
“就算婉柔师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人家都道歉了,你居然还让人下跪?也太过分了吧!”
“秦瑜就是这么得理不饶人,先前历练时他就一个人带走了唯一识路的何师兄,要不是婉柔我们都找不到曲安村的位置。”
“他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柳婉柔仍觉得不够,一边哭一边帮秦瑜解释,“大家快别说了,不怪阿瑜的,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谩骂声更加激烈。
场面一度混乱,魏正海想着让秦瑜给柳婉柔道歉平息事态,“秦瑜,事情因你而起,你赶紧给柳婉柔道个……”
“噗——”魏正海的话没说完,猝不及防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他惊恐的看向释放威压的人。
“雅正仙君?”
御澜城清冷绝尘的脸彻底冷了下来,“说啊!”
“继续说!”
“本君倒想看看你们还能给他安上什么罪名?”
若大的中央练舞场静得连一根针来落在地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没有一个人敢发出一点声音。
“本君让你们说!”
强势厚重的威压压下来,在场除了秦瑜全都遭了殃,吐血的吐血,瘫倒的瘫倒……
秦瑜看呆了。
御澜城这是要做什么?“过来。”
御澜城把秦瑜拉到自己身边,“放心,有本君在,本君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秦瑜暗自翻了一个白眼,说得好听,欺负我最狠的难道不是你吗?突然脑中灵光一闪。
他可以借御澜城之手收拾柳婉柔这个心机女啊。
结果还不等他下手,某人就主动送上了门。
柳婉柔的修为全是系统外挂堆起来的,身体强度只比一般凡人稍微好一些,被御澜城的威压一压身体几乎崩毁。
彻骨的疼痛,死亡的阴影笼罩下来,这一刻她终于知道害怕了。
她痛苦得跪趴在地上,求饶,“仙君息怒,我和阿瑜之间发生的只是一点小事,不值得仙君花费精力。”
“小事?”
御澜城隔空掐住柳婉柔的脖子,将她提起来,“那你给本君说说看,你对阿瑜做了什么小事?需要你求到本君面前来让他原谅你。”
【奉劝主人不要招惹此人。
】这时柳婉柔识海中再次响起毫无情绪的电子音,她不解追问,“为什么?这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可惜那道电子音没回答她的问题。
雅正仙君如此能为,还有如此得天独厚的样貌,这样的人若为她走下凡尘不仅是对她魅力的肯定,对她和姜扶的前途也大有裨益,她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察觉到她的心思,电子音再次响起。
【此人若要杀主人,谁都阻止不了。
】“你都不行?”
柳婉柔挣扎的动作一顿,面露惊恐。
如果系统都无法阻止雅正仙君的话……
不不,她不能死在这里。
御澜城将她的神态尽收眼底,怒气更盛,区区蝼蚁竟敢算计到他的头上来。
“看你方才那副作态,本君还以为阿瑜对你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
“现在你自己又说只是一点小事,那为何你要在这个时候,这个场合在阿瑜面前跪下来求他原谅,让所有人对他群起而攻之?”
“更要本君要求他原谅你,如此算计,本君倒想问问你要对本君的徒弟你做什么?”
柳婉柔没料到他竟将自己的心思看得如此透彻,故作无辜辩解,“仙君冤枉啊,我真的只是想送些糕点给阿瑜吃,想要争取他的原谅而已。”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御澜城嫌恶的丢开柳婉柔,手中出现一条漆黑鞭子。
一旁的里弦仙君看到他手中的鞭子无法再作壁上观,开口劝说,“雅正,你作为堂堂仙君大可不必亲自动手教训她,我给宗主处理吧!相信他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的。”
御澜城扫了一眼快要昏厥的魏正海,冷嗤,“宗主,副宗主,长老以及……
被一个女人的三言两语玩弄于鼓掌之间,依本君看,你们也别修炼了,去换个好用点的脑子吧!”
话落,他收回了威压。
威压一消失,大家都觉得重新活过来了。
只有柳婉柔直接晕死了过去。
缓过来后他们将事情的经过仔细回想了一遍,意识到他们被柳婉柔的小伎俩鼓动去争对秦瑜时愤怒又羞愧,但更多的却是后怕。
他们真是鬼迷了心窍,竟会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去责骂雅正仙君的徒弟!魏正海此时也强忍着身体的疼痛站了起来,来到御澜城面前抱拳行礼,“仙君放心,今日之事我一定会给您和您的徒弟一个满意的交代。”
“若是你的交代不能让本君满意,到时本君不介意亲自动手。”
“是是是。”
说完,魏正海就转头对星韵真君吼道,“还不赶紧带着你的好徒弟离开?”
星韵真君当下也不敢违抗,只好带着柳婉柔灰溜溜的离开中央练武场。
“比赛延后两日,今日大家都先回去休息吧。”
魏正海道。
看得正畅快的秦瑜一听这话不淡定了,“宗主,排名比赛是宗门五年一度的大事,怎么能说延后就延后呢?”
“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