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双生镣铐作家:末芜闻>第1章 【已修改】

  南方懋城的夜晚,发黄变脆的旧报纸糊著的窗外,潮湿阴冷的腊月冬风呼呼吹著,枝头的一片枯黄老叶被捲起,摇摇晃晃落了地,叹息著这年末的寒凉;窗内,拥挤狭小的出租房裡,昏黄灯光下照著的,是两具浑身赤裸,瘦削白皙,湿漉漉地纠缠在一起的少年身躯。

  几分钟前,他们还在流泪争吵,一个倾吐著思念,一个发洩著不甘。

  而现在,止不住的泪水从眼中滚落,顺著他们八九分相似的脸庞,滴落在各自突出的锁骨上,混著渗出的汗水,滑落过肩头,落在洗过太多遍而旧得发白的灰床单上,无声地开出一朵朵暗色的花。

  “乐乐,我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郝向明喃喃著,轻轻咬了一口冷暗戴了五六个耳钉的耳朵,接而一路往下,吻过他的脖颈、锁骨、乳头、肚脐,最后落在冷暗的小腹上。他温柔地吻了一口马眼,张口就将冷暗的阴茎含了进去。

  “妈的别叫我乐乐……嗯啊……”

  冷暗仰面躺在咯吱作响的板床上,骂一句,呻吟一句,汗湿的碎髮胡乱地贴在额上,脸烧得连耳根子都是红的。胸膛上的两个乳粒则因为郝向明的舔舐揉搓,已经变得如初熟的樱桃一般,又圆又红,仿佛稍微一碰就会爆汁出水。

  源于下身的刺激,他细瘦的腰已经弯成了一个弧形,就像一座桥,一头是灰暗的现实,一头是七彩的想像,一条条突出的肋骨就像桥上的台阶,让人踏步走上去,就是缠绵的天堂。

  郝向明含著冷暗的阴茎,温热湿润的舌头一次又一次地舔过包皮的褶皱,滑过马眼时,捲著舌头来一次湿热的揉弄。冷暗一直呻吟著,还倒抽著气,给郝向明的欲火又添了一把助燃的柴。

  他将冷暗的阴茎含得越紧,舌头滑动旋转得越发频繁。他吸吮著,舔舐著,仿佛那是世上至好至贵的珍馐;与此同时,他轻轻捏著冷暗的睾丸,就像在把玩两颗价值连城的明珠。

  冷暗一手抓著郝向明的头髮,一手咬在嘴裡,涎水如银丝从嘴角滑落,两腿缠在郝向明的腰上,嗯嗯啊啊地叫著,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

  他觉得自己真是下贱,明明一年多前终于从那个地狱一般的地方解脱出来时,就发过誓,自己再也不能和郝向明见面;可现在,他却被郝向明扒光了衣服压在床上,对郝向明的玩弄是既恐惧又期待。

  郝向明对冷暗阴茎的取悦,一如既往地技艺纯熟。冷暗蜷起身子,急促地喘了一阵后,忽感一阵剧烈痉挛,便在郝向明的口中释放了温热且馀有咸腥的精液。

  然而并没有因此结束,郝向明乘胜追击地含著冷暗的精液,继续吸吮冷暗的阴茎,送给他一波又一波温润与粘稠的馀潮。

  陷于馀潮中的冷暗,像隻受伤的小动物一样,呜呜地低叫,两眼濡湿,胸膛剧烈起伏。

  那两个乳粒在郝向明黑亮的双眸中抖啊抖的,像两团小小的引火,轰地一下炸开了郝向明霸佔冷暗身体的强烈欲望。

  “操,王八蛋……快停下……”

  冷暗虚虚地拍著额头,馀潮的袭来让他晕乎乎的。缠在郝向明腰上的两条长腿早已落了下来,身体软弱无力的他此刻只想瘫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郝向明抬身向前,接而俯身,压到冷暗身上,紧紧贴著他汗津津的胸膛,亲吻冷暗的唇,将舌头伸进他的嘴裡,卷著舌头黏糊糊地纠缠。

  他方才把冷暗的精液吞了进去,嘴裡还带著咸腥的滋味。

  冷暗皱起了眉,他不是很喜欢这味道。

  但很快地,精液咸腥的味道因两人接吻而逐渐稀释,被一股淡淡的甜味取代──那是只属于郝向明的味道。

  儘管冷暗在这逃离的一年多裡和多少人接过吻、上过床,仍只有郝向明的味道,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他的记忆裡。

  ——全是因为郝向明,他才会步入那个犹如地狱的地方。

  瞬间,他如同被尖锥刺了一把,冷暗抗拒和郝向明继续交欢,他拼命地推开郝向明,甩开脑袋,嘴上也骂著“操,别亲了。”

  可郝向明不听,一手就将冷暗乱抓乱推的双手给用力钳住,推到了冷暗的头顶,另一隻手掰著冷暗的下巴,让他正对著自己,想用亲吻堵住冷暗乱骂的嘴。

  “嘶——”冷暗痛苦地低叫了一声。

  “怎麽了,是不是弄疼你了?”郝向明立马鬆开了手,有些慌。

  “手疼……”

  “手疼?”

  郝向明的目光马上移向冷暗的手,才发现冷暗的手腕上有著一道道或深或浅的伤,淡褐色的,像长针一样,刺痛了郝向明的眼。

  “这些伤是怎麽来的?”郝向明心疼地问。

  “怎麽来的……”

  冷暗喃喃,看向了手腕上的伤疤,目光逐渐失去焦点。

  冰冷的镣铐再次扣入了皮肉裡,疼痛是那麽地清晰深刻。他被镣铐吊著手腕罚站在顶层的反思室裡。他一直站啊站的,站到双腿失去知觉,站到手腕皮肉破损,磨出鲜血。

  三天的吃喝拉撒睡,他都是被这麽吊著手腕站著解决的,他的身上沾满了累积多日的污物,烦人的苍蝇蚊子绕著他嗡嗡地飞。他像隻牲口一样,被那些人看著。那些人皱著眉头,捂著鼻子,用不带一点人间温情的冰冷声音对他评头论足——

  “和自己的双胞胎哥哥通姦,好噁心!”

  “我的天啊,他真的是有病吧,和自己的哥哥做那样的事!”

  “变态!”

  “肯定要好好治治,不然太危害社会了!”

  “就是就是,又不是原始人!”

  “啧,这是有屌癌吧,建议物理去除。”

  “疯了吧,直接关监狱不好吗!”

  “我没病!我不是怪物!放开我!”冷暗惊恐万状地大喊起来,双脚乱蹬,后脑勺一下一下地磕著床板,发出咚咚咚的重响,“我没病我没病我没病!求求你们放了我,我什麽都配合,什麽都配合!”

  郝向明不明白弟弟为什麽忽然发了疯,只能赶紧伸手护住冷暗的后脑,胳膊夹著他,不让他伤害自己:“别怕别怕,哥在这儿呢,你不是怪物,不是。”

  “我疼,我好疼……”

  “哪儿疼,哥给你摸摸……”

  “哪儿都疼……我……喘不过气来……”

  郝向明以为是自己将他夹得太紧,才让他喘不过气,赶紧鬆开了些,但又怕他继续撞脑袋,双手仍是护在他后脑底下。

  冷暗像是被人久掐著脖子,濒临死亡的窒息后又重获自由一般,梗起脖子,猛地吸了一大口气,接著一头栽回了郝向明的双手裡。

  “哥……”他声音颤抖,眼神仍旧是失焦的,“救我……”

  “不怕,哥就在这儿,哥护著你。”

  郝向明抽出一隻手,来回抚摸著冷暗的头,用轻柔的吻安慰不知为何魇住的冷暗。

  郝向明的吻像是有著魔力似的,方才还因陷在回忆而恐惧哭喊的冷暗,逐渐恢复了些许神智。

  “哥,是你救了我吗?”冷暗仍是有些恍惚。

  郝向明没有回答,仅是继续亲吻,双唇如同点水的蜻蜓一般,一下又一下地落在冷暗的身上,最后停在了冷暗的下身。他低头含住冷暗的阴茎,吸了一口,吮去所有残留的精液,然后握住上下撸动。他对如何取悦冷暗的阴茎实在是太熟练了,他熟知冷暗身体的每一个敏感点。很快的,冷暗的阴茎便在失律的喘息下又硬了起来。

  “哥,你在救我,是吗?”

  “嗯。”郝向明将自己早就涨硬得几乎要裂开的阴茎和冷暗的握在一起,互相摩擦。

  “可我还是害怕……”冷暗低声抽泣,混乱的脑子仍旧没有完全分清回忆和现实,“哥,你咬我一口……你快咬我一口,让我醒过来……”

  郝向明听话地低头一口咬在了冷暗的肩上,留下了一圈浅红色的宛若宣示主权的牙印。冷暗的两个乳粒硬硬戳著郝向明的肩窝,戳得郝向明一阵激灵。

  冷暗的身体,每一处都引诱著郝向明堕落进情欲的地狱。

  “再咬一口……”

  郝向明便又啃了一口冷暗的喉结,接著坐起身,揉弄著冷暗的胸和小腹,舔著嘴角,看著冷暗潮红的脸和微闭的眼。

  泪珠和汗水挂在冷暗长长弯弯的睫毛上,一抖一抖的,水珠反射著屋内昏黄的灯光,如同一粒粒细小闪耀的金色水晶挂在冷暗眼上。冷暗的鼻尖因为剧烈的喘息而微微翕动著,看起来就像隻脆弱的兔子。

  “我怕……我真的怕了……”冷暗说。

  他的脸,在外人看来,几乎和郝向明的一模一样,但是在郝向明眼裡,弟弟却远比自己要好看得成千上万倍,尤其是现在,迷乱中带著羞涩、愤怒和惶恐,勾得让郝向明不禁发颤。

  “不怕,有哥在,会一直疼你、护著你的……”

  郝向明舔了舔手指,然后插入冷暗的后穴裡,搅动了几下,肠道软肉温热黏润的触感,让郝向明的阴茎兴奋地吐出了透明的黏液。

  “可是你那时候就没有来救我……我恨你……”

  “可是我爱你啊……”

  郝向明抓著自己的粗大的阴茎,对著那被自己揉弄得鬆软湿润的后穴,插了进去。

  一瞬间,温热柔韧的肠道紧紧地包裹住他的性器。

  一方是迎接的满足,一方则为侵佔的荣耀,身体交合的那一刻,刺激和舒爽从两人的下体顺著神经一路传到大脑,化作两人不约而同地呻吟长叹:“啊……”

  薄牆外,窝成一团休息的野猫竖著耳朵听了一会儿,然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舔了舔爪子,甩著长长的尾巴,喵喵叫著优雅踱步离开。那越发响亮的床板声,实在是太打扰它的冬夜好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