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郁简直要被她这个行为给气笑了,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跟Alpha信息素对抗,她这个土生土长的abo世界中的人还不清楚意味着什么吗!

  但凡这种情况下她如果落败了,届时高浓度的Alpha信息素轻易就可以令她发情!

  这人到底是怎么了,按理来说她不是这么不知轻重的人啊?

  “沈珏纾,我可真是服你了!”随郁额间冒着汗,抬手捂在脖颈上咬牙道。

  铺天盖地充满冰冷气息的信息素味道迫使她的腺体开始疯狂跳动,自身的信息素本能的溢出来想要压制住这冰冷气息。

  随郁的腿有些软了,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待下去了,如果再待下去,她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发生什么不可控的事情,她咬唇让自己清醒一点儿,挪动着双腿一步步退离沈珏纾的房间。

  直到门关上后,随郁才有些卸力似的靠着她的房门坐下来喘口气,那急速跳动的心脏好像才慢慢恢复到正常的水平。

  难怪那些人对顶级Omega这么趋之若鹜,刚刚那一瞬间,在嗅到沈珏纾那信息素味道的时候,心口就已经在开始叫嚣,叫嚣着想要将对方据为己有,让对方成为自己的所有物。

  没听到里边有什么动静之后,随郁扶着墙慢慢站了起来,然后往自己的房间走,经过刚刚那一番折腾,她此时已经觉得自己很累了,就连那脸上的伤,她都没有心情再下楼去找冰块冷敷,回到房间倒头就睡。

  一瞬间整个别墅都安静了下来,唯一有的声音就是外边的那些虫鸣鸟叫声,泛着夏日的气息。

  等到第二天随郁醒的时候,她看着镜子中已经肿成猪头的自己,倒吸一口冷气,才一晚上的功夫就这么严重的吗!

  她下楼,此时餐桌那已经坐着两个人了,她率先将目光放到了沈珏纾身上,只见她神色淡然,优雅的吃着她碟子里的早餐,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她不由冷哼一声。

  听到她的声音,餐桌那的两个女人都看了过来,旋即响起姜肆月的惊呼声,她连忙跑到随郁身边,似乎想要碰她的脸但又不敢,有些迟疑的问道:“你脸这是怎么了?”

  听到这个问话,随郁目光瞥向了沈珏纾,见她也只是先前看了自己一眼,随即面色无常的继续吃着她的早餐,就好像这件事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随郁又忍不住咬牙了。

  阿姨这时端着早餐出来也看到了随郁这么模样,连忙叫了起来将她拉过去坐好,自己又跑进厨房去给她找冰冷敷,比那个罪魁祸首上心多了。

  一看随郁刚刚那模样,姜肆月就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了,凑在随郁耳边小声的问她:“你对她干什么了?怎么下手这么重?”

  “我能干什么!”随郁咬牙,她要是真干了什么她也就认了,偏偏她什么都没干,却还是要被这么两巴掌打过来,她也很冤的好吗!

  “强?”姜肆月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

  逼婚的事情都干出来了,强的事情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随郁:“……”

  她的目光仿佛可以杀人。

  “我告诉你,我牙软,手萎,也磨不了豆腐!”随郁一字一顿的说道!

  姜肆月被她这模样整愣住了,呆呆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而对面的沈珏纾显然也听到了她刚刚的话,抬眸睨了她这边一眼,但也没有任何表示。

  姜肆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然后又摸了摸随郁的,确定她没有说胡话之后,她开始一脸严肃的问:“你身体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怎么还性冷淡了?”

  要知道Alpha可是最重欲的生物,很多人都以为Omega才是欲望的产物,其实Omega除去那该死的发情期外,在其他的时间远没有Alpha来得欲望深,Alpha没有发情期,却又每时每刻不在发情。

  随郁看着姜肆月那一脸严肃的模样,好像她身体真出现什么大问题了似的,这人就没看出她现在在郁闷吗!

  恰好这时阿姨拿着冰块出来,她在冰块外边包了一条毛巾,要她仰着脸,小心的将冰贴上去,有些心疼的说:“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哦,怎么搞成这副模样了,没个一星期都出不了门。”

  听到这,随郁斜睨了沈珏纾一眼,刚想冷哼,却对上了她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噎住了。

  她开始有些怀疑起沈珏纾还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吗?这人未免也太过于镇定了!

  见沈珏纾还没移开视线,随郁有些僵硬地扯扯嘴角,凉凉道:“这要是传出去,所有人都知道沈总是个有家暴倾向的Omega了呢。”

  说得阴阳怪气的,莫名的有点儿欠揍的味道。

  一听这话,阿姨闭嘴了。

  然而沈珏纾也只是懒懒地掀了掀眼皮子道:“就看随总丢不丢得起这个人了。”

  毕竟说出去,到底是她有家暴倾向更影响形象,还是随郁这个Alpha却被自己的Omega老婆打了更丢人。

  随郁一噎,发现自己根本说不过她,不由更生气了,朝着她冷哼一声,不想再搭理她了。

  这人是根本一点儿内疚都没有!

  沈珏纾吃完早餐就上楼去换衣服了,没多久穿着一身白西装下来,衬得她这个人越发的冷冽,就连那头发丝好像都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随郁开始在心里有些嘀咕起来,这人工作起来是真的不要命,昨晚上才喝了那么多酒,今天一早却又要去正常上班,这人是一点都不给自己放松的机会。

  也难怪她能够在短短三年间将原主弄得倾家荡产。

  她是看着沈珏纾出门的,然后又听着她汽车的引擎发动,回想昨晚上看到的那些酒瓶子,脸色冷了半分。

  这个世界目前的大环境她或许是改变不了什么,但是既然自己已经跟沈珏纾牵扯上了,那么对她自己当然不能放任不管。

  她看向姜肆月说:“你帮我向外传递一个消息,就说以后谁要是还想跟沈珏纾喝酒,就麻烦把我也叫上,我来跟他们喝。”

  她不知道自己这种行为是对是错,但是她不喜欢看着沈珏纾再喝成昨天那样。