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
最终是祁卫女儿的哭声打破了冰冻死寂。
孩子还小,正处于依赖父母信息素的时候,被接连的狗哨与巴掌声吓坏了,抓着母亲的衣领掉眼泪:“呜呜……”
年轻Alpha面色十分难看,瞪了蒋择栖几眼。祁卫把外套脱给妻子,让他先抱女儿出去哄:“乖乖,外面等我。”
哭声远去,蒋择栖用皮鞋轻踩林浅的大腿:“起来。”
闻持疏双手插兜,面若寒霜。林浅起身站到蒋择栖背后,深深低头,避开了闻持疏全部的沸腾目光。
“见笑了,闻先生。”蒋择栖对餐桌伸手,“赏脸一起喝杯早餐咖啡?”
闻持疏拉开椅子,颇有抄家伙往蒋择栖头上砸的架势:“回茶港还是入乡随俗吧,来人,上茶。”
酒店经理闻讯而至,见祁卫和闻持疏两尊大佛围坐一桌,差点两眼抹黑晕过去。
“闻二,这位就是我要给你介绍的蒋总。”祁卫于风暴眼岿然不动,“康加奈尔荣誉副市长,商用生物技术联合主席,内地华裔。”
升腾蒸汽熏缭着闻持疏的眼,他将热毛巾拿在手里:“看来是我太久没去康加奈尔,原来家暴在第一区已经不算犯法了么?”
坐在蒋择栖身旁的林浅一声不吭。
“闻先生言重了,管教不听话的小狗天经地义。”蒋择栖将手搭在林浅手背上,好似抚摸精美的瓷具,“Puppy,给闻先生和祁先生问好。”
林浅忽然变得紧张,他将椅子挪动到离蒋择栖更近的位置,贴着男人手臂说:“……祁先生。”
Omega忽略了闻持疏,用无辜而怯懦的眼神看着他,仿佛真的是条温顺家犬。
“昨天晚上,闻先生和Puppy在做什么呢?”蒋择栖发问,“刚刚看到你们一起走出电梯。”
祁卫默默喝了口茶,作为全场唯独的Enigma,他非常清楚闻持疏与林浅身上有对方味道。普通接触不可能留下这种强度的信息素,除了滚一次天雷勾地火的床单,没有别的解释。
“还能做什么?”闻持疏盯着蒋择栖,意在言外,“我以为蒋先生都知道。”
目睹蒋择栖殴打林浅,他本能反应是愤怒,愤怒于Alpha对Omega动手,愤怒于林浅的不反抗。
可现在林浅的状态更让闻持疏好奇,他神情恍惚,呆若木鸡,像从长久幻梦中醒来的、被催眠过的人。
蒋择栖文质彬彬地看回去,两股视线交锋,试探彼此虚伪。片刻后蒋择栖端起茶杯,无需任何言语,林浅主动接过烫手的杯盖。
“看来闻先生对昨晚很满意——我是说,Puppy亲手做的蛋糕。”蒋择栖扬起下巴,“是我让他给你送的。”
林浅放下杯盖,抓蒋择栖的衣袖说:“主人,蛋糕已经送到了。”
所以林浅知道蒋择栖在场,当着丈夫的面红杏出墙?闻持疏强压内心疑虑,他为了林浅挣扎纠结,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破戒出轨,竟然成了林浅寻求刺激的工具!
而且这姓蒋的貌似知情,那昨晚的欢爱算什么,他闻持疏又算什么?成全蒋择栖把妻子往别人床上送的绿帽癖?
叹为观止,大跌眼镜,精彩绝伦。
亏得商海沉浮练就的本事,闻持疏心中惊涛骇浪,表面依旧静若止水。
“的确好吃。”闻持疏也不是省油的灯,阴阳怪气道,“入口即化,绵滑细腻,就是水太多,估计是打发过头了。”
闻持疏故意讲这些有暗示意味的话,希望能听林浅反馈,哪怕与他争吵也好。
可林浅表现得像个没有自主意识的布娃娃。
“听到了吗,Puppy?”蒋择栖咬林浅耳朵,“技术有待加强,回去好好练习。”
“是……”林浅乖乖地说,“做蛋糕,练习……”
顺从的模样让闻持疏万般不适,几小时前,Omega还躺在他身下娇喘呻吟,满眼都是幸福与餍足。蒋择栖一登场,林浅的注意力就被完全吸引,简直像光线遇见了黑洞,无法逃逸。
如果林浅是演的,闻持疏愿意拍手叫绝。
Omega脸上被打过的地方泛起明显的红印,闻持疏一边觉得古怪,一边忍不住端详。这么多年他找不到林浅的原因,似乎已经出现。
“两位。”蒋择栖品茶结束,对祁卫和闻持疏说道,“多谢款待,我稍后还有工作,就先行告退了。”
“蒋总慢走。”祁卫看了林浅一眼,“Omega身娇体弱,夫人脸上的伤还是早点处理吧。”
“……谢谢祁先生关心,我不需要。”林浅被蒋择栖牵着手,小声告辞,“再见。”
他们就这样走了,闻持疏的目光跟随林浅至彻底消失。酒店经理松了口气,让隔壁随时待命的医生和保镖解散离开。
“祁卫。”闻持疏将筷子插进蒸笼里,“怎么回事?”
“我才要问你怎么回事。”祁卫忍住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你和蒋择栖的Omega认识?”
“他是我……”闻持疏没想到合适的称谓,“学弟。”
“在康加奈尔我就见过他,他是蒋择栖唯一承认关系的Omega,结婚很多年了。”祁卫对闻持疏刮目相看,“你和他昨晚?”
“结婚,唯一?”闻持疏抓住重点,“林浅和蒋择栖结婚了?蒋择栖还有别的Omega?”
“这是圈子内公开的秘密,蒋择栖有特殊癖好——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祁卫摸摸下巴,“他有很多很多Omega,而林浅,大概是他驯养最满意的……一条狗?”
靠椅而坐的闻持疏嗯了声,扶手多出两道不明显的裂纹。
“怎么能打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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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停车场。
“砰!”
车门被狠狠砸上,蒋择栖抓着林浅的后衣领猛地往座位扔。
“主人,主人……”肿胀面颊来回在皮具上摩擦,林浅疼痛难耐,害怕地求饶:“不要生气,求您不要生气,我都想起来了。”
“要你收集闻持疏信息素,你哪来的胆子和他上床?”蒋择栖辱骂道,“贱狗!”
车后排坐着两位白大褂研究员,得到蒋择栖命令,手持针管靠近林浅。林浅不敢有任何反抗,跪趴在蒋择栖腿上,瑟瑟发抖。
“我想不到别的办法……”林浅想要得到主人信任,努力抓蒋择栖的手,“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蒋择栖抽出手指,按压林浅的脑袋:“一条被我操烂的狗,你以为闻持疏喜欢你?你上赶着倒贴他,他只是拿你泄欲,看你笑话。他孩子都那么大了,你不觉得自己恶心吗?”
温热抚摸的触感早已消退,林浅记得昨晚闻持疏说过的每句话,记得他用怎样的语气叫“浅浅”。蒋择栖说得没错,是他犯贱,是他勾引闻持疏,可他只是想要得到蒋择栖的爱!
他要蒋择栖看到自己的存在价值,所以出卖了肉体与灵魂。
“主人,我没有想过得到他的喜欢。”林浅急迫说,“我想,想要您开心。”
“你说什么?”蒋择栖用拇指按压林浅后颈腺体上的咬痕,“Puppy,小狗是没有资格提要求的,你想做人吗?”
Alpha释放出朗姆酒信息素,被永久标记的Omega渴望这股味道,迷恋而痛苦:“我没有……”
“你身上有别的Alpha的临时标记,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蒋择栖按住腺体角落,“这里?”
这是闻持疏咬过的地方,也是林浅出现在茶港的目的。
他被蒋择栖用药物和催眠进行了洗脑,如果得不到闻持疏的信息素,他会生不如死。
“嗯……”
“再敢沾花惹草,我会割掉你的腺体。”蒋择栖摸林浅的头,“不过,我真的很好奇,闻持疏为什么就愿意给你标记?”
“我派人调查他这么久,长得像玩咖,居然是个坐怀不乱的主。”蒋择栖压低声音道,“他从来不碰Omega,你知道吗?Puppy,看来他跟你一样念念不忘。”
林浅快吓傻了,闻持疏怎么可能对他有感情!他们不是多年前的余情未了,只是你情我愿的生理吸引。林浅从头到尾属于蒋择栖,他的人生只有爱蒋择栖一个选项。
“我没有对他念念不忘。”被冤枉的林浅声音发抖,蒋择栖不允许他哭,他努力憋回眼泪,“他只是,同情我。”
“同情到床上去了?”蒋择栖讥讽,“告诉我,你现在对他什么想法?”
林浅坐在蒋择栖大腿上,按住Alpha胸口,虔诚地说:“小狗只对主人有感情……”
“Puppy,不要让我失望。”蒋择栖对研究员使眼色,“乖一点。”
“不要,不要——啊啊啊啊!”
Omega的哀嚎戛然而止,蒋择栖抱着挣扎的林浅,半命令半诱哄地说:“主人看看你的任务有没有完成。”
针头刺入饱受蹂躏的后颈腺体,林浅呼吸微弱,靠着蒋择栖肩膀说:“完成了……主人,不要丢下我。”
腺体是Omega全身最娇嫩的器官,既可以分泌香甜的信息素,也可以接受Alpha的标记,无论永久还是短暂。林浅体内木质香迅速消散,蒋择栖看着试管内出现的少许淡色液体,露出志在必得的微笑。
“好狗狗。”
林浅如释重负,正要亲吻蒋择栖,被Alpha撕开胸前衣物。研究员与司机纷纷下车,蒋择栖摘掉眼镜。
“他碰你哪里了?”
林浅以为自己早已麻木,可听到蒋择栖平静的质问,他竟然还会吓得魂飞魄散。
“主人,主人……”
他知道这是责罚的前情提要,蒋择栖很少动怒,但每次动怒都让他刻骨铭心。
“跪下。”蒋择栖将皮带抽在林浅脸上,“张嘴。”
作者有话说:
最终标记是蒋的
文中BDSM相关有许多错误实践,不值提倡,请勿模仿
假条:颈椎病,周五恢复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