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淩憋了半天，想到她们可能在诈自己，於是决定赌一把，说出四个字：
“纸上谈兵。”
李越没说话，看了冯西西一眼。
那眼神好像是在告诉对方——
抗拒从严。
“陆淩，你知道麽？气味和爱一样掩盖不住，你身上有许大美人的气味。”
冯西西说着，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虽然郑北北更狗一些，但我自信嗅觉比她要好，你最近回来，身上总有淡淡的茉莉香，晚上洗了澡，就又变成了你沐浴露的草莓牛奶香，期间一定是和谁有了比较亲密的接触…”
冯西西胸有成竹，环抱着手臂，
“许大美人用的香水，就是前调清冽，是薄荷柠檬，中调柔和温暖，是茉莉与橙花，尾调沉静，应该是香草和安息香…
我在公开课下课後有幸做过一回跟在许大美人身後走的舔狗，因为离得近，闻到过她身上的香水味，印象深刻…”
说到这儿，小陆已经心虚的不行，眼神都飘忽不定了。
“综上所述，最近几天，你肯定和许大美人有过接触，应该是她抱着你。”
冯西西摸了摸下巴，上下打量陆淩，
“这不是猜测，而是经过我缜密的分析，如果你抱着她，不会後背也留有淡淡的香水味，所以我想采访一下陆同学，被美人抱在怀里，是什麽感觉？”
“警犬学院为什麽没录取你？”
陆淩反问冯西西，
“你们少年侦探团帮助警方破获了多少起案件？”
陆淩抗议，拍桌，
“你们脑子里成天在想什麽？什麽抱不抱的？我就不能有瓶香水嘛？我就不能出门偷偷喷一喷嘛？”
李越点头赞同：
“那你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呀。”
当事人没钱，就是嘴硬。
…
复习计划落空，几个人叨叨叨聊了个没完，最後也没出来个结果，因为没实锤，陆淩就是咬牙不承认。
加上郑北北搅混水，这事儿不了了之。
但废话结束，都已经快十一点了。
明早有课，大家都早睡。
躺在被窝里，小陆还悄悄给姐姐发语音说晚安。
许珊没多说什麽，知道学习也很耗体力，舍不得让小孩儿太累，於是说完晚安就挂了电话。
结果第二天早起复习的计划依旧没成，转眼到了周四，模拟考它就来了。
一天考三门，考虑到只占用上课时长，所以题量并不大，但三门一天考完也很累人，因此许珊下班就带她的小孩儿去外面的餐厅吃饭，好好犒劳她一下。
吃饭的地方离学校远，但许珊今天住学校，所以并不着急地吃完饭，带她一起回学校，晚上照例一起散步，尽可能去人不多的地方，偶尔被人撞见，两人也表现的若无其事——
毕竟只是并肩而行，这又有什麽可奇怪的呢？
“明天运动会，我可以去给你加油麽？”
快要分开时，许珊问她，
我不会很高调，就在旁边看着，心里为你加油。”
“可你一去，在场的人心里可就都乱了。”
陆淩偷笑，想到这样的场景就觉得好玩儿，
“我每次说，你都不信，喜欢你的人好多的，我偶尔都会在同城的热搜里看到关於你的消息，就比如，新闻报道了你们成立科研小组，底下的评论就是啊姐姐好漂亮！老婆你好棒！姐姐那啥我…”
“那又怎麽样？”
许珊趁着没人，趁着夜色做掩护，揽着小陆的肩，拉她进自己的怀里，
“漂亮也只有你能随便看，老婆只能你叫，那啥…咳咳…也只会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