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爱我。】
15.
蒋新觉把他抱起来按到自己的怀里，他像哄小孩一样擦他的眼泪，对陶然进行安抚。陶然在性爱过后出乎意料地黏人，身子几乎是挂在蒋新觉身上，表现出很依赖蒋新觉的样子。
“眼睛都哭肿了。”
“嗯。”蒋新觉插在他体内的性器还是很硬，陶然想揉眼睛，蒋新觉不让他碰，“好困。”
蒋新觉戴了安全套，清理变得简单，他抱着陶然去浴室清洗，被操软的陶然很乖巧，随便让他擦身子、穿衣服、吹头发，像什么真人类装扮游戏。
陶然眯着眼睛靠在蒋新觉身上，倦怠地说：“学长，下次可以轻点吗？”
蒋新觉想了想，弯起眼睛，笑着回答：“不行。”
他把陶然抱到沙发，独自处理好床上一片狼藉，在短短的间隙里，陶然在沙发上睡着了，他今日体能耗尽，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蒋新觉抱起他，缓步将他安置在床上，替他掩好被子。熟睡的陶然向他这边侧着身子，皮肤还没完全消红，微微张着嘴巴呼吸，他在睡梦里攥着男友胸前的睡袍衣料不肯放手。蒋新觉默默凝视着他，忍不住亲陶然红肿的眼皮，揽过他睡了。
16.
寒假结束了。
陶然将完成的寒假作业整理好放进书包，仔细检查开学用品是否缺漏，完成这一切后，他无比期待开学的到来。
高三楼的氛围远没有高二楼紧张，大概是大局已定的原因，许多拿到海外大学offer的毕业生决定离开学校，教师将需要高考的同学统一挪入学习气氛更加浓厚的高二楼上课，其余高三生自愿选择去留。
但是蒋新觉留了下来。
昨天他们见面，蒋新觉亲口向陶然承诺，开学之后陶然还能在学校见到他。陶然从未在蒋新觉口中得到关于留学的准确答复，但他已将此作为心照不宣的事实。
那时他们准备分别，陶然很迫切地想要得到一个答案，下意识就牵住了蒋新觉的衣摆。蒋新觉最近总是心不在焉，他的眼神时常在陶然身上游离，经常要求陶然对他的行为支付报酬。比如这次，他听着陶然着急的语气，却笑出来，抬手揉着他蹙起的眉，继而又捏捏他的脸，急得陶然生气却又无可奈何，闭着眼凑上前亲了他一口。蒋新觉被支付了薪水，得到了他想要的，才慢悠悠地说：“好啊，我答应你。”
走到楼下，司机见蒋新觉来了，为他拉开后座车门，他还牵着陶然的手不肯放，陶然不习惯让人等待，推着他的手臂催促他。
蒋新觉走前两步，勾着他的手指，忽然回头说：“明明以前都不需要这样你便会主动亲上来。”
不需要蒋新觉主动提起，不需要借用其他理由，只要在陶然愉悦、感到幸福的时候，就会闭上曾经被蒋新觉夸过漂亮的眼睛，像情窦初开的少年献上自己义无反顾的吻。
在陶然还在怔愣思考这句话含义的时候，蒋新觉又扬起嘴角，伸手揉了揉他的锁骨下方，“宝宝，后天上学记得掩一下。”
17.
“陶然！我向老师申请了，我们这学期还是同桌！”
“是吗！太好了！”
陶然用很热烈的语气回应同桌，心里却吓了一跳。他揣揣不安地下意识低头看锁骨那一处地方，明明盖得很严实，却还是用手拢了拢。
那天蒋新觉说完，陶然回家的时候就刻意看了那片区域——锁骨下方有一道颜色很深很重的吻痕，没有两三天都消不下去。
更让陶然惊悚的是，他脱下衣服洗澡，全身上下都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红痕，有些是被蒋新觉吻出来的，有些是被他掐出来的。明明在床上蒋新觉很少会在操他时吻他，顶多也只是用手，可那天光是前戏便做了很久，陶然受不住一直要求他进来。
在寒假期间他们在校外，做再亲密的事情也是一对热恋情侣，如今回到学校，校服一披，校服底下全是性爱痕迹，罪恶感铺天盖地朝陶然袭来。
同桌看了看讲台，对陶然说：“你寒假作业做完了吗？交给我吧，我帮你一起交给科代表。”
陶然吞吞吐吐地说：“做完了的。”然后转身从书包里拿出整理好的寒假作业，朝同桌说了声“谢谢”。
趁着同桌交寒假作业的间隙，陶然摘了眼镜，低头给蒋新觉发消息。
[我！全身！都是！你！弄的%&！已经好多天了都还没消!]
陶然说不出那两个字，胡乱用乱码代替。
“怎么有人说蒋新觉还在学校？”
“不是吧！不是听说他早就拿到录取通知书了？”
“真的，真的！我刚刚去操场，路过高三楼，发现他在走廊跟人聊天！”
“哇，他怎么还在学校啊，难得欸。”
“谁知道呢，不过我偷偷看他，感觉寒假回来更帅了……”
“天哪，你又开始犯花痴了。”
陶然手机震动一下，班里同学讨论的主人公回复了他的信息。
[（图片）]
[宝宝，我也是]
[谁弄的？]
图片里蒋新觉拨开自己的围巾，耳侧下方有一块若隐若现的红痕，比陶然的要淡许多。他照得随意，好似当事人也不甚在意。陶然还知道他身上也不止一处，光是他高潮时咬在蒋新觉肩膀的牙印就比这个重得多。
陶然羞红了脸，挡着手机回复：
[反正不是我弄的！]
陶然直起身，气急败坏地戴上眼镜，他决定不再回复蒋新觉的消息。
将所有杂念抛掷脑后，陶然认真地上了一整天课。特别是英语课，他虽然说得还是磕磕巴巴，但这次他敢举手发言了，课前听写也基本没怎么错。连同桌都忍不住称赞他：“陶然！你是不是放假背着我偷偷用功了？进步好多呀！看来我也要后来居上！”
陶然听完同桌的夸奖，美滋滋地摆摆手：“没有啦，其实是因为我男朋友要去国外念书了，我肯定要努力学习英语才行。”
同桌恍然大悟：“对哦，不过异国恋很辛苦的哦，但是你们感情这么好，肯定不怕啦！”
陶然想起每一次蒋新觉喊他“宝宝”的时刻，他们约会、去水族馆、做的每一顿爱心早餐，在异国他乡蒋新觉给他带礼物，达成他所有的心愿，陶然在他生日那天送给蒋新觉的自制手链，至今还戴在他的左手上。
这都是蒋新觉爱他的证据。
陶然在脑海里盘点回忆，得出结论，凑近些对同桌悄声说：“是的，他很爱我。”
作者有话说：
再甜几章。
修文完发现根本来不及更新，不好意思！但是前面已经修过了，欢迎大家为我捉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