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
“好孩子期待见到我吗。”
时綮可能看到他的车停在灌木后面,也或许只是一种孩子式的撒娇,想从他这里获得什么。
再见面没有预想中的剑拔弩张,时綮受伤了气质软下来,让人想疼爱。
只是时綮随口一问,在之前两次和别人的冲突里,时肇沣都能很快出现,替他处理那些烦心的人和事,就像他的一只眼放在他的身边。
有种安全感不用他要,时肇沣一定有。
时綮理所当然把他的好意照单全收,他是父亲就应该这么做,结果是他一次次被干——但作为一个及时行乐的男人,每次彼此都有爽到,多少有些不清不白。
时肇沣低头凝视时綮的眼睛。
衣服里的手嫌他的马甲碍事,细长的指尖在他的目光下解开马甲扣子,嘴里还嘟囔:“穿得还挺正式。”
“本来有个晚会。你不喜欢?”
“……无所谓。”
其实时綮觉得有点骚。
层层包裹下的性感躯体,没有人知道蕴含多少力量,这样的身体总能诱惑他,甚至能有一次顶到深处去。
他今晚想要的酣畅淋漓,与那种灭顶的疯狂和放纵的纠缠有关。
手又在揉捏他的胸,放松下的肌肉不硬,时綮好像还挺喜欢,时肇沣表情有些无奈,还有能把人溺毙的柔情,气定神闲看坐在他怀里的孩子,能把他的衣服弄得多乱。
时綮的指头在乳头上画着圈,来回拨弄,他还想再伸进去一只手,最好把他的衬衣都解开,和他的皮肤贴在一起。
时肇沣拉过他的两个手腕停止他乱来,放在自己后颈,双手抱他的腰收紧。
“是不是有人给你委屈受了?”时綮腰侧的手掌很热,缓缓抚摸他。
时綮指头转而放在时肇沣下巴上,蹭他的胡茬:“嘁,谁敢给我不痛快。”
时肇沣本人不会知道他眼里有多柔软,和白天杀伐决断的判若两人,他眉眼缱绻地在时綮额头印下一个吻:“麻烦事有我。”
“你别管,我可以搞定,天天给家里告状算什么。”
时綮默认遇到冲突。
他很可爱,男人不动声色的手在他脸上掐了一下:“需要我的时候一定告诉我,我的孩子不用忍气吞声。”
“啰嗦。”时綮想起身,时肇沣收紧桎梏他便跌坐回来,双腿大张着,屁股下就是还未苏醒粗硕的巨根。
时肇沣把他往怀里收,下巴和他的前额靠拢,嗓音浑厚低炽得不像话:“我抱抱。”
时綮翻了白眼:“喂你这几天吃错药了吧。”
“想你。”
“无语。”
“宝贝上次在那寺里不告而别,是不是我说错什么。”时肇沣聊天式的询问,放轻了声音,笃定的语气掺杂反思的强硬。
“你怎么会有错呢。”他是爹,他什么错都不会有,时綮扯出嘲鄙的笑。
“我知道我不是个好父亲,我还在学习,宝贝请多担待。”
时綮倏地沉默。
听见这句睫毛无端颤了一下,有些不适应听他说这些话,他好像换了一种攻势,只有时綮知道,他喜欢听他这么说。
他以为这种人永远都高高在上刚愎自用,哪怕知道自己对家庭对孩子有亏欠也绝口不提,以为拿钱就能弥补一切。
一句话他心念一动,有什么东西冲过长年累月的堤坝,流向身体各处。
时綮半阖了眼皮,今晚的种种他是有点累。
他说他是个不成熟的父亲,不成熟的孩子应该可以在他怀中靠一会。
时綮不说话时肇沣心里没底,落下一个吻在他鼻尖,揽紧了他在背上轻拍。
半晌,他拿出一串东西,套在时綮手腕上。
凉凉的触感,时綮抬起手,是一条黑色手串,像玛瑙,珠子的大小适合他的手腕,松紧恰好,量身定制一样。
“家里的墨翠切了一块做的,上面雕了点东西,找空静开过光。”
时綮眯起眼,其中一颗珠子刻了半个佛头,如果真是玛瑙他可能会开窗丢出去:“珠子哪有手镯贵,暴殄天物。”玉石他略懂一二,谁能保证这不是老东西拿边角料诓他的。价格和奶奶的镯子差多了。
“宝贝想戴手镯……也行。”一点都不会娘,时肇沣想,甚至他还想做个脚镯给他,在床上干他时候能看他纤细的脚踝上晃动着时黑时绿的玩意儿。
“靠什么脑回路啊你。”时綮在他腿上挣扎,既然不是急吼吼做那种事,他何必这么浪荡,显得他很饥渴。
时肇沣大掌扣在时綮后颈,把乱动的孩子拉近,浅浅吻了他的嘴唇。
“不动了,乖宝可能有点累,靠着爸爸睡会。”
“滚蛋。”
“你小时候不是最喜欢我抱你吗。”
那时候他年纪小,时肇沣每一次来都是步履匆匆,某天不仅陪他和妈妈吃完晚饭,还陪他们散步,看电视。
小时綮坐在时肇沣怀里,一家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时綮玩累了昏昏欲睡,父亲的味道是那么好闻,他睡着前抓着时肇沣的袖扣,问他:“好喜欢爸爸抱我,下次能不能早点回来。”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可今晚又不太一样,时肇沣以父亲身份告罪,身上还有让他安稳的味道。
“你他妈现在才想起来?”
话音落就认错;“是我不好。”
时綮简直一拳打在棉花上,不是滋味。
“就抱一会,乖。”
怀里的人身躯僵硬。
时肇沣轻拍他的背,不知道在安抚谁。
僵持片刻,这个本不会太乖的孩子轻轻耸动起身体。
时綮也以攻为守,浑身愈发勾人,诱惑的肢体倔强的性格,眼珠在暗夜里黑得发亮,抬眼看他时候有戏谑玩味,教人忍不住走入他的陷阱里,时綮勾勾手指,他便能清醒着坠落。
时肇沣口干舌燥,握住时綮的腰,语气沙哑:“乖孩子越动,我越硬。”
时綮轻笑一声,指头放在他的领结上,弄乱他的衣襟,缓缓抽出领带。
“想要这个?”
时綮舔舔嘴唇,轻微点头。
时肇沣眼底淬了独属孩子的暗火,在熊熊焚烧,他倾身吻住时綮的唇,舔开他的唇缝,火热的手摸遍他的细腰,替他脱去外套。
目光在触及时綮手臂上缠的绷带时肇沣眼中清明片刻,小心翼翼举起他的手臂放在唇边亲吻:“疼么。”
“废什么话。”时綮徒然迎了上来,胸腹间的空间挤压更小,时綮唇舌并用撬开他爸的牙关,轻车熟路吻到深处去。
时肇沣的呼吸粗重起来,夺过他手上的领带,蒙上了时綮的双眼。
“啧。”多的是只有他蒙别人眼睛的时候,目不能视,他有些期待地舔了舔上颚。
T恤里的大手划过他的腰肌,一直游弋朝上,捏住他的后颈,舔吮他的锁骨,时綮有几天没和人亲热,时肇沣呼吸撒在上面竟有些痒,他瑟缩了一下,时肇沣吻得更深,把他吞食入腹似的,毫不客气在他前胸留下串串痕迹。
裤链被拉下,冰冰凉的臀肉在两个热得像火的手心里,时綮张嘴喘了喘,很快舌尖又让攫住。
时肇沣此情此景实在不想开口,唇上气力全用在挑逗热吻,口吻含混忍不住:“宝贝的屁股……极品。”
被一个男人夸屁股不是一种好赞美,他移开自己的嘴:“你眼瞎。”
“弧度完美,翘度也刚好,第一次看见我就想,怎么能进去。”
时肇沣面颊蹭了蹭时綮的,身上的味道没命地往时綮鼻腔里扑,接着道:“我的宝贝最是美人,怎么能说我瞎……”
时綮嫌他话多,手指兀自拉下时肇沣的裤链,随意按按快要撕裂底裤怒贲而出的硕大阴茎。
时肇沣顿时收住话头,回拢掌心,力道令时綮皱眉,屁股被掐疼了。
男人眼里暗潮汹涌,他很少有这么渴望的时候,都说小别胜新婚,他以前不懂,翻涌不息的欲望在血液里奔腾叫嚣,只想把这个小东西狠狠贯穿,堵上他身上所有的洞,眉毛眼睫挂满他的精液,一张口便只能塞进自己的鸡巴。
不和他见面的十天,叫做寂寞难耐、饥渴发狂。
他一手掐揉着时綮臀肉,一手蓦地抓住时綮的腰把他从自己身上提溜起来,猛然间一扒,把他裤子剥了一半,全堆在膝盖。
“老禽兽!”时綮想去遮住光溜溜的屁股,心里难得有点羞耻心,不能视物还是转头瞟了眼司机的方向。
心头火起,他把时肇沣裤间拉链一拉到底,三下五除二放出那根粗硬。
无意擦过那惊人尺寸,好像和记忆中不太一样,更大了。
不由得屁眼一紧,有些不确定。
时肇沣没有察觉的手经验老道地揉捏他的囊袋,时綮没想到这一出,刺激得他微微抖了抖身子。
他如今这样敏感,也不是件好事。
时綮撇撇嘴。
时肇沣以为他在索吻,大大方方含住他的唇。
两手都不闲着,给他撸还翻润滑剂出来,在手间摩擦捂热,才涂到穴口上。
时綮惊醒了,双腿给裤腿束缚着一时间难动作,隔着领带瞪他爸:“还有润滑剂,呵,这几天没少在这车里乱来吧?”
车辆不快不慢行驶着,时肇沣欲念潺潺,一抬手脱去时綮上衣,司机心无杂念看着路面,偶尔漏进车里的灯光,斑驳了他薄肌的背,照不进时綮的两个腰窝。
时肇沣垂头咬他乳头,细细的鸡皮疙瘩染上肩头:“尝过你的味道哪里会想别人。”
他的中指一直在穴口画圈,湿滑地捅开那个小眼,穴口很快含住他的指尖。
“……你确定,在这?”
靠老东西如今越发不要脸了,把他剥得光溜溜不算,还要在车里直接上他。
“宝贝不想要吗。”时肇沣已经给他脱了鞋,掐着他大腿根和自己紧密相贴,可怜的菊穴下就是磨枪待发的凶刃。
太大了,时綮咽了唾沫竟有点犹豫。
他额头顶着时肇沣下巴,还是沉下身,蛋大饱满龟头插入稍稍,他疼得皱眉。
时肇沣握住他的臀肉一抬,将自己拔了出来。
“太急了,小东西。”
时肇沣几乎整张脸都在阴影中,眼眸泡在欲望里,浑浊深重,看不真切,像一只即将把他撕碎吃下的恶鬼。
时綮看不见也觉出气息太危险。
硬热的圆头循序渐进,边蹭边戳,教他适应。
男人调笑:“和宝宝每一次都像第一次。”
看他差不多了,时肇沣挺腰一送,凶悍顶入半根。
蒙着眼睛的时綮张大了嘴,揪着他的衣服难得看他几分无助,时肇沣伸进两根手指到他嘴里,夹住他的舌头玩弄。
“乖宝礼貌一点,回去再叫,还给你舔下面。”
说完狠狠抽送起来。
“唔……唔。”
时綮说不出话,呼吸都是乱的,只靠鼻息根本不够,他还总往他的敏感点撞。
套裤子的双腿时肇沣抱在前胸,有力的虎腰一下下朝上顶,时綮牙尖嘴利咬了他的手,后穴也拼命收缩。
“嘶。”没人知道他疼还是爽。
时肇沣抽出了手,指腹指根手心都是好孩子的涎液,拇指还在玩弄他的唇瓣,蒙眼下仅剩表达欲望的双唇。
时綮坏笑了一下,口水涂得他嘴角下巴都是,他和时肇沣悄声耳语:“爸爸为什么怕我叫出来。”
圆滑的屁股肉在他手里,又疼了。
时綮笑意更甚:“爸爸怕我说,‘你太大了’吗?”
时肇沣突然把他的臀紧紧朝下按,整根没入,酥麻的舒服刺激自尾椎起,他扬着脖子喘息,英俊的脸笑得邪气:“爸爸……太深了。”
迈巴赫的方向晃了一下,很快摆正,司机战战兢兢看了一眼后视镜,徒然见时肇沣深不见底的眼睛盯着他,他汗湿了一身,该告诉谁他都听硬了。
“爸爸,你生气了?哈。”
时肇沣只能用力堵住坏小孩的嘴,大舌头心烦意乱地虐侵袭,翻搅得他说不出话才好。
他不会知道夏唯第一次让他干得三天下不了床,也不会知道那些在他床上求饶休克的男孩,他只会故意地玩笑着天真地残酷地喊他爸爸。
怒胀到筋络分明的阴茎整根抽出又深入,雄猛滚烫的热烈快把时綮烧穿,但凡停下接吻的间隙,一声声爸爸喊得人烦乱心醉,像是要测试在他身体里的时肇沣定力好,还是专业开车的司机耳朵不好。
“爸爸,你分心了。”时綮揪着时肇沣的乳头说道,隔着领带他就是能知道。
不分心怎么行。
时肇沣几乎下意识地掐上他的脖子,眉眼压低面目不善:“别叫。”
时綮主动在他身上起伏,吞吃他的硕大,车厢里水声噗噗的:“爸爸,定力不怎么样,哈嗯……”
时肇沣脸色铁青着,下颌线绷得锋利极了,他给时綮快速打了几下,任由他射出来,腥骚的气味传遍车里,有了几分钟安静。
他沉默不语咬住胡言乱语的嘴唇,在安静的只有黏腻水声的车里,于时綮体内释放。
时綮一把扯下蔽眼的领带,睁眼就见那深潭般的眼睛,渐渐咂摸出他俩之间的情意。
无论是面目全非的父子情,还是床第间翻云覆雨的恩情,两人勉强能沾个情字。
叮咚,他有一条消息。
他坐在时肇沣身上笑着划开手机,心情不错。
瞿莲发来一张图片,她抱着猫,布偶靠在汹涌的乳沟上。
他想抽烟了,时肇沣却能摸出一包新的给他。
时綮眼前一亮,抽了一根出来,按下回复:「下次带你去吃饭咯。」
作者有话说:
粗长的一章
最近点赞留言好少,有点低落(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